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声嗓低沉的扬起,“赵迢风,我骆庆峰认识你可不是一天两天,少给我要计谋。说、清、楚。”最后的字句是以咬牙切齿的表情完成。
“一百万…”钱得确认再谈其他。
“该给的少不了,你得小心的领着。”言下之意,若有欺瞒,等死比较快。阎罗王不收他,骆庆峰助他一臂之力。
“是的。徐意晴现在在凯悦饭店……”赵迢风之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回报,便是去查访一些相关的资料,同时也调来手下,严密看守他的一百万,手下的加班费反正算在骆庆峰头上,他调得理直气壮、毫不心疼。“的房间里面。”眼一转,声音比先前更低、更柔,差点没有声波。
“还有呢?”听出心虚,察觉出不妙之处,骆庆峰的心不安的跳动着。
“这……”该说清楚吗?是不是该把支票拿到手,才把事情的真相说清楚哩?这样他比较有保障。
“说!”怒吼声“轰”的炸下来。
一颗心被赵迢风吐吐的态度搞得暴跳如雷,不安定的心绪又开始窜出来做乱,身子一跳,动作灵敏的下床,只手飞快的着衣。
他要在第一时间到达她的身边,亲眼看到她,那颗心才能安下来。对!他现在非常想马上看到她!
“徐小姐她住进……饭店…专门为新娘子准备的新房。”赵迢风徐徐的吐出话来,他想,雷霆保全又要开始陷入黑暗期。
听到彼方传来震荡不安的喘息声,跟着是“轰轰隆隆”的声音不绝于耳……
赵迢风唇边的笑意缓缓的僵住。
凯悦饭店是台北市最有名的五星级大饭店,以高雅精致为主要招揽客人的方针。
饭店的保全并非交由雷霆保全公司负责,但骆庆峰在深夜知会该保全的总裁,运用他以往的高超手腕,要他通融后便将自己的手下安置到该饭店里,严密的程度连蚊子都飞不出去,固若金汤的监视网令人咋舌。
由饭店服务处传来消息,该新娘是今天中午将被陈姓男人迎进家门,新娘的姓氏是徐,夜间宴会将会在饭店内举行。
骆庆峰的双眸冒出浓浓火花,双拳重击在柜台,吓得服务台的小姐当下脸色一阵青白,哑口无言,身子抖如风中落叶。
她要嫁人?
她居然要嫁给别的男人?
她竟连一点的机会都不给他吗?
他不甘愿,他真的很不甘愿!
骆庆峰怒发冲冠的扬言要拆掉整间饭店,吓得赵迢风连忙制止他失控的举动,火速召来几个手下,把骆庆峰拎到饭店的顶楼吹吹风,降低怒焰热度。
一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黑沉沉的天色徐缓的露出鱼肚白。
怒焰狂烧中的骆庆峰仍无法回复冷静,无法将满腹的气焰逼退,他真心的付出、苦苦的等待,竟换来这等的结果,他很不甘愿,输得很不服气。
他知道,并不能怪徐意晴。从头到尾都是他心甘情愿,自以为是的付出一切,他想慢慢的靠近她,不想吓到她,而以循序渐进的方式人侵她的世界,让她慢慢的爱上他,感受到他对她的情意,进而相知相许。
他没有料到,才整整一年,她就从他的掌心逃离,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甚至来不及表白,来不及诉说胸中的滚滚情意,她就消失在人海中,任凭他如何的寻找,就是找不到她。
如今找到她的下落,她却要嫁作他人妇,他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这段感情他细心的栽培灌溉,却来不及收成就被毁灭!他恨!他真的好恨!
赵迢风的手机响起,哼哈两句后,挂断。“化妆师来了。“禀告最新状况。
这个伤心的夜晚,很多人陪着他一同度过,赵迢风站在楼顶陪他吹一夜的冷风,俊逸的容颜显得有些苍白。
两个小时后,赵迢风再次禀告最新状况。“新郎的迎亲队伍来了…,”
静止一夜不动的健硕身影倏地转身,如一尊被激怒的恶神般,迸出烈焰凶光,欲通过赵迢风往楼下而去。
赵迢风使出擒拿手制住他的手腕,抑制他的冲动,遇上残酷的事实,要学会--死心。
“去哪?”
“该断就要断得明白。”骆庆峰冷硬的低吼,脸庞扭曲变形。
一夜的沉思末使他冷静,反将他长期以来置于表面的招牌笑脸尽数撕去,谈笑风生的高超手腕悉数蒸发。失控的他彰显着他目前最真实的情绪。
不再隐藏,不再隐忍,不再躲藏在笑脸间运用权谋。
“事实已成定局!”该清醒了!
“也要一个死心的答案。”骆庆峰身手俐落,快速的拍开赵迢风的手,巨大的推力让他狼狈的跌至粗硬的石板上,只见骆庆峰身形如飞地离去。
“要什么答案?”他吼。
“我要她亲口对我说!”骆庆峰冷然的话语,抛在他的身后。
赵迢风闻言一惊,未曾见过骆庆峰真情流露,心底寒意渐起。
手一挥,身后聚集数人,像黑影般飞快的追随而去。
迎亲当天,因新娘娘家过远,便情商让新娘前一天住进附近的饭店里,避免结婚当天车程过远,延误吉时。
饭店就充当女方的娘家,礼数等-一备全。
新郎率领着媒婆、伴郎等进人电梯,当抵达充当女方家的楼层时,每个人喜孜孜的踏出电梯,往新娘房前进,准备迎亲大礼。
一抹至寒的气息扫过他们,诡异的从后钻到前方,挡住他们的去路,阴寒的眼瞳瞪着迎亲的队伍,犹如恶反化身的仇人聂立在前方,令人胆寒。
媒婆和七个穿西装的男人,纷纷强势压境的男人逼得后退一步。
“谁是新郎?”骆庆峰咬牙切齿的低吼声阴森森的响起。
七个男人错愕互望一眼,不解这个来势凶凶的阴霆男人是谁?没人敢出声,就算是煤婆,也忍不住的往后退。
男人们打量着前方阴沉诡谲的人,那种架势大有毁天灭地的可能,让他们心里打个突,定定的看着他。
尚来不及出声喊话做出保护的动作,他们的后方又追上一批人汽势腾腾的直接封杀他们的后路。前后被夹攻巨变的局势令他们神色大变,小心翼翼的挤成一团,心存团结就是力量的信念。
“你们到底是谁?想做什么?”新郎不得不站出来问话。
“你就是新郎?!”怒眼金睛危险的眯起,这种斯文弱气的男子,怎有能耐保护她一辈子?
一只拳头火速的握起,不由分的往前展开攻势,愤恨的情绪化成暴力,痛扁前方令他火冒三丈的人。
居然敢娶他痴恋的人儿!怒意化成暴力,左右开攻的攻击前方的人肉沙包。
男人们虽怕前有虎又担心后有狼,但也不能贪生怕死,丢尽他们男人的脸。伴郎冲出来,正巧用脸接过那火力十足的一拳,骆庆峰打得连退数步。
其他的男人被牵连,当成垫子止成一堆。
挂彩的男人痛得龇牙咧嘴,斯文的脸庞罩上红彩,流下两管的红色液体。
七个男人悉数展开无威胁性的攻击,冲上去当剑靶,当沙包。
被扁得很惨很惨。
吉时已到。
十分钟前,新郎打电话来告知,准备上电梯。怎么人还没有到呢?房的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彼此,门铃没有,代表迎亲队伍尚未抵达上个电梯需要这么久吗?疑惑徐徐的浮上每个人的脸。
安静,非常安静的空间隐隐传来一阵低低嘶吼声和悲惨的哀叹声。
某个好奇的人儿悄悄的把新娘房打开,探头往外一看,忍不住的尖叫:“新郎在外面跟人打起来了!”
“打架?在这个时候打架?”某个人也跳起来冲过去。
“有没有搞错?吉时要到了耶!”婆婆妈妈们紧张兮兮的全挤到门口观望,你一言、我一句的,闹哄哄的场面格外引人注目。
“怎么会这样?哇!那个人动手怎么这么狠……一个打七个,还游刃有余。”似同情似表扬般的话也冒出来,被某些责怒的目光扫视,那人才闭上嘴巴躲到一旁去。
“天呀!再打下去,这场婚事怎么办呀?”
“啊!”
哇哇大叫的声音传进内室,内室的数道人影也好奇的探头望去
“怎么会这样?我马上去告诉新娘子。”某个伴娘飙进屋内通风报信。
马上,新娘子和其他的伴娘们闻声赶到,挤在大门口的人马上让出一条路来……
“你们在干什么?”女子娇声喝道。
逞凶斗狠的男人闻声转过身来,打到鼻青脸肿的男士们个个大大的喘气,庆幸逃过死亡的关卡。可是当凶恶男踩着沉重的脚步,往新娘处而去时,全部的人都停止了呼吸。
站在新娘这边的人马,被磅礴的气势骇得不自觉的往后撤退,脚步虚软无力。
“你要干什么?”
“不要过来!”
“你....”
“叫警卫…”
一大堆虚弱无力的叫喊不具威胁性,倒像可怜兮兮的猫儿在低鸣。
男人逼近的同时,肃杀之气像疾风般吹到,吓得大伙儿脸色惨白,犹如冷风来袭,不停的颤抖着。
冷冽的眼扫过所有的女子,锁在一抹纤纤细影上,发出灿烂的光泽。
“你到底要做什么?”女子被冷眼扫过,心也跟着颤抖,将身边的人快速的往后拉。
他冷冷的瞪着她,静静的看着她的动作。当所有的人安全地退到门内,正当她徐徐的松口气,也想往后退离危险地带时——
恋横的力道火速箍住她的小蛮腰,穿着白纱礼服的身子像朵花般投人他的怀中。
她来不及反应,叫声更来不及出口,男性躯体的气味便快速地盈满她的味觉,火热的体温震撼她的触觉。
“救……”命呀!
红唇轻启,尖叫声才喊出,不由分说的被灼热的唇狠狠的印上,蛮横的唇舌不顾女子的挣扎抗拒,困住那抹纤细的身形在宽阔的胸膛上,放肆的探索、尽情的品尝。
硬生生的把她的尖喊声化成呢喃。
一开始,玉手握紧,用力的推打着坚实粗扩的身躯……可是……不知怎么地,身子里诡异的传出一阵阵火热的气息,翻滚不息的流窜在她的四肢百骇里,轰轰的震动她的脑袋瓜,震住她的思想和身躯,被他狂炙的热吻冲昏头,百般柔顺无力的偎在那具强健的体魄上,任他胡作非为。
热辣无比的剧情在持续发烧,狂野激情的程度,令在场的人忍不住脸红心跳,好奇的往热情演出的角色注视着。
新郎那被打碍东倒西歪的人纷纷自力救助的站起来,有的拐着脚、有的抱着胸、有的肿着嘴,受伤惨重的走过来。
新娘子那方的人马早忍不住的踏出门,全然果掉似的站在那儿,张人着眼瞧着。
跟随骆庆峰前来的赵迢风和大批人马,悉数定在原位,犹如在玩一二三木头人般,被骆庆峰失控的行为震住。
这种火热激情的戏码,是出自他们向来不搞排闻的总裁吗?
良久过后,骆庆峰胸中的怒意被甜美的滋味、柔软的触感浇熄,终于寻回一丝的理智。
自觉够了,方松开怀中那个被强吻得四肢无力的女子,将她扣在怀里。黑瞳内的热情末退,怒意未全消的瞪向媒婆那边、瞪着那群迎亲男人,吓得他们连退两步,脸色青白,连气都不敢喘。
“这个女人,是我的!”骆庆峰以咆哮的音量郑重宣示。
想跟他争?除非他死!
本来他只想亲眼目睹她的婚礼,逼自己彻底放弃,唯有置之死地,能重生。怎知见到欢天喜地来迎娶的新郎,一股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怒意让他压抑不住,抡起拳头就狠狠的教训起那个跟他抢女人的人。
最后,见到她的身影,他被掏空的心瞬间盈满,眼中只有她……
他没有办法让她从眼前再次离去,纵使他要付出庞大的代价,他也毫不迟疑。他要她,要她了解他的心意,要她……只属于他。
骆庆峰咆哮般的宣言轰隆隆的炸下,四下寂静无声,三十秒之后——
“可是……意晴,你今天答应要当我的伴娘。”某个身穿白纱的女子捂着被惊吓过度的心,茫然不解的站出来。
堂妹徐意晴专门赶回国当她的伴娘,这个男人需要火到痛扁她的新郎吗?需要冲动到毁掉她的婚礼吗?
“伴娘?”骆庆峰冷厉阴狠的面孔呈现震惊,空白表情如定格一般。
惊心的烟硝味儿顿时疾速消散。
“你…你到底来做什么的?”新郎捂着胸口忍痛的奔过来,将自己的新娘搂进怀中。“你……来跟我抢新娘吗?”一把将新娘藏在身后,摆出捍卫的姿态。
这像抢婚吗?
若是抢婚,抢的该是新娘,而不是伴娘吧?
可是这是新娘的婚礼,若非来抢亲,何需来闹场?
何必将伴郎们打得个个像猪头,脸部全都印上骆庆峰拳击套的号码。
恶硝抢的是伴娘,强吻、强楼公告所有权……这到底是什么戏码?
古怪和错愕浮上每个人的脸庞,目光一致的扫向恶霸。
“你是新郎?”骆庆峰茫然的目光眨动着,发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当新郎点头时,和煦的笑意如同春日涌上心头,目光接着看向新娘,做最后的确认。
“她是你的新娘?”
新郎又点头,随后察觉自己的行为像白痴后,立即不甘示弱的吼回去:“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闹我的婚礼?你……”罪名是什么较为洽当?
骆庆峰心如万花盛开,喜出望外的低头凝视满脸徘红的徐意晴。
她正迷迷糊糊的依偎在他的怀中,因剧烈的强吻而不停的轻喘。骆庆峰大大的招牌笑容又浮上脸庞,笑得很开怀。
原来她不是新娘,那股喜悦像火箭般冲上云端,紧紧的将他围绕住,重重囚禁的心被解放,忍不住想跳起舞来、唱起歌来。
突然,新娘后方有人乍见那似曾相识的招牌笑意,惊呼出声。
“你是……”三个身影冲出重围,指着笑容满面的他,吓傻眼。
徐意晴气喘吁吁的看着前方的白云枫和妹妹们,察觉她们神色有异,目光困惑地往上一望,当下也跟着傻眼。
三秒钟后,玉手握起,用力的捶上那个搂紧自己的男人。
这个浑球……居然……
骆庆峰任她发狠、任她发泄,一手牢牢的困住娇柔的身子,一手捧着令他思念无比的娇容,热吻不住的落在她的额上、眼上、鼻上。唇边,不顾她的抗议,用力的吻着,烙下他的所有权。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场喜事还办不办?
满天乌鸦,四处乱飞!
第九章
婚事照办!
伴郎人选全部洗牌,换上骆庆峰的人马,原本的六个伴郎脸上全部挂彩,惨的还有手臂用木板固定,脚用石膏裹起,医生吩咐要休养生息,为期半个月。
骆庆峰允诺付出巨额的补偿费,伴郎们的怒意这才烟消云散。
庆幸新郎没有严重的内伤,皮肉伤在所难免,更庆幸的是新郎脸上完好如初,没有印上骆庆峰鞋子的号码,否则骆庆峰会被在场的许多人K 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