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到了写序的时间了。
呵呵~~圆悦傻笑来报到。
这两天在网上溜达,看见有同行在血泪控诉:「序言呀!你是怎么害死我的。」大略浏览了一下各方的意见,总结之后有以下的发现:
首先,小说是编的,序不是。因为不能编,所以提笔时战战兢兢,超有压力。想象一下高空走钢索的感觉吧!你就能理解作者为什么写不出序了。(呵呵~~老兄,你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我可是有惧高症的,万一真的掉下去,手上还只有一半的小说怎么办?)
其次,序反映了作者的一部分生活,这本透露一点那本透露一点,一二三四五六七……透露得太多不是很没有隐私了嘛?(嗯~~被扒光衣服的感觉确实不太好耶!不过如果能一下子写那么多本的话,我还是很愿意牺牲的啦!脸红ing)
再来,原本都将这个艰巨任务转嫁到别人身上,这回却出现了意料之外的情况,编编统统闪人,在哄骗利诱都不成的情况下,作者只得自己捉刀了。
(唉~~可怜哪!原来那一篇篇的代序之下,都压着一个默默淌泪的灵魂,简直就是一本本的斑斑血泪史呀!胆小的读者千万别多想,多想怕晚上睡不好,呵呵~~)
再再来,小说是小说,序是散文。两者文体不同,难易度也不同,自然后者难于前者啦!(广告时间:如果哪位愿意拿十万字的小说来换我的一千字序文,尽管开口,要多少有多少,电话是12345678,谢谢。)
再再再来,小说的字数能换钱,序的字数不能换钱,所以缺少动力。(钱迷呀!真不愧是我的同类,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本质^_^)
再再再再来……
其实就个人而言,我还是满喜欢写序的。总觉得一本稿子写完交稿,编编通知过稿,心还是吊在半空中,一定要等到编编通知写序了,才有感觉:哦~~终于要出书了。接着就会揣测什么时候上市呀?会配什么封面呀?会改什么书名呀……等到纲站上正式公布了,我才会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然后自然是静下心来等着收书宝宝了,笑~~
现在大家手里的这本,是「赔钱姊妹花」的最后一本。裴家姊妹的老大、老二,包括这半途跑出来的老三,我都有写喔!
任务完成啰!欢呼N声。
啊~~什么?你们说要看阿那澹的笑话?哦哦哦~~不是笑话,是他的好戏呀!没问题,接着就写。
什么?还要看李扈、李斌的?这、这个嘛(沉吟)……他们是书里的大反派呢!如果写他们不就是代表作者我有点黑白不分、善恶颠倒了吗?什么?现在就是流行恶男?不是吧!我才刚听说市场上正流行新好男人呢!就是那种出得厅堂、进得厨房,据说连卧室都能一把罩的那种。弄得孤家寡人如我,都要望书流口水了。
(阿那澹言:哪来的花痴女!居然敢望着本王流口水,还不拖下去乱棒——呃……不,打死了就没人替我配对啦!还定干脆用强力胶把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黏在计算机前面算啦!
圆悦掩面抽泣:不要嘛~~尖叫N声,还是不敌柔然兵的如狼似虎。呜呜呜~~好狠的心啊……)
什么?还说要找人好好调教调教李扈、李斌这两兄弟,还要是恶女?虽然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可是「饿女」……哪位能告诉我「饿女」是怎么样的呀?
还有、还有,啊~~连光叔都要写?这、这个也未免太老了一些吧!他老人家都七老八十的,就算作者我写得出来也应该没人要看了吧?什么?!老而弥辣,越老越有味道?天啊!这世界怎么了,还是让我昏死过去吧!
「咕咚」一声,圆悦晕死ing。
接下去睡眠时间,如要催稿,下回请早。
楔子
初夏时节,大草原上阳光灿烂、芳草鲜美,到处都是一派生机蓬勃的景象。裴清和裴静感激的望着自家牧场的小厮小四。
「小四,这事真多亏了你呢!」裴清激动的握住了小四的手。
先前田知县和李扈勾结在一起,占了裴家牧场不说,还将牧场的一干老少都下了县府的大牢。
如果不是小四他一个人拚死逃出了大牢,赶到金乌城去搬来了救兵,这裴家牧场恐怕真的会被田知县和李扈给毁了。
「小四的命还是大小姐您救的呢!做这点小事是应该的啦!」小四伸手挠挠头皮,怪不好意思的道。
大家都知道裴清有一副慈悲心肠,虽然裴家牧场穷得不得了,可是小到小猫、小狗,大到人,这裴家大小姐从小到大就没有少捡过。小四就是在某个下雪天被裴清捡回来的战利品。
「如果我没记错,小四你是孤儿吧?」裴静对这个立了大功却不求回报的小厮很有好感。
「二小姐您没记错。小四从小就没了爹娘,如果没有大小姐,早就冻死、饿死了呢!」想起以前到处流浪的苦日子,小四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有戚戚焉。
裴静沉思着,等她们姊妹俩嫁人之后,亲自打理裴家牧场的可能性就不太大了;而且,光叔的年纪也大了,恐怕无法独力打理这牧场的生意,不如就……
「大姊,不如我们就收了小四做义弟吧!这样一来裴家也算是后继有人了。」她附耳提议道。
若收了小四做义弟,不但能继承裴家的香火,还能将裴家牧场全权交给他管理。这也算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了。
「呃……好、好啊!」裴清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她的提议。
「小四,以后你就跟着我们姊妹姓裴好不好?」裴清转向小四,柔声询问。
「大……大小姐,小……小四没……没听错吧?」小四张大了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啊!你没有听错呢!」裴清微笑着。
「要、要,小四要做裴家人!」小四重重的点一点头。
「那……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小弟了。」裴静被拓拔雷熏陶了那么久,自然知道「打铁要趁热」的道理。
「小弟?!」小四吃惊得张大了嘴。
「小四真是个傻孩子呢!」看见他这个样子,裴清还以为他高兴得傻住了,不禁爱怜的摸摸他的小脑袋瓜子。
「既然你是咱们裴家的老三了,自然不能再叫『小四』这个名字了。让我想想,叫什么好呢……」裴静的思绪转得飞快。
「可、可是……」小四结结巴巴的,有件事他非说不可……但裴静根本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叫裴静,大姊叫裴清,我们都是从『青』字边的;你既然是我们的小弟,名字当然也要是『青』字边的了。」裴静兴高采烈的道:「不如你以后就叫『裴靖』吧!」
「可……可我不──」
「裴靖,听起来很有男子汉的气概,」裴清很满意这个名字,「我看这名字很配你的人喔!」
虽然小四目前还比同龄男孩矮一截,不过她相信男大十八变,总有一天他会配得上这个威武的名字。
「可……可是我不……不是男的呀!」终于,小四喊了出来。
「我也这么觉得──啊~~不是男的?」裴静大惊失色,怎么会?!他这样脏兮兮的,全身都是马厩的味道,竟然不是男的!
「小四是女孩子?!」裴清也愣住了。
过了许久,裴家姊妹终于回过神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四。
「大小姐、二小姐,妳们该不会不要小四了吧?」小四很是惶恐,深怕她们会因此拋弃自己。
「要,我们当然要小四了。」虽然裴清仍然想不通,这相处了几个月的小四怎么会突然就不是「他」了?但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将脏兮兮的小四搂进怀里,柔声安慰着。
「那……裴靖这个名字是不能用了。」裴静略一思索,就有了主意,「不如就叫『裴菁』好了。」
「裴靖、裴菁?听起来好象没什么区别呢!」小四一怔。
「不一样的啦!草字头的『菁』,是芳草萋萋的意思,」裴清笑着替她解释,「这名字很适合我们裴家牧场的三当家呢!」
「谢谢大小姐、二小姐!」她终于有个家了呢!小四快乐得掉眼泪。
「还叫大小姐、二小姐呀?该叫大姊、二姊了。」裴静轻敲一下她的小脑袋,假装生气道。
「大姊、二姊……」小四──不,现在是裴菁喊道。
「这样才对嘛!」裴清、裴静相视一笑。
「大姊、二姊放心,小妹会努力管好牧场,不会给大姊、二姊丢脸的。」裴菁发誓道。
「嗯!我们相信妳!」裴清和裴静点头道。
就这样,属于「赔钱姊妹花」的传奇再度启航……
第一章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黪淡万里凝。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君贻笑默默的吟咏着这首有名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憔悴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了一抹苦笑。
当年他是如此向往边塞热血的生活,十五岁时,少年轻狂的他就向朝廷请战,希望和当时赫赫有名的拓拔大将军一起出战,未果;如今十年的轻狂岁月转瞬即逝,他终于能真正置身在这边塞苦寒之地,但……他少年的梦早就破碎了。
曾几何时,他这闻名天下的君家大少爷,居然已经沦落到和盗匪、小偷一样的地步了。
「呵呵呵呵……」想起来实在可笑!这昔日连清平馆大名鼎鼎的名伶都比不上的好嗓子,此时只发出了几声破音,不像笑声倒更像是哀鸣了。
「你这死囚,活得不耐烦了吗?还不给老子闭嘴!」
「唰」的一鞭抽在君贻笑的背上。那早就重重叠叠的鞭伤,立刻又添了一道!
文人的身体哪禁得起如此摧残,当下他踉跄的扑跌出几步,正好倒在大路的中间。
大路上正飞奔来一匹神骏异常的大马,猝不及防之下眼看就要踩到君贻笑──
「嘶~~」幸好马上骑士的骑术精湛,在落地的那一剎那硬生生的将马止住。饶是如此,一双铁蹄也是仅仅擦过君贻笑的鬓发落下。
「喂!你没有事吧?」马上骑士探下身来,询问道。
「没、没事。」君贻笑虚弱的道。他的骨头就像是散了似的,虽然大脑发出了起身的命令,但是四肢百骸却没有丝毫要服从的意思。
「你还不赶快滚起来,躺在地上装死人哪?!」押解的差役冲了过来,大声喝斥道。
「死人?呵呵呵呵……」看他这样直挺挺的躺在尘土里的样子,倒还真像是一具尸体呢!
君贻笑扯起了嘴角,干裂的嘴唇也因此扯开了一道血痕。
「你造反啊?」押解的差役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更加怒骂道:「你再死赖在地上不起来,信不信我打死你?」
「赶快打死他!这小白脸,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打死他!打死他!打……」
一同被押解的囚犯在一旁鼓噪着。他们大多是凶残之徒,打架杀人就像吃饭似的,这一路上早就憋了很久,眼见有要死人的事发生,噬血的天性顿时就被勾了起来。
啪答、啪答……押解的差役故意将蛇一样的鞭子盘在手臂上,炫耀似的弄来弄去,存心要看他恐惧的样子。
君贻笑已经无法感到恐惧,心里空荡荡的。
原来想在临死前看一眼雄奇的大漠风光,也是奢望呀!早知如此,他还不如在当时就死了干脆呢!
他绝望的闭上了眼,一颗泪珠滑落到尘埃里。
「啪啦」一声,他听见鞭子抽到东西的声音,却意外的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这是怎么回事呢?
君贻笑疑惑的睁开眼,却看到马上的骑士正慢条斯理的吮去手臂上沁出来的血渍。
「这位爷,对不起您了。」虽然这骑士是因为伸手替死囚挡鞭子才受伤的,分明是活该,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差役还是客气的道了歉。
「我没事,只是有件事想请差役大哥帮忙。」一边说着,骑士将一小锭明晃晃的银子塞进了差役的手里。
当下,差役乐得露出了满嘴的大黑牙。
「您说、您说,一切都包在小人身上。」他点头哈腰的道。
「子曰:『本是同茎生,相煎不要急』,差役大哥还请不要为难这位兄弟。」骑士关照道。
「好说、好说。」虽然听不懂前一句在说什么,但意思他大概猜得到,差役马上扶起了躺在地上的君贻笑,还重重的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
看到差役这样粗手粗脚,骑士忍不住皱眉。
差役又涎着笑讨好道:「您看他这不是好好的吗?他们这些人呀人坏命贱,受这区区几鞭子是死不了的。」
「记住!我不准你再随便打他了。如果我发现你违背了我的命令,我就叫汉王爷来找你们算帐。」骑士警告道。
「汉、汉王爷?莫非您和汉王爷他老人家认识?」汉王爷可是个当权的大人物呀!没想到这边城的骑士居然认识他?!差役不禁咋舌。
「嗯!不就是那个朱高煦嘛!我们曾经有过接触。」骑士看似随意的道。
其实他只是在当年拓拔雷带兵去救裴清时,曾经跟汉王朱高煦在同一个营地里待过罢了。
差役一听差点没被这话吓破了胆。他竟然和汉王爷交情匪浅……
「原、原来您、您是位贵人哪!」差役擦擦额角沁出的冷汗。
原本他们已经收了人家的钱,要在半路上做掉这个白脸小子。反正在这种千里迢迢的押解途中,死几个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不过既然这汉王爷的朋友都说要留这小子一命,否则就要告诉汉王爷,他一个小小的差役怎能跟贵人过不去呢?
「怎么?还有问题吗?」骑士有些不耐烦了。
「是是是,小的一切都听爷的。」差役的腰都快弯成九十度了,「咱们这就上路,否则误了到达的时辰可就不得了了呢!」
「嗯!去吧!」骑士点点头。
差役如蒙大赦一般,搀着君贻笑就回到押解的队伍里。他对着喧闹的队伍叱骂几声,囚犯们立刻就安静了不少。
「起程上路啰!」押解人犯的差役吆喝一声。
「你这小子倒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君贻笑旁边的囚犯向他啐了一声。
「还不给我闭嘴赶路!」差役骂道,「啪啦」一声,鞭子又打过来,只是这回打的不是君贻笑,而是旁边这个麻脸犯人。
尘土四起,脚步蹒跚,一干衣衫褴褛的囚犯在差役的带领下,又一次走向他们的目的地。
烈日高高的挂在他们的头顶上,热辣辣的阳光就像要把人晒出油来。脚丫子踩在地上,隔了层鞋底还觉得滚烫。
君贻笑越走越觉得胸口闷得透不过气,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了,嘴巴里更是干得要发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