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警告你喔!不要欺人太甚幄!”她勇敢的面对恶势力,要求基本交友权。
“我对你……难道不够好吗?”受伤的心在滴血,将她捧在手中哄着、疼着,万般的宠爱,难道她感受不出来吗?她还是不是人?!
整个人都缩到椅子上,勇气顿时消失大半,她像受惊的小动物,黑黑圆圆的眼儿忍不住的流转着,红唇支支吾吾的送出抗议的言辞:“我……其实……其实你觉不觉得自己很奇怪?咱们不过是单纯的朋友关系,你好像管太多!而且…你也不应该……”
粉颊“轰”一声炸出火花,她有些羞于启齿。
“朋友……不能够对我行为不轨、动手动脚啦!你对我又亲又搂……都已经踩到三垒啦!这怎么行啦!朋友不可以这样啦!你……你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啦!”清纯的眼儿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最后又转到他的胸膛,无胆正视他的利眸。
骆庆峰听着她的话,浑身一震,心情错综复杂的瞪着她,怒意像蛇般从胸坎间窜出。
她不懂他的心吗?还把他倾心付出的一切,当成普通朋友的作为吗?他的行动如此的明显,她还将他界定在普通朋友吗?
“朋友?你有多少的朋友可以这样对你?”他非痛宰那些人不可!一个都不留。杀人似的目光射上她,万年的冰霜结在脸上。
小小的身子抖动起来,不住的往后缩。“就只有你这样啦!不管人家反对,不管人家说什么,就对人家……就…你这样……”
想起他火热的吻、放肆的抚弄,虽然两个人不曾课程相见过,可是那种羞死人的感觉,却一点也不逊色。
万年的冰霜融化了,瞧见她又羞又怯的娇俏神态,滔天的怒火都消逝。
“我们又不熟,你怎么可以这样啦!你这个样子……我以后……以后怎么去找男朋友?怎么找个好男人来嫁……你……”她愈说愈乱,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生活和思想被他强势的闯入,搞得天昏地暗。
出国前,对他的印象停留在殷勤过头的保全人员上,他对她的情意似有若无;怎料回国后,他强势的跟所有人宣告所有权,仿佛她仍在澳洲游学时,妹妹定期将他寄到信箱的信件转到她的手中。
起初,字里行间他不断的抗议她恶质的搬家行为,命令她立刻跟他联络,他有紧急的事情相商。
随着时间的拖长,信里的内容逐渐变成轻哄拐骗,软言软语的要她尽快跟他联络,最后信件愈写愈令人感到脸红心跳,弦外之音暧昧得令人芳心大乱。
她时常不断的看着信里的字句,猜测他的用意为何?这个男人做尽爆笑的傻事,难道真的是因为爱吗?是吗?阅读一年的信件,却始终提不起勇气回信,也无法打破心里的矜持,打电话给写信的人。
她想过,若是有缘,一定会再相见!她将希望寄托在缘分中!
未曾料到彼此会以抢亲的方式相逢,而他只字不提过往,难道是她的错觉、会错意吗?若有心,何不明言直说?若是误会,他为何强行困住她?
若当她只是朋友,为何直接跳过一垒,直奔二、三垒?若真心想要追求她,为何原地踏步了三个月还未踩上本垒板?这……也不是说她要他踩啦!只是……真奇怪,他怎么可以……怎么会……
徐意晴愈想头愈乱、脸愈红。
他欲将她搂进怀中轻柔呵护,她像失控的火车头似的直想往外冲。
“你给我回来!”他怒吼,那抹小小的身影逃得更快。
骆庆峰仰头望着蓝蓝的天,低低的笑出声来,愈笑愈开怀。
这个小妮子,终于用心去思考她跟他之间的事。
性感的唇微勾,拿出手机,按下赵迢风的专属号码,火速召他前来密商。
微风轻吹,吹乱浓密的发丝,吹不散他唇边浓郁的笑。
第十章
像逃命似地奔出雷霆保安,徐意晴的心乱成一团,六神无主的在大台北路上不停的绕着、不停的走着,呆愣地看着街道上的人们、车道上的车流……她的心仍异常快速的在手心下震动。
幸好套装里塞着钞票,否则依她当时手忙脚乱、拔腿就跑的样子,哪有心思想到要把包包带在身上?她脑子里只知要跑,赶快跑离骆庆峰的身边,不该再让他扰乱她的思绪、扰乱她安静的生活。 那家伙简直就像恶魔的化身,只要有他在,她的生活就掀起风云,不得安宁。
从重逢到现在,她的心没有一天安静过,总是被他搅得昏天暗地,搞不清楚自个儿的情绪为何……乱了,她的生活都被他弄得乱成一团,像猫弄乱毛线球,找不到线头,找不到依循的方向。
她轻叹着,走在街道上,直到夜幕低垂,她才如梦初醒,愕然惊觉她宽心有旁骛的行走了四个多小时……她竟可以连走四个多小时不觉得累,不觉得……素手抚着仍不住跳动的心,只觉得慌乱的思绪找不到出口。
瞄向手表,近七点,她招来计程车,赶至约好的餐厅。沿途她不停的告诉自己,不要再想了,不许再想了,她该冷静的回归以前的生活,平静的过日子。
这个信念在跟罗宗豪碰面后,慢慢的归位;谈笑风生中找回往常的自己,笑着谈及国外的游学生涯……
可是……当前方走来一对异常亮眼的男女时,徐意晴发觉自己的心开始破碎。
她眼睛着火似的,瞪着那个亲热挽着其他女人的男人。
隔着五、六桌的距离,他温柔体贴的为女子拉开椅子,让她人坐;英俊的脸庞露出亮眼的笑容,那是为其他女人展现的笑意……
徐意晴的手失控的捏紧,晶莹的眼儿不住的睁大,红唇不住的颤抖着……
为什么他对别的女人好,她的心会痛?
为什么他对别的女人温柔,她的心还是好痛?
为什么他对别的女人体贴有礼,谈笑风生,她的心真的真的好痛?
“意晴,怎么了?”罗宗豪察觉出她失神的状况,眸光不着痕迹的投往令她神情乍变的方向。
是他?认出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帅保全,他凝视着眼前的她,看透一切的玄机,语调有些酸涩,“你喜欢他?爱上他?”
罗宗豪的两句话像一记闷雷,敲散迷雾,展现清澄的真相。
徐意晴敛起注视骆庆峰的眸光,不知所措的凝望着道出真相的罗宗豪,错愕难抑的低南道:“我有喜欢他?我有爱上他吗?”
“不要问别人,要问你自己,你静下心来,问自己的心。”淡淡的嗓音像一把锐利的刀,劈开阻挡心绪的迷网。
清眸微瞠,她的心?问她的心?素手抚着那跳动不已的心…
方才的那股痛意……初初见到骆庆峰对待别的女人的亲眼态度……那抹鲜明的痛楚像刀般凌迟着她的心……
那一瞬间,所有解释不清的情绪波动,经过心灵透彻的分析,她蓦地恍然大悟。原来他不知何时已偷偷潜人她的心,将她的世界换成他的世界,随着他而喜而忧。
他跟她是保全和住户的关系时,就已经动了心?还是千里之外的信件传情敲动她的心房?或是近期的万般呵护唤醒她的情债?
原来在她的心仍茫然无知的情况下,她已奉上那颗心,迷迷糊糊的爱上骆庆峰,可是他……眼儿不敢去瞧那花心的男人,心湖不住的翻滚起伏着,原来他黏人的方法不仅用在她的身上,还广泛的网罗其他的女性、那颗心好酸、好疼。
她在乎!她是在乎那个男人!
“知道答案吗?”罗宗豪淡淡的问,口吻有着微微的酸楚。
凝睇着眼前令自己心动不已的女人,他对她动心已久,因深知其淡然的性子、知道她爱自由的心境,不愿束缚她。他愿意等,等到她觉得想安定时,才展开追逐,未料到她与他竟失之交臂,错失良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看出她的心悬于何处,若有私心,大可唬弄她,将她拐回自己的天地;只是君子有成人之美,只要她快乐,对他而言也是种幸福。
他愿意成全她的感情,他看得出那个男人眸中翻腾的情意,他知道他对她的情绝不亚于他。
成全是最好的结局,如果当年他的做法不同,或许……今日得到珍宝的人会是他。
“嗯!”徐意晴点头,泪却潸然落下。情,可真伤人心。
“想知道他对你的感情吗?”
整人的心油然而生,他可以成全,但那人得付出代价,娱乐大家。
“不要哭不要再落泪。”罗宗豪温柔的低喃着,“照我的话做,我会让你亲眼看到他对你的感情,好吗?乖,放松你的心情,看着我,温柔的看着我……”
徐意晴不懂他的用意为何,单纯的依顺着他的吩咐去做,不再落泪;被泪水洗净后的清眸如黑曜百般闪闪动人,沉静似黑暗中的星子,专注地凝睇着他。
“很好。”罗宗豪抿唇一笑,感受到附近传来庞大的杀意,视若无睹的拾起她的素手,含情脉脉的凝睇着她,绅士的吻倏然印在她的手背上。
徐意晴不懂罗宗豪的用意为何,他是她的至交好友、用心信任的好友,他的吩咐她不曾起疑,只是他看她的眼神,令她有种怪怪的感觉,当他吻上她的手背,她只能告诉自己那是礼仪的一部分…
来不及出声询问,她瞪着眼看他,眸里皆是疑惑。
罗宗豪芜尔的咧嘴,身子徐缓的靠向她,好似要吻上她的唇。
“好好的看着,用心的看着。”他缓缓的凑上前,轻唇瓣吐出两句话。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强大的手劲一把拎起行为过分轻薄的罗宗豪,粗暴的将他扔到一旁,只手攫起呆怔的徐意晴,狠狠的将她搂人怀中,不容任何人觊a。
“该死的,你就为了这个男人跟我发脾气吗?你就为了这个男人不上班?你就为了……”吼声如雷打下,骆庆峰不理会旁人的尽情发飙。“你简直要气死我了,你到底……到底还想要我怎样?你说,徐意晴,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我对你的感情还不够吗?你说,你给我说清楚……”他箍住她的双肩,不停的摇晃她。
徐意晴惊诧过后,清眸徐徐的往上瓢动,不再用眼睛去看他,而是用心去看他,她看到一个为她如痴如狂的男人,看到一个为她失去理智的男子……
清眸转向方才令她心伤的女子,她旁若无人的大点食物,似乎…… 难道是被骆庆峰拐来当道具的吗?
他亲口说的话语虽非直指重心,却挑明了他对她的感情……
“说呀!你给我说清楚!”幽深的黑瞳布满癫狂。
为了寻找她,他动用多少的力量!花用为数不少的口水去贿赂她的家人,才得知她的下落,甚至为逼出她的真心,他还把属下的女朋友借来一用,结果未逼出她的心,反倒见到她跟其他的男人含情相对,他的心直接碎掉。
“那个男人哪里比我好?我哪里比不上他?你!你给我说清楚!”
审视的眼儿定定的看着他失控的模样,罗宗豪的话在脑中回荡 “好好的看着,用心的看着。”
“你凭什么管我?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淡淡的两句话形同火上加油,失控的火势瞬间燃向骆庆峰。
“我凭什么管你?我有什么资格管你?”火苗在黑瞳深处张牙舞爪,恨不得卷走她,让她体会他的心痛。
罗宗豪徐徐的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优雅地步至那个骆庆峰抛下的女子身旁,斯文的绽开一抹笑意。
“一起用餐吗?”
骆庆峰徒手拎着徐意晴到隔壁的五星级大饭店,火速的办理开房间手续,当场跟徐意晴玩角力比赛。
柜台小姐看着前方怒火中烧的男客人,怀里还挟持着抗拒不休的女子,这种状况下,她该不该站出来主持正义?
结果,饭店的保全偷偷走过来,低声的对她说明,这是他们公司总裁和总裁夫人,最爱玩强暴犯游戏制造生活情趣,别理他们。
保全善意的谎言让骆庆峰顺利的把挣扎不休的徐意晴扛上楼,丢进房里大床上。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啦?!”她只是要他亲口说爱她!
“你问我,我凭什么管你?我有什么资格管你?”口吻淡淡的传来,危险的声调令人心惊胆跳。
骆庆峰走回门截断她的后路,落下大锁、扣上安全锁,而后冷硬的将目光转到她的身上,粗野地扯开领带往后抛去,劲腿徐徐的往床靠近,危险的风暴从他的身上疾射出来,西装的扣子一个个的解开……
清眸微睁,被扔在床上的昏沉感瞬间消退,徐意晴背靠着床头,臀部往后移动,他逼近、她后退,他的西装像一片落叶,被吹到屋角。
情况似乎失控了,他危险的靠近,登时,她觉得口好干,好像好久好久没有喝到水般。她无助地退到床头,无路可退时,飘离的目光再次回到他的身上,错愕的发觉,他衬衫的扣子逐渐的解除……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徐意晴的心激烈地跳动起来,语调颤抖不稳。
“你要资格,我现在就给你!”火气十足的话语迸出他紧抿的唇。
什么?白色的衬衫飞离他的身子,露出宽阔有力的胸膛、结实迷人的肌肉,眼前的他优雅得像上等的狮身……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我……”她慌忙的想逃,无路可退,眼睁睁看着他来势凶凶的步步逼近。“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说的话?”
鹰眼眯紧,手伸至皮带,像慢性折磨般徐缓的解开。
“我不该在乎吗?当年我就是太在乎,怕吓着你,才会让你有机会逃出我的手掌心。”低沉的嗓音夹带着风雨欲来的平静,敲破积压在心坎多年的苦。“让你一逃就是一年整,让我翻遍台湾、用尽方法也找不到你的下落。”他将苦苦寻找她的事吐出。
徐意晴当下愣住,他找她,他寻找她一整年?
心绪回到当年搬家的时刻,想到他亮着笑意挥手说再见,还信誓旦旦的说后天见?原来他是打定主意要找到她,可她浑然不知的挥挥衣袖出国去……
“最后,我还是找到你。这三个月来,我待你如何?现在回头想想,我为什么要苦苦的忍耐三个月?我该趁早把你变成我的女人,今天你就没有机会问我有没有资格管你。”他恼怒的吼着。
西装裤轻巧地往旁一扔,穿着三角裤的健美男子身材直追模特儿,活生生的站在她的眼前。
这太刺激了……徐意晴捂着脸想从旁窜逃,却被人拎住,双双跌进床里翻滚……
她惊喘着,胸口不停的起伏。“你不……不可以欺负我,不可以强迫我。”鼻间吸取着属于他的气息,迷乱的心开始松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