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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不安于室 page 5 作者:子澄

  “那你怎么不试试呢?”卫宵桦一头热地开始游说她,激动程度比海尘安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想想,一旦走红,多少名利也跟著来,那么你成为小富婆的时刻便指日可待了。”

  元芯蓝微微蹙起眉,不喜欢卫宵桦如此市侩的说法。

  “到时候车子、房子,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这不是很棒吗?”世人追逐的不就是名和利吗?现在就摆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要伸手去拿,真是够笨的了!

  “别逼她做她不想做的事。”海尘安不知何时回到元芯蓝身后,他一派坦然,明白的表明不喜欢卫宵桦过于激进的态度。“人各有志,虽然她不愿意出道很可惜,但勉强不是我的行事风格,一切以芯蓝的决定为决定。”

  卫宵桦的眼底闪过狼狈,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何不对,但被海尘安这么一说,他便显得英雄气短了。

  “抱歉,我太激动了。”他敛敛神色,瞬时转换回平实的脸孔。“我以为这是天大的好机会,放弃真的太可惜了。”

  元芯蓝摇摇头,没将这些放进心底。

  服务生适时送上简餐,化解一桌子的尴尬,三人安静的各自进食,谁也没再多嘴。

  用过餐后,元芯蓝提议一起去体验一下滑草的乐趣和各项游乐设施,三人各自略做休息,随后往游乐区出发。

  走过绳索编制的吊桥,元芯蓝走得胆战心惊,海尘安却顽皮的在吊桥上跳来蹦去,搞得整条绳索桥摇晃得厉害,也引来元芯蓝放声尖叫。

  海尘安一时兴起,将她拦腰抱起,像睡觉时抱著长形抱枕般将她挟在腋下,快步通过长长的绳索桥;沿途元芯蓝连眼都没敢睁开,高分贝的尖叫声更是未曾停歇地回响在空旷的山野,回旋再回旋──

  卫宵桦完全插不进那亲密的两人世界,他感觉自己像个无聊的第三者,埋怨的因子深种在他心田。

  在逐一试过每一项有趣的游乐设施之后,三人终究得踏上归途。

  海尘安和元芯蓝玩得尽兴,两人说说笑笑相当愉悦,几乎忘了卫宵桦的存在。

  当他们送卫宵桦回到中午集合的地点并与他挥别时,晴朗的天气陡然转阴,云层迅速堆积,黑鸦鸦的占据天空,沉闷得令人难受。

  “要带把伞吗,卫宵桦?”确定海尘安后车厢有雨伞之后,元芯蓝拉下车窗,对著下了车的卫宵桦喊道。

  “不用了,我家很近,很快就到了。”卫宵桦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和中午见面时截然不同。

  “真的吗?”元芯蓝狐疑地睐他一眼,没多想地耸耸肩。“那就这样喽,再见。”

  卫宵桦目送著车子离去,被飞尘吹眯的眼底闪过一丝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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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雨下得真大!”

  将车停在元家门前的空地上,光是打开车门下车再冲进屋里,不到一分钟的光景,便已将两人冲淋得像落汤鸡一般湿答答。

  “谁叫你要下来?直接回家不就得了?”元芯蓝好笑地听著海尘安的牢骚,一点同情心都激不起来。

  “欸欸欸,我来看看阿嬷不行喔?”这女人真不懂情趣,多点时间跟她相处不好吗?唠唠叨叨的像个老太婆。

  不过老实说,他还挺喜欢元陈阿樱这个阿嬷,话虽然不多,却每每一针见血,最有趣的是还带著点童真,真是位可爱的老人家,来看看她也无可厚非。

  “是喔?你什么时候跟阿嬷感情这么好了?”跑进浴室拿出两条大毛巾,一条丢给他,一条自己留著擦拭。“擦擦吧,免得感冒了。”

  经由她传递毛巾的动作,海尘安这才发现两人淋得湿透,不仅如此,身穿白色T恤的元芯蓝更是明显,这一沾湿几乎让她的T恤变成透明。

  雨点噼哩啪啦地落在屋顶上,因为下著大雨,天色变得晦暗,连带地夺走屋内的光线。

  一道闪电选在此际划开,惊鸿一瞥下将她曼妙的身体曲线尽收眼底,海尘安微眯起眼,为这突如其来的闪光,也为她带来的春色心荡神驰。

  紧接而来的是惊天动地的雷鸣,元芯蓝突然惊嚷一声,花容失色的急忙蹲下。

  打从母亲离家那年开始,不知怎的,她开始害怕打雷闪电的日子,尤其是打雷,每每教她心惊肉跳,就是莫名的感到恐惧。

  海尘安呆愣了下。

  又不是什么地动天摇,只不过是老天爷放了个屁,值得她这么紧张吗?他趋上前去,动手拉她。“起来啦,怕什么?”

  “不要……”她好怕,没有理由的害怕,加上浑身湿冷,蜷成一圈不肯稍动。

  “乖啊,有我在你怕什么?”

  海尘安用力一把将她拉起,但天公不作美,说时迟那时快,雷公再次发威,硬生生再响一道惊雷,吓得元芯蓝不假思索地躲到他怀里,寻求安全的庇护。

  完了!海尘安心底暗自叫苦。

  适才的惊鸿一瞥已教他蛰伏的欲望起了骚动,这下软玉温香在怀,下腹硬是紧绷得难受,甚至有种裤子太紧的错觉,他不由得暗自呻吟。

  碰触到他高热的体温,元芯蓝这才惊觉自己做了多么不合宜的举动,她登时羞红了脸,连忙伸直双臂推开他的胸口,弯身捞起掉在地上的大毛巾,准备回房换掉身上的湿衣服。

  海尘安却由不得她这么做。就在她一个旋身正欲窜逃之际,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臂,稍一施力,她便又因重心不稳而跌回他怀里,重新让他抱个满怀。

  “你……唔!”她抬头抗议,未料才一张口,红唇便被他叼了去,令她惊愕地瞠大双眸,直视他近距离的深邃黑瞳。

  “眼睛闭起来。”湿热的气息紧贴著她的唇,似搔痒又似挑逗,他轻声诱哄道。

  如擂鼓的心跳声透过紧贴他胸口的掌心传递到她身上每个细胞,元芯蓝像被催眠了似的,乖顺地闭上水眸,无声地应允他的亲吻。

  滑溜的舌勾刮著她漂亮的唇形,海尘安大胆地撬开她的牙关,探索般地舔吮过她每一颗小巧的贝齿,贪婪地汲取她唇内的甜蜜,就像一个嗜糖的孩子般,再多的糖也无法满足。

  大雨仍旧不停地打在屋顶上,但吊诡的是,原本听来极为吵杂的雨声,此刻仿佛变得像乐曲般柔和,浅浅地滴入两人的心房,也令彼此的呼吸变得急促、紊乱。

  炽热的唇舌翻搅出惊天动地的高温,足以将彼此融化。

  元芯蓝双腿发软,不由自主地伸长手臂攀附著他的颈项;这个动作鼓舞了男人,勃发的热情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当他的双手不再安分地爬上她的胸口,一道苍老的声音霍地响起。“哎哟,雨奈欸这么大?也不开灯喔,黑黑暗暗的。”

  热吻中的两人像瞬间被大雨打醒了似的,火速地弹跳开来,当客厅的大灯亮起之际,双方已分开有一臂之遥。

  “厚,吓偶一跳。”元陈阿樱眯起眼,双手拍抚著胸口。“你们虾咪时候回来啊?偶都没有发现捏。”

  “呃……刚、刚回来。”元芯蓝舔舔干燥的唇瓣,赧红的双颊和凌乱的发,在在显示才刚被“蹂躏”过的模样。“雨太大了,你可能没听到声音。”

  真尴尬啊!要不是阿嬷适时走出来,恐怕他们就要在大厅上演限制级戏码,真教人害羞哩!

  “啊两个怎么全身湿答答?”元陈阿樱似乎没发现两人之间有啥不对劲,却注意到他们几乎全湿透了。“紧紧紧,紧企你房间洗澡,阿呒感冒丢害喽!”

  或许是心里有鬼,元芯蓝心口一提,连忙指著房外的大浴室。“那……他用外面的浴室啦!”而她的房间因为是套房,还另辟了一间小浴室,她可以回房梳洗。

  海尘安耸耸肩,不置可否。

  “那间没瓦斯了。”元陈阿樱走到桌前倒了杯开水,慢条斯理地啜饮著。

  “啊?!”元芯蓝傻眼了,怎么这么刚好?“什么时候没的?”昨晚阿嬷不是还用过的吗?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早上嘟厚用完了,要再叫喔,呒烧水啊。”元陈阿樱平稳地回答道。

  海尘安憋住笑。这瓦斯桶还真懂人性,适时的选在早上用尽,真乖。

  “拢企你房间啦,不要让‘阿安’洗冷水。”元陈阿樱催促著,叫唤海尘安的方式既亲切又自然。“紧企紧企!”

  元芯蓝进退两难地看了眼海尘安,视线不经意扫过他的唇,想起刚才热情如火的吻,她便一阵腿软。“不……不好吧?”

  “虾咪不好?企啦企啦,偶要看一下电视,唛吵!”元陈阿樱难得的板起脸,再度催促,缓步踱到电视旁扭开电视。

  两个小辈互看一眼,著实拿这固执的老人家没办法,只得认命的各自拽著毛巾进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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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尘安果然是位绅士,礼让女士优先;当元芯蓝进到浴室冲洗之际,房门传来轻叩声。

  海尘安将门打开,元陈阿樱就站在门外。“阿嬷。”

  “阿安欸,你呒衣服可以换厚?”只见元陈阿樱拍了拍手上的白色汗衫,样式很是老旧,看来有点年代。“你的汉草跟芯芯的阿公差不多啦,偶前两天才拿出来洗过,正好给你换穿啦!”

  “喔。”他傻呼呼地接下汗衫,内心很是感动。

  据元芯蓝的说法,她的阿公很久以前就不在了,阿嬷竟然可以将丈夫的衣服保存得这么好,可见情深。

  “不速新的啦,你呒弃嫌就好。”元陈阿樱轻叹一口,拍了拍海尘安的肩。“芯芯厚,憨直啦,你要对她好一点捏!”

  睨了浴室一眼,海尘安点了下头。“我知道,谢谢阿嬷。”

  “厚啦,紧企洗澡,别感冒了。”老人家交代了句,主动为他关上房门。

  呜……阿嬷的关心让他想起家里的老妈,一时想念起她来了。

  元芯蓝由浴室走了出来,以大毛巾擦拭湿发,换上干爽舒适的衣服后,她整个人像松了口气般爽朗。

  “嘿,我好了欸,换你了!”她像个孩子般轻松欢呼,霍地发现他手上的汗衫。“咦?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阿嬷拿来的,说是你阿公的衣服。”说真的,这女人的神经线特粗,要不是阿嬷想到她房里不会有男人的衣服,他恐怕要裸奔了。

  “是喔?阿嬷对你那么好,连阿公的衣服都拿出来给你穿喔!”元芯蓝不禁有些吃味。

  她知道阿嬷很在乎阿公留下来的任何东西,像衣服,每隔一季,阿嬷就会拿出来清洗一番,而且是用手仔细小心地清洗,因此即使年代久远,那些陈年的衣物还是保存得十分完整。

  对阿嬷而言,那么宝贝的衣物会拿出来给海尘安穿──哟哟哟,会不会阿嬷去煞到他了啊?!

  “我是她的孙女婿啊,她当然疼我了。”海尘安厚著脸皮调侃道。

  “去去去,厚脸皮!”元芯蓝嘘道,直推著他进浴室。“快去洗一洗,要是你这宝贝金孙婿受了寒,说不定阿嬷还怪我咧!”

  海尘安朗声大笑,开心地走进浴室。

  元芯蓝用吹风机将长发吹得半干,越想越不甘心。

  厚!这个阿嬷也太厚此薄彼了吧?对他这么好,她不去小小的抗议一下怎么行?

  她放下吹风机跑去开门,一扭动门把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不是吧?门怎么打不开?”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她被软禁了吗?

  她不死心地用力扭动门栓,但那门把仿佛在跟她作对似的,无论她怎么用力都无法将之旋开,末了,她沮丧地蹲坐在门边。

  不可能吧?该不会是阿嬷将门反锁了?又不是小孩子,玩这什么怪把戏嘛!

  海尘安冲洗过后走出浴室,发现她就坐在门边。“你干么?坐在那里会比较舒服吗?”

  元芯蓝原想向他抱怨门打不开一事,却在见到他穿上阿公衣物的模样,忍不住抱著肚子大笑。

  “喂!有什么好笑的?”海尘安搓了下鼻尖,以臂环胸。

  “老天爷,四角裤?!”她指著他的四角裤,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当然现在很多年轻人也穿四角裤,基于健康概念,四角裤依旧盛行,但棉纱白色样式呆矬的四角裤,可能只有阿公级的人会选用,如今穿在海尘安身上,怎么看都不搭轧,难怪元芯蓝会笑到不行。

  “嘿,别笑,穿起来很舒服耶!”海尘安愠恼地板起脸,明知自己的样子八成很矬,但为了男人的颜面,死都不能承认。

  “噗~~”他不说还好,这一说元芯蓝忍不住一声喷笑,笑得双腿不断拍打地板,双手紧紧抱著发疼的肚皮,泪水狂喷。

  海尘安眯起眼,望著她穿著短裤的雪白大腿在自己面前毫不遮掩地晃动,好不容易冲过冷水澡才压抑下来的欲望,顿时又冲动了起来。“元芯蓝,你够了喔!”

  “哇──哈哈哈哈哈~~”他越是羞恼,元芯蓝笑得越是开怀,当真坐在地上笑得没力气爬起来。

  海尘安一个跨步将她由地上捞起,快步回到床边将她用力一抛,将她的笑声转为尖叫,令他得意极了。

  “喂!你非得这么粗鲁不可吗?”元芯蓝被抛得头晕脑胀,弯起手肘抵住床板,用力撑起上身,另一手撩开覆盖住脸庞的长发。

  “谁教你要笑我?”紧盯著她的每一个动作,他的声音不觉变得沙哑。

  敏感地察觉他的转变,元芯蓝再也笑不出来,她不安地移动了下身躯,想起那道被反锁的房门──

  第五章

  “那个……”元芯蓝要死不死的在此刻感到口干舌燥,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羞赧地往床角移动,可怜兮兮地瞅著海尘安。“我想喝水,你可以帮我去拿吗?”

  老天,就算是缓兵之计也好,请老天爷帮帮忙,看对海尘安“情有独钟”的阿嬷会不会善心大发,为他开了房门,让她有个喘息和心理准备的时间也好。

  见她不经意流露出的媚态,海尘安全身的血液在顷刻间全往下腹集中,令他顿时疼痛了起来;他微眯起眼,摇了摇头。

  “我现在恐怕没法帮你去倒水。”他一声轻叹,看来好生无奈。

  “嗄?!”啊咧……这男人怎么这么不懂体贴啊?难道他知道门被反锁了?!天哪!那道门该不会是他和阿嬷联手的“阴谋”,而她是唯一不清楚状况的“被害者”?“可是人家想喝水嘛!”她不觉对他撒起娇来。

  “真的有困难。”无奈地指指裤裆上的“帐篷”,他这个样子实在无法出去见人。“你认为我这样走得出去吗?”

  “啊!”元芯蓝羞红了脸,连忙捂住眼睛。“讨厌!色狼!”

  他佯装恼火地扑上床去,摆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喂,是谁害我变成这样的?”厚,这女人过河拆桥喔!闯了祸立刻撇得一干二净,算她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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