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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恋大不同 page 9 作者:紫荆

  她咬着唇,不敢回应。

  「妳走吧!」他轻轻地退开,落寞地走进房里,坐在床沿,烦躁地扒着凌乱的短发。

  他寂寥的身影令她动了真情的心揪紧,想离去却迟疑不前,不知不觉地往他的卧室走去。

  在清冷飘雨的夜里,她不想回到自己的公寓,独自啃蚀孤单,掩上门的那一刻,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尚未浇熄的热情。

  阿齐昂起头,迎上她迟疑的眼眸,双手还不安的搁置在门把上。

  他不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一个箭步上前环住她的纤腰,炙热的唇覆压在她的身上,双手不安分的解开她背后的拉炼。

  他要她,想要得连身体都泛起疼痛。

  她霎时窜起一阵轻颤,感觉到自己半赤裸的身躯平贴在他伟岸壮硕的胸膛里。

  「我想……」他不断升腾的体温与热情的亲吻,一点一滴的驱走她的理智,迷蒙的秋眸里、心跳急遽加快的心里,只容得下他。

  「妳此刻只能想着我。」他拉着她平躺在床铺上,利落的褪去衬衫和长裤。

  黑夜里,她光裸颈间的钻炼显得格外璀璨晶亮,他温热的大掌抚着她性感的锁骨,细碎的吻落在耳畔。「妳的眼泪就像钻石般珍贵,我再也不会让妳哭泣,一次也不会……」

  他如丝绸般软滑细腻的承诺,镇定了她犹豫的心,所有的知觉全被他摄去,每一次喘息都觉得空气里弥漫着高浓度的情欲。

  「阿齐……」她感觉到他炙热的唇办吻遍她光裸的每一吋肌肤,身体像窜起一簇簇烈焰,仿佛要将彼此燃成灰烬。

  他挺身,火热的阳刚拥抱她湿润的柔软,一遍又一遍的泅游在激情的浪潮里。

  夜,在激情相偎下揭开美丽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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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幽盯着桌上的图档,烦躁的心思远扬到阿齐的身边,所有激情的画面在脑海纷至还来的流过,耳根窜起一阵灼热,仿佛他温柔的唇办还游移在她的颈项间……

  一早,她从困盹中醒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间陌生的卧房,宿醉让她的头好似有千斤重,再加上昨夜的欢爱,身体的每一根骨头好像被重新拼凑过,又酸又痛。

  「完了……」她抚着抽痛的额际,确定他不在卧室里,才松了一口气。

  她拉起被单裹住赤裸的娇躯,此时他房里的电话响起,吓得她不知所措,心虚得像做坏事的小孩,直到电话铃声转到录音机上,阿齐的声音在话筒的那端响起。

  「菊幽,妳醒了吗?我有重要的事情外出一赵,中午以前会回来,早餐放在餐桌上,还有换洗衣物在床头上……」

  她捣住耳朵不敢听他的声音。

  「老天!我一定是暍醉了才做出这种蠢事来……」她蹙起眉心,看着洁白的床单上鲜明的血渍,又羞又恼。

  她急忙换上干净的衣物,用力的拉起床单和昨晚的脏衣服一并塞进洗衣篮中,蹑手蹑脚的步出他的卧房,偷偷摸摸穿过阳台回到自己的公寓里……

  「菊幽,妳在发什么呆?」梅笙盯着她发愣的神情,唤了她几次。

  「什么?」她回过神,思绪从那一夜回到办公室里。

  为了逃避自己因酒精而犯下的失误,好几天她都躲在侮笙的公寓里,不敢和他联络。

  对于两人暧昧不明的关系,她感到空前的茫然与无措,明明是想保持朋友关系,身体却背叛理智出了轨。

  「我问妳在发什么呆?叫了妳十几声都没反应,发生什么事了?」梅笙倒了两杯咖啡,坐在一旁。

  她心虚地咬着下唇。「为了总编交给我的问题而烦恼。」

  「我听兰熏提起过,就是采访那个什么……华裔珠宝设计什 么来着?」梅笙搔着头皮,努力想把几个零散的英文单字拼起来。「要不然这样,我大师兄在好莱坞当武术指导,改天我替妳问问看他晓不晓得?」

  「武术指导跟设计师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行业,怎么可能会晓得。」她轻笑道,不知道该笑梅笙天真还是蠢?

  「搞不好我师兄去参加什么首映会的时候会认识一些大明星,而那些明星的珠宝就是由Lucien  Van  提供。」梅笙改坐到她的身边,讨好的拉着她的玉臂。「菊幽,妳就好人做到底,替我向总编申请一张特派证和机票……」

  「然后让妳假采访之名,行亲近师兄之实。」她没好气的接腔,梅笙还真异想天开,单纯得令她想笑。

  「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别说出来。」

  「想得美。」她硬生生打碎了梅笙天真浪漫的寻爱旅程。

  「真没人情味,也不想想妳邻居在装潢时只有我收留妳。不对,那个姓樊的不是几个月前才整修过一次,怎么又在装潢?」

  「听说他花房漏水,在抓漏、挖水管。」她随便编派一个理由搪塞。

  「哇!妳脖子附近怎么有这么多瘀青,发生什么事了?」梅笙大刺剌的拉下她的衣领,看到她微敞的胸前,白皙的皮肤上多了淡紫色的瘀痕。

  「没什么。」她拉紧衣领不让春光外泄。

  「骗人,妳的脖子和胸前都有这种瘀痕,怎么弄的?」

  「被蚊子叮的。」

  「蚊子?」梅笙一脸疑惑。

  「从隔壁的花房飞来的大蚊子把我叮成这样的,所以我才躲到妳家。」她灵机一动,替自己找到一个合理的借口。

  「这只蚊子的力量非同小可,妳有没有请清洁人员做居家消毒?」

  「当然有,因为消毒药水太臭了,等味道淡一点我就搬回去。」

  正当她在庆幸梅笙的神经比树干还粗,能轻易瞒骗过去时,抽屉里的手机却响起,她看到来电显示是阿齐,马上关机。

  「为什么不接电话?」

  「无聊男子打来的骚扰电话,为什么要接?」她不答反问。

  「哪个男人这么不识相,居然敢骚扰妳,难道他没领教过妳的『嘴上功夫』?」

  「霍梅笙,妳是皮在痒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狠狠地瞪着梅笙。

  「就算皮痒也没胆子叫妳搔痒。」她又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清脆的敲门声中止两人的话题,丁兰熏提着一袋衣物走进来。

  「妳的换洗衣物在这里。」兰熏将手提袋放置在柜子旁,不忘转述阿齐的话。

  「还有,妳的邻居要我转告妳一声,他说所有的工程已经整修完毕,并且要出国一

  段时间,叫妳可以安心回家。」

  「我知道了。」

  「兰熏,妳去菊幽家有没有闻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跟妳说……」梅笙热络的拉着兰熏的臂膀。「菊幽的身上被一只很奇怪的蚊子叮得全身都是瘀痕……」

  「霍梅笙,妳摸鱼会不会摸太久了?」何菊幽连忙出声制止。

  「关于这只蚊子的品种,答案在健康教育第十四章,走。」兰熏勾着她的手臂,拉着梅笙走出办公室。「我带妳去深入探讨。」

  「蚊子不是属于生物的部分吗?」梅笙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兰熏摇头叹息。「唉!妳再这么蠢下去,就算菊幽给妳一张飞机票和特派证,让妳和师兄独处,妳也捞不到什么好处。」

  第七章

  秋末的第一道冷锋来袭,夹带大量的水气,将街道上的行人淋成落汤鸡。菊幽收起泡水的雨伞,旋开门锁,踏入久违的家门。

  曾经,在脑海里沙盘推演几次,最后还是选择消极的逃避。面对他,她懦弱得像一个临阵脱逃的逃兵。

  她渐渐遗忘被宠溺的感觉,也不愿想起初恋时短暂且甜蜜的回忆,深怕又在爱情的漩涡里迷失。

  她偷偷打开落地窗,看见他的屋里透出晕黄的灯光,于是蹑手蹑脚的关上窗,连灯也不敢开。「我知道妳在家,不用躲了。」她前脚刚掩上门,他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

  「你不是跟兰熏说要出国,怎么还没走?」她佯装若无其事,将外套挂在衣架上。

  「我想没有这个借口,妳是不会回家的。」她刻意的闪躲,让他备感难堪。

  「为什么要用这种理由骗我?」她恼羞成怒。

  「我没骗妳,我从头到尾都没说出国的是谁。」他推开落地窗,走进她客厅里。

  「你这个大骗子!」

  「总比妳这个胆小鬼好,连正视内心的感觉都不敢,妳在逃避什么?在怕什么?」他慢慢地逼近她,阴沈凝重的神情让人喘不过气。

  「我没在害怕、也没有逃避,只是需要一段时间整理情绪。」

  「但是,妳不可以突然与我断了联系,就像从地球上蒸发消失一样。」他激动地箝制住她的肩膀。「妳知不知道当我回家看不到妳的时候,我有多焦急?我像只无头苍蝇慌乱的四处找妳,只差没去报警……」

  「对不起。」她脸上尽是歉意。

  「妳拒听我的电话,让我像失心疯一样地到妳办公室站岗,一个人躲在对街的咖啡厅里看着妳上班、下班,为的只是确定妳安然无恙,妳这样的做法好残忍。」

  他痛苦地陈述过去几天行尸走肉的生活状况,而这番话却深深触动了她心中那根柔情的弦,她怜惜地抚着他瘦削的脸庞。

  「我只是不晓得该怎么面对你,我需要一段时间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多久?」他固执地追问。

  「我不知道。」

  「给我一个时间,我愿意等。」他知道与这么骄傲的女人谈感情,需要多一点的包容与耐心。

  「不要给我压力好吗?」

  「给我一个期限。」他不能接受漫无止尽的等待。

  「我现在心情很乱,连自己要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给你答复?」她烦躁地叹息。

  「这就是妳所需要的。」他俯下身亲吻她柔嫩的唇办,也吻上她茫然不定的心,连日来的焦躁、不安和思念,全都化成细细绵绵的吻,深深浅浅的撩拨着她。

  他端凝她的娇颜,目光犀利得恍若看穿她的心。「妳只要顺应自己的感觉去谈场恋爱,不需要逃、不需要害怕、更不需要借口。」

  「你说得倒很容易,问题是我根本不想谈恋爱,你不要自作聪明好吗?」她往后退开,直到背脊碰到冰凉的墙面。

  「妳是真的不想谈感情,还是不想跟我谈感情?」她倔强的脾气,真的会磨光他的耐心。

  「我们维持原状,当朋友不是很好吗?」她挫败的垮下肩,一夜的放纵,留下的却是复杂纠结的难题。

  「妳应该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不可能抹灭,我们回不了过去,也无法再维持单纯的朋友关系。」

  「为什么不行,就因为那一夜?」

  「没错。」他答得斩钉哉铁。

  她不自在的别过头。「可不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

  「不可能。」

  他爱她,爱得十分压抑;他想要她,想得心痛,好不容易两人更进一步了,她却避不见面,看到他就躲得远远的!

  「你可不可以别这么固执,就当成是酒后乱性嘛!」一连串尖锐强硬的逼问,让她失去分寸,慌得跳脚。

  「对妳来说也许是酒后乱性,但对我而言不是。」她逃离的态度彻底伤害了他。以往他可以配合她的规则玩游戏,但这次他不准她再躲进自己的龟壳里。

  她紧紧咬住下唇,无法开口,心里多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那一夜,我吻的女人是何菊幽,抱的女人是何菊幽,心里爱的女人也叫何菊幽。也许在妳心里,性和爱可以分开,但我不能……」

  「求求你,别再逼我了。」她用双手捣住耳朵,拒绝倾听他尖锐的质问声。

  她何尝不想爱他、不想独占他的宠溺?但是她不敢。她害怕激情过后,习惯了他的存在后,她要怎么面对没有他的日子呢?

  他箝制她的手腕,目光紧紧锁住她。「不是我在逼妳,是妳在折磨我。我要的只是一个答案,有这么难吗?」

  「对不起。」她别开脸,不敢面对那张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我不能爱你……」

  「理由呢?」

  「我只想过单身生活,不想有任何感情枷锁。」她怯怯地开口。「其实我们这样当朋友也很好,为什么一定要牵扯到感情?」

  「妳真够自私!」他痛苦得无法压抑住怒火,低吼道:二句话就想把我们之间撇得一乾二净,妳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他又何尝不自私呢?不顾她的意愿,强逼她改变这一切。

  她大动肝火,不明白他的固执,也不能接受他的指控。

  她以为他懂她的心、了解她的顾忌,原来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男女之间本来就是合则聚、不合则散,再说我们之间没有承诺,也没有……」

  「别拿妳对其他男人的那一套对我,我不是他们。」他愤怒地打断她的话。

  「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不是那样,为什么我跟你上了床就该彼此承诺?」

  「妳真的把那一夜当成酒后乱性、彼此肉体上的需索?」阿齐的阴沈语气,慑得她一愣一愣地。

  她从未见过他这样阴郁的表情,他即使再生气也不会凶恶得像只愤怒的猛狮,仿佛随时要伸出利爪攫取眼前的猎物。

  「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我应该有资格要一个答案。」

  「我又没要你对我负责任,再说你也没什么损失,为什么非要逼迫我不可?」

  「不是我要逼迫妳,是妳的态度在折磨我,妳接受我的示好、我的温柔、我的体贴、我所有的付出,却告诉我妳不要谈感情,对妳而言我算什么?」他一连串的逼供着实教人恐慌。

  「排解寂寞的男伴,还是抚慰伤痛的候补?」

  他的一席话,让她冷傲的芳心碎得彻底,难堪的脸色惨白一片。

  「你以为你是谁,跟我上了床就有权利在这里大放厥词吗?」她立即用疏离的态度伪装自己。

  「我只是一个被妳利用过的男人。」

  「请你离开我的房子。」她红着眼眶,冷冷地下逐客令。

  他深深地凝睇着她,她倔强地回瞪,眸光相锁,他们都明白,同样强势的态度,伤害了彼此。

  阿齐重重地甩上玻璃门,愤然离去。

  她的心随着被甩上的门板,狠狠地抽痛起来,所有的武装溃不成军,眸里漾出一片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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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骄傲毁了两人的友谊,一个不肯退让、一个不愿妥协,僵凝的气氛由冷战的那一夜开始持续扩大。

  街角的咖啡厅里再也看不到两人逗笑的画面;下雨的时候不会有人为她撑伞;也不会有人陪她彻夜看着卫星电视转播球赛。

  忽然之间,她有一种洞彻的感悟,他们由相知的朋友变成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起初她还不肯相信,直到在电梯口迎上他漠视的眼神……她手中抱着一迭资料,拖着疲惫的步伐在大楼交谊厅前拿取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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