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柔松了口气。寒漠的女人都这么厉害吗?那她可真招架不了。该死的寒漠,他有必要死盯着她吗?让原本手足无措的她更慌乱了。
寒漠反常的只注意以柔更让舒芸冒火。「以柔,像杰生这么好的男人,这世上可难找,你可别净喜欢一些坏男人,而伤了好男人的心。」她以撩人的姿态抚上寒漠胸膛,宣告所有权。
「谢谢你的忠告。」她无意掀起战端,尤其是为了寒漠,那只会使他更看不起她。
「做杰生的老婆可是一辈子修来的福气,杰生文质彬彬、事业有成,对你又痴心,你怎会无动于衷呢?」这小丫头似乎很好打发。
「感情是要靠缘分的。」以柔为他看好戏的心态生闷气。
「一个女人不懂得抓住眼前的幸福,那就是愚蠢了,杰生就是你的幸福,你不会这么愚蠢吧?」她绝不能失去寒漠,寒漠是她所能碰到最好的对象,富贵、权势她都要拥有。
以柔深呼吸一口气以缓和情绪,「若李老板这么令舒小姐赞赏,舒小姐应该自己争取的。」
「你……」舒芸气结。
寒漠笑咧了嘴,小绵羊发威真是取悦了他,他不知道她还挺有个性的,像冷冬中的寒梅,他喜欢。
「寒漠,你看啦!」舒芸梨花蒂雨哭诉道。
「跳舞吧!」寒漠拉走舒芸。
以柔只能望着在舞池中亲密相拥的两人,心犹如刀割般痛楚。爷爷催促她回家的叮咛犹在耳边,她又找不出任何值得留恋寒漠的理由,理智告诉她是该结束了,但谈何容易呢?
以柔不自觉的喝着杯中的威士忌,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身体越来越燥热。
「以柔,你不是不会喝酒,怎么喝了这么多?」从洗手间回来的李杰生关心问道。
以柔打了个酒嗝,没理会李杰生的问话。寒漠该死的得在她面前跟别的女人表现得这么亲热吗?她敢打包票,他在享受她的痛苦。
「以柔,我能请你跳支舞吗?」
有何不可,她跟哪个男人跳舞,他也无动于衷吧!以柔搭上李杰生的手。
寒漠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他不悦的撇撇嘴。他不喜欢其它男人握住她纤细的腰,那是他的专利,于以柔最好搞清楚,只有他寒漠能碰她。
「寒漠,你太过分了,从那个贱女人一进来你就死盯着她。」舒芸忿忿不平。
「注意你的用辞。」寒漠一脸冰霜。
舒芸马上噤口,她可不能惹恼了她的财神爷,寒漠换女人的速度像翻书一样快。「对不起,人家吃醋嘛。」
寒漠仍紧盯着远处谈话的两人。她喝醉了,全身散发一股不可抗拒的娇媚,她竟敢对李杰生如此娇羞的笑。
「寒漠,于以柔可是属于杰生的。」舒芸提醒着。
「她是我的。」语毕,寒漠走向以柔,一把将她揽进怀中。
以柔感觉自己撞向一堵坚硬的胸膛,她痛得惊呼。李杰生怎能抱她,还抱得这么亲密。
她本能的反抗,「放开我……」
「你竟敢叫我放开你!」寒漠语带浓浓的怒气。
以柔迅速抬头,「寒……漠……」
「不是你的白马王子,失望吗?」
他又嘲讽她,明明是他先跟别的女人亲热,怎能厚颜无耻的用好似抓奸的语气对她说话,她很生气。
「寒先生,请你放开我。」
「妳喝醉了。」他无视她冰冷的口吻。
「是又如何?」
她真的喝醉了,否则她不会以反抗的语气跟他说话。
「我送妳回家。」醉态可掬的她太迷人了。
「我自己会回家。」
「是吗?」他松开环住她腰际的手臂,在她滑落地板前稳稳的扶住她,他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眼里只有他。
「你现在确定你还能自己回家吗?」
他好过分!「我……我能请李老板送我回家。」
寒漠烈火般狂怒的眼神直视以柔。她从不违逆他,总是柔顺得像只小绵羊,是那个男人给她勇气吗?「回你的香闺和那充满诱惑的床吗?」
一想到她与李杰生在床上缠绵的画面,寒漠的脸色更青了。
以柔拚命抑住泪水滑落,奋力挣扎。他竟把她说的如此下贱,她对他一颗真挚的心竟让他残忍的踩在地下。
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触动了他的不舍,但他坚决不放开她。「松开你的牙齿。」寒漠命令道,她的贝齿竟将唇咬破了,血丝缓缓流出。
以柔只是不停的挣扎。
寒漠低咒一声,狂猛的唇印上她,他的舌头舔着血丝,进而敲开她的贝齿,舌尖滑入口中挑逗着她的舌尖。他原先只是要分开她的双唇,免得她虐待自己,但现在的他却要得更多,一个吻不能满足他。
以柔惊讶得忘了挣扎。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吻她,在他无情的伤害她后,他怎能若无其事的吻她?以柔逃避他的吻,别过头去。
寒漠不接受她的抗拒,像扛布袋似的一把将她扛在肩上,不理会她的拳打脚踢,也不在乎舒芸、李杰生的叫喊,他很清楚,今天能送以柔回家的只有他。
***
以柔无法反抗的让寒漠送她回家,她选择不说话来表达她的愤怒,反正他们相处的时间也是不说话居多。
「你的老板很喜欢你。」他很介意以柔与李杰生的关系。
「那是他个人的事,与我无关。」
「一个男人以真心对待你,你说与你无关,以柔,你从我身上学会了无情。」他温热的鼻息拂在以柔脸旁。
「寒漠,你是想从我口中得到什么答案吗?」
寒漠脸色一凛,「你跟他上床了吗?」
「我没有。」以柔咬牙切齿道,她跟寒漠相处五年,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气愤。
「他吻了妳?」
「没有。」
他满意的抚上她细致的脸颊,「明天就辞职。」
以柔错愕,「你从不过问我的工作。」
「那你最好从现在开始习惯。」
不!她不要成为一个只等待寒漠临幸的女人,她的心已经沦陷,不能连仅存的一点尊严也被掠夺。
「寒漠,我的工作跟你之间是没有冲突的。」
「妳不需要工作。」她的美吸引了太多不怀好意的苍蝇。
「我需要。」
「你一个月领多少钱?」
这有关吗?「三万五。」她照实答复。
「明天我会吩咐会计,每个月多汇三十万给你。」
以柔伤心欲绝的合上眼。对寒漠而言,她于以柔是钱可以左右的,难道这些年她所做的,并没有让他感受到她不要他的一分一毫吗?
「寒漠,给我再多的钱也不能买我的尊严。」
「一份工作就有尊严吗?」寒漠暴躁道。只有她会跟他提尊严,会不要他的钱、不要他送的贵重礼物,他应该在一开始就跟她分开,而不是一再的妥协,让她现在学会恼怒他。
「是的,我不缺手缺脚,我要一份工作养活自己。」
「我能养活你。」
「我知道你有的是钱,若我真的让你养,你养的会是一个没有喜怒哀乐的于以柔。」
「依附我让你这么难以接受吗?」
「能依附你的只有你未来的太太,而我是吗?」
他嫌恶的甩开她,她瘫软在沙发上,她有不祥的预感,她和寒漠似乎走到尽头了。
寒漠冷哼道:「你是在暗示我,只要我娶你,你便不工作,是吗?」说穿了女人都是一样的,要的不就是寒太太的宝座?
她知道他又把她归类成爱慕虚荣的女人,「寒漠,你爱我吗?」她终于问出她的心声。
寒漠震惊的看着她。她从不问他爱不爱她,他以为她是不需要爱的,她总是那么平静、无求,他接受这样完美的关系,并破例的让它延续了五年,一个无爱的男人,一个无爱无求的女人,这不是完美的组合吗?
「别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
「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你可以回答我的。」
「我不爱任何女人。」他大可说我不爱你,但他却不想这么说。
「我有可能是唯一的例外吗?」她仍抱持一丝希望。
「没有女人能成为例外。」
以柔沉重的叹息着,她双手紧握,连指甲嵌入肉里都不觉得痛楚。就像泼出去的水,没有办法收回,她说出口的话,也不打算收回,多年来的等待也该有一个结果,纵使是令她伤心欲绝的答案,她也不后悔往地狱走上一遭。
她对他的爱已溢满出心口无法隐藏,她也知道她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让这个秘密永藏心中,放任自己不闻不问、不听不视,痴心的等着他偶尔的到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他离弃她。而那时的于以柔,她想,会是跟寒漠一样无心、无泪、无爱的女人,她害怕、恐惧,她不要自己是这样的一个人呀!
所以她选择了第二条路,倾诉她对他的爱,把答案留给他决定,喜的话她得到一生的爱恋、幸福,悲的话也不过心死,但至少她还保有尊严。
她要爱寒漠,但要爱得有尊严,就算失去寒漠,她也要有尊严的失去。
「寒漠,我爱你。」她柔情万千的倾诉。
「收回你的爱。」
「我不晓得自己怎么会爱上残酷的你,我也很清楚你不爱我,能轻易收回那就不叫真爱了。」她在赌,赌寒漠对她的心。
「爱只是你的借口,你要的不就是寒太太的宝座吗?」
「我从没想过。」
「那就别再问这些愚蠢的问题。」
「寒漠,一对相爱的男女是要对彼此忠贞的。」
寒漠大笑,他终于懂了。「妳吃醋。」
「我爱你,我不能忍受你对别的女人亲热。」她当然吃醋,而且是常吃。
「一旦女人要求太多时,就是分手的时候。」
「别老是提分手,你真的认为我会为分手而改变自己吗?」激动的情绪涌上她心头。
「你不会。」他清楚她那高傲的尊严。
「我对你而言,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吗?」
「别自取其辱了。」
不争气的泪珠终于滑落,她瘫软在沙发上,悲伤得不能自己。她渴望一份真爱、一个安定的家、一个相爱的男人,她压抑许久的希望,今天彻彻底底的破灭了。
寒漠对以柔的泪水无法视而不见,她从不要求的,是什么原因使她要得更多?他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唇轻柔的点上她的,「以前的你是我所喜欢的。」
「人是会变的。」
以柔此时的柔弱让他血脉偾张,她一向能立即引起他的反应,他需索的唇来到她诱人的颈项。
「你对我会变吗?」他的嘴摩挲她温热的唇。
以柔娇呼,意志力开始不集中,「你知道我不会的。」
他满意她的答案,她只能属于他一人。「明天别去工作,知道吗?」他很坚持。
寒漠连对她温柔都能带点命令,太霸道了。「寒漠……我……不……」
他以唇堵去她接下来的话,他不要再听到她的反抗,而使她闭嘴的方法便是燃起她的热情。
他将她压倒在沙发上,手狂野的滑入她的衣服内,不安分的抚摸她发烫的肌肤。
以柔仅存的薄弱意志正一点一点消逝,她禁不住火般的逗弄,身子直往后缩,但他不想放过她,立即跟了上来。
「说你要我。」
以柔娇喘不已。这是她不愿说的欲望,在激情的时刻,他总是要她说出来,她羞涩得说不出口,但她的身体却忠实地响应他坚挺的亢奋。
他脱去她的上衣,炽热的唇挑逗她的酥胸,「说你要我。」
「我……」她蠕动着燥热的身体。
寒漠的脸孔再度埋入她的胸脯,只是他的动作不再慢条斯理,而是火焰般的燃烧她的唇、他的手所到之处。
以柔情不自禁呻吟了起来,指甲紧紧的掐着他坚硬的臂膀,她早已忘了之前的争吵。
寒漠只是逗弄着她的热情,而不满足她,他知道自己失控、沉溺在与以柔的性爱中,这是不曾出现过的,他一向能在性爱中保持清醒的头脑,他不能沉溺其中,否则就该死了。
「以柔,说你要我。」他坚持由以柔先沦陷,纵使他亢奋得快控制不住。
她反手与他大手交握,寒漠存心考验她耐力般加强诱惑的热度,她根本抗拒不了,发烫的身子软软地任他抚触,率先沦陷在激烈的云雨交欢中。
「我……我要……你。」
寒漠扬起了嘴角,这是他坚持的,他要清楚的明了是她臣服于他,她是他一手能掌握的。
他不再压抑,掀起以柔的裙襬,脱去她的底裤,他狂猛的挺身而入,炽热的欢爱如狂浪般席卷而来,以柔无力招架,只能投以最后的温柔响应。
***
以柔一个人落寞的走在街上,她知道天色已晚,她应该回家,不然爷爷会担心,她搬离了那幢寒漠买给她的房子,然后她回到生长的地方。
爷爷苍老的声声催促让她再也无法狠下心拒绝,而寒漠不闻不问的残忍更加强了她的决心。
是该了断的时候了,为了怕自己犹豫不决、再次陷入痛苦中,她强迫自己搬回家,但基于所有的一切,她认为她有义务再见寒漠一次,五年多的牵扯,不应就这样草草的结束,而该清楚的画下句点。
寒漠不应该认为他的污蔑、嘲笑是她的应该,她有权利拒绝受伤害,他知道她的离开了吗?以柔不怀希望的苦笑。他是这么习惯以漠视来惩罚她,不要说知道她的离去,恐怕就连一通电话也没有,尤其在她的表白后,他一定是急于逃离她吧。
她也知道她不能再放任自己了,若寒漠真的决定离弃她,她也只能接受,她不能让自己的灵魂随着寒漠的离去而死去,她要有新的生活、新的目标,要强迫自己忘了寒漠,那她才算真正的得到救赎。
她径自沉思着,没注意到前方正在看衣服的人,她笔直的朝他撞去。
她的额头撞上了对方的下巴,她痛得抚着额头。
「对不起。」她赶紧道歉。
那男人心疼的看着以柔的额头。
「让我看看你美丽的额头,我的妈妈咪呀!都肿起来了,我这下巴真该死,应该施以满清十大酷刑。」
以柔被他夸张的语气逗笑,额头也仿佛不再那么痛了,明明是她的错,眼前的男人却自责得像是犯错的小孩。
「是我的错,我撞上了你。」
「人家说好狗不挡路,我铁定不是只好狗,挡了你的路,害你撞上我。」
「我……」她有点不知所措。
「你该不会让我撞得脑震荡了吧!你放心,我会负责照顾你一辈子的。」男人还以童子军的精神起誓。
「我没事。」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用照顾你一辈子了?」
「我想是的。」
「我姓平原,你好。」他露出大男孩般的笑容。
平原俊友善的伸出手。
「平原先生,你好,我姓于。」她也伸手与他交握。
以柔对于他的友善,也回以真诚的对待。
「平原先生,你可以给我三十秒的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