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全天下女人任你爱挑谁就挑谁,你勾个小指不是谁都会贴上你、黏着你?你过去避之唯恐不及,何苦现在来束缚我这个不情不愿的女人。我既非国色也无天香,和你站在一块儿就像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你这朵花不觉得屈就,我还替你喊冤呢!去挑个能匹配你又温柔又可人的花瓶插!”她气得口不择言。
他唇角绽开一抹揶揄。“我就想插你。”
“你!”兰华搜遍脑海,什么话骂他才会有效果?没有。骂了只是弄脏自己的嘴,对那男人来说他却不痛不痒,因为他有全天下最硬的铁石心肠,才不会被几句无用的话所伤。
“你打算叫骂多久,才肯躺到床上让我抱你。”他扬扬眉,掸掸衣领说:“你拖得越晚,明早越是下不了床,就是在告诉全天下你有多爱和我云雨巫山,整夜缠绵不休,才会爬不起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也不喜欢和你谈论大道理。”他扬弃了懒洋洋的语调,眯起一眼说。
一整天追捕她所累积的愤慨,早已让他耐心有限。要不是他还有一丝理智,告诉自己她的不识抬举来自她处子的无知以及他欣赏的傲骨,不懂得他要赐给她的宠爱是别的女人想要也要不到,所以情有可原。
不然,他早就以强硬的作风堵住她还在废话的舌头,让她在自己怀中为逃亡付出代价。
“告诉我,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现在去街上替你找女人,找一票让你挑?”
“我要的女人就在眼前,何必去找。”
“为什么非我不可!”
“那得怪你自己。是你让我有了兴趣,是你让我觉得不会乏味,是你让我头一次觉得女人这种东西有值得我救的价值,是你那夜在舱房中求饶哭泣的模样让我想再看到你哭,是你身上的某些束西不断在勾引我要你!全部都是你的错!”他不间歇的一口气说完后,走向她说:“废话到此为止,我不想浪费一整晚解释这个、说明那个,让我做,保证你一次之后就不会再□嗦了。”
难道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吗?□
“是你先闯到我的天地,兰华。”他朝她伸出手。
没错,但她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如此?
捉住她不住后退的身子,顺势一带的把她押到床上后,于帆猖狂俊美的脸向她逼近。“你该想到的,在你对我反抗的同时,你就是在吸引我的注意。你本可选择安分守己的掩藏自己,可是你却不住在我面前玩火,现在你只是得到你不断挑逗我后应得的奖赏,你称它为‘玩火自焚’,我却宁愿说这是你‘求仁得仁’,你要我,现在你可以如愿了。”
不……不能听这魔头的胡言乱语,这是蛊毒,这是嫁祸,她才没有勾引他!
但他以炙热销魂的热吻侵蚀她的意志时,兰华却没有半点的抵抗,还助纣为虐的轻启双唇,让他灵活的舌尖长驱直入与她缠绵。
???
“呼……啊!”好不容易被解放的红唇,不经意间又被他咬了一口,兰华身子颤抖一下,那就像是本该熄灭的火花,再度被吹过的风儿挑起余焰。
于帆满意的望着她酡红的双颊映着犹如绯红腊滴的唇,上面泽泽水光是他的杰作,就像应证他那夜牛刀小试所得到的结论,她有副极端敏感又热情的身子,诚实得不懂说谎,即便她口中如何反抗,在他的挑逗下她也不得不弃甲投降。
拨开她的衣襟,柔软的布立刻从她雪白的肩膀处滑下,禁不住那看来可口极了的香肩诱惑,他张口吸住并搁咬着,弹性十足滑嫩的肩膀处很快就留下一个樱色的痕迹,但他还嫌不够似的,往上游回溯,来到她颈肩交接凹处,吸吮起来。
“啊……”她小手攀住了他健硕的臂,身子已笼罩在一片火海下。
他微笑着,一手插入她的发后,硬是扯下缠绑住头发的发带,解放了她一头如黑瀑般直泄而下的艳丽长发,爱怜的捞起一缕发丝亲吻后,欣赏着她全身上下除披肩黑发外,一丝不挂,至臻完美的娇躯——从那夜过后,他午夜梦回不知重温过多少回这令人屏息赞叹的一刻。
仿佛承受不了他的目光,她微垂的颈项上已是一片嫣红。
“没有什么好害羞的,那夜你早被我看光了。”逗着她,他含笑调侃。
兰华咬咬唇,依然不敢抬头,上次的情况和现在截然不同!怎么能相比呢?上次是气愤而不服输的,但这回还没有开打,自己已经预知到结果。她没有胜算,恣意妄为的魔头,到了床上偏偏是温柔挑情、深谙个中诀窍的高手,一个吻就可以让她骨头都酥了,接下来……别谈对抗,自己能不沉沦在他编织出的欲网下,向他无耻的索讨宠爱,已是极限。
“还是不看我?那么,就看这儿吧。”
他挽起一搓她的发,故意在她敏感的乳端处来回的刷动着,一切正巧映入她张大的眼帘中,麻痒的触感与黑丝摩擦在蔷薇蕊尖的强烈对比,直接的刺激着兰华,她低吟一声夹住自己的腿间,有莫名的野兽又想从那儿窜出了,和上次一样,当他的手指穿入她的腿间时,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濡湿了……“不要、不要,住手!”
“为什么?不喜欢这种感觉,那换一种。”语毕,他突然低头含住了早已被挑逗得硬挺的小蕊端。
“啊嗯……啊……”火热的唇舌弹动着疼痒难耐的那处,碰触的瞬间就像闪电惊蛰在她体内窜流一股热流,汇集到她的双腿间。
“不要……”
不知该如何是好而紧缩的双腿,蠢动着寻求解脱。他宛如识途老马的手拨开了她颤抖的双膝,诱哄的声音吹拂在她雪胸上,低语:“没有什么好怕的,来,再张开一点,让我碰触你可爱的花瓣。”
“不要!”她却反而把他的手夹在腿间说:“我不要了,你骗人,你说谎,什么叫做没什么好怕的,我一定哪里有问题,我一定是病了,所以才会……总之,你快停下来。”只要他再前进,就会知道她病得有多厉害,因为她体内的水都不受控制的跑出来了。
“你没有病,病人怎么会如此热情。”
羞耻得顾不得泪水是否夺眶而出,兰华死命摇着头的啜泣着。“不要,不要,我不管,反正就是不要!”
于帆耐着性子亲吻她的脸颊说:“那告诉我你哪里病了?我好替你看看。”
“不能看。”兰华慌张的缩起腿来,那种地方怎么能看!
他晃过领悟的眼神骤然一变,原来如此,他热情的小处子不懂男女间有些天生自然的反应……笑着,他扶起她背靠着自己而坐,安抚的拍着她的背说:“好,我停下来就是了,不做你讨厌的事。”
“真的?”她微红的大眼盈满水气,但已经不再掉泪了。
“真的。”他点头,以自己的脸颊摩擦着她的说:“我不做你讨厌的事,但你喜欢的事,我可以继续吧?”
继续?兰华脑中才晃过这两字,就察觉到他的指尖又缠着她尖挺的突起,这次还左、右一起夹攻。“啊……”
这人太狡诈了!心里想这么骂,却根本无力开口,就算开口也都是些令人难为情的呻吟,兰华实在压抑不住那听了连她自己都会脸红的叫声,索性以双手搞住自己的小嘴。
而他见状却抬起她的小脸转向自己。“与其要掩嘴,不如吻我好了。”
一句话就轻易占据了她的香唇,无法喘息的热吻虽然掩去了叫声,却增添了一把薪火在燃烧正旺的内部火山中,这回兰华真的不行了,她感觉到窜流在体内火山溶浆正滚烫的往那处汇积,她一定会被这把火给烧死的。
当他放开她的唇的瞬间,兰华浑身起了一波小小的痉挛,吟哦一声晕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真是太令他讶异,即使是老练的女人也很少会因为一个吻与几个爱抚就……但,无所谓,他一边笑着想着,从开始到现在她总是惊奇不断的,一个热情如火的小处子又有何不对?他还等着发掘她更多更多的秘密呢。
“啊嗯……”
好舒服,羽毛般温柔的抚触唤醒了晕过去的兰华。她缓缓的睁开双眼,看见薄纱在顶上飘动着……而覆盖着她仿佛暖炉般舒服的……“啊!”
于帆正亲吻着她平坦的小腹,微笑着说:“你醒了?我还正担心你要是一直不醒,我该怎么办呢!”
怎么办?他还想做什么!
“这次我可真的不放过你□。”
放过?不放过?他到底在说什么……他在做什么,为什么碰触那种地方,天呀!
可是接下来他做了更多兰华羞耻无比根本无法言语的行为,更可耻的是她知道自己身子喜欢他那么做,因为她又感受到了比先前更加强烈的快感。他的唇、他的舌、他的手指就像是带着火的凶器,烧着她。
这和那夜比来,兰华才晓得那天他根本不算“做”了什么,只是以手指在她身上游走而已。现在他探索,在自己都没有碰触过的地方,还勾引她身子邪恶放浪的回应扭动,这就是他口中那些女人死缠着他不放的理由?因为她们都尝过他这样的疼爱?
无法控制自己身子对他的行为有所回应,兰华心却在刺痛着。不要,她不要他对其他女人做这样的事,她也不想见到他亲吻她们……她不要!
“兰儿,放松,一下子就过去了。”他突然起身压住她说。
什么?他在说什么?
“本想给你多点时间适应,但看来我也到极限了。”他俊脸少见的浮着一层薄汗,双眉微蹙的说:“乖,千万别乱动!”
在兰华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前,巨大的灼热已经贯穿她,兰华尖叫着——并非因为破身的痛楚,而是心里想起他曾经拥抱过别的女人而产生不自主的排斥感,结果反而在最后一刻,全身僵硬冰冷起来,而在这种状况下被他侵犯的痛楚,更是难以忍受。
兰华哭叫起来,以全身反抗着他。
“怎么了?你怎么突然……”
“不要,出去,滚出去!”她叫着,推着,就是不肯安分。
可是走到这程度,于帆是再也停不下来了,他不顾一切的捉住她的手腕,封住她的口,以强烈的节奏撞击她。
“啊……呜……”她僵硬的身子在承受了几次穿刺后,无力的松软下来,眼角的泪水也领悟到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而绝望的掉下。热情已经熄灭,她就像只心被掏空的娃娃任由他摆弄,仅有断断续续的破碎悲鸣述说着她的不愿。
于帆每一次的挺进,她小脸就会闪现既是耻辱伤心,也含藏着初解人事生嫩的喜悦,两者在她高傲蹙起的眉眼间流荡着,那像要排拒他的柔情视线与他的武力占有而紧闭的双眸,传达着她最强烈的拒绝——告诉他,在这征服的最后一刻,他输了。
他终究是没能瓦解她的心防。
可是男人身体追求快乐的本能一旦发动,就无法轻易的说停就停,即使这快乐中因为失败而掺杂了少许苦涩,最后当她身子向上一弓发出讯号的同时,他也在花蕊中吐放大量的欲望种子。
他气息不稳抽离她的身子,兰华立刻抖动着苍白的唇,满脸是泪的缩到角落去,看来好不可怜。
“到底是怎么……”困惑的,于帆朝她伸出手。
“别碰我!”她却像只饱受凌辱的小动物,尖叫着。
于帆蹙起眉,她脸上那种看见了什么肮脏东西的表情,深深刺激到他挑情圣手的自尊心。
从没有哪个女人在欢爱结束后,会有这样的表情!他承认自己是夺走她的处女身,但她从头到尾都很配合啊!为什么就在他进入她的时候,却叫得好像他要杀了她,反抗得像是被人强暴一样?害得他也跟着产生罪恶感。
假如她真那么不情愿,就不该在他的怀中呻吟得像是叫春的猫!
他做了什么让她有这样突然的转变?还是女人天生就是莫名其妙?可是不管答案是哪一个,他都受够出尔反尔、毫无道理可言的女人了。
捡起地上衣物,于帆随意的着装,要是继续待在这儿,他肯定会揪住她的脖子追问问题到底出在哪儿,本该一场欢爱过后享受片刻温存的现在,他心情坏得足以杀人。
女人、女人,世上最不可理喻的就是女人?
碰的,他甩上门离开。
孤独的留在屋内的兰华,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不知有多少年没有如此痛哭过了,但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好好痛哭一场。
第七章
事实摆在眼前,对滕于帆来说亲热根本算不上什么,不过是茶余饭后的暖身,不过是云雨一度的发泄,甚至对他而言抱谁都没有差别,他只是因为自己与众不同不像其他女人见到他就投降,所以想要征服而已。一旦他到手了,就再也没有值得眷恋之处,他可以头也不回的潇洒离去。
这样的男人又怎么会知道,她哭泣的理由——可是她再也不会掉泪了。为了滕于帆的无心而掉泪,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悲惨不堪,她不是块被人用了就扔的破抹布,她也是有自尊有傲气的堂堂女子,她不会因为他的践踏就倒下。
兰华在床上哭尽了泪水时,门上传来两下轻敲。
她全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莫非刚刚的羞辱对滕于帆而言还不够,他还想再回头继续对她的伤口洒盐吗?慌张的她捉起床上的棉被把自己满红痕的身子包裹起来,对着门口喊着:“是谁?”
“丁姑娘,是我,小尾子给您送热水来了。”
一听到是在自己中毒期间,因为受他悉心照顾而熟稔起来的小侍从的声音,兰华松了口气。“请……请等一下。”
小尾子以为自己会被拒于门外呢。先前在隔壁瞧见二少怒气冲天的从客房中走出来,不一会儿就骑马消失在外头,他就知道能让二少这么生气的人,也只有丁姑娘了。所以大著胆子假借送水之由,想来探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照理说一切进行的正顺利,他和小珞子还打算喝酒庆祝脱离二少身边的地狱日子就快结束了。现在这节骨眼上,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们俩的期待又将化为海浪的泡沫消失了。
等了好一会儿,门终于打开了,小尾子惊愕地看见丁姑娘红着一双兔子眼,看得出衣装有些许凌乱的站在那儿不妙、不妙。自尊心比天高,傲气慑人的下姑娘竟然被二少爷给气哭了?就算是当着人人的面前下跪,都不曾流露出软弱女子的一面,即使明白自己被人下毒也没有慌乱过,那么高效又美丽的丁姑娘,为何而哭?又是被谁弄哭的?——唯一的可能犯人,小尾子只能想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