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担心他对妤柔无法死心,所以只好调他到美国,让他离妤柔远远的,不再来纠缠她。
“谢谢总裁。”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了爱情,至少他还有事业,他想美国会是一个很好的疗伤地。
回到办公室,宣承走在妤柔的前头,听到妤柔关上门的声音,他才转头看她,他现在像头快发狂的狮子。
“为什么你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我不足警告过你,不准和别的男人单独出去,你怎么就是不听?”他在她耳边大吼。
“他说他不想活了,我怕他真的会做傻事,又不想你误会,所以才自己去见他。”她怯怯地说。
“你这个笨蛋,真正想自杀的人,会先打电话通知别人去救他吗?”他该说她单纯,还是单蠢?
“可是如果他真的去自杀,那怎么办?”她总不能见死不救。
“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会失去理智伤害你?”她能不能多爱惜自己一点?车好廖裕杰还算理智。
他可是在担心她的安危?她好高兴他会这么在意她!
环住他的腰身,把他紧紧抱住,她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我下次不敢了。”她把头埋在他胸膛上撒娇的说。
“还敢有下次,你……”他还想再训话,却让她打断了。
“我和宝宝肚子饿了。”执起他的手,让他的掌心贴在小腹上。她的肚皮还很配合的,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该死。”他都忘了她还没吃饭!
“走,我们赶快去吃饭。”他舍不得她和宝宝饿著了,急著带她出去吃饭。
宣承的后脑没长眼睛,不然他一定可以看见妤柔那副奸计得逞的笑容,还比著胜利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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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妤柔心满意足的坐在座位上打字。刚那一顿丰盛的午餐太好吃了,她还特地外带一份回来跟王妈一起分享。
喀喀喀——高跟鞋蹬著大理石地板的清脆声音,传进王妈和妤柔的耳里,她们不约而同的看向来人。
雪儿踩著自信、优雅的步伐出现在她们面前。
“嗨!两位好。”
妤柔淡漠的点个头,再怎么说,她也是宣承的众女友之一,如果她表现得太热情,岂不显得虚伪?
王妈迎上前去挡在她身前。
“总裁正在忙,可能没空见你。”她客气的说。
“我不是来找承的,我要找的人是她。”雪儿涂著鲜红蔻丹的食指指向妤柔。
“我?”她找她有事吗?妤柔一对柳眉因疑惑而皱起。
“我想和你谈谈宣承的事。”她挑明来意。
“洗耳恭听。”她都亲自跑这一趟,她也不好意思说不。
“找个隐密的地方,我想和你单独谈。”恶毒的话,总不好在太多人的面前说,是吧?
“去楼梯间吧!”妤柔起身带路。要是跑太远让宣承找不到人,她可要倒大楣了。
“妤柔别去。”王妈阻止,雪儿没有她表面上看来的那么无害,她怕妤柔会被她伤害。
“王妈没事的。”妤柔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于是两人走到楼梯间,妤柔一派悠闲的靠在楼梯扶手上。
“你想说什么?”也许是这阵子宣承真的对她太好,好到让她觉得眼前的女人,对她构不成威胁,所以她才敢这么放松。
“我要你识相点,自动离开宣承。”说正格的,李妤柔的脸蛋是挺美的,身材也不错,可是和她比起来还是差一截。她不懂宣承到底看上她哪一点?
雷夫人的位子她要定了,谁都不能跟她抢。她要把妨碍她的人全踢走。
“你应该知道我的去留,全凭宣承的好恶,而非我能决定。”
“我只是好心的想告诉你,他迟早都会和我结婚的,就算你替他生儿子又如何?你也只能永远当他的地下夫人。”雪儿状似宽宏大量,但任谁都看得出她的虚假。
“那就等到你和他结婚的那天再说吧!”若真有那天,不用她开口,她也会自己走人。
“你以为我在骗你吗?”从她的表情,她可以看出她现在的想法,雪儿又接著说:“他跟你说过我爱你没?他最喜欢抱著我,在我耳边说这句话
了。’
雪儿得意的看著她倏然变得很难看的脸色。哈!她中计了。
“你骗人。”她不相信,可是她说得这么信誓旦旦,她的自信开始动摇。
“信不信随你。”雪儿走近,拍拍她的脸颊继续说:“当我知道宣承还和你在一起时,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可是他一直打电话,拚命的向我解释,我才勉强听他说话。
他告诉我,他是真心爱我,想和我结婚,他和你在一起,只是为了要对新生命负责。”她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仿佛在嘲弄她,用小孩这种卑鄙的方法绑住宣承,是愚蠢的行为。
她说中妤柔心中最担心的事,她真的怕他是因为小孩,才勉强自己和她在一起。
“你以为凭你几句话我就会信吗?”妤柔要自己冷静下来,即使她已心慌,她仍不许自己在她面前示弱。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雪儿笑笑,好像事情的发展,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你应该认得这枚戒指吧?”她伸出右手,让妤柔看她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怎会不认得!那是宣承的戒指。虽然他不常戴,但他十分珍视这枚戒指。
他曾说过,雷家男孩在成年时,都会收到一枚母亲送的戒指,白金的戒台嵚著一颗泪珠型的宝石,而四枚戒指的差别在于宝石的颜色。
宣承的是紫色,她当然认得出它来,也明白这枚戒指背后的涵义。
“这是宣承向我求婚时亲手为我戴上的,他还说等你把小孩生下来后,就要把你赶走。”她继续撒著漫天大谎。
那枚戒指根本就是她和宣承约会时,趁他不注意偷来的。
妤柔的心全乱了,她只觉得心好痛、奸痛,痛得快将她整个人撕裂,压根没法去思考,宣承这段日子以来,除了工作外就是和她黏在一起,哪有多余的时间去见雪儿。
“不可能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嘴里不住喃喃念著,脚步也不断的往后退去。
捣住耳朵,她不愿相信方才听到的话,也不想再听到任何会伤透她心的话。
但一个踩空,她跌下楼梯,因为头部直接撞击地面,她失去意识。
“妤柔!”宣承赶到楼梯问时,正巧看到这一幕。
他的心脏瞬间停止跳动,失去她的恐惧攫住他所有思绪,他焦急的朝她奔去——
第八章
一股不好的预感,闯入认真工作的宣承脑海里,就好像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一样,让他觉得不安。
他担心妤柔会出事,他必须马上看见她,确定她没事,他才能放心。
他著急打开总裁室的门,没见到预期的笑脸,他赶紧询问王妈她的去处。
得知她的去处后,他迈开大步朝楼梯间走去。但没想到一推开铁门,就看见她摔下楼梯的画面。
“妤柔,你快醒醒。”焦急的声音将他此刻的心情显露无遗。
他害怕,他怕她就这么不再醒来,他担心他会失去她。
他又试著唤了几声她的名字,她还是没反应。褪去血色的脸孔,似乎代表著她一点一滴逝去的生命迹象。
失去她的恐惧霎时笼罩他全身。
不,他不能没有她!
抱起她,他快步往电梯定去。离去前,他才注意到站在上面,由上往下看著他们的雪儿。
“要是妤柔和我孩子有什么意外,我要你拿命赔!”
他锐利的目光投射出的恨意,像是想致她于死地,雪儿的身体不禁打起寒颤……
妤柔被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和处理伤口后,现在安然躺在病床上休息,只是尚未清醒。
宣承轻抚她的脸庞,替她盖好棉被,她的脸色和医院的白色床单一样苍白,他看得好不心疼。
刚刚才和医生讨论完妤柔状况的王妈,敲门后推门而入,便看见宣承握著妤柔的手坐在床边,她清楚的看见他脸上所展露的不舍。
“医生说她动了胎气,接下来的日子要非常小心,不然很可能会流产。她身上还有多处的擦伤,其余并无大碍。”她将医生的叮咛告诉他。
宣承点点头,表示他听到她说的话,但身体仍维持著原来的姿势,目光极其温柔地停驻在妤柔脸上。
“对不起,我不该让她和雪儿独处,不然她也不会变成这样。”王妈自责,如果她也跟去,情况或许就会不一样。
“王妈,这不关你的事,若真要说和谁有关,那个人也该是雪儿,而不是你。”他把妤柔的手放回棉被底下,转身面对王妈。
王妈的话提醒他还有帐要和雪儿算。
“王妈,帮我照顾妤柔一下,我等会儿就回来。”他要去找雪儿弄清楚,妤柔到底是怎么摔下楼的,如果真是她推的,他绝不会轻饶她。
不过,他会赶在她醒来之前回来,他要她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人是自己。
“等等,我想跟你说几句话。”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没领悟到自己对妤柔的感情。
“说吧。”宣承又坐回原位。
“孩子,可以告诉我你对妤柔的感觉吗?”
“我不知道。”他诚实的说。他至今仍弄不清白己对她的感觉,他只知道他想要她,下希望她离开他身边,他不能没有她。
“那你是不是很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
“和她一起,我可以完全的放松,或者也可以说是得到心灵上的平静,这是我在别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
“那你是不是看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会觉得嫉妒:听到她说要离开你时,会觉得愤怒:当她昏迷不醒时,你是不是又觉得很恐惧,她会就这么离开你呢?”
过去的一幕幕浮现脑海。没错,他当时的感受都像王妈所说的那样。
王妈看见他困惑的表情。这孩子平时在商场上观察力那么敏锐,面对感情却又是那么的迟钝。
“孩子,有种感情因为过去不曾有过,所以很难去察觉,你知道那是什么吗?”这就是所谓当局者迷。
他没有反应,可是王妈知道他在思索她的话。
“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了特殊的感情,你可明白那是什么吗?”她又将暗示说得明白些,她想以他的聪明,他应该会懂她在说什么。
“你是说爱?你的意思是我爱她?”他虽迟钝,但领悟力可极好。
“想想你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用你的感觉去判断我说的对不对。”
回想过去从他们的初识到相处的点滴,他可以肯定王妈说的是对的,他
是爱她的,或者更应该说是他对她一见钟情,否则他也不会凭第一眼的感觉就认定她,要她待在他身边。
而他竟然盲目到在多年后,才知道自己的感情,而且还是经由别人提醒才明白!
“我……”他想说出对妤柔的感觉,但被乇妈阻止。
“不用说出来,你自己心里明白就好。”她很高兴他看清楚自己的心意。
“我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迟了?”
他现在对他过往的情史后悔极了,他一定伤她很深。
“不会的,在她对你死心之前,都还不算太迟。女人是敏感的动物,但也是最容易被感动的,重要的是你要让她明白你的心意。
当然,你要是不表达清楚,她是不会懂你的心的。更糟的是,如果你不让她明白你的心意,等她哪天觉得累了、倦了,她很可能会离开你,让你后悔莫及。”
他们是很合适的一对,她不希望这种憾事发生在他们身上。
“我知道该怎么做,王妈,谢谢你。”
他会让她留在他身边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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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柔抽动的手指,惊醒趴睡在病床边的宣承。
她昏睡了十二个小时,现在已是凌晨时分。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见她睁开眼睛,他睡意散去,抓著她的手紧张地问。
刺鼻的药水味让妤柔很清楚地知道,她现在身处在医院里。
她原本想问他她怎么了,可在问出口以前,她还没摔下楼之前的记忆全都回来了,包括雪儿说的话,及她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她摔下楼了,那肚子里的孩子呢?
“我们的孩子呢?”她颤著声问。
他搂著她,“孩子没事,他还好好的在你肚子里。”
“真的?”她紧张地看著他,像是在寻求保证。
“是真的,医生说你动了胎气,要非常小心,不然很可能会小产。”他笑看著她,心里很高兴她这么在乎他们的孩子。
她松了一口气,幸好孩子还在。她有些不放心的把手放在腹部上。
“肚子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让她重斩躺奸,他想她超过十二小时未进食,肚子应该很饿吧?
“……不用了,我不想吃。”放松了心情,她想大方接受他的好意,但想起雪儿说过的话,却突然没了胃口。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她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我没事,只是还想睡。”如果在那之前,看到他这么紧张她,她会很高兴;但现在,她认为他的关心,全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么,再睡一下。”他体贴的替她拉奸棉被。
“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去休息。”她下逐客令,对于他因为孩子而付出的关心,她完全不能接受。
“我没打算回去,我要留下来陪你。”他用好温柔、好温柔的语调说。
领悟到自己对她的感情后,他便决定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因为他舍不得太长的时问没见到她。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想,有医院的护士照顾我就够了。”她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绝。
她拒绝他的态度令他恼火,但他压下不悦的情绪,仍以温柔相对。
“她们只能照顾你,却不能陪你。别再说了,快睡吧!”见她又要回嘴,在她说出更多惹他生气的话之前,他堵住她接下来可能说出的话。
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大掌遮住她的双眼,强迫她闭上眼睛入睡。
一会儿,她装睡,动作自然的侧过身子,呈侧睡的姿势背对他。
悲伤的泪水自眼角滑落,让枕头无声无息的全数吸收。
如果他的温柔不是为了孩子,那该有多好!
因为妤柔有轻微的脑震荡,所以需要住院观察几天。
宣承为了照顾妤柔,索性连公司也不去,在妤柔的病房办起公来。
“你该回公司了。”都快中午了,他却还赖在医院不肯走,妤柔多希望,她能不要老对著他那张让自己伤心的脸。
“我今天不去公司。”就算不去公司,他仍可用P口A连上网路,监控公司的运作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