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她还不知道刚才他从窗户把她抱下来时,她的身体根本没有任何不适的反应。
“呃?”程茵茵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真的从刚才到现在连个小喘气都没有,她的毛病竟然莫名其妙的就好了?
她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在确定它们真的没发抖,平稳得一如正常时候的模样时,当场激动开心得留下眼泪。
“我好了!手不抖、气也不喘了……”她又哭又笑的像个傻瓜。
“是的,但我想应该还有件事会让你更惊喜。”楚于良正经的伸手捧住她的脸,目光中有一簇火花,浓烈缠绵的飞窜进她眼里,紧紧的勾住她的神魂。
“你……想干嘛?”她绯红了脸,不愿猜想他的心意,宁愿装作不知情来掩饰心慌。
“我想试试你嘴唇的滋味,不知道它是不是和我想像的一样……”他大胆且毫不掩饰的说着,然后将脸缓缓的靠近,直到嘴碰上她的唇。
像得偿宿愿似的,当他火烫的唇一烙上她的,他便狠狠的吸吮了起来,满意的叹息声由齿缝问飘了出来。
这就是他的味道吗?由唇问传来的菸草味道,混着男人才有的狂野恣意……她从不知道他竟然比她认识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还要疯狂,似乎要把所有未出口的话都倾注于这一吻中,浓沉得足以让她开始心慌、心惊了。
他到底在做什么?程茵茵迷惘惊讶的想着,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第六章
“程茵茵,你给我醒醒!”
没料到她会突然昏过去,楚子良傻眼的连忙抱起她,一路紧张的穿过客厅,上了二楼进到自己的房里。
“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你对她做了什么?”楚子善跟了上来,神情也变得凝重。
“需不需要请医生过来?我马上打电话给黄医生。”孙琳琳走到床前,拿起小茶几上的电话急忙的拨着。
“别打电话!”楚子良匆然冲上前抢过话筒,然后一脸尴尬的将它放回机座上。
“她这个样子看起来怪吓人的,你确定真的不用请我们的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孙琳琳担心的望着躺在床上的程茵茵。
“她没事,应该只是昏过去,待会儿就会醒了!”楚子良抓着头,有些烦躁的开口。
以前在学校时,她也曾经因为他太过于接近而被吓昏过去,后来就在保健室躺了一会儿就没事了,他想这次应该也是这样的。
“只是昏过去?”楚子善觉得很不可思议,愣愣的重复道。
“那我去拿医药箱,里头有嗅盐可以让她快点清醒。”孙琳琳连忙转身走出房间。
当她回来时,手里便多了一罐东西。
“阿良,爸要我带源源过来看看。程小姐没事吧?”楚子杰抱着儿子跟在孙琳琳的后头。
此刻所有人都是一脸忧心的模样,全站在床前看着楚子良和程茵茵。
楚子良神色怪异的接过嗅盐,并没有在第-时间拿给程茵茵闻,反而迟疑的动也不动。
“你是不是有事没告诉我们?”楚子杰瞄了楚子良一眼,仿佛察觉到什么似的,若有所思的开口问道。
他这个弟弟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担心,反而比较接近做贼心虚的模样!
“咦!大哥不说我还没发觉,你的脸色的确很奇怪……喂!楚子良,你快说,她到底为什么会昏过去?一定是你干了什么好事!”楚子善一脸奸笑的走过去,以手肘顶顶他。
他们两个可是双胞胎耶!楚子良心里在想什么,他就算不知道,也多少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所以楚子良一定是做了什么说不出口的蠢事!
“我只不过是……亲了她一下,谁知道她会那么不中用,竟然当场很不给面子的昏过去……”楚子良懊恼的搔着头,抱怨的话都还没说完,其他人便立刻失控的爆出一阵笑声。
“哈哈哈~~我受不了了,我一定要下楼去跟爸说,程茵茵会昏倒竟然是因为这种原因……哈哈哈……阿良,你现在一定很闷吧?”楚子善都笑得趴在地上了,却还不肯放过他的嘲弄道。
“你说什么?我都快气死了你还笑!”楚子良气结的拉起自己的亲弟弟,火大的直想伸手扯烂他那张笑得很疯狂的俊脸。
“或许是你太粗鲁吓坏她了吧?”楚子杰也笑咧了嘴。
“说不定是姿势有问题吧?阿良,搞不好是因为这样,她才会被吓昏的。”楚子善坐在地上,打趣的插嘴道。
“胡说八道!又不是上床,哪管什么姿势?难道嘴碰嘴还要有诀窍?”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楚子良火大得破口就骂。
“那可不一定,前戏若做得好,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可是很有帮助的。”楚子杰冷不防的丢下这番话。
“说的也是,不然你问大嫂是怎么想的。”楚子善帮腔的接下去,三个男人荒唐的对话让孙琳琳脸红得快听不下去。
“呋!你们这三个不要脸的,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源源,我们走,别理这三个色狼。”孙琳琳抢过儿子,快速的将他抱出去。
“大哥,你老婆真的很没用,都生了一个儿子了,却连点有颜色的话都听不下。”楚子善摸摸鼻子,觉得没趣的回头对楚子杰说着。
“少扯到琳琳身上,要说没用,阿良带回来的这个才是!”楚子杰瞄瞄程茵茵,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不准你们这么说她!别以为你们一个是我哥,一个是我弟,我就不会动手揍人。”楚子良不满的挥舞着拳头。
“你们在做什么?”睡得迷迷糊糊的程茵茵被他们的嚷嚷声给吵醒,她揉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醒啦?”楚子良立刻换了张笑脸,冲到床边坐下。
“啊!是你!”程茵茵吓得尖叫了声,音量高得差点将三人的耳膜给震破。
“茵茵,你别这么叫,会吓死人的!”楚子良赶紧捂住她的嘴。
“别碰我!”程茵茵脸色一变,像见鬼似的猛地推开他的手。“你……你才把我吓到了……你为什么突然就……就亲……”她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红晕自她的脖子蔓延至她的睑上,让她像煮熟的虾子般狼狈不堪。
“这哪叫突然?我明明就有告诉你,是你自己太笨才会昏过去。”楚子良没好气的闷哼道。
一旁的楚子善强忍住笑,转过头假装在浏览室内的摆设。
“我的天!他们怎么都在?那这件事不就所有人都知道了?”程茵茵抬头看见楚子善和楚子杰都在,立刻羞傀的抱住自己的头哀嚎着。
“也不是所有人啦!至少源源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楚于善多事的接话。
闻言,程茵茵怔了下,更加无地自容的一边哭,一边把被子拉到头上,不敢见人。
“楚子善,你想找死是吗?”楚于良恼怒的狠狠赏了自己的弟弟一个拳头,然后无奈的伸手拉拉被单,低声下气的道歉。“算我不对,你别哭了好吗?不然我让你打一顿好了。”
“不要、我不要!你别跟我说话,我、我再也不要理你了,我要回家啦!”程茵茵夹着鼻音的哭声由被子里传来,然后她掀开被子,气呼呼的下床。
“喂!哪有人这样的?我又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不过是一个吻,你就说要回家?”楚子良觉得很冤枉,垮着一张脸追过去。
“对啊!我也觉得阿良说得没错,你还是别回去,留下来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说不定是因为他第一次太激动,才会吓坏你,你们可以再试-次,搞不好这次就没问题了。”楚子善多嘴的又在后头插话。
“楚子善!”楚子良气结的侧过头吼了声,开始有了想把这个大嘴巴的弟弟给掐死的冲动。
“茵茵,你别听他胡说!”楚子良紧张的说着,伸手想抱住她。
“你、你……你去死啦!我不要再见到你,离我远一点!”程茵茵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跺了下脚,然后羞愤的推开他,飞快的冲了出去。
第二天晚上,楚子良手拿着一束玫瑰花,站在程茵茵的家门口进退两难,不知该怎么办。
“没想到她居然会气成这样,今天连公司都没去……你们觉得我有希望让她原谅我吗?”他问着站在身旁的楚子善和程大庆。
她恐怕真的是气过头了,今天早上竟然打电话到人事室说要辞职,害他一整天都坐立难安,一下班就立刻联络程大庆请他帮忙想点办法。
“楚大哥,我拜托你,不过就是伸手按个门铃有那么难吗?我爸妈到南部去
喝喜酒,晚上家里只剩我姊一个人。我特地挑了个好时机,让你可以好好的接近我姊,你就快点按门铃,剩下的事我会帮你搞定的。”程大庆拍拍胸脯,保证会支持他。
因为受到楚子良的痴心感召,所以他愿意不计代价的帮他制造机会。
“对!还有我这个可爱的弟弟,我给你当靠山!”楚子善拉着一条水管,贼兮兮的笑着道。
“你还敢说!我就是被你这张大嘴巴给害的!待会儿茵茵出来时,你可别再给我搞什么花样。”楚子良瞪了弟弟一眼,觉得他今天的笑容似乎更惹人嫌了。
“你放心,待会儿我绝对不会出现的,因为我和大庆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楚子善手挂在程大庆的肩上,两人一睑神秘的互相对看一眼。
“小子,我劝你最好别想陷害我!”楚子良怀疑的扯过程大庆,手臂紧紧的勒住他脖子,威胁的说着。
自从上次在旅社和这小子第一次见面,他就知道他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别以为还在念大学的家伙就会单纯些,老实说他觉得他精得跟狐狸一样。
“楚大哥,我怎么敢呢?等你当了我的姊夫俊,小弟还有很多地方要仰赖你的帮忙耶!”程大庆狗腿的陪笑道。
“你别再说废话了!快按门铃,我和大庆还有事。”楚子善将楚子良推到门前,然后再沿着门前的水泥柱,三两下就攀上二楼的阳台。
“你在做什么?”楚子良没料到他会像猴子一样的爬上去,先是愣了下,然后忍不住怒嚷道。
“嘘!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要帮你,楚大哥,你就小声点,别引起邻居的注意!”一程大庆连忙嘘声制止他,接着便将塑胶水管盘成圆状,丢到二楼给楚子善后,随即也爬了上去。
虽然是自己家,但为了不引起姊姊的注意,他只好委屈自己像个贼一样的爬上屋子。
“天!”就算很受不了那两个人,但楚子良也只能装作没看到的伸手按了下门铃。
“你来做什么?”程茵茵急忙跑出来应门,却在看到是他后,气呼呼的就想把门关上。
“等一下!你就算要关门,也得等我把话说完。”楚子良眼明手快的抵住门,不让她关上。
“有话快说。”门被拉住了,程茵茵不得已只好听他说。
“这个……给你。”他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将手中的玫瑰花束递了过去。
程茵茵伸手接了过来,不明所以的打开夹在花束中的卡片,在看到署名者是“林方正”后,恼怒的将整束花扔向他。
“你无聊!大老远跑来就只是为了替某个不相千的家伙送花?神经病!”她忽然发起脾气,动手推他出去。“走开!我要关门了,你别挡着。”
笨蛋楚子良!他不如干脆去死!
“别关门!如果你不喜欢红玫瑰,那……这个好不好?”楚子良连忙伸手挡住门,然后飞快的以背抵着铁门不让她有机会关上门,再从背后拿出另一束花。
眼前纯白的栀子花衬着几朵不知名的叶子,总算让程茵茵的脸色稍微和缓了些。
“你还想说什么?”她伸手接过花,低头闻着花香,气似乎消了点。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栀子花。”楚子良终于松了口气,也跟着笑了。
他记得她在高中时就很喜欢在书包上挂几朵栀子花,他才知道她最喜欢的花是栀子花,而她那闭着眼、低头闻着花香的模样,每每教他心动不已。
“这是哪买的?竟然有花店会卖这种花。”淡淡的花香让程茵茵忘了要生气,她抬起头,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浅笑。
“啊?”楚子良先是愣了下,然后反应很快的回道:“就某家花店嘛!离这里很远,你不知道的啦!”他顺口掰道。
老实说哪有花店在卖这种花,这是他和楚子善两人在某户人家的花园里偷摘来的。
“好吧!谢谢!我收下花了,你可以走了。”程茵茵拿着花转身就想进屋。
“茵茵,你还在生气吗?”楚子良再次拦住她,低声下气的开口问道。
她转身就走,什么也不说,这样是表示还在生气或是原谅他了?他搞不清楚。
程茵茵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脚,隔了好半晌后才不情愿的说道:“我没生气了,明天就会去公司。”
这么轻易就和楚子良和解似乎是太便宜他了,但是伸手不打笑睑人这道理她懂,他的态度那么诚恳,还送花给她,再赌气下去好像就显得她太小家子气了。
“那……你不请我进屋里坐坐?”楚子良不死心的又道。
难得可以这么接近她,他还想好好的听她说些话。
“我看不要吧?你工作一天也累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程茵茵面有难色的回道。
她不是故意要拒绝他,但现在家里都没人在,而他好歹也算是个男人吧?要是凑巧让多事的邻居看到,恐怕又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楚子良忽然倾身向前,闷不吭声的拉住她,带着深意的目光让她迟疑了下。
“我怕被邻居看到,会向我爸爸说些有的没的,毕竟人言可畏……你知道我的意思吧?”她带着歉意的仰头看他。
“我们认识那么多年,难不成你担心我会对你怎样?”楚子良拧起眉,有些不快。“而且你不觉得外面风大,有些凉意,你忍心让我站在这里吹风吗?”
其实春天的风一点也不冷,但为了能和她多相处一会儿,他故意装出可怜的样子来博取同情。
“应该还好吧?”她望了下他身上穿着的白衬衫,呐呐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