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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情小可怜 page 8 作者:蓝靖

  “德世。”玉琴跛着微疼的脚跑向他怀中,紧紧的搂着她一生一世都会深爱着的男人。

  “玉琴?”马德世也紧紧地搂抱住她,诧异于她的眼泪。

  “你好傻。”玉琴自言自语地啜泣着。“若奇天没有出现的话,巧儿一定会爱上你的。”她趴在他身上哭泣着。

  “如果事情如你所说的,那咱们就不会在一起了,傻娘子。”他揽腰抱起她,将她放于床上。

  “对喔!”他的话使得她的一颗心恍如踩在云端。

  “可是……我得索取一些属于我的东西。”他邪气地朝她笑着。

  “什么东西?”玉琴仰起脸,傻傻地、茫茫然地问着。

  “这个东西。”迅速的,他的头俯了下来,四唇相触。

  浪漫夜,从这时才开始。

  马德世搂着爱妻在亭中品茗、咏诗,今天他邀请了飞奇天与姜巧儿两人来诸家常。

  正走向亭子来的飞奇天与姜巧儿都被这情景给吓呆了,平日冷峻、严肃的马德世,竟有此闲情逸致?

  “德世。”飞奇天搂着爱妻走进亭子里。

  “喔,你们来了。”马德世朝他们点个头。

  “巧儿妹妹,昨夜可睡得好?”玉琴朝夫君凝睇一眼,便打趣的微扬着秀眉。

  姜巧儿一愕,笑了起来,她注意到玉琴眼里正漾满淘气、慧黠的光芒。

  “表嫂呢?你可睡得好?表哥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吧?”姜巧儿促狭的道。

  闻言,玉琴满脸娇羞的钻入丈夫怀里,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马德世拿起桌上的卷轴,将其递给飞奇天,“奇天,这一幅画是我与玉琴送你的。”

  飞奇天受宠若惊地接下画,“这是……”他缓缓地将卷轴打开来。

  一个恍若出水芙蓉的女子闯入众人眼帘,飞奇天抬眼望着妻子,而姜巧儿的泪水却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德世,你把巧儿画得相当传神。”飞奇天看了此幅画后,更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他相当珍爱巧儿。

  “表哥,对不起,我……”姜巧儿满脸泪水,愧疚万分地道。

  “巧儿,别跟我说这些,表哥只希望你幸福。”马德世衷心地说。

  “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飞奇天信誓旦旦地承诺。

  “很好,我相信你。”马德世一脸笑容可掬。

  “若你没有让巧儿幸福的话,我和德世都不会轻饶你的。”玉琴含情脉脉地凝睇着丈夫。

  飞奇天搂住爱妻,向他们保证着,“我一定会好好爱她、疼惜她,永生永世都要与她纠缠在一块。”

  玉琴和马德世彼此对望了一眼,他眼中露出戏谑的眼神,“哇!羞,羞,羞,有够恶心的,讲这些肉麻话,你都不会脸红的吗?”

  这对鸳鸯在马德世与玉琴的调侃之下,迅速分开来。

  一大清早,花儿正在房里帮小姐梳妆,而坐在镜前的玉琴,察觉到花儿的脸色、表情都不太对劲。

  “花儿,你是不是有心事?要不然你怎么会一大早就嘟着嘴。”玉琴微皱着眉,忧心地问。

  平日,她都会在她耳边嚷叫着德平的不是,怎么今天却反常的板着一张臭脸,半句话都不吭。

  花儿面色古怪地勉强挤出一个美美的微笑。“没事,小姐你多心了。”

  “是吗?”玉琴狐疑地问道。她的眼睛眨了眨,露出促狭之色。“该不会是咱们德平少爷惹着你了吧?”花儿最近常上博仁馆,这是大家都知道的。

  花儿在乍听她的话后,双颊立刻染上迷人的红晕。

  “小姐,你哪壶不提,提这壶烫手的?”花儿急急地想撇清关系,和马德平画清界限。

  “烫手?不会啊!刚好啊!”玉琴顾左右而言他。

  花儿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知小姐风家堡现在的经济情况很危急。数日前,她在博仁馆对面的茶楼遇见被解雇的林妈,林妈告知她,二夫人准备变卖家产偿还大少爷所欠的一屁股赌债。并且丝路那头的商行也快濒临破产阶段。小姐刚成亲没多久,她不想令小姐太担心,她急欲想知道柳总管的消息,可是不知道该与谁商量才好。

  玉琴见花儿呆呆的,便将手在她面前晃着。“花儿,你没事吧?还是你有事瞒着我?”她总觉得花儿不太对劲。

  花儿的小脸一垮,没有任何事可以瞒过小姐的,她决定照实说好了。

  “小姐,风家堡……”花儿欲言又止。

  玉琴一听到花儿提到风家堡的事,连忙询问着近况。“花儿,风家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紧紧地抓着花儿的双肩。

  “二夫人她……”

  “她怎么了?姨娘怎么了?”

  “听说……二夫人他们到处欠人债,丝路那头的生意也快倒了。”花儿的泪扑簌簌地流下。

  玉琴仿遭晴天霹雳般,顿时昏了过去。

  花儿连忙扶住她,“来人,快来帮忙。”

  适巧,花儿的呼救声唤来刚步行回房的马德世走向内房。

  “玉琴……”马德世疾行至妻子旁边,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

  “姑爷,我……”花儿泪流满面,本欲向他说些什么,但是教他打住。

  “花儿,你先去请德平来,有事等玉琴醒了再说。”他大概猜得出花儿要讲的是什么,他老在一个月前就发现风家堡的财务危机,只是他不想让她知道令她担心罢了。没想到,事情仍曝光了。

  王大娘曾三番两次以“契约”来威胁他出面解决风家堡的财务危机,而他也曾数度帮他们还债,但他们的要求,一次比一次更苛刻,最后,他决意不再予以理会王大娘的狮子大开口。

  他坐在床沿,温柔地抚着她的发与她苍白无血色的面容。

  “小姐是买来的新娘?”花儿惊吼而出。“马德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哪有什么狗屁契约?”

  在走回马府的路上,马德平告知花儿有关风家堡和马家的一些协定。

  “花儿,你可不可以冷静一下。”马德平已经对眼前这头大发脾气的母老虎感到莫可奈何了。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若你的好兄弟遭遇到这种事,你还会冷静吗?色郎大夫。”这只呆头鹅还真是够呆、够拙的,她真想拿个铁棒什么的,往他头上重重一敲。看他的脑子里到底是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会。”德平急急的道,“事实上,我的大哥正饱受煎熬。”

  “会你的大头鬼,你这只大笨猪。”花儿非常不客气地瞪着马德平。

  马德平眼中带着戏谑的神情,“嗯,大笨猪配母老虎,天生的绝配。”

  花儿被他的话给搞得晕头转向,真想给他一阵拳打脚踢。

  “收起你的张牙舞爪,让我告诉你一件事。”

  马德平满意地微颔首,再斜睨了花儿一眼,只见她龇牙咧嘴的瞪着他,一副宣告“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的高姿态。

  嘿!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而谁是孙悟空,谁是如来佛还并不是一个定数呢,小丫头片子。

  “我大哥是不想让大嫂再回风家堡受苦,他才会和王大娘立下契约的。”

  “那么说,是二夫人用两万两将小姐给卖了?”

  马德平点点头,“可是王大娘竟然拿契约来威胁大哥帮他们还债,大哥是看在大嫂的分上,数次帮他们度过难关,可是谁会知道他们变本加厉,大哥才决定不再拿钱去填他们那个无底洞,所以,大哥并没有对风家堡的财务危机袖手旁观。”

  “二夫人实在是太狠毒了。”花儿咬牙切齿地道。

  “好了,别想太多,我们还是快去瞧瞧大嫂吧!”

  “嗯!”花儿温驯地点点头。

  “怎么样了?玉琴她没事吧?”马德世急急抓住刚替玉琴把完脉的马德平。

  花儿和马德世担忧的盯着玉琴惨白的娇颜。

  马德平眉头紧皱。“大嫂她有身孕了,可是情况不太乐观。”

  “不太乐观是什么意思?”马德世急急的问道。

  “她情绪不太稳定,再加上以前她身子骨不够强健,流产的可能性很大。”

  “多久了?”

  “一个月余。”马德平从衣袖拿出一瓶薄荷香的药瓶,放至玉琴鼻下,让她嗅了几下,不久,她呛了几声,便缓缓转醒。

  马德世坐在床沿,扶正一个枕头让她的背能够舒服地靠着。

  “德世,风家堡……我想回风家堡看一下。”

  马德世有些怜惜的轻抚着她的脸蛋,“再过些时候,我陪你去风家堡看看。”

  见事情大体上都搞定了,马德平和花儿便先行离开。

  “嗯,好。”

  马德世搂着妻子,亲亲她耳垂,被吻的意乱情迷的玉琴,虚软无力地搂住丈夫的颈子。

  他爱怜地看了她良久,一手缓缓地抚上她平坦的小腹。

  “玉琴,咱们的孩子一个多月大了。”

  玉琴震惊莫名,“我要当娘了,是吗?”她柔情万千地看着夫君,喜悦的心情在脸上展露无遗。

  马德世温柔地拥住妻子,“是的,你是娘,我是爹。”

  他温柔地吻着她,心思都沉醉在她柔美的身子中。

  数日后,玉琴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到邻近的寺庙去拜拜,她不想太招摇,只带了两名侍女上路。

  在寺庙内,她诚心祈祷着,“请保佑柳忠福柳大叔平安无事,风家堡能够度过难关,我肚中的孩子能安好健康。”

  深深跪拜良久后,她和侍女走向寺庙的后院,她好奇地更往深林里走去,日光射入林子,让人感到全身舒爽、通体舒畅。

  忽然,后颈恍若被针扎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她便不省人事。

  几名身手敏捷的黑衣人由竹林上翻飞而下,一名小头锐面的男人,森然冷笑,“小美人,你又重回我怀抱了。”

  “风公子,快走,免得惊扰到别人。”另一名男人出声警告。

  黑衣人拿出大布袋将玉琴装进袋里,好似首领的人将玉琴扛上肩,翻出墙外,几匹快马正在那边等候。

  原来是苦思得不到玉琴的风阿成心生一计,他知道青龙帮一直无法打垮飞天盟,于是向青龙帮献计,何不借由势力和飞天盟不相上下的马氏家族,来毁掉整个飞天盟呢?至于事成之后,他也有好处可得。

  山势越走越陡,他们只好丢下马匹,张青龙扛着大布袋走进一条小径,这条小径已教杂草所淹没。

  山中空寂清冷,杳无人迹,只有山风迎面扑来划破冷清的氛围。

  一间年久失修的破茅屋伫立在人烟罕至之处,这个茅屋就是他们一行人的大本营。

  张青龙扛着人走进破茅屋里,他肩上的玉琴是他们这次行动的关键人物,他绝对要夺回青龙寨,否则他将无颜见死去的爹。

  “青龙,事成之后,我要我妹妹。”风阿成色欲薰心地瞧着被搁置在石床上的美人儿。

  张青龙了然一笑,石床上的人儿长得一副使人心魂俱碎的娇颜,看过这张脸蛋,才会明白什么叫沉鱼落雁,什么叫国色天香。

  “风公子,她不是令妹吗?”

  “是的,只不过不是亲妹妹。”风阿成一瞬也不瞬的望着玉琴的那张脸。

  “风公子,请你自重,我不想坏了大事。”张青龙警告性地瞪了他一眼。

  “当然、当然。”风阿成陪笑道。

  “那就好。”

  深山的风冷飕飕,一个在门外待命的小喽罗,推开摇摇欲坠的柴门走进来。

  “寨主,天黑了。”

  “哦?天黑了是吗?”张青龙喃喃地说。“一切依计划进行。”

  张青龙压下满心翻搅的兴奋,报仇雪恨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天黑时,马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聚集在大厅中。

  马威看着陷入愁云惨雾中的众人,“阿福,你有没有派人到处察看?”他沉重地问着站在一旁的福伯。

  “有的,老爷。”

  当他一得知玉琴大少奶奶失踪时,他便和妻子匆匆赶回马府,随时待命。

  马德世一直沉默不语,他一脸懊悔与自责。他竟然没有尽到好好保护她的责任,他真该被杀千刀才对。

  “德世,我觉得我是天底下最幸福、最甜蜜的妻子喔!虽然你以前是那么地难以接近,你的一句话可以占据我的心,也可以轻而易举地伤害我。可是这一切好像变得不再那么重要,我只在乎此时此刻。”

  她的话让马德世冰冷的心温暖了起来。

  突然,一阵骚动打断他的思绪,他手上拿着仆人交给他的紫玉簪与一封信。

  大家皆目不转睛地瞪着他和他手上的那封信,马德世双手发抖的看着信上的内容——

  马德世:

  若你想再见到风玉琴的话,就到丝路来。

  飞天盟盟主:火赤笔

  “德世,信上写些什么?”马威忧心地问道。

  马德世无语,他直接将信交给父亲。

  “飞天盟?”马威满脸不解。“德世,你想怎么做?”

  “爹,在事情还未明朗化之前,我们还是别随意猜测。”马德世总觉得事情不太寻常,但不管如何,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动玉琴一根寒毛的。

  “现在府内除了大门与巡逻守夜的家丁之外,其余的全给我去找大少奶奶。”他大声的对众人宣布,把紫玉簪收入怀中。

  玉琴,我发誓我一定要把你找到,没有你共度晨昏的日子,我也将活得没有意义。我不该隐藏住自己对你的感觉,自从与你相遇的那一刻,我的心就牵挂于你。我更不该警告自己不要跳入爱情深渊里头,但此时此刻,因为爱你,我将永远好好珍惜你,就算是跳入爱情的地狱里,我也心甘情愿。

  “大哥,我们陪你一块去。”马家兄妹异口同声的说。

  “好。”马德世感激地看了一眼众人,转身看着小妹,“德心,你留下来照顾爹和娘。”

  “嗯。”马德心顺从地点点头。

  “福伯,这儿就麻烦您了。”

  马德世与父亲、福伯说完他的对策后,便披了件披风,离开前,他对花儿交代道:“花儿,你若有空,到风家堡探探消息。”

  花儿急得哭了出来,心里一直责怪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小姐。

  她揩去眼泪道:“姑爷,我会的,你一路小心。”

  “花儿,你别哭了,大哥会把大嫂带回来的。”马德心安慰着花儿。

  马德世准备就绪后,和父母道别,一声令下,所有人马驰往丝路的方向。

  玉琴醒来时,感觉全身酸痛,她勉强揉着头站起身,身体晃了下,她才发觉自己置身于马车当中。这一定是个噩梦,她想逃开,突然一声暴喝使她回转过身。

  “你最好别轻举妄动。”

  四周昏暗,什么也看不清楚,这声音使她的心脏紧缩在一块,是谁掳她至此?这个声音好熟悉,她的眼瞳渴求一点光芒,以平定自己的胆怯。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捉我来这?你又要带我去哪?”玉琴心慌意乱地问着。德世,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我和宝宝啊!

  蓦然间,有一名男子将两盏灯笼高悬于马车顶,玉琴的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明。“怎么?才嫁去马府没几个月,你就把手足给淡忘啦?你这个小贱人。”风青青冷眼瞧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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