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华耸耸肩。“我没有仔细去算,不过起码二十分钟打一通是跑不掉的。”
闻言,骆姿君爆出狂笑,激烈的程度令她无法直挺挺地站立,只得扶住桌面,弯腰抱住发疼的肚子。
难怪人家会如此的无礼,都被她的骚扰给惹毛了。希望航空公司的机场人员别和人起口角冲突,不然罪魁祸首便是眼前这个快变成望夫石的丫头。
沈清华不悦地瞧着她失礼的态度,谨慎地和她拉开距离,免得莫名其妙被传为异类。
笑不可抑的骆姿君抹去溢出眼眶的泪水。最近她的生活多了些乐趣,就是看着沈清华为情伤风、为爱感冒。饶是她和单天翔分开日久,思念让她的不满逐渐升高。
“都分开七个月了,不差这一时一刻。而且不是过年时才去看过他的吗?连这点时间都耐不住,要怎么成大器?”骆姿君—一数落着,讥笑她的不够沉稳。
“现在我只想见到天翔,不想成大器。”话一出口,沈清华委屈得不顾身在喜庆欢乐的场合泫然欲泣。
几个在一旁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斗嘴的人,忙不迭地递上面纸,殷殷叮嘱她绝不能掉泪,会招致霉运的。
若是她的性子能再我行我素一些.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当下就给她放声大哭一场,看谁能拿她怎么办。但是远远的就见到妈妈在主桌那边以眼神射来烧刀子,她忙又将泪水吞了回去。
骆姿君看到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也不忍心再戏弄她。“好了,擦擦脸吧!别没事哭成了个大花脸,今晚可没有叫人唱大戏,别一时技痒想客串一角。”
吸了吸鼻子,沈清华不解地看向骆姿君。“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开口闭口就是奚落,嫌我还不够可怜哪!”
坏人当习惯了,骆姿君心想也不差这一回,就让她顺理成章的误解下去。因为最后当她发现错误来向她致歉时,她又可以将她戏耍于股掌间。
工作可以带来成就感,但也要有娱乐放松心情,而沈清华就是她的最佳娱乐。
骆姿君眼尖,远远地便瞧见单天翔急冲冲地赶来,而沈清华犹沉浸在失望中没能发现。至此,她的阶段性任务终于完成了。
拜高速公路塞车之赐,单天翔卡在上头进退不得,只得拜托她安抚沈清华,而且还要她不得泄露他的行踪,这便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他可没说不得使用什么手段,所以她选择了自己喜欢的方式。
她拍拍沈清华的肩膀,用下巴努了努单天翔的方向,就见她先是不敢置信地倒抽一口气,继而不管场合地大声尖叫,快跑着投入他的怀抱。
久别重逢的爱侣旁若无人地热吻,令周遭的人都羞得不敢正眼看他们。而骆姿君真想将自己化作空气就此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和沈清华说了许久的话,谁都能猜出她一定和这一对情侣相识。
眼看着那两个人“新人带进房,媒人丢过墙”,她也该功成身退了,过了今天她非要他们还她这个大人情。
沈清华临走前朝她丢了个东西,骆姿君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定睛一看差点没被气死。
这不是刚才沈清华别在胸前的鲜花吗?上头还刺眼地别着一张总招待的红色卡纸。显而易见的,这丫头是将这烫手山芋丢给她了,真不晓得该气还是该笑,可她会这么精明也是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
“你好,我也是今晚的总招待,一起好好的配合吧!我姓赵,赵元培。”身旁的男人眼中带着欣赏的意味向她自我介绍。
这下子骆姿君想跑都跑不了。“我不是招待,我和这家人没有关系。”她忙着撇清关系。
但是那男人却故意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手还搭在她的肩上,不准她离去。
这一瞬间,骆姿君的心头号地传来一阵陌生的悸动,她瞠目结舌地任由他将自己籍制在身边,想要再次体会刚才那瞬间消失的感觉。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有股冲动想要捉回沈清华向她问个清楚,她有种预感,这事问她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