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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不安于室 page 8 作者:子澄

  是吗?这种感觉……就是喜欢?海尘安失神地凝著前方道路,浮在眼前的全是元芯蓝的身影。

  她在哪里?为什么不说一声就消失了?难道是在躲他?

  海恋恋轻叹一口,望著车窗外的蓝天。她也想投奔到心里那个人的怀里,但是……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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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海尘安曾经到每家元芯蓝驻唱的店家找她;听说,海尘安旗下的红歌手要出片了;听说,海尘安离开中部回到台北工作了;又听说,有些唱片公司的星探亟欲找她,几乎天天向店家报到……

  不管是打哪来的道听途说,元芯蓝皆一笑置之不予理会。

  经过一个礼拜的沉淀、思考,以往乐天自在的元芯蓝回来了,重新注入她颓丧了一个星期的生命。

  这个圈子就这么点大,总不能一辈子躲著他不见面吧?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或许在某个不经意的场合,难保不会凑巧的遇上。

  她调整好了心态,对于这段“曾经”──她单方面将和海尘安的邂逅列为曾经,她想,如果海尘安知道的话,应该也会乐于接受吧?!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段又一段的曾经,毕竟他曾带给自己快乐是事实,往后若碰巧遇上他,她会像遇上老朋友那般同他打招呼;这是她给自己下的催眠指令,而她应该可以做得很好。

  在餐厅后台,她在脸上拍上薄妆,拉了拉身上稍嫌贴身的连身长裙;胸口上的红痕已然消失不见,就似那段曾经,来得快散得也快,不留一丝痕迹。

  “呼~~老天保佑,你终于来了。”餐厅经理桂姊听闻她到后台换妆,当手上的工作忙到一个段落,便匆匆来到后台确认她的行踪;一见她已准备得差不多了,桂姊大大地松了口气。

  “怎么了,桂姊?我的休假期过啦,当然要回来继续唱啊!”她笑著回应。

  “你厚,吓死我了,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情了呢!”桂姊和她认识得相当早,打从她一踏进走唱这个行业,两人就因工作上的接触而熟识,桂姊就像大姊姊一般很照顾她。

  偏巧元芯蓝向餐厅请假时,桂姊正好轮休,当桂姊隔天上班时得知消息,便打电话想问清理由,但她怎么都找不到元芯蓝的人,加上元芯蓝从未有过旷职和休假,因此桂姊才会如此担心。

  “没有啊,总得让喉咙休息休息吧?”她早就想好应对之词。该来的躲不掉,她才没笨得让自己被问倒。

  “最好是啦!”桂姊由口袋里掏出几张名片,全数塞给元芯蓝。“喏,全是想挖你的星探,你自己看看。”

  “我又不想出道,有什么好看?”随意将名片丢到化妆台上,她连看都懒得看。

  桂姊吐了口气,认真地凝著她的眼。“芯芯,说真格的,如果你有那么一丁点想出道的念头,依你的聪明才智,你该知道找谁才是捷径。”

  元芯蓝微微垂下眼睫,敛下闪动的眸光。“我知道啦,桂姊,我很聪明的好不好?”

  该死的海尘安,都是因为他仗著名气,自在的出入餐厅后台,才会吸引那么多星探试图与她接触,也让她现在想撇清都难如登天。

  不过当时她是挺享受那种被人宠溺的感觉,所以一人错一半,她有丝懊恼地皱起秀眉。

  “对了,上礼拜海先生到店里来过几次,因为你正好请假,所以……”桂姊突然想起这件事,多少因为提到出道的问题,自然而然便想到海尘安。

  “我知道了,桂姊。”她不想再提起海尘安,那只会增加她的思念。

  “喔,还有,他有说要回台北几天……”

  桂姊还来不及说完,元芯蓝便急著打断她的话。“知道了,桂姊。”

  “那就好。”桂姊抿抿唇,吐了口气,加油似地拍拍她的肩。“喏,时间差不多了,该上台喽!”

  她点点头,越过桂姊走到台前。

  一如平常,她的演出教听众们如痴如狂,演唱过程也很顺畅;但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台下有股压迫的视线紧盯著她,让她有些不太舒服。

  她一边唱著,一边注意台下的听众,虽然好些都是生面孔,但她却找不出那道视线的来源,令她有些忐忑,却又强自镇定地笑骂自己无聊。

  海尘安回台北了,不可能再有人用他那种像火炬般的眼盯紧她。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但那种火热的眸光,单看一眼就足以将她烧融,恍似他真的很在乎……

  算了,像他那么漂亮的男人,出色又有才干,红粉知己又那么多,套句俗话──“水尪歹照顾”,如果继续同他走下去,难保他不会红杏出墙……呃,是不安于室,到时,她受的伤害将会更大。

  这样也好,一切就到此告一段落吧!一如将落下的幕,从哪里开始,就在哪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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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nny,来陪我喝一杯吧!”在她演唱完之后,卫宵桦朝她招招手,拦下她。

  “抱歉,我不喝酒。”元芯蓝一向对酒精没有抗体,一瓶啤酒就足以让她在地上躺平,因此她从不碰含酒精的饮品。

  “好啦来啦,今天是我的生日,来帮我庆祝一下嘛!”卫宵桦今晚显得特别兴奋,像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似的,教元芯蓝难以拒绝。

  人家放暑假由国外回来,还特地来看她,如今他过生日,没道理不帮人庆生的吧?元芯蓝虽稍有为难,仍顺从的随他走到他的座位,心想陪他坐一下也好。

  卫宵桦兴奋的向吧台点了两瓶海尼根,桌上已自备一个六吋的小蛋糕,精致可爱。

  “不行啦,卫宵桦,我不喝酒的嘛!”她知道这样很是扫兴,但唯恐酒后失态,她宁愿先行告知,以免将他的庆生会弄得一团糟。

  “一点点没关系吧?你放心啦,我会送你回家,不会把你丢在路边。”他打趣道,接下服务生递过来的海尼根。“而且这只是啤酒,不碍事的。”

  元芯蓝难以推拒,只得默许地让他将一瓶海尼根摆放到她面前。

  由蛋糕店附上的塑胶袋里拿出蜡烛,将之插放到蛋糕上后,卫宵桦将脸凑到蛋糕前,轻声要求道:“好了,麻烦你为我唱首生日快乐歌吧!”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元芯蓝愉悦地低声吟唱,悦耳的歌声轻轻响起,耐人寻味。

  唱完生日歌之后,卫宵桦虔诚的许了愿,愿望的内容当然没被元芯蓝听见;人家说,说出来的愿望就不准了,因此要许在心里头,这个愿望才会实现。

  “你不会许什么国泰民安之类的愿望吧?”元芯蓝调侃道。

  “当然不会,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是成年男人了呢!”像怕被看扁了似的,他挺起胸拍拍胸膛,弯起手臂拍拍臂肌,看来倒有点像表演猛男秀的猛男。

  元芯蓝格格笑了开来。

  或许是烛光太美,卫宵桦太会搞笑,她暂时将忧闷丢至脑后,开心的陪著卫宵桦聊天。

  “喏,这块给你。”他细心地切下蛋糕,递了一块给她。“啊,笨蛋服务生,忘了拿杯子来了咧!”

  “没关系啊,我们以瓶就口也可以。”反正也不是什么太正式的场合,大家随兴即可。

  “不行,淑女可不做这么粗鲁的事。”他弹了下手指,霍地起身。“我来吧,反正这里我熟,今天店里客人多,我去拿就好,你等我一下喔。”

  “嗯。”她耸耸肩,没有反对。

  看著闪动的烛光,她的心思缥缈起来。“他”现在不知道跟群芳录里第几号的女人在一起,他们现在在做些什么?也有烛光和音乐吗?

  “他”……是否会想起她?

  “嘿嘿,我回来喽!”卫桦宵拿了两个杯子入座,体贴的为她斟满酒杯。“喏,这杯给你,这杯给我。”

  “喂!我不能喝那么多啦!”她本来想轻啜几口,意思意思为他庆生一下就好,谁知道他倒了满满一杯,令她心里直发毛。

  “没关系啦,没喝完又不犯法,来,干杯!”催促她举起酒杯和自己的杯子轻碰,卫宵桦的嘴角噙著笑,眸底闪过一丝寒光。

  惊恐地看著注满酒的酒杯,再看看卫宵桦,元芯蓝将心一横,心想喝醉了也好,或许那些恼人的烦恼就不会找上门。

  她已经连续一个礼拜睡不好觉,老实说身体也承受不了,如此下去只是恶性循环,不如一醉解千愁。

  她屏住气息,一口气将那杯酒灌完,喝完之后身体逐渐发烫,可见酒精的效力来得真快。

  “瞧,你这不就喝完了吗?”卫宵桦也喝了一大口,但不似她这般勇猛的一饮而尽。“给你拍拍手喔!”

  “呵呵~~”她傻笑,用叉子轻触盘子里的蛋糕。“这么可爱的蛋糕,真舍不得吃了它。”上面还印有Hello  Kitty呢!

  “傻气,蛋糕本来就是要吃的啊。”将她微醺的神情尽收眼底,卫宵桦阴恻恻地笑了。“怎么样?还不错喝吧?来,再喝一杯。”他若有所思的再为她将酒斟满。

  “嗯嗯,口感还不错。”这回元芯蓝没有拒绝,主动举起杯子和他干杯。“来,庆祝你生日快乐,干了它!”

  “好!”卫宵桦以杯就口,却仅止于浅尝,盯著她再度灌掉满满一杯。

  “呼~~”饮尽之后她深吐口气,视线变得有点模糊。“奇怪,你怎么……晃来晃去?”她有点结巴,口齿不太清楚。

  “没有啊,我坐得很端正。”卫宵桦笑道,再次为她斟上酒。

  “哦,不行了喔,我不能再喝了。”她感觉有丝晕眩,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免得当真贻笑大方。“我觉得头好晕。”

  “醉了吗?”卫宵桦扬起嘴角,颇具涵义地笑著。“那把蛋糕吃一吃,我送你回家。”

  “不了,我吃不下。”她真的头很晕,而且越来越剧烈。

  不是说了只是啤酒吗?怎么后劲这么强?莫非是她太久没喝,连啤酒都不适应了?

  “好吧,那就让服务生收拾,我送你回家。”他起身付帐,走向柜台。

  元芯蓝放下叉子,想起身却晕眩得厉害,她扶住桌面,双腿一软,又坐回位子上,不得不闭起眼稍作休息。

  桂姊为卫宵桦结完帐,见元芯蓝还坐著,不禁关心地问:“Sinny还好吧?你们等等要去哪?”

  “她说想回家,我送她回去,桂姊放心。”卫宵桦迅速付完帐,转身扶著元芯蓝离去。

  桂姊好奇的多看一眼,不知怎地,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由于卫宵桦算是店里的熟客,跟元芯蓝也熟,由他送芯蓝回家,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第八章

  海尘安匆匆结束掉台北工作上的麻烦,即使不能即刻完成的部分,也做了万全的交代,并嘱咐若随时有问题,不论任何时刻都可急电给他,然后就一路风尘仆仆地再度赶到中部,“原车遣返”。

  由于高速公路有些塞车,因此他到达中部的时间比预估的稍晚了些,当他赶到元芯蓝驻唱的餐厅时,她的驻唱时刻已经结束。

  将车随意丢在餐厅门口,海尘安冲进餐厅找人,心想她或许没那么快走,万一她已经回家了,他就转往元家堵人!总之今晚他非得见到她,搞清楚她那几天到底跑到哪去了。

  他行色匆匆,走进餐厅时凑巧和在门边左右张望的桂姊擦撞而过,桂姊扶著身边的桌子稳住身子,这才瞧清楚是哪个青仔丛。

  “海先生?芯蓝已经离开了喔。”喔喔喔,真不凑巧,人前脚才刚被卫宵桦带走,后脚海尘安就出现找人了?真是阴错阳差。

  “她走多久了?”该死,又错过了!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三、五分钟。”眼见海尘安拔开腿准备往外冲,桂姊连忙拉住他。“等等!”

  “什么事?”海尘安焦躁地回头瞪桂姊一眼。

  “她不是一个人离开……”桂姊开口后又觉得不妥,担心会不会是自己多虑了?可是她老觉得芯蓝离开的时候不太对劲,摇晃得厉害,还得仰仗卫宵桦的扶持才走得开。

  海尘安的眉蹙了起来。“跟谁?”

  “卫先生,卫宵桦。”一见海尘安急匆匆地拉开车门,桂姊又喊住他。“等等!”

  “又有什么事?”吼~~不会一次把话说完喔?急死人了!海尘安已经快抓狂了。

  “她走的时候不太对劲,好像醉得厉害,没办法自己走路。”桂姊越想越不对,担忧地抚著脸颊。“卫先生是说要送她回家,但我不太确定,你还是快点赶上去才好。”

  现在社会上的坏人太多,况且坏人也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凡事还是提防著点好。

  海尘安的眼皮莫名地跳了下,他心口一紧,大声追问:“你说什么?那该死的女人喝了酒?!”

  “呃……我看你还是先去追卫先生的车吧!他开的车是宝蓝色……”

  问清楚卫宵桦的车型和颜色,海尘安匆匆跳上车,就著桂姊指引的方向,用力踩下油门急起直追。

  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他看到了目标物,就在距离他约莫一百公尺处右转,他心里打了个突,关掉远光灯,不动声色地尾随那辆宝蓝色轿车。

  这条路并不是往元家的方向,夸张的还是反方向,卫宵桦那家伙到底想把芯蓝带到哪去?

  车子越开越偏僻,他握著方向盘的手也越握越紧。

  该死!那家伙显然不安好心!

  刹那间,他灵光一闪,单手拨了通电话给桂姊,要她帮忙先将卫宵桦和元芯蓝方才用过的酒瓶和杯子先留下,等候他通知再行清理,然后继续紧跟著车子,直到卫宵桦将车停进一间汽车旅馆,他也随之停了进去。

  汽车旅馆的设计是这样的,通常上下两层为同一间,上层是休憩的房间,下层则是停车位,一将铁门拉下,等于对外隔绝,安全且隐密。

  海尘安迅速找个离卫宵桦最近的停车位将车停进去,一停好车就立刻冲出车门,便见卫宵桦正欲将铁卷门拉下。

  他趁著铁门半掩之际钻进去,当场让正杵在轿车门边的卫宵桦满脸错愕。

  看见卫宵桦原先的动作像是要把元芯蓝拉出车外,他忍不住气愤的上前就是凶狠一拳,击中卫宵桦的下颚。

  “你、你别乱来,我可以告你伤害!”卫宵桦恶人先告状,抚著肿疼的下巴喊道。

  “去啊!你去告啊!”海尘安可不吃他那一套,凶狠的眸释出嗜血的光芒。“不过我劝你最好有心理准备,等著吃官司吧你!”

  卫宵桦心虚的退了一大步。“你……我又没做什么,哪会吃上官司?”

  “最好是没有。”海尘安朝卫宵桦跨一大步,卫宵桦便惊恐的再退一步,直到他取代了卫宵桦先前的位置。“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别以为只有你懂那种下三滥的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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