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这东西怎不早拿出来,我要一罐。」
「我也要。」
「还有我呢。」
热烈抢购的情形让花舞蝶不禁起了一丝好奇心,「那是什么?」
「这叫迷情水,能令人浑身散发出致命的吸引力,使妳的心上人更加爱妳、怜妳,是增进男女感情最佳的利器。」
花舞蝶听不懂,「可以说得更明白些吗?」
货郎儿暧昧一笑,「姑娘,这东西的好处是无法用言语说明的,至于好不好用,妳看其它姑娘的反应就知道了。」他将黑瓷瓶放入花舞蝶手里。
「妹子,晚上妳拿来试试就明白了。」一位较有年纪的女子媚笑道。
花舞蝶看了眼手上的葫芦形状瓷瓶,「这怎么用?」
「很简单,倒一半迷情水在妳心上人的沐浴水里,另一半则给自己用,只要浸泡过迷情水,功效便出来了,到时妳就会明白它的效力。」
「若能一同使用,更是省钱省事呢。」一个女声带着笑说。
花舞蝶还没弄明白她的话,就被接着爆响起的笑声打断。
「姑娘,迷情水原订价是十五两银子,算妳优惠价十两银子就好了。」
这个价格让花舞蝶有些吃惊,这东西还不便宜呢。
货郎儿猜到她的心思,「姑娘,绝对是物超所值,不会让妳失望的。」
看每个人都一副不用可惜的模样,花舞蝶不再犹豫的付了银子,买下迷情水。
晚上就来试试这个新奇的玩意吧。
第八章
这么热的天气,就连水都被晒成温的了,有钱人家如何消暑呢?书房里有张冬暖夏凉的白灵玉书桌,澡间里也有个凉玉池,能让水有着最舒服的温度。
花舞蝶用手试试水温,沁凉的感觉很适意,她房里也有个相同的浴盆,不过她没能耐泡这种冰凉的澡,她拿出黑瓷瓶,倒了一半的迷情水在池里。
「妳怎么在这里?」
她赶紧将黑瓷瓶收回怀里,转身面对慕尉羽,「干净的衣衫已经准备好,水的温度也刚好,你可以洗澡了。」
慕尉羽挑高眉,「妳告诉我说要办重要的事,就是指这个?」
「身为你的助手,偶尔我也该关心下你的生活起居,你今天在船厂和工人一起待在闷热的底舱里,衣服弄脏了,也出了一身汗,可以泡个澡消除疲劳。」
他上前拥住可人儿,心里很感动,「蝶儿,妳真体贴,不过若是妳能伺候我沐浴,相信我的疲累会在最短时问里消失的。」
花舞蝶不客气的拍掉腰上的手臂,「作梦,快洗澡,晚些我会在迎风阁里摆上薄酒点心赏月,你若是迟到,我可不会等人的。」丢下话,她大步离开。
慕尉羽愉悦的笑着,他可看到她刚才所做的事了,就等着瞧这个小女人在弄什么玄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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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舞蝶回到自己房间,婢女已放好洗澡水,她将剩下的迷情水倒入浴池里,再除去衣衫净了身,然后浸在浴池里放松四肢。
白玉小手搅动清澈的池水,除了有股淡淡的香气外,没什么特别,洗起来也没有异状,那个货郎儿说好处要自个儿去体会,怎么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呢?
泡了一会儿澡,她起身回到内室,巧巧、盈盈已候着要服侍她。
「迎风阁里布置好了吗?」
「回小姐,准备好了。」
在穿衣时,花舞蝶揉揉额头,「妳们会不会感到很热?」
「小姐,这两天天气本就很热,阳光照到身上像烤火般,但入夜后已经好很多,没那么热了。」盈盈说着。
但她感到的热气不是来自天气,是从心底泛出的,身体里好似有团火在烧般,让她口干舌燥,静不下心神,该不会是中暑了吧?若症状再加剧,她可能要请府里大夫看看了。
理好衣饰,花舞蝶勉强稳住心绪走出房门,来到迎风阁。
迎风阁为挑高五角形的建筑,用透光琉璃瓦为屋顶,以落地窗为墙,当窗子全推开时,毫无阻挡的视野最适合观星赏景。
拾级而上,踩过长长阶梯踏入阁里时,花舞蝶竟然有些喘了,身子的热气更往上冒。
慕尉羽笑看着她,「结果迟到的人是妳,该不该罚──蝶儿!」他身形倏动,在花舞蝶摔倒的前一刻救起了人。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他散发出的阳刚气味奇妙的让她的不适感舒缓下来,花舞蝶下意识张手抱紧他,「我觉得浑身燥热,但是一靠近你,我就觉好了许多。」
慕尉羽抱着她在椅子坐下,大掌放在她额上,「没发烧啊。」
「我是身子热,又不是额头。」花舞蝶抓下他的手,拿到颊边磨蹭,歪头疑惑看地着他,「为什么你的手摸起来好舒服呢?」
她不晓得自己这模样有多可人吗?慕尉羽觉得腹间也有股热气开始延烧,「妳要不要试试我的唇也很美味?」
「呵,我只是身体不适,脑袋可没烧坏,我不会上当的。」她伸指点点他挺直的鼻梁,想骗她,哼!
她少见的挑逗行为更惹得他心痒难耐,主动凑上脸伸出舌尖轻舔下娇唇勾引她,「宝贝,我是真的很可口呢。」
若是在平时,花舞蝶一定嗔怒的拒绝,还会附赠两记大白眼,但是迷情水侵蚀了她的理智,她怎觉得他的唇看起来真的很吸引人呢?
慕尉羽再贴近她姣美的小嘴,「妳真的不试试吗?」
吹拂在脸上的气息像掺了迷药,花舞蝶忘了理智,忘了所有的矜持,她只感到自己才往前倾,下一刻便吻得翻天覆地。
「我要妳。」他说出心里的渴望。
响应他的是她妖媚的呻吟。
慕尉羽抱起怀里佳人,大步下楼,用最快速度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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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两条身影交缠,吻得难分难舍,大掌在姣好身躯上游移,或轻或重,让掌下女子不住逸出吟哦,她也依样画葫芦,小手钻大衣襟里,揉捏着结实肌肉,感受到他粗重的喘气,她得意的轻笑。
蓦然,慕尉羽僵住身躯,大动作后退,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不行,不能这么做,我不可以伤害妳。」
花舞蝶跟着坐起身,心底的欲望迫使她投向他怀里,「抱我,别离开我。」
慕尉羽伸出手抓住她单薄双肩,将她隔在一臂之遥,「不可以,蝶儿,妳别靠近我,这样我会把持不住自己的。」
「羽,你……你不要我了。」似火烧的感觉让她难受得落下泪来。
「不是,妳很了解我对妳的心,我怎会不要妳,但妳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这是需要裸裎相对的亲密事啊,我怎能脱妳的衣服,于礼不合的。」
心底狂涌的渴望令花舞蝶忘了礼教,他的话在她听来变成了──脱了衣服就能和他在一起,所以她没有迟疑的解开衣带,脱去外衣,让身上只剩下了肚兜,「这样可以了吗?」
「但是还要脱去我的衣衫,我怎能在妳面前脱衣呢,太无礼了。」
脱他的衣服?这好象是很不错的提议呢,花舞蝶眼儿一亮,「我帮你。」她扑到他身上,快速扯着他的衣服。
「轻一点,别弄伤妳的手,不要这么用力,轻点……」
不一会儿,慕尉羽只着件裤子,其余都被花舞蝶脱掉了。
「可以了。」她攀上他强健的肩头,小嘴主动覆上他的薄唇。
「不行。」一只大掌捂住樱唇。
花舞蝶挣开他的手,挫败不满的怒叫:「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身上还有最后的蔽体衣物,这代表妳不是真想与我在一起,妳再吻我,我就可能会做下错事,我不想让妳恨我,趁我们还能回头时,停手吧。」
「不要,我想要你抱我、吻我,用你的手抚着我的脸、我的发,羽,我要你疼我……」她心一横,扯开肚兜上的细带,并拉松他裤头上的结,让他们彻底赤裸相对。
凉风拂上白玉般的胴体,花舞蝶轻打个冷颤,瞳眸透出了一丝的清明,「我们……」
慕尉羽不再客气,猛然吻住她,打碎她好不容易才有的清醒,重再沉入欲海里。
两人倒回床上,热烈交缠,难分难舍。
「妳要我吗?」
「羽……」
「要不要我?」他轻啃着她纤细的肩头,逼出她一连串的喘息。
「宝贝,妳要不要我?」
她娇声低吟,「要……」
「我没听到。」
「要,我要你。」花舞蝶无法抗拒的喊道。
「告诉我,我才能爱妳。」
「啊,我爱……我爱你。」她溃不成军,只能俯首称臣。
得到了自己所要的,慕尉羽满意极了,不再苦苦克制欲望,像头猛兽般,要将心爱的猎物一口吞下。
夜还很漫长,他们有的是时间好好的来个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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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眩、无力、酸疼……不熟悉的痛楚逼得花舞蝶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噢……」她一手扶着头,睁开眼的同时也逸出一声呻吟,第二声则看到近在咫尺的俊脸时卡在喉咙里,眸子溜过他横在她颈下的手臂,另一只手则大剌剌地搂住她的腰,手掌就放在她臀上,他赤裸的胸肌与她的胸脯无缝隙的贴紧,就算看不到被子下的情形,她也感觉得到他的腿缠住她的双脚,以及某个她无法启齿的地带更被个她不敢想象的东西碰触着,这些情形告诉了她一个事实。
「啊──」呻吟变成了惊声尖叫,却在看到枕上的头动了下时倏然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因为她想起昨夜里的所有情形了。
花舞蝶嘴张得更大,更想大声吼叫,不过她只敢在心里吼,一切都是她主动的,脱掉两人身上的衣服,说要他,说爱他……天啊,真像是恶棍强逼民女的戏码,差别在男女角色互换,她成了那个奸淫掳掠的恶棍。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会做出这样的事?若不是亲身经历,她绝对不相信自己会做出这么淫荡的事,老天爷,为什么?
灵光一闪,难道是因为迷情水吗?这就是它的真正功效?那迷情水不等于淫汤,如此就能解释货郎儿无法将功效说得清楚,那些用过的女子为何会笑得如此暧昧了,而她却没问清楚就拿来用。
噢,这该怎么办才好?她无助的哀呜。
「蝶儿,妳很难受吗?」低沉的嗓音伴着颊上轻柔的抚摸。
发现慕尉羽醒了,花舞蝶第一个反应就是手忙脚乱的想离开他,找个地洞藏好,一辈子都不要见人了。
「想去哪?」看出她的意图,他脸色不好的揽紧她。
「没、没有,你怎么醒了?被我吵醒的吗?」
「是我该醒了的时候,早安,宝贝。」他笑着说。
「早安。」
「身子会很酸疼吗?」
「老天,你……你不要问了,好丢人。」她把脑袋埋入他怀里闷叫道。
「对不起,是我伤害了妳。」
「才不是呢,我们都知道,是我……是我强要了你,我、我真该死。」
慕尉羽睁大眼,强忍着笑,「也对啦,那以后该怎么办?」
「以后?」花舞蝶抬头望着他。
他点点头,「妳不会想春风一度后,就与我画清界线,当没发生过这回事吧?」
呃……他正好说中她的心思,花舞蝶一脸的无措,重复他的话,「那以后该怎么办?」
重点来了,慕尉羽大手挑起她惶然的小脸,直视着她的秋水明眸,「我可以将所有踰矩的错全背起,而妳要做的是不准再有任何想离开我的念头,要服侍我一辈子,两人不离不弃,最好再改改个性,乖巧听话些。」
「前面条件我能答应,最后那条我就不能保证了,而且你真的确定要背上奸淫失德的罪名?」
笑意无法抑止的爬上慕尉羽那张儒雅脸孔,「我愿意。」
「那好吧,我会尽量做到你的要求。」
「乖。」他大喜的紧拥着怀里的宝贝,太好了。
「羽,你曾听过迷情水吗?」她怯怯地问出心里的疑惑。
慕尉羽眸光里闪过一丝了然,嘴上却问:「没有,那是什么?」原来黑色瓷瓶里装的是迷情水,但是大多数人唤它「合欢水」,作用是有助于男女欢爱。
「没……没什么,只是在船厂里听人提过,问问罢了。」她怎敢说实话,一个字都不敢提。
至少他知道合欢水是出自于船厂了,该是有货郎儿偷入进来,要叫船厂管事多注意了。
「蝶儿,妳真的不会不舒服吗?」
她轻摇头,刚醒来时真的难受,但现在好多了。
「那很好,我们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嗄,什么……」等花舞蝶会意过来,已经被拖入欲海里了。
少了合欢水的作怪,这次,他要她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两人合而为一的战栗快感,绝不会让她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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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盛开时,全部的人都能闻到浓郁的花香,相同的,当恋情成熟后,所有的人也能看得出来。
以往两人在一起时,总能感受到女子有些忽视身旁的男人,现在则有如蜜里调油,你浓我浓,难分彼此。
看到花舞蝶精神不太好的在打呵欠,慕尉羽笑着拿下她手里的笔,「妳没睡好,到躺椅歇歇吧。」
花舞蝶双颊涌上红霞,嗔他一眼,「这还不是要怪你。」夜里一直闹她,她能睡得好才怪。
「对不起,乖,去睡会。」慕尉羽可没多少真心歉意,美人在怀,还能动心忍性就不叫男人了。
他搂着香馥娇躯到一旁的躺椅躺下,为她盖上薄被,看着她像孩子般小脸磨蹭了下枕头,接着便睡着了。
他不晓得一个人能将聪明能干和天真烂漫融合的这么好,完全深得他的心,简直像老天爷特别为他打造出来的宝贝,低头亲亲她白皙的额头,慕尉羽笑着回到书桌后办公。
补足了睡眠,花舞蝶便醒了过来,伸伸懒腰坐起,发现书房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没看到慕尉羽,可能是有访客,去忙了。
她站起身,顺顺衣装,助手睡懒觉,主人在忙,这样的组合大概只有他们了。
一想到他,她的心就暖了起来,她一直知道他对她很好,在她对他做了不应该的事后,他待她更是体贴备至,能遇上这样的好男人,她夫复何求。
花舞蝶走出书房,打算去找慕尉羽,却在长廊上遇到余士诚。
「小余,没想到会见到你。」
余士诚痴傻的看着她,讷讷没说话。
「你怎么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她抚了抚脸。
余士诚回过神,摇摇头,「小武……呃,我还能叫妳小武吗?」
「我名字里也有个舞字,同音听起来一样,无妨,你近来好不好?帐房工作忙吗?」看到他,花舞蝶倒有些怀念在帐房工作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