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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外男主内 page 8 作者:苏缇(夏雨寒)

  举著枪快速走到门口,打开对讲机,看到的是熟悉的身影显现在对讲机萤幕上,是白永健。

  他怎么知道她的住所?

  不用想,答案立刻浮现,一定是她那些早把他当「姑爷」的手下殷勤解说的结果。哼!

  她拿起话筒,毫不留情的喝斥,「滚!」

  「雪君,我们得谈谈。」

  黑雪君不悦的皱起眉头,他竟敢把「老大」改称为「黑雪君」,如今又把黑字直接省略,直呼她「雪君」,敢情真把她当作未来的老婆?他欠揍啊!

  可……当他老婆对她又有何害?

  这几日的寻找,和早上她母亲的那档事的推波助澜下,她倒是有了-个新的想法产生,她何必拒婚?就和他结婚,让那老头乐昏头,然後再把真相告诉老头,看看老头会不会乐极生悲?哈!哈!哈!

  但他若是要来谈今早的事,她不想谈。

  「谈什么?」她冷酷的问。

  「我们的婚事。」

  这个议题,她倒是同意讨论。

  「上来。」她按了键打开门锁让他上楼,嘴角泛起冷酷的微笑。转身回到床边,将手上的枪藏好,看了眼壁上的挂钟,十二点。她睡了四个小时,够久了。

  铃!铃!铃!

  这次响的是门铃,她不再问是谁,直接把门打开,门外站的果然是白永健。

  他朝她晃了晃手上的袋子,「肚子饿了吧?一起吃个中饭如何?——

  黑雪君不置可否,转身朝屋里走去。

  他跟著她,四周瞧了瞧,不自觉发出惊叹,「哇!」好大……也好空。冰冷冷的石板地上只有一张白色的床、一个铁制的酒柜、一台银色的冰箱、一个小小的衣橱……连把椅子、桌子都没有。这能算是家吗?

  根本空旷得足以当仓库。有人说:看一个人的家就可以看出主人的个性为何。他想,黑雪君的个性就如同这个家一般,空且冷。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坐呀。」她坐在床上说。

  可叫他坐哪儿?又没有椅子。苦笑之後,白永健盘腿坐在她面前的地板上,屁股冰冰凉凉的,很不舒服。唉!她的家如同她的心,都该填些东西进去。

  「一起吃饭吧!」他打开袋子,拿出饭盒,「这是特地从『天下一品香』买来的,吃吃看,很好吃喔!」

  黑雪君接了过来,无所谓的随口答道:「我不挑食。」

  也就是说,管它是一品香还是一品臭,只要不是石头,她都吃得下去。

  唉!一片好心被糟蹋至此,让他好生沮丧。

  「你就不能说些好话赞美我的美意吗?」白永健很无奈。

  黑雪君吃了一口又一口,的确唇颊留香,口感颇佳,可惜她不习惯赞美人,只是给了他一眼,「多谢你的鸡婆。」

  这哪算赞美?他额上青筋微搐的想。算了,他这是「愚公移山」,只能慢慢来,无法-蹴可几。

  白永健打开食盒,吃了一口菜,扒了一口饭,颇能享受咀嚼美食的滋味,忍不住赞叹,「真是好——」又忍不住自夸,「我真是美食专家。」

  「我吃饱了。」

  什么?霍然抬头,果然看见她随手丢在一旁的饭盒,空空如也。真的是「老大」啊!不但打人的速度吓人,连吃饭也快如闪电。跟她比起来,他是乌龟,不,是蜗牛。他反省的想,再夹口菜,扒口饭……

  黑雪君瞪著他的细嚼慢咽,不耐烦的问:「你一顿饭要吃多久?」

  一到两个钟头,可他没照实回答。「吃饭是种享受,要慢慢来,急不得,这样才能充分体会到每个食材的滋味。」他期盼她和他一样,不要餐餐囫图吞枣,这样能吃出什么味道?农夫知道会哭的。

  「吃什么不都-样,迟早变成废物飘浮在马桶里,臭气熏天,水-冲,啥都没了。」

  嗄?白永健吃饭的兴致全没了。叹口气,他搁下饭盒,甘拜下风,「你真厉—。」破坏气氛的第一高手。

  她倒不懂他指的厉害是什么,也不好奇去问,只是像谈天气的说起,「明天就是期限了。」

  可不是。他叹道:「怎么办?」知道她不想嫁娶,可他也不想小英变成男人回来,真是好生为难。

  不过他倒想到一个应变之道,如果她愿意配合的话。第一个计画是:他俩不如来一个假结婚,可老大愿意配合他这小小的沙包吗?

  「不怎么办,我娶你就是了。」

  什么?!白永健不敢置信的睁大眼,「你同意这件婚事?」

  这态度未免变得太多了吧?他以为她会全力抵抗黑风堂所安排的一切。

  在早上见过她母亲那一幕之後,他就想怎样做不会为难雪君,让她难过,所以又想了第二个计画备案:做好心理准备,明天独自踏上礼堂,哀求黑风堂放过他妹妹,要变性的话,就拿他开刀好了,他可以努力适应当一个女人。

  「你确定?」他忍不住求证。

  「确定。」黑雪君悠哉的拿起床边的酒瓶又喝了起来,「你赶快回去通知你的爸妈来参加婚礼吧!」

  他眨了眨眼睛,非常疑惑,「你为何改变主意?」难不成真的善心大发,要拯救他的妹妹?他是知道她不坏啦,但也还不至於好到这种程度,「你在打什么主意?」肯定有诡计。

  她毫不遮掩得意的唇角上扬,「你只管明天穿著西装来参加婚礼。」

  说得他心毛毛的。她该不会想在明天的婚礼上掀起什么腥风血雨吧?

  「在教堂杀生是亵渎上帝的行为,非常不好。」白永健紧张地强调,深怕她报复的行为是杀了黑风堂。

  她却愉悦的瞧他,「谁要杀生来著?你想太多了。」

  他应该松一口气的,但没有,反而更加不安。「你到底计画对你父亲怎样?」

  黑雪君含了口酒,眼神遥遥的望向彼方,「希望愈大,失望……也就更巨大,对不?呵,呵,呵。」

  她歇斯底里的笑了起来,让他有种非常不祥的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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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大门就在面前。

  以前的白永健,总是心情愉悦的回家,但今天不同,心情特别沉重,因为他要回来宣布婚期?昏期?还是该说死期?

  唉!

  这么匆促结婚,他的爸妈一定不肯,可是他们别有选择吗?没有。他们也没那个胆对付黑道老大。

  早死早超生。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终於打开大门,垂头丧气的走了进去,「我回来了。」

  「你回来得正好,我有事要警告你。」他的父亲白汉疆立即冲上前,抓住他的肩膀,厉声的叫:「你绝对绝对不能像你大哥……」

  谁管他大哥要干什么,再严重有比他的严重吗?

  「我要结婚了。」白永健突然说。

  「什么?!」他爸、他妈还有他小弟白永达三人同时愕然大叫。

  「—方是谁?」小弟白永达首先反应,很有兴趣的问—大概瞧他那要死不活的模样根本不像个准新郎。

  「黑雪君,白雪的雪,君子的君。」他老实回答。

  「雪君?名字还满好听的,不是我们的姻亲吧?」白母小心翼翼的问,实在被她大儿子的婚姻给吓到了。

  「不是。」不过他妈问的问题挺奇怪的。

  「那还好。」白母喘口气,拍著胸脯。

  哪里还好?是很不好。他敢打睹,他妈要是知道雪君是谁一定昏倒。

  白汉疆继续问:「是个女的吧?」

  把他当同性恋呀?白永健哀怨的看了父亲一眼,「是。」

  「二嫂家是做什么的?」小弟白永达粉好奇。

  「老大。」他老实说。

  「她是长女。」白母这么以为。

  显然误会了,白永健摇摇头,保守一点的开口,「应该说是多角化经营。」

  「讲明白点。」白汉疆冷声命令,

  白永健无奈的叹气,「保全……营建……」应该有吧?不至于纯烧杀抢掠吧?

  嗯!还可以,大家没啥反应。

  「讨债。」他再小心翼翼的接口。

  什么?众人睁大眼,终於有反应了。

  「洗钱……」

  「什么?!」白汉疆大吼,「这不是黑道吗?」

  白永健悲哀的点点头,「可不是。」

  「不准娶!」白母尖锐大叫。

  「由不得我不娶。」他叹息,好无辜又无奈。

  「为什么?」白永达问。

  「因为……因为小英在他们手上,我若不娶,小英不是没命,就是变成『男人』回来。」

  「我的天!」白母头昏眼花,摇摇欲坠。他们白家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怎么子孙一个接一个出问题,打破伦理与道德还不算什么,现在竟要娶一个女流氓进门?!她命好苦呀!

  「砰!」但倒的不是白母,是白父。

  「爸?」白永达赶紧上前去扶。

  「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白永健不得不宣布。

  再「咚!」一声,这次倒的仍不是白母,而是墙上那块「万世师表」的匾额掉下来,意指一家都是老师的英名毁了吗?

  「哇!我们白家完了,真的完了……哇……」白母哭天喊地。

  白永健只能无奈的叹息,不过就让他妈哭、让他爸昏吧!反正到了明天,他们都得振作起来接受现实,他们家人都是这样,一踩就倒,倒了再爬起来,韧性很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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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明终於来了,白家人如噩梦般的-天开始了。

  大清早,白家最小的儿子白永达扶著勉强振作的父亲,拉著哭了一整夜的母亲坐进风堂盟特地开来「迎亲」的加长型黑色礼车。

  「这简直像出殡。」白母一上车,伤心的说,害怕的看著车外的凶神恶煞,抽起张面纸用力的擤鼻子。「我们白家到底招谁惹谁呀?」又掉泪水。

  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白永健不知该如何安慰两位老人家,只好说:「你们也别太悲观,其实雪君人还不错。」只是手脚粗鲁了些,不,是很粗鲁。

  「『不错』能当老大吗?」白父激动起来。

  「爸,吃药镇定镇定一下。」么子白永达机灵的掏出药罐。

  吃了药的白父黯然看了眼前西装笔挺、风度翩翩的二儿子,突然哽咽,「都怪老爸不好,把你生得太好,教得太杰出了。」不然就不会被黑道看上,然後赶鸭子上架。

  「爸,别这么想,没事的。」白永健尽力苦劝,但眼看目的地愈来愈近,他也惶恐不安起来。

  今天会顺利吧?不会发生什么不测吧?应该没人会来找碴吧?

  「到了。」司机停车,马上有人冲过来开门。

  「姑爷,快出来,老大正在等你呢!」车门外竟是那个之前被「种」起来的阿土。

  「你被拔起来了,恭喜。」白永健率先跨出门,衷心祝贺。

  「是呀!昨晚老大叫人把我拔起来的。」阿土领著白永健走进礼堂,高兴的说:「能帮老大准备婚事是我的荣幸,我这辈子从没看过老大这么漂亮过,她现在在房里,化妆师正帮她化妆做造型呢!你要不要先去看看?」

  白永健停下脚步,心里怕怕的,「她……她是穿白纱吗?」如果她选择穿白色西装出场,他也不会太讶异,毕竟是她娶他。只是,两个穿西装的人结婚,实在太异类了,他怕他爸妈受不了,不然她穿太空装出场也行。

  「做新娘当然穿婚纱。」阿土奇怪的歪著头。

  白永健感激涕零差点跪下来膜拜教堂中央的耶稣基督,感谢祂让她善心偶然大发,不为难他。

  「姑爷,要不要去看老大?」阿土殷勤邀请。

  「呃,还是不了。」他怕看了後,会忍不住逃跑。他转头,「爸、妈,你们要不要先见见你们未来的媳妇?」

  白父、白母愁眼以对,互相摇头,「我们在这就好。」要是被媳妇看不顺眼,恐怕被砍杀出来,还是在基督眼下安全些。

  白父拉著白母坐上第一排的位置,握著手诚心祷告:神哪,请保佑我们的儿子,让他远离罪恶,不幸不要降临。

  白永健无奈的转向阿土,「大爷呢?」

  「还没看到,但老大说不用等他,婚礼照常进行,等时间到了,大爷自然会现身。」

  是吗?还是无法确定小英的安全哪!

  「老大要出来了。」阿土欢呼,拉著白永健指向一个角落,「看,老大出来了。」

  音乐骤然响起,但不是结婚进行曲,而是慷慨激昂的「匈牙利进行曲」,一开始就是快速的号角声,让白永健不由得感叹,这哪是结婚,根本是打仗嘛!

  但当他看到一身白纱的黑雪君,裸露香肩、云鬓散落、蓬松的发上缀—了白色的满天星,手上捧著以火鹤为主题的捧花,样子既性感又狂放时,蓦然眼睛一亮。

  她真的是女人,装扮起来还是很有女人味的。

  她是新娘,他的新娘。

  张大嘴的白永健不可思议的瞪著眼,惊为天人的瞧著黑雪君一步步靠近,毫不犹疑的来到他面前,他屏息的等待,她羞怯的俯身--

  「看什么看,想我把你的眼珠挖出来吗?」她却粗声警告,优雅的气质顿时瓦解。

  「啊!」白永健听见父母惊喘,只得无奈的叹息,往後可有得瞧了。

  第八章

  婚礼终於顺利进行。

  小英呢?黑风堂呢?

  婚礼都已经结束了,还是没看见他们的踪影,难道黑风堂食言?还是出了什么事?

  教堂里一片静谧,却透著紧张气息,没人敢吭半声,默默的瞪著教堂前那穿著美丽却姿态不雅的新娘--大张著脚,-手擦腰-手夹著菸。

  愁云惨雾大抵就是这么回事。

  她该不会被耍了吧?

  斜眼瞥去,白母默默淌泪、白父垂头丧气,刚冠上她的姓的新郎白永健则跪在她身後,双手在胸前紧握,头颅虔诚的垂下,不知是为他自己祈祷,还是为他妹祈祷?

  他们两人都需要「神」的祝福,黑雪君嘲讽的想,如果真有神的话。

  就在她思索的时刻,菸即将燃到指问--

  「阿土。」她出声打破沉默。

  「老大,我在这儿。」阿上立即街到她面前站定。

  「伸出来。」她说。

  阿上乖乖的伸出手,黑雪君毫不考虑的把菸直接捺熄在阿土手里,锐利的眼没漏掉婆婆惊惧地睁大眼,小叔子佩服的张大口,阿土则是用他的「铁沙掌」习惯的承受,眉头皱也不皱一下。

  很好,愈怕她愈好,努力记得她是老大吧!

  「不用再等下去了,走。」黑雪君大踏步往前,管她的新姻亲如何看她、想她,她黑雪君只做她想做的事,但是她的新郎……她转头,白永健竟还跪在圣坛前,她向左右招了招手,「把他给我架回去。」

  「是。」四个兄弟齐上,把白永健「小心」的拉起来。

  「姑爷快定,老大心情不大好。」阿土紧张的小声说。

  白永健很合作的站起来。

  但他的心情又何尝好呢?只是为人子女不愿父母为他担心,他勉强对爸妈微笑,「你们先回去吧!小英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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