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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龙抱抱 page 4 作者:元玥

  蔷薇不料凤招皇有这样的心思,赶紧接口。“芙姊,凤公子就由我来伺候吧。”

  虽说乔南容还算不错,可哪比得上凤招皇能讨姑娘家欢心。

  芙蓉语气软里带刺。“我说蔷薇妹子,凤公子恐怕不是妳能满足得了的。”竟是开始与蔷薇争起凤招皇来了。

  乔南容不快地噘了嘴。她就不明白,这凤招皇有什么好处,值得这两个女人把自己丢在一旁。

  乔南容转了个念头,叫了凤招皇。“大哥。”她扯开笑容。“可不可以把这两个姑娘都让给我。”哼,她偏要叫这两个女人落空,更要凤招皇一个人抱着棉被过这一夜。

  凤招皇初时有些错愕,后来朗声笑出。“好兄弟,真看不出你这么有‘兴致’,好──”他爽快地站起。“这两个都留给你了。”

  “谢谢大哥。”乔南容低觑着花容愀变的两个姑娘,笑容更满。“那大哥今晚……”

  凤招皇堵了“他”的话。“不用替大哥担心,这里这么多姑娘,还怕大哥会一个人吗?”他露出男人的笑容。“大哥会自己找乐子的。”

  乔南容的笑容,顿时僵了。

  她可以抢他两个姑娘,难道还可以抢他第三个姑娘吗?

  原来他要的只是女人,不管哪一个都可以。

  可恶,她真的没算到男人跟野狗是一样的。

  “好好享受啊。”凤招皇笑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

  “大哥也是。”乔南容虚弱地挤了一句话。

  “放心。”凤招皇拉长笑容,低附在“他”的耳边说道:“两个……了得……”他竖起了拇指。

  “嘿嘿。”乔南容陪笑,嘴角抽搐。

  ☆  ☆  ☆

  夜深,乔南容潜入一间房间,里面那个叫昙花的姑娘听到关门声,对着梳妆镜说道:“凤公子,你不是还在跟姊妹们喝酒吗?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人家还没准备好呢。”

  乔南容听她这样说,松了口气。之前,凤招皇留她和两个姑娘独处,她点了两人的睡穴,顺利脱身后,便自老鸨那里探问到凤招皇的去处,早他一步寻到昙花姑娘的房间。听昙花的话,她确实没走错间。

  昙花自梳妆镜上看到乔南容走进,吓了一跳。“公子,您走错地方了吧。”她回头见乔南容眉目不恶,又问道:“您要做什么啊?”

  乔南容勾了一抹笑。“我是来救妳的。”掌风一出,击昏了她。

  “嗯。”昙花软了下来,乔南容抱住了她。

  算这女人福大命大,遇到“侠义心肠”的她,这才没惨遭凤招皇“蹂躏”。乔南容“好心”地把她掉包回先前的房间,再返回原地。

  她动作迅捷,总算赶在凤招皇来之前回来,重回房间。她关上门,第一件事情,就是在茶杯中糁上迷药。

  凤招皇喝了这茶,就作不了怪了。乔南容得意地拍拍手,吹灭了烛火。

  为了“救”这些女人,她可是煞费苦心呢。只是……乔南容转了一个念头,这些女人会感激吗?师父们曾和她说过,男人只会“蹂躏”女人,可是为什么她们的态度好像挺高兴被凤招皇“蹂躏”似的。

  乔南容百思不得其解,揉了揉头。

  好烦哪,她本来可以在客栈里,好好的洗一个澡,却被凤招皇害得在这里进进出出。

  乔南容吐了一口气,决定先去浴室净洗个手脚再说。

  打开了浴室的门,乔南容顺手推关上,见到一大桶冒烟的热水,她抿咬了唇。

  她现在正黏糊了一身的汗,好想洗澡哪。

  眼巴巴地望着一桶热水,乔南容不自觉移了步伐,探手一撩,水温正好,适宜入浴,适宜放松,适宜……

  乔南容打量了四下的情形。不管了,她迅速地解下衣服,没入桶中。

  “呼……”她将胸臆间一口闷气深深挤出,松闭上眼睛。桶子中释出淡淡的木头香气,氤氲温热的水气暖覆住她。

  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乔南容莲浮笑容,没身埋入热水中,半晌,才从水中探出头来。几乎同时,门砰地撞开。“我的好姑娘。”凤招皇凭着放肆的酒意闯入。“不是说要和我共洗鸳鸯浴吗?”

  “啊。”乔南容虽慌,犹未乱,低叫一声,手指噙了水珠,籍着内劲送出,击熄了一烛火光。

  “怎么暗了?”凤招皇咕哝一声,迈着摇晃的大步,就着微漾的水光反射朦胧月色,步到水桶边。

  乔南容僵了身子,内劲聚在手上,只待凤招皇一有不轨的动作,就要他立时毙命。

  “昙花。”凤招皇一笑。“怎么不说话,妳是气恼我来得太晚了吗?”

  乔南容听了他的话之后,权且将计就计,背转过身。“走开。”她佯怒。

  她抵着木桶的边缘,乌瀑黑发腻在冰肌雪肤上,光影不明,暧昧的春色,反而更显得诱人。

  他发出赞叹的声音,衣服未宽,只解了鞋,就跨翻入水桶中。

  哗啦啦的水满了出来,而他与她之间几乎没有空隙。

  乔南容动念要逃,他却从背后将她的纤腰搂住。

  该死,他一碰到她,她全身就像要烧起来一样。她想挣开,他的双臂却像铁一样箍紧了她。

  他枕住她的肩头,低嗄地叹道:“天啊,妳好香。”她身上没有一般姑娘家甜腻的脂粉味道,深嗅中,却可汲到淡淡的木头香气,揉入她特有的幽馨中。她的味道,有种神秘,他难解。她的骨架,有种熟悉,他一时却又说不上来。

  “妳不是昙花。”至少这件事情,他很笃定。

  她的心跳好乱,他欺近霸道的气息,搅混了她的一切,只除了她向来的倔傲。“那又如何?”她应他,不怕他发现她不是昙花。最多,就是杀了这淫贼。

  他朗声笑起。“是啊,那又如何?”她的性子,他竟像也识得一般。“叫什么名字?”他低问,呵烫了她敏感的耳朵。

  “露水姻缘一场,也值得问吗?”她绷紧了身子,从喉咙里吐出来的声音,都像是被碾磨过一样,破碎低嗄,听来却是另一番诱人。

  “不能说吗?”他很快恋上她的娇躯,粗厚的大掌向上移,包覆住她胸前的柔嫩。

  她倒抽一口气,因为极度羞怒而红了双眼。

  阒静中,他听到咚地声音,那是她的泪,他的心跟着揪了下。“不要怕。”他柔声安抚,恍惚间,他总觉得,她这样的倔强,他是认识的,他是知道的。

  “我没怕。”她答。那是恨,恨不得此刻就杀了他。

  她的恨这样漫天涌上,他的情却蓦地缱绻。“第一次吧。”他猜,摩挲中多了温柔与引导。

  他的碰触,让她本能地战栗,来不及思索前,已经软逸出催情的呻吟。

  可恶,她咬紧牙,恼恨自己可耻的反应。

  仿佛知道她内心的冲突,他不急着攻城略地,只是轻轻囓舔逗呵她光滑细致的香肩。“每个女人都会有第一次,会抗拒是正常的。今夜以后,妳就会明白什么是男人,什么是女人。妳会成为真正的女人。”

  听他这样说,她突然涩涩地笑起。

  荒谬啊!之前,他说要带她来识得女人的滋味,而今,他要她成为真正的女人。她本来只是想要“拯救”这些女人,只想“整治”凤招皇,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让自己陷入这样难堪而迷乱的情境中。

  觉察她的难过,他有些困惑。“难道,妳不是自愿的吗?”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而疼惜,稍稍平抚她翻涌与抗拒的心绪。“我不知道情形会是这样。”她不知道,她会给了他机会,这样亲昵地狎近她,也不知道羞愤中,体内会有股莫名骚动。

  “先这样吧。”他停止了爱抚,只是温柔地把她满满抱住,让她熟悉他的体温与气味。

  他的胡渣微微刺着她,浊重的呼吸,呵停在耳边。他的气息,她不是不熟悉,只是当他吐纳间,杂了酒与情欲,让他显得陌生。

  他说过,女人有一种滋味,那男人呢?

  他的温柔让她大胆,他的陌生让她好奇。她突然拉起他的手指,放在嫣烫的唇瓣前,学他的样子囓啃逗呵。

  他喉咙一紧。“我想要妳。妳要我吗?”粗哑的声音,低沈地似是魔鬼的诱惑。“我会很温柔的。”

  她的胸前起伏剧烈。“我不知道。”她想和他靠近,好奇他是什么滋味,可是又觉得这似乎是不该的事情。

  “给我吧。”他抱起她,一身衣服还湿漉漉的,他也不顾,便自木桶翻跨出来。

  乔南容意识到身上寸缕未着,慌地扭挣。“我不要了。”

  “没有男人会给妳更好的第一次了,相信我。”他保证。

  隔着衣服,她可以感觉到,他和她一样都是着了火的。

  什么是男女之间,山上的长老们,从来没有教过。她突然想,也许在这件事情上,他真会是她最好的老师,也许她可以明白,那些女人为什么巴着他“蹂躏”她们,可是……

  乔南容来不及多想,他就将她放在床上了。

  “我去点灯。”凤招皇说,他想看她,看她的容貌,看她的每寸每分。

  “不要。”她霍地起身,急急揪住他的前襟。

  “妳会不会太神秘了?”他笑。“又不让我看妳,又不让我知道妳的名字。”

  “这一夜过后,你会为我做什么吗?”她问。

  他一怔,尔后坦承说道:“不会。”

  听他这样说,她心底竟然隐窜了股失落,却又腾生了一份好胜。“你是寻欢客,我是青楼女,这一夜过后,各不相关,你何必知道我是谁?况且,看不到的脸,不是最美的吗?不知道的名字,不反而是最值得记得的吗?”

  “那……”他沈吟半晌。“那我叫妳晓雾吧。”他还是执意给她一个名字。

  “晓雾……”她喃唸,突然笑出。“好名字哪。清晨晓雾,见了日出便要散去。”这就是他与她此刻的关系。

  她的聪明灵黠,是他在女子之中少见的。可是,这不是叫他最吃惊的,让他心头一跳的,是她的笑中,轻染惆怅感怀,却不自怜自伤,那样似有情若无情的态度,竟让他联想到……

  “晓雾。”他唤她。“妳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只是他是男的,而妳是女的。”他对她格外生了一种亲切,有一些模糊的东西在心头滋生着。

  “是吗?”她应道。心跳鼕鼕地加快,除了害怕之外,里面窃隐了雀跃。

  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他会想到她,确实是让她暗喜的。

  幽暗中,世界单纯而安全,他们靠近彼此,以看不清的方式互贴,让气息漫流相依,她微颤地解开他的衣服。

  “这样才公平。”她说。要让彼此都不着片缕,才是公平。她的手贴在他的胸前,想知道他的心跳,是否与她一样悸动。

  他的胸和她的并不一样,她好玩地逗弄,纤手所到的地方,燃起他一片火热。她虽是稚嫩的生手,却不全然被动。

  “天啊。”他低喊一声。“这不公平。”他翻身,把她压在床上,埋逗在她胸前的丰润香软中。

  他像是一头饥渴的兽,抵舐着她。“这样才公平。”他满足地喟叹。

  在床上,他是狂野而阳刚的,温柔只是一种诱勾,先让人放松而已。

  她全身酥软,像是着了火一样的发烫,陌生原始的情欲,在她体内翻滚窜动,她娇声吟哦,早忘了如何计算公平。

  “妳好美。”他低说,想知道她的长相。他的吻在她的眉眼间徘徊,沿着鼻梁而下,记住她唇瓣的芳馨。

  她只觉得呼吸被夺,神思被摄,他扣开她的牙关,浪狂地与她纠缠。她逐渐在他的勾动下,反过来探索他的滋味。

  他惊讶地发现,她是这样善于学习,竟让他溺陷其中。

  这就是男人的滋味吗?乔南容恍惚地想起他曾说过的形容。

  凤招皇撤出,用吻烙记她身上其他地方。

  乔南容软哼一声,双手箝在他虬健的背上。“你都是这样吃掉女人吗?”他是这样恣意地啮啃,狎昵地取悦别的女人吗?她突然很想知道。

  “吃掉?”他笑出,喜欢她这样的说法。

  她认真地再问一次。“是吗?”陌生的热流在体内翻动,她隐约知道有些事情将要发生,将他攀抓得更紧,哼喘不止。

  “不该吗?”他答非所问,贪恋不舍地品嚐她身上的美好。老天,她反应的方式,以及她潜匿热情的律动,都是他见过最特别的。

  “原来你对所有的女人都是这样。”她喃喃地唸,敛眨起情欲氤氲的双眸,调整呼吸心律。

  “什么意思?”他感受得到她意图冷却,却不明究里,情欲颤动勃发,已经让他无能思考。

  她对他一笑,他见不到她此刻的媚态风情,却在她蓦地出手时,受她击昏,瘫软下来。

  “……”凤招皇闷哼一声,晕过去。

  她无法让他再碰她了,不是厌恶他浊重的气息,不是害怕他昂扬的压迫,而是无法忍受他对其他女人竟然也是如此。

  第四章

  日出,歌舞声歇,酒尽灯残。

  “嗯……”凤招皇沈吟一声,自疼痛中醒来。

  “你起来了。”乔南容更换好了一身衣服,坐在椅子的那头,淡淡地瞅他。

  “怪了,头怎么这样痛?”凤招皇皱眉,探抓着脑门。

  乔南容轻哂。“你酒喝多了,许是自己去撞到头了。”她当然不会跟他说,昨夜,她狠狠地击了他一掌。

  “有吗?”凤招皇微感诧异,忖思着昨夜的事情。

  依稀记得,他与一名陌生的女子在床上翻滚厮磨,只是后来……凤招皇皱深了眉,他好像……怎么可能,他好像被……

  乔南容见他眉心攒聚,存心奚落。“我看大哥昨夜必定是太过尽兴,恐怕连与谁欢好都不记得,哪里会记得怎么撞到头的。”

  凤招皇一声苦笑。“唉。”唇角一扬,他转了话锋。“不说这了。倒是兄弟你,昨夜如何呢?”

  乔南容扯了一抹笑。“一张床上躺了三个人。你说,快不快活?”她没有说谎,那床上确实躺了三个人,只不过那是三个贪着和他一夜风流的女人。

  想到这点,乔南容的心好像微微被什么扎刺似的,眉心悄敛。

  凤招皇见“他”好似不快,跨步下床,往“他”肩上一搭。“我看你的样子,不顶快活的。怎么了?摆不平吗?”

  乔南容抬头觑他一眼,一笑。“怎么会摆不平?”她昨夜可是结结实实地撂倒了他。

  “摆平就好了。只是,我见你怎么好像有心事似的。”凤招皇关心地问。

  她知道他是真心待她如兄弟。“大哥。”乔南容唤他,低了下头。“男人在床上,对待所有女人都是一个样子吗?是不是,只要不讨厌,就可以上床,就可以共欢?”

  她假扮男装,却不能明白男人在这一点所想。特别是与他一夜缠绵之后,这一点,她更迷惘了。

  男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跟一个女人这么亲近。可以是素昧平生,甚至是连面都没有见到,然后就这样的纠缠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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