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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多一点 page 3 作者:邓婉玲

  师弘伟被打得鼻青脸肿,那个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男人被师弘伟打得趴在地上,师弘伟摸了下嘴角的血,狠狠地踢了男人一脚,然后走人。

  师弘伟步出酒吧,只觉得浑身传来一阵阵痛楚,大概是刚才打架又牵动车祸刚好的伤口。他长这么大,头一次跟人打架,而打架斗狠的原因,却是为了那个冷得不像人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管她的闲事,但他就是管了。

  啬蔷跟在他身后也步出酒吧,她低垂着头紧紧跟在他后面。

  “你跟着我干嘛?”师弘伟掉头看一眼低垂着头跟在后面的啬蔷。

  啬蔷抬头没吭声,她看见他嘴角流血。

  师弘伟冷瞥她一眼,转回头向车场走去。

  “谢谢!”啬蔷在他身后低声道谢。

  “不用。”师弘伟冷冷地不领情,因为脚踝传来一阵刺痛,他停下脚步。因为车祸还没全好的脚踝,可能因刚才的打斗,再次受伤。

  啬蔷也停下脚步,就停在他身边。

  “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你?你不用感谢我,就当我发神经。”师弘伟苦笑了下,冷冷地自嘲。

  啬蔷没说话,她看见他身体摇晃了下,看见他痛苦地皱紧眉,她也微微蹙起眉,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扶他。

  啬蔷还是上前扶住他,师弘伟眯了眯眼睛,没想到她会主动靠过来,他把身上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她的身上,啬蔷把他扶进自己的白色雅歌内。

  师弘伟闭上眼睛,啬蔷在车头从纸盒掏出纸巾,他擦去唇边和额角的血迹,师弘伟倏然睁开眼睛,他看着靠他很近的这张美丽的脸。

  这张脸仍然那么冷,仍然没有一丝丝的表情,他真的好想知道,如果拿一根针扎进她的身体内,她会不会有其他表情?

  啬蔷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她坐好发动雅歌。

  “我送你到医院。”

  “不用。”师弘伟显得有点烦躁。

  “但是……”啬蕾觉得他应该到医院一趟。

  “没有但是。”师弘伟也不知怎么的,他今晚显得少有的烦躁,他相当不耐地说。

  啬蔷没再说话,他既然不肯上医院,也不知他住哪儿,他身上的伤总得要处理一下。啬蔷在附近的便利店停下,买了些止血必备的药物,说什么都是她欠他一份人情,她只有把他带回自己的住处处理。

  啬蔷把师弘伟扶下车,打开门进人她那间除了招待过阿姨外,从没外人进人的屋子内。啬蔷扶师弘伟落坐在沙发上,师弘伟打量一眼周围,房子的布置很符合啬蔷的性格,全都是用冷色系来布置,没有女孩子该有的梦幻色彩。

  师弘伟皱起眉头,他似乎又窥见她的内心世界,她正无言地诉说她的孤独和寂寞。师弘伟低低地叹一口气,他不应该去窥探她的内心世界的,越如此他会越放不开她。

  啬蔷把买回来的药,轻轻涂上师弘伟那张帅脸上,左边帅脸肿起一大块乌青,他的手腕、身上、脚踝处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啬蔷轻轻地为他抹了云南白药止血,然后再为他包扎。

  师弘伟一直看着她,她为他上药的时候,冰冷的脸上漫上一抹柔和,美丽的眼眸透着关怀,秀眉也微微蹙起,原来她并不是全然的冷,还会有其他表情。

  当她都处理好他身上的伤口,师弘伟却闭上了眼睛。

  啬蔷把药品放进药箱,转身看见他闭上眼睛,他不会就在这儿睡觉吧?但看他似乎很累的样子。

  “你要喝水吗?”啬蔷难得关心地问。

  师弘伟睁开眼睛,点点头,啬蔷到厨房倒了杯开水,递到他嘴边,师弘伟看她一眼,就握着她的手,把杯里的水喝完。

  师弘伟喝完水,又闭上眼睛。看他的样子似乎没打算离开,啬蔷搓着双手,咬着下唇,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很晚了,你……应该走了吧?”  啬蔷语调是一贯的冷。

  师弘伟倏然睁开眼睛。

  “你很无情耶。”师弘伟青肿的帅脸漫上一抹嘲讽,“或许,我不该救你。”

  啬蔷被他的话刺得满面窘态,她的确是个无情的人,但她把他带回这儿,不是都已表示出她的谢意和愧疚了吗?

  啬蔷冷冷地想,对他说的话不置理睬。

  “是我大多管闲事了,或者是我坏了你的事?其实你需要一个那样的男人与你共渡周末夜。”师弘伟眼眸中进射出一道嘲讽的寒光。

  “你……你如果累,就在这儿睡吧。”啬蔷被他满嘴刺,刺得不顾一切地留下他,说完后,她要后悔也来不及了。

  “是吗?你会这么好心?”师弘伟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我以为你是个没有心的女人,而你确实是个没有心的女人。”

  啬蔷被他说得有点羞赧,她低垂下眼帘,美丽的脸上闪过一抹窘态。

  “你真的很美,美得像蜘蛛女,你知道蜘蛛女是如何对待爱她的男人吗?她把他们杀死,杀戮他们爱她的心。”师弘伟发出一声冷笑。

  “你……”啬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他怎么可以把她比喻成蜘蛛女?她不愿意触摸爱情,这又与他何干?

  他跟原先那个温和有礼,对她一往情深的师弘伟有很大的不同喔,他满嘴嘲讽的话,跟以前文质彬彬的他相比,相差太远了。以前他总会用一双温和得让人顿生暖意的眼眸瞧着她,令她几乎举白旗喊投降。

  “难道我说错了吗?”师弘伟又冷冷地笑。

  这个男人今晚有点不可理喻,啬蔷冷着一张美颜不想理他。

  “你都是这样留男人过夜的吗?”师弘伟又闭上眼睛,看来他以前对她太温和有礼,她才不把他放在心上。

  看来他非要刺她激她,她才懂得回应。

  “没有!”啬蔷俏丽的脸上涨上一抹温怒,这男人真欠扁,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很累,全身都痛。”师弘伟在喉咙问发出几个音。

  “你要……留在这儿?”啬蔷不确定地问,开始有点无措。

  师弘伟差点就笑了出来。

  “你不是留我了吗?”师弘伟反问。

  “那……”啬蔷想说什么,但却咽在喉咙间没说下去,她冷冰冰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眸中透着疑虑。她没想到他真会留下来,她这儿从没留人过夜,更别说是个大男人了。

  师弘伟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她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就知道她在窘迫什么了。

  “我睡沙发就好。”师弘伟不想难为她。

  啬蔷看他一眼没说话。

  师弘伟看她没说话,研判的目光在她的美颜上来回探巡。

  “我……睡沙发,你……睡……床吧。”啬蔷沉默了许久才下决定,她刚才正在考虑是他睡床还是地睡床,毕竟他伤得不轻。

  “哦?”师弘伟不明白地看着她。

  啬蔷没有解释,她冷冷地站起来。

  看来她并非是个无情的人呢,师弘伟心里雀跃起来。

  “好!”师弘伟也不推拒了,既然她一片好心,他不接受太对不起她了,就当是她欠他的,还有那场车祸,他让她睡沙发,应该不为过吧。

  第三章

  啬蔷不明白自己,真的不明白自己。当她把话说完,她就后悔了。但说出的话又岂能反悔,她这段时间跟罗小欣她们太近,她似乎开始有了同情心了。

  啬蔷把师弘伟扶进自己的房间,师弘伟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登堂入室,而且是她邀他的,看来这场架。他打得很值回票价。

  师弘伟打量一眼室内,卧房与客厅的装饰差不多,一如她的人那么冷。师弘伟在床边坐下股想到她一个人,却睡一张双人床。

  “或者你可以不睡沙发,一起睡床上。”师弘伟朝啬蔷戏谵。

  “你……”啬蔷的脸色霎时发青,男人都是这么坏的吗?她才刚刚表现出一点点的好心,他就这样调戏她。

  师弘伟看她一脸发白的脸色,心底忍不住想笑,不过就是逗她一下,她居然这么不经逗。以前他对她的态度的确太温吞了,看来他要改变策略,“帮我脱衣服吧。”师弘伟决定不逗她了,他马上决定实施他的计划!

  “什么?”啬蔷仍然一脸发青,被师弘伟的话又吓了一跳。

  “你看我伤成这副模样,怎么脱衣服?”师弘伟翻眼,叹了一口气,用他一向温和的语调说。

  事实上看她一脸戒慎的样子,他很希望能够拉近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她不是关心他这个伤患吗?那么他应该彻底利用,虽然他未至于伤得连自己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

  但他就是要整整她,谁让她伤了他的心,把他不当一回事。

  冰美人迟疑着没动,师弘伟看她本来已冷的脸色更冷,忍不住摇头叹气。

  “算了,我就这么睡吧。”师弘伟说着倒在床上。

  啬蔷冷冰冰地上前,他最好给她差不多一点,否则别怪她不把他这个伤患看在眼里。

  啬蔷扶他坐起来为他脱掉大衣,再脱掉里面的毛衣,却扯痛了师弘伟的伤口,他闷哼了声。脱下毛衣后,啬蔷才看到里面的衬衫染上血迹,原来他被男人用洒瓶的玻璃碎片划破肩膀。

  冰美人原来也不算很冰,对他的伤也不是无动于衷。她把药箱拿来,脱掉他的衬衫,肩膀上的伤口不算很深也不很长,因为穿着外套,只划破一层皮。

  “其实你真的不用去睡沙发的,床够大,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师弘伟看着专注为他上药的啬蔷。

  啬蔷没理他,为他包扎好,然后收拾药箱。顺手拿起他的衣服,大衣和毛衣都破了,衬衫又染上血迹,啬蔷转脸瞥他一眼。

  “好吧,既然你坚持睡沙发,我也不勉强了。”师弘伟看她变了脸色,耸了耸肩。

  冰美人转身走出房问,顺便关上门。师弘伟看着她的背影,在心底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今晚是个好的开始。没想到他和她还会有转机,他真该多谢今晚这场架。他把长裤脱下来,却因脚上的伤,痛得他哼了几声。

  啬蔷到浴室洗了澡,拿了一床被,睡到沙发上,却辗转难眠,她到底让他在这儿过夜,是对或是不对?她都说不清了。

  她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无情地对待他?她应该不管他的生死,把他轰出去,他的生死根本就与她无关。或者她根本就不应该把他带回来,她真的有点莫名其妙喔。

  好不容易,啬蔷终于睡过去,一整晚却又被绮丽的梦,纠缠不休,她梦见自己和师弘伟接吻,她躺在他宽阔的怀里很舒服很温暖。

  啬蔷醒过来,已是日上三竿,她从沙发坐起来,披上外套,师弘伟醒了没有?他都没衣服穿了,看来她得为他去买衣服。

  她干嘛又这样关心他呢?啬蔷对自己有份无力感。她推开房门,师弘伟大概因为昨晚那场架打得太累,他仍末醒过来。她看着他一张帅脸青肿一大片,在白天看得更清晰,啬蔷的心里泛上了淡淡的不安。

  她能用不关她的事来打发他吗?似乎不能也不应该。好吧,她把他留在这儿过夜,说明她并非是个完全很无情的人。因为她,他才受的伤。

  啬蔷到浴室打了盘热水,把热毛巾敷上他的脸上,师弘伟在睡梦中被一股暖暖的热流弄醒,却对上啬蔷一双漂亮的眼睛。

  “看来你还不是个完全没有心的女人,你还有得救……”师弘伟想笑,但奈何扯一扯嘴角都让他觉得痛。

  “啊。”

  啬蔷见师弘伟突然睁开眼睛,吓了一跳,她的心“卜通卜通”地不规则地跳了几下,粉脸泛上红云。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他敷伤口,她看见他脸上一片青肿,想也没想就做了。

  “你怎么啊?”

  啬蔷瞪他一眼,有点难为情地低头,一张冰冷的粉脸因为漫上红云显得更美艳。

  “我占了你的床,昨晚你睡得还好吗?”师弘伟看她一脸窘态,决定不逗她,转而温柔地问。

  啬蔷别转脸没理他。

  “很抱歉占了你的床,我不是不知感激,我想你比我更懂,……你可以帮我把衣服拿来吗?”师弘伟说得很欠扁。

  “你的衣服都破了。”他的衣服破了,关她什么事?啬蔷被他的话呛得脱口而出,似乎为了显示她不是他说的不知感激的人,所以她很自然地道。

  “不要紧,我想起床,总得要穿衣服。”师弘伟从床上坐起来,被子滑下来露出他精壮的身体。

  “噢,我去帮你买衣服回来。”啬蔷低声地说,眼睛无意瞥见他的胸膛,粉脸又一下子刷红,虽然她昨晚帮他上药时看过了,但现在再看见他的裸胸,她仍有点尴尬,她的心有如小鹿般乱撞。

  师弘伟见她又涨红一张粉脸,看来她井不是没有温度的冰美人,最起码她会懂得脸红,懂得害羞,懂得不好意思。

  师弘伟突然从心底升起一股恶作剧,他把被子“刷”地掀开,露出他几乎脱得一丝不挂的身体,除了身上只穿着一件三角裤外。

  啬蔷“哇一”地尖叫起来,瞪大眼睛不懂反应,她看着他几乎是赤裸裸的身体,鼻子里一股粘粘的液体从鼻腔流下来。

  “你流鼻血了。”师弘伟好心地提醒她。

  啬蔷用手一抹,噢,她真的流鼻血了。

  “啊—-”她又怪叫一声,尖叫着如见鬼般扑出房外。

  师弘伟大笑起来,却扯裂了嘴角的伤口,他从不知道原来逗她会这么有趣,而且他以前对她好像太温和了,如果不是突然升起恶作剧的念头,他绝不敢如此放肆地戏弄她。

  他突然像了悟了什么,毅然下了个决定,他要不断地对她下猛药,他就不信她会逃得过他,到时候她还不敞开心扉接受他?

  师弘伟又想笑,嘴角的伤口令他难受极了。

  啬蔷在浴室抹掉鼻血,发泄般把沾着鼻血的纸巾扔进垃圾筒里。臭师弘伟,坏师弘伟,可恶师弘伟,他搞什么嘛,这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调戏她?

  “镇定,镇定!啬蔷,你不能被那个男人乱了分寸。”啬蔷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断拍打自己的脸颊。

  天!想起刚才那幕,她的心里又如小鹿般乱撞,虽然他的身材并不是那种充满力感,肌肉壮壮的男人,但也相当精壮。噢,她又在想什么啊?她的脸涨红得像被火灼一般,鼻血又从鼻腔流出来。

  天啊!继续这么下去,她准会流鼻血身亡。

  啬蔷用冷水拼命洗脸,冷却下自己一颗纷乱不休的心。他怎么可以像个流氓一样调戏她?可恶可恶!她就知道男人没一个好人。

  啬蔷用毛巾抹干净脸上的水,师弘伟站在浴室门边看她一副恼怒非常的样子,他敲了敲门,提醒她还有他这个客人。

  啬蔷转身看见师弘伟站在门边,脸又一下子刷红,还好他已穿上衣服,不过就是已经破损的衣服而已。

  “我可以借用你的浴室吗?”师弘伟倚在门边,一脸青肿还没消褪,嘴角不知怎么搞的,又流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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