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岛也很震惊,因为对一个男人来说,帮主判的何其重。但他一点也不同情他们,毕竟现在这种结果,是他们自己找来的。
“帮主,求求你饶了我们!惠子小姐,你答应过要救我们──”
大岛一挥手,刑堂的人立刻将他们拉下去行刑。他们居然还妄想求饶、求成田惠子救他们?成田惠子都自身难保了。
“惠子小姐──”求饶声消失在门后。
成田惠子对他们的受罚无动于衷,只是故意挑衅地看向帮主,笃定帮主不敢重罚她。
“是你命令他们对亚织出手,擅自闯进我的住处?”高桥信史问,脸上完全没有任何喜怒。
成田惠子哼声一笑。“是我命令他们做的,那又如何?”
“同样是明知故犯、以下犯上,眼里无视于帮规、帮主;论罪,该处死。”帮规首重伦理,谁都不能以下犯上。
“你敢?!”成田惠子瞪著他。
“有什么理由让我不敢?”高桥信史冷笑。
“我父亲是帮中长老,他对帮里的贡献……”
“你要用成田长老二十多年来的功与劳,弥补你所犯的错?”
“是又如何?你没资格杀我。”成田惠子得意地看著他,“再说,我是你的未婚妻,教训一个对我出言不逊的女人,算得上什么错……”
高桥信史突然走下座位,来到成田惠子面前,啪地一声,她被打倒在地,脸上浮现五指印,唇角沁血。
“这一巴掌,是教训你胡言乱语,仗势胡作非为。帮中仪式你该很清楚,你够格自称我的未婚妻吗?”高桥信史表情不变,但眼神却沉冷地令人胆寒。“光是洁身自爱这一点,你就做不到。”
“你、你……”成田惠子真的吓到了。难道……她和那些富家子上床的事,他都知道?!
高桥信史回到上位。
“你要以长老的功绩抵自己的死罪,可以,但活罪难饶。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青龙帮的一分子,在被逐出帮之前,将你臂上青龙帮的记号烙除。大岛,立刻发消息通知各堂口,日后谁再与成田惠子往来,形同叛帮,一律依帮规处置,绝不轻饶。”
“是,帮主。”大岛低首受命。
“所有刑罚,由你监处,不得轻饶。”高桥信史再下令。
“是。”大岛再一颔首,带著人将成田惠子给拖了下去。
不知道帮主是不是有注意到,他已经将亚织纳入自己的保护羽翼之下,而今天这样的举动,已经等于对帮里的人作出宣告──
对青龙帮人而言,中山亚织是帮主的女人,擅动者──死罪不赦。
第八章
“她不见我?!”
“嗯。”
“不见我?!这是什么鬼意思?”这是高桥信史今天第二次失控。白天是出手打人,现在则是差点吼叫出声。
神野医生一脸同情地看著他。“她不想见你,我也没办法。”
“我去找她。”
“不行!”神野医生及时拦住他。“我答应过她,不让你去打扰她,我必须守承诺。”
高桥信史眯起眼。“我拜托你照顾她,可不是叫你帮她来隔离我。”
“我知道、我知道。”神野医生语气安抚。“但她现在是我的病人,我有义务要给她一个安静的环境休养。”
“她是我的人,医药费是我在付。”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不收她的医药费也没关系,我愿意免费替她看病。”神野医生热心得很,很愿意在某些时候做白工。
“神野医生!”
神野医生看得出来,高桥信史快要变脸了。玩笑要适可而止,过火就是替自己找麻烦了。
“别凶,我是医生耶。”神野医生咕哝道。“亚织不想见你,是真的;而我认为,她现在不想见你,就最好不要勉强,否则万一又让她情绪激动,又要花一番工夫才能稳住她的心绪。”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她?”他几乎又要吼了。
“这……至少等她的伤稳定一点,会比较好。”神野医生也不敢明确说是什么时候。
高桥信史面色缓了缓,等能控制住自己,才又开口:“告诉我,她醒来后……还好吗?”
“应该……还算好吧。”神野医生语带保留。“她很平静,问明了自己在哪里后,只要求我一件事──要我拦住你,说她不想见你。”
这叫好?才怪!
亚织那么骄傲,绝对不会把脆弱的一面显示在别人面前,而她不见他,就证明了亚织的情绪仍然停留在卧房里的那一幕……
该死!他现在就要看看她,否则他不能安心!
“信史,不要。”看出他的冲动,神野医生按住他的肩,摇摇头。“给她一点时间,让她平复。”
人在面对恐惧时,所能产生的反应不多,但是会在心底留下的印象却有千百种;他对亚织的个性了解不多,但以他做医生的专业判断──如果她想一个人,最好就给她一点独处的时间。
“她在哪里?”高桥信史问。
“信史……”
“我可以不进门去见她,但是我要知道她在哪里。”他强硬地道。
“好吧。A栋三五八号独立病房。”
神野医生一说完上同桥信史就往外走。
神野医生连忙追上叮咛:“记得,别去打扰她呀!”
高桥在病房门外的椅子坐下来,一直过了凌晨三点,病房里依然安静,他才起身离开。
第二天,亚织依然不见他,他眉头紧皱,但还是接受了事实。
到了第三天,他觉得神野医生已经开始把这件事当成笑话看了。但随著医生的态度变轻松,他的担心也一点一点地减少。因为那表示亚织的伤在好转,否则神野医生神情不会那么轻松。
所以,今晚无论如何,他都要见到亚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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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感使亚织从浅眠中迅速清醒。房里黑暗的光线让她知道,现在还是夜里。
从入院以来,除了被镇静剂强迫睡觉的那五个小时之外,她没有一次真正睡著过;而一入眠,总是容易惊醒──
一股直觉突然袭向她,她立刻偏转过头。
“你没睡好。”站在房里最幽暗处的人,发出低沉的声音。
“你……”意识到是他,她被恐惧揪紧的心猛然放松。
他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惧反应,也不让她躲,直直走近病床,并且扭开床边的灯。
亚织立刻拉被蒙住头,高桥信史见状,伸手就要拉下被。
“不要!”她的低喊,闷闷地由被里传出。“你为什么会来?医生明明答应我要拦住你的。”
“他有。”高桥信史语调冷静。“但是三天已经是我的极限,你真的以为神野医生可以永远挡住我吗?”
感觉棉被下的她一顿,他可以想见,她又咬著唇了。
“把棉被放下来,让我看看你。”他不动手,只以声音劝哄。
“不要。”她低低地说。
“亚织,你该知道你阻止不了我的。”他淡淡地陈述事实。
“你为什么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语气里有了恼怒。
很好,她生气总比她没精神好。
“把棉被放下来。”他又道。“还是,你怕被打得毁容,脸很丑,所以没有脸见我?”
“才不是!”
“那不然,还是你怕自己太丑,会毁了你在我心里美丽的形象?”
“谁在乎在你心里我美不美?!”她猛地拉下被,气愤地戳著他肩膀。“我只是不想见你,你懂不懂啊?”
他才是那个面目可憎的人啦!
高桥信史不理她的脾气,只托住她下颔,细细打量著她的面容。
纱布已经拆了,青紫也褪成淡淡的红痕,但经过三天还有这种痕迹,可见当时成田惠子出手有多重。
“你放心,神野医生会让你的脸恢复原来的模样。”他轻道。而他很认真在考虑,要不要派人去找成田惠子,把她的脸再打肿一次。
“这点小伤……才不算什么。”她别开脸。
“如果真的不算什么,为什么不敢见我?”他淡嘲地反问,一副她死鸭子嘴硬,明明在乎硬说不在乎的模样。
“因为你很讨厌,要不是你,我哪会被打?”她忿忿不平。
“如果我保证,成田惠子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这样可不可以算是弥补?”他语气平淡,但亚织已听出不对劲。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违反帮规的人,自然要受到处罚。“他们不值得你费心,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我?”她很好呀!
“你作恶梦,对不对?”他轻轻一句,亚织却是一震。
“那、那又怎样?”
“你倔强,不肯承认自己害怕,对不对?”
“我本来就不怕。”她倔著脸,就是嘴硬。
“你住院三天,但没有好好睡过觉。”他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因为她眼下的暗影实在太明显。“你不敢睡,就怕有人会再来伤害你,对吗?”
这次她连话也不回了,只是用那双大眼瞪著他。
“傻亚织。”他搂她入怀,笑笑地道:“如果我告诉你,那五个男人全被我去了势,还废了手足,从此再也没有机会接近你,也没有能力伤害你,你会安心一点吗?”
“不会。”她靠著他肩膀,忽然哽了声,“他们已经伤害过我,来不及了。”
“他们没有。”
“有。”她望著他,向来倔强的眼里首度出现脆弱。
就算面对他的愤怒,在他强占她时,她都没有显出任何一点弱势;然而现在,她眼里却闪著泪光。
“他们……抓住我,那种恐惧……我忘不了……”
高桥信史静静看著她,轻抚著她的发。
“我不怕死……”她低语。“可是那种屈辱……”
他再度将她压入自己的胸膛,心头疼得几乎想阻止她继续说;可是不说出来,她心头的阴影就会一直在,那么,她永远也好不了。
“他们没有……但是,我觉得自己……已经被侵犯。”她闭上眼,泪水终于滑落。
如果他没有来,她可以强装什么事都不曾发生──可是他来了,又是激、又是哄,让她再也无法伪装平静。
他是了解她的,也太知道怎么突破她的心防,触到她脆弱的一面。可是,她最不希望看见她脆弱的人,就是他、就是他……
两颗悬在眼眶的泪水落下后,她没有像一般女子那样就纵情哭泣,只是被动而僵硬地伏在他怀里,任他不断轻抚她的背。
久久,她终于在他的轻抚下,渐渐放软了身躯,而他这时才开口。
“亚织,你是我的女人。”
放软的身躯忽然颤了下,她张口,试著轻松回话,但却很难。
“是……吗?”可是她……
“信不信你的身体,只会对我起反应?”在她背上的拍抚,忽然转成一种刻意的抚摸。
“信史……”
她抬头,他正好低首,贴住她的唇,然后轻轻摩挲,由轻而重,诱她张开口,再转入深吻。
亚织的呼息渐渐急促起来,他才缓缓放开。
“闭上眼。”他轻道。
“做什么?”
“不要问,只要听话。”
“不要。”她立刻摇头。
像是早知道她不会合作,高桥信史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丝巾,动手再度绑住她的眼。
“你要做什么?”她没有反抗,却有些慌。
“我要证明一件事。”
“什么事?”她看不见他,却感觉得到,他……在脱她的衣服!
“你的身体,只会对我有反应。”病人服不难脱,一件就结束,他推她躺回床上。
“信史!”她双手在空手乱抓,揪住他的衣袖。
“嘘,放松自己。”他轻轻将她的手抓开,然后开始褪下自己的衣服。
“信史,你……你到底要──”她的手碰到他光裸的胸膛,身子蓦然一僵。就算刚刚不懂,现在也懂了。
但是,这里是医院……是病房……随时会有巡房的护士小姐……
“别担心,没有人会来。”这里是持殊病房,而他刚刚已经交代过,门也落了锁。
“不要……”她摇著头,语气明显弱了一些。
“什么都别想。”他抓著她的手,放到唇边一吻,“不要去想自己现在的模样,只要去感觉就好。”他吻向她的唇。
感觉……
信史吻过她许多次,但从没有像这次……火热中,带著一种引诱,让她不自觉地跟著回应。
光是一个吻,已经令她忍不住贴向他,主动寻求更多的欢愉。
他将她的双手放到自己肩后,湿热的吻辗转而下,而他的双手也熟练地在她身上的敏感处抚弄起来。
亚织的呼息渐渐急促起来,忍不住逸出低吟,她惊讶了下,羞得慌忙咬住唇。
“别咬,这是很正常的,我就要你这种反应。”他的手指,轻压她的唇,诱她放开贝齿。
“我……”她摇了下头,双颊泛热。
她……早已属于他,然而他再火热、再强悍的占有,都比不上现在的感觉。因为他此时刻意的诱导,让看不见的她感受更加强烈,而且身体敏感地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就在她摇头间,他俯身含住她胸前一边蓓蕾,湿热的吮吻立刻引起她的轻颤;亚织发出尖锐的喘息,感觉一股电流直窜向下腹。
这还不够。
他精壮的身躯同时贴向她,一手探向她身下的神秘之地,用一阵撩抚轻易化开她并胧的双腿,温柔地折磨起她最脆弱的地方。
“住手……”她低喘频频地想阻止,却发现自己虚软得使不出力。不自觉再度紧咬著唇,她试图抵抗这种陌生而狂烈的欲潮。
“不要想,只要去感觉……”他的声音在她耳畔诱哄;而身下,却是极力堆积她对欲望的狂野感受。
低声呜咽、娇喘不休,她让他时而激烈、时而暂停的撩拨,引得浑身火热,主动要求更多的给予。
一直到她终于激动地掐住他的肩,他知道她已快到达顶点。
“啊──”
她的低喊被他吻去,而他紧拥著她,感受她的激动与颤抖,吸纳进她所有的狂野与喘息。
时间仿佛瞬间静止,她依著他,平复失控的喘息,直到意识重回到脑子里,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你没有……”她的语调必定是惊讶无比,否则她不会听见他的低笑声。
“没有。”他的嗓音,比方才低了好几度。
“为什么……”她不明白。
“你很聪明,会想通的。”他轻轻放开她,让她重躺回床上,温热的唇轻刷著她额间,几乎是轻怜疼惜的。
就著夜色,仍看得见她身上的某些伤痕,他轻轻一一抚过,来到她左胸下缘时,她忽然抓住他的手。他一昂首,就看见她羞涩的表情。
“很敏感?”他意会地低低笑出声。
刚经历过情欲彻底洗礼的身子,对熟悉的抚触总是特别敏感。看来,她的身体真的开始记得他了。
一抹得意闪过他眼间,他再度压低身子,开始他的重温与试探。
“信史?!”
“还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