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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西施 page 3 作者:叶双

  “我才不可能会听错。”史秋的坏她看得一清二8。

  一那就有可能是那个罗掌柜的说错了,”或许此史不是那史。”

  郝凌车很中肯的猜测著原因,但这话哪人得了韦语瑄的耳。

  只见她俏脸儿又沉了沉,再次捉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暗暗下了个决定。

  看著她脸上逐渐加深的倔气,郝凌车的心里顿时掠过一阵不祥。

  “韦家丫头,你可别因为斗气去做什么事,反正这姓史的究竟是不是好人,时日一  久就见分晓,你又何必这么介怀呢?”

  “我会证明的。”编贝般的齿紧咬著红艳艳的唇,韦语瑄郑重宜告。

  “证明什么?”

  “证明他是一个为富不仁的大坏蛋。”

  “你这又是何必呢?人家既没把惹你,也没欺到你,你干吗就咬著不放,难不成关  于你的流言流语在这杭州城还传得不够多,你非得再添上一样?”

  “我……”其实她也说不上为什么,但她只要一想到那日史狄那气定神闲的模样,  就忍不住一肚子气。“反正只要杭州城有我在的一天,就不容他继续做那披著羊皮的狼  。”

  “啧,那是从你眼中看,你知不知道,城西郊那个方老爹可是视他为救命的菩萨。  ”

  “这话怎说?”

  “还不就是方老爹的独子早几年就去京城打拼,留下方老爹一个人守著那几亩薄田  ,他总想著要去让儿于奉养,含用弄孙,可们们又没啥积蓄当路费,还好史公子心好,  给他开了个不错的价钱,想要买下他的地,现下只待地一过户,他就可以上京安老了。  ”

  郝凌车原意是举出史狄的善举,好让韦语瑄对他的观感改善几分,没想到她一听,  柳眉直皱。

  “我就知道他不安好心,这不就是骗地了吗?那方老爹的地是早地,哪能开上啥好  价钱,只怕人家要欺他不识字,骗得他倾家荡产,连那丁点的老本也不剩。”

  “唉!你怎么事情尽往坏处想,说不定人家真是好心。”

  “好心个屁!”韦语瑄固执己见,倏地站起身,“不行,我得去同方老爹说说,别  真这么让人骗去了地。”

  话一说完,人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就连酒菜钱也忘了给。

  郝凌车瞪著她离去的方向,倒也不是真的心疼那点钱,只是怕韦语瑄这直来直往的  性子会吃亏啊!

  可偏偏她又不听劝,简直要把史狄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人家是刚回故里,或许不会计较,可若是长久下去,只怕韦家丫头终有一天会招祸  上身啊!

  唉!这个韦家娃干吗不像平常的女孩儿家,在家刺刺绣、画画图就得了,非得把不  是自个儿的事往自己身上兜。

  叹口气,招摇头,感叹啊!

  虽说这杭州城出了四个美人儿,可偏偏四个美人儿各有各的古怪性子,要不还怕这  杭州城不被那些慕名而来的高官富家给挤破了城门,只求要得一美人吗?

  $3$“啧,你究竟是怎么招惹到人家的?”

  方才韦语瑄和不知主角也在自家客栈的郝凌车的一番高谈阔论,好巧不巧的全都人  了出坐在说来客栈楼上雅座的史狄和武惑离的耳。

  眼见那俏生生的人儿像是火烧屁股似的夺门而出,武惑离再也忍不住的抬手撞撞史  狄的肩背,嘲弄的问。

  史狄不语,双眸依然定定的往走远的那抹火红的身影瞧去。

  “你倒是说句话,难不成你背著我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这姑娘才会对你如  此深恶痛绝。”

  当然知道自己的猜测是不可能的,可是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可以嘲笑这个虽然处于年  轻力壮之龄,却老成稳孟得令人发指的史狄,他怎会放过。

  “你说呢?”其实懒得回应,可是他知道如果他不回答的话,只怕依武惑离爱玩的  性子会缠上他三天三夜。

  所以以问制问,似乎是他惟一可行的方法。

  “要我说啊!她的讨厌只怕是作戏。”撇了撇唇角,武惑离的话里或多或少带著一  点对女人的轻蔑。

  毕竟以他的财富、家世,妄想攀龙的女人还会少吗?看多了那样的女人,要他对女  人再有多大的信心是一件难事。

  倒是他这么一说,像是挑起了史狄的兴致,只见他放下原本撑著下巴的手,带著点  兴味的问:“你认为她在作戏?!”

  “要不然咧!我说她早已打听好你的一切,知道像寻常女人般纠缠你一定无效,于  是乎以退为进,先勾起你的好奇,然后再藉机接近你。”

  “不像!”史狄的嘴里吐出两个字,然后又摇了摇头。

  很明显地,他一点都不认同武惑离的猜测。

  “那个女人有一双太过清澈的双眼,若说她是作戏,那么她的过行只怕连当今红极  一时的红伶都比不上。”

  史狄中肯的评论却换来武惑离吃惊讶然的眼神,以他和史狄这七、八年的交情,从  不曾见过他浪费一滴的口水去评断他人。

  “难不成,你……”问题没有问出口,可是史狄却可以从他那满疑惑的双眼,清楚  地看出武惑离有困惑。

  “我对她感兴趣。”史狄清楚明白的讲,不想他迳自胡乱猜测。

  “真的吗!”武惑离的双眼霎时像是寻著了好玩的事一般,晶亮了起来。

  曾经他以为像史狄这样淡然的男人,今生今世只怕就只能将生命用在财宫的不断累  积之上,可如今他竟然对生意以外的事感兴趣。

  他是不是也可以期待,将来势必得成亲的人,不会只是他一人?

  “不是像你所以为的那种感兴趣。”毫不犹豫的当头没了武惑离一盆冷水,史狄自  若的说道:“我感兴趣的原因,是想知道她为何会对素未谋面的我,产生那样大的敌意  。”

  话一说完,他不等武惑离开口,纵身一掠,人已自大敞的窗口飞出。

  去哪里?武惑离本要这么问,但转念一想,大概知道他是要去方老爹那儿,张开的  口阖上。

  任由那道黑影消逝在他的眼中,兀自举起一酒杯就口,品尝过杯中的琼浆玉液,一  抹笑缓缓地在他俊逸的脸庞上绽露。

  “还好我跟来了,否则岂不是错过了这场好戏。”

  说不动心吗?好奇不就是动心的第一步,瞧他急的。

  $$3

  顾不得满地的泥泞沾染了她的绣花鞋,顾不得狭小的泥土路几次险险让她跌跤。

  韦语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著急的跟在方老爹的身后团团转,一心想劝他打消  卖地的决定。

  “我说方老爹,这地别卖给姓史的,成吗?”

  头也不抬,手中的大锄使劲的往田地上一耙,许是因为年老力衰,所以这一锄翻动  的土块极少。

  “为何不卖,你没瞧见我年老力衰的,只怕再也守不住这几亩祖宗留下来的薄田,  卖给史公子,让他派些年轻力壮的小子来整整地不好吗?”

  田荒著不种是会遭天谴的,他若是种不动,让予他人悉心照顾岂不挺好。

  “不好,那史狄心术不正,你卖地给他,只怕是要吃亏了。”韦语瑄猛烈的摇了猫  头,认真的道。

  “吃亏?!”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方老爹惊愕的抬头,瞪视著她。“那  天宝庄的银票写得清楚,一百两银子耶!以前我要卖这地顶多五十两,现在整整翻了一  倍,干吗不卖?”

  “或许他的银票是假造的;也或许他只是在骗你卖地,头金给了你二十两,后头该  你的八十两就没了,那你还倒亏了三十两。”

  “他一个大富人家,欺我这穷人做啥!我这地值不了几个钱,要田也不会来骗我。  ”

  不相信韦语瑄的话,方老爹继续低头认真的工作。

  “怎地不可能?我问你,他银票给了没?”她再接再厉。

  “没!等到田地产权移转完,再给钱,那是规矩。”

  “这就是了,如果产权过给了他,他不付钱,他的护院那么多,你这老迈的身于能  拿他奈何。”

  “史府家大业大,会这样吗?”方老爹原本笃定的心有了一点点的动摇。“应该不  会吧!”

  看得出他的心明显的有了一点点动摇,她又加了把劲,“什么不可能,你以为他凭  什么功成名就,靠的不就是奸鄙的心吗?俗话说得好,无奸不成商。他要不这么偷拐抢  骗,那些钱财怎么来的?”

  “可是……”方老爹还在犹豫,既怕被骗,又贪恋那一百两。

  “你自个好好考虑看看吧!反正这亏也不是我在吃,我是怕人家欺你老迈,所以才  来和你说这么多的。”

  “小姑的,谢谢你啦!”从一开始的驳斥,到现今衷心的感谢,方老爹显然已经信  了韦语瑄的这一番话。

  “方老爹不用谢,我只不过是看不惯罢了!总之你小心点儿总是没错。”

  终于阻止了那个死敌的一项计谋,她的心情大好,脸上的笑颜较之春花更盛。

  第三章

  轻哼著小曲儿,韦语渲心情愉悦的走在通往城内的路上。

  相映于路边盛开的野花绿草,她脸上的笑靥更是迷人。

  “呵!就不相信你这个‘死敌’能够用钱压死人,我一定会用力的破坏你的好事,  让你不能欺压良民。”

  得意扬扬的喃喃自语?她的心情好到甚至弯下腰,准备摘采一朵野花来玩赏。

  这可是平时大刺刺的她,绝对不可能会做的事。

  她像是突然有了女儿家的自觉,得意的整到某人,只是自己不知道。

  “姑娘的心情显然很好!”斜倚著树,史狄出声打扰自得其乐的她。

  “你……你怎么在这儿?”循著声音的方向看去,当韦语瑄的眼帘映人史秋颀长的  身影,脸上的微笑变得僵硬。

  “怎地,难不成这儿我不能来?”她的问题叫史狄挑眉反问。

  “没说你不能来,只是见到你觉得很倒霉罢了!”她沉著脸低声咕哝。

  望著那在短短时间内,就几乎叫杭州城所有云英未嫁的姑娘家为之疯狂的俊逸脸庞  ,她直觉得碍眼。

  将她的咕哝全听进耳里,这种被彻底嫌弃的感觉他还是头一道碰上。

  感觉很是新鲜,而且令人好奇,终于他开口将心底的疑问问出。

  “姑娘似乎对我颇有敌意,我可以请问你对在下的厌恶是因何而起吗?”

  韦语瑄轻哼了一声。

  喷!敢情这男人是为算账来著?

  樱红的小口勾起一抹轻鄙的笑,别人或许忌惮于他的财富,可她并不!

  但那也不代表她愿意和他在这儿讨论这事,因为那不过是徒然浪费自己的时间罢了  !

  她现在想快些进城,免得到时天晚进不了城,那可就伤脑筋。

  “没事!”

  敷衍的丢给他两个字,韦语瑄摆明了不想与他多谈的态度。

  她快步的埋头就走,在彼此错身之际,史狄突地探出手握住了她。

  她反身一个推拿,用著学来的护身技法想要挣开,可他那劲瘦的双臂有著出乎她意  料的劲道,让她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想干什么?”既然挣不开,只能动口低斥。“难道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还  是依你‘人面兽心’的程度,不知道这六个字怎么写?”

  韦语瑄的个性率直,说话本就犀利,再加上对他的厌恶,说起话来更是毫不留情。

  不理会她眼里足以让人万箭穿心的冷芒,史狄的态度一如往常的自若。

  “由自从在下回到杭州城,姑娘的所作所为尽是对在下的诸多刁难,岂是这简单的  ‘没事’二字可以带过?”

  今天他非要清楚的弄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她,否则为何她要一而再,再而  三的毁谤他的名誉。

  甚至破坏他和方老爹已经谈好的交易。

  稍早他就已经隐身暗处,所以她和方老爹的一言一语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之所以不在当时出面,是不希望吓著方老爹,心头一股气原想隐忍,但见她那态度  ,又开始闷烧。

  是以他打定了主意,要是今天问不出一个所以然,他和她就真的杠上了。

  “放手!”韦语瑄沉声低喝,若他再不放,小心她抓花他的脸。

  “如果姑娘愿意同在下说明究竟如何开罪于你,在下自然放手。”他浑身出发的依  然是气死人不偿命的闲适。

  惟有幽深黯眸中的坚持,充分的显露出他的意图。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尤其是讨厌一个没有良心的奸商。”

  怒瞪著他好一会,在确定他的固执之后,她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道。

  “或许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但讨厌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而且用上‘奸商’二字  定别人的罪之前,难道不该给人一个辩解的机会?”史狄四两拨千斤的反击。

  “你不承认?”不敢相信有人可以厚脸皮到这种程度,韦语瑄的语气充满不可思议  。

  “我承认我够奸,所以才能纵横商场,但我并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我不以为这有什  么不对。”

  面对她的指控,他只能两手一摊,承认自己与生俱来的奸性,反正只要他的奸诈不  是用在杀人放火之上,为奸又何妨?

  “是吗?接下来你是不是想否认你在京城欺压良民、虐待下人的事了?”

  好一个敢做不敢当的男人,韦语瑄望著史狄的眼神无比轻视。

  “我……”这下史狄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欺压乡民、凌虐下人!

  多么简单的八个字,可又是多么严厉的指控呵!

  他或许称不上是一个大善人,可是他也是本本分分的赚钱,和和气气的待人,她究  竟是打哪听来这种不实的指控用!

  “现在我已经说出厌恶你的原因了,你可以放手了吧?”看得出他压根不承认自己  的罪行,她也做得听他辩解。

  “我不是……”他试著解释,怎奈眼前的她听都不想听。

  一听到史狄还想开口,韦语瑄随即倔气的使劲想抽回自己的手,压根不管会不会弄  伤自己。

  “好,我放手!”不知怎地,就是不想看她弄伤自己,他无奈的松了手。

  好不容易得到了自由,她立刻擦著自己发红的手臂,仿佛那里被占上什么脏东西似  的。

  “告诉我,你究竟从哪里听来那些语言的?”看见她那嫌忍的神情和动作,他的两  道到眉紧紧皱起。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冷冷地给了史狄这八个字,韦语瑄扭身准备走人,  但走没两步,她回头,冷冷地奋告他。

  “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让我捉到你伤害人的把柄,否则我不管你是不是有钱有势,  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著走。”

  “你是在对我下战帖吗?”问题中隐隐带著兴味,他浅笑地问。

  “你要说是就是喽!”她耸了耸肩,转身走人。

  纯粹只是警告,只要他不欺压乡里,除了坏脸色之外,她是不会有什么进一步的举  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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