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定有。我们之间一定有未来可言。」他已经等了她有千年之久,这辈子他若再轻易的错过她,阎森就不再叫阎森了。
「啧啧,我还真没想到你的意志竟然这么坚定。」他有,她可没有。「说实话,感情这档子事,我段于凤这辈子还不曾想过。只因这辈子截至目前为止,我脑子里头的东西全都是老头还有我妈这两个人所灌输给我的一切。我的恨,因他们而起;我的怨,也因他们而起;我的嗔,同样也因他们而起。说出来也不怕你跑去跟老头告状,这辈子我最大的宏愿就是毁掉皇鼎,不计代价、不择手段,就算会因此而遭千万人唾弃,我也在所不惜。」
听她提到这话题,阎森无言了。
只因他不想在这样良好的气氛之下,跟她再起任何的冲突。
「算了!话就暂且说到这儿,你口渴不渴?我进去帮你倒杯饮料过来?」不可否认的,阎森之所以转移话题,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松弛一下现在这种紧绷的气氛。
「随便。」
有得喝,她当然乐意喝;没得喝,她也不会强求的。
这么一想,段于凤突然发觉,自己除了对皇鼎的坚持之外,其他的好像还满随意的嘛!
「你在这里等我,别随便乱跑,我去去就来。」
「OK。」
既然随意,那就随意个彻底吧!反正有人乐意帮她服务,她当然也乐得享受他人的服务,不是吗?
目送阎森的背影,段于凤突然感觉这男人的身材还真是一级棒的,再想起他那张俊容,嗯!不错,长得倒也人模人样。
倘若他有兴趣走男模这个行业的话,她倒是能将他介绍给那个好色女洪杜鹃也省得他在她身边不时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
仔细一想,这法子还真是不错!
第八章
「是谁?」察觉有人欺近自己的段于凤,立即全身进入戒备状态,身子一站,往那欺近之人的方向一望……
他是个很难让人忽视的男人!这是指他有意想让人知道他的存在的时候,他的强悍、邪佞、还有那股说不出的奸慝气势确实很难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可是当他有意隐瞒自己的存在时,他那张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容颜,确实很容易让人过目即忘。
对这个拥有两种不同性格的男人,段于凤的感觉是——不喜欢,很不喜欢,超不喜欢。
就因不喜欢,她对他难免戒备更深,一双水眸直勾勾的锁著他不放,就防著他突然使出什么害人的小伎俩。
「嘿!请你别对我产生那么大的敌意好吗?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跟你有相同目标的人呢!」噙著一抹无害的微笑,他双乎一摊,坦然以告。
对这样聪明的女性,简文雄知道自己是绝不能对她有任何隐瞒,要不同夥可就要变成水火不容的敌人了。
「同夥?」这话可引起段于凤的兴趣了。「把话说清楚一点好吗?还有,在说话前,麻烦请你先自我介绍一下,要不我还真不知该怎么称呼你这位『同夥人』。」她有意无意的特别强调同夥人这三个字眼。
「敝姓简,名文雄,一家小小公司的职员兼董事,没什么显赫的背景,只不过是个小人物罢了。」
一听到简文雄这三个字,段于凤细致的双眉立即紧拧起,「呵呵!简先生还真是谦虚,当今商场有谁不知道你这新进的後辈,你的名字在这诡谲多变的商场可是代表著灭亡,这样还谦称自己是个小人物,那我段于凤在您的面前岂不是什么也不是了?」
「呵呵,好说、好说。简某人若与你这位商场人称鸭霸女的段于凤相较,还真有云泥之别。」
恶,恶心。不想再与他在那儿「五四三」的段于凤,索性直接把话题带入重点。「你与我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我们就别在这里假惺惺了,还是请简先生直接说出你的来意吧!要不若等到我的同伴回来,你想说可就来不及了。」
「好!段小姐为人果真爽快,既然你如此爽快,简某也就不好太过矫揉造作,一句话,你既有心想毁了皇鼎,我帮你如何?」
「哈哈!你凭什么说要帮我?」没错!段于凤确实是发下宏愿,这辈子非毁了皇鼎不可,可心高气傲的她,可不屑借助任何的外力,就算这人当真有那个能力,她也不屑他的帮助。
「里应外合,总比一个人做来得简单许多,不是吗?段小姐。」
「哇!你好聪明喔!连这么困难的法子也能想得出来,当真令于凤佩服极了。」段于凤拼了命的点头,还不忘加点暍采的掌声,那模样看来好像当真打算当他的『抓耙子』。
神色一整,段于凤一脸犀利严肃的开口低喝:「你这人还真是聪明,好人由你来做,坏人全由我当,你想,我段于凤当真是个这么愚蠢的女人吗?你真天真的以为我会甘心受你的利用与摆布吗?」
「NO、NO、NO,段小姐你这话可说错了,我俩的合作是站在同等的地位与立场,并无你所谓的利用、摆布等卑劣的说辞,我不勉强,一切就看你的意思。」
话说到此,简文雄突然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张名片,硬塞到段于凤的手中,才再开口:「倘若段小姐你当真同意我们的合作方案,就请打这个电话与我联络。切记,我二十四小时随时等候你的电话。」话说到此,他人突然头一低,轻轻的在段于凤水嫩的双颊上留下一道唇印,更狡猾的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退离五步的距离,跟著就消失於夜色之中。
轻抚著他所烙下的那道唇印,段于凤还真有点心动。
当然这心动并非针对他那个人而言,而是指他所提议的合作方案。
正如他所说,与其一人在里头搞鬼,倒不如与他来个里应外合,这样不只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还能节省不少的时间。
这……确实是值得她好好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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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眉紧蹙,小嘴紧抿,神情一片的茫然,那模样分明写著她有心事,而且这件心事还挺困扰这霸道的小女人。
阎森心忖,打从他进屋子去帮她取来饮料之後,段于凤便一直维持著这若所有思的神情。
他虽明知她心中有问题正困扰著她,可就是不知该怎么开口向她问个清楚才好。
眼看她家就近在眼前,阎森终於按捺不住地踩下煞车,他转过身的同时,也逼段于凤那双凝视窗外夜景的水眸看著他。
两人面对面,他开口问:「你心里有事?」
「没有啊!是谁告诉你我心里有事的?」段于凤虽惯於说谎作假,可在那双犀利深沉的眼眸逼视之下,也难免有几分的不自在。
「此地无银二百两,这句话你听过没?」她的表现已间接拆穿了自己的谎话,若再想装傻蒙骗可真要说不过去了。
要死了!要死了!这男人干嘛那么精明啊?真是讨厌耶!
难道他就不能表现得稍稍笨一点吗?这下该怎么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别再这么咄咄逼人的直向她追讨真实的答案。
考虑一会儿,段于凤突然想到他对她的感情,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牺牲一点,用自己这张可口的樱桃小嘴,紧紧的封住他那张讨人厌的大嘴。
本来是想只要稍稍转移他的注意力,她便可功成身退的。
哪知这回段于凤的如意算盘可打错了。
阎森一看段于凤主动吻上自己,而且还表现得那么热情急切,阎森就算再笨也懂得把握这难得的良机。
他霸道的箝制著她的身子不放,一张嘴更放肆的直吻著她,不只如此,他还强肆的探索她檀口中的美妙滋味,直吻得她晕头转向,不肯轻易放过这个喜欢使坏的女人。
哎呀!这下段于凤可真干下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啦!
在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服底层,接触到她灼热的肌肤之时,她稍微的挣扎一下,可惜就是挣不开他的怀抱。
在他的唇更进一步的亲吻上她胸前的蓓蕾之时,她依旧不忘梢稍表示一下反对的意见,只可惜还是不怎么成功就是。
紧接着下来,全都是些未满十八岁之青少年不宜的画面。
想想这夜,还真是缠绵悱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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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就要完蛋了,其实没有。
她以为这夜就是她失身的夜晚,结果也是没有。
在那旖旎缠绵的时刻里,段于凤老早就忘了什么四维八德、礼义廉耻、甚至连女人的矜持为何物,她也早抛诸於脑後。
在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之下,她还失不了身,这一切只能归功於那个自制力比圣人、柳下惠还要强的阎森。
听他说,他不是不要她,只是不想这么轻怱她与他的第一次。
天啊!听听这是什么烂理由,她小妮子都已经被他吻得全身灼热,一心就想著赶紧献身给他,他却用这种超烂的理由来拒绝她,当真是……去他的老爸、老妈、爷爷、奶奶、还有那个王八蛋的十八代的祖宗。
若非是阎家那些混蛋祖宗的明训,她段于凤今晚早就失身成功了,干嘛还要悬著一颗想要却又要不到的失望之心,折腾得她睡不著觉。
还有更惨的一点是——当他把她吻得晕头转向,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那个超烂的男人竟还狡猾的趁著她神智还未回复之际,进行逼供的龌龊劣举。
害得她……害得她一时不察,把简文雄找她谈的事情也一并吐露给他知道。
呜!她不要活了啦!活了将近二十五个年头,今晚算是段于凤最丢脸的一个夜晚,甚至比她十六岁生日的那一天还要丢脸。
一想到自己是拜谁之赐才会这么丢脸,段于凤气得乾脆啃起自己的枕头,猛槌自己的棉被出气。「死阎森、臭阎森,总有一天我段于凤一定要把你拆吃人腹,不然我就跟著你一起姓阎。」
为了贯彻这伟大的宏愿,段于凤决定明天就到录影带出租店,找些A片好好回来观摩、观摩,再把所学到的一切利用在阎森的身上,到时……嘿嘿嘿,她就不相信那个姓阎的家伙还能勉强自己当那个什么姓柳名下惠的蠢家伙。
倘若连这个法子也无效的话,她段于凤乾脆去跳高雄「爱河」算了,也省得自己留在这世上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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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采购方案,既然我俩的意见一致,我想应该可直接发回采购部门,要他们开始进行这项方案才是。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拨个时间告诉采购部门的主管,告诉他要注意几个著力点,商品、数量、还有销售的时机,另外一个就是价格方面的权衡。」
耳听悦耳动人的低沉嗓音,眼看他那张足以迷死所有女性的俊容,段于凤当真是有点「醉」了。
她好想,好想尝尝他那张正用来浪费说话的嘴喔!
这一想,段于凤当即毫不客气的抓住他的下巴,大剌剌的奉上自己一张樱唇,紧密且亲昵的贴著他,学著他曾教过的技巧,拼命的咬他一顿,还使尽全身的力气,猛吸吮他的嘴唇。
不错!真的是很美妙。
原来主动的亲热还具有这种说不出的乐趣,早知道她十八年前就该好好的尝试、尝试才是。
对她主动的热情,阎森刚开始是乐得接受,但不过眨眼间,他就再也受不了了,只因这女人实在粗鲁的有点儿过分。
猛然一推,他看她又要贴上自己,赶紧回避开口:「够了吧!我刚刚说的那些,你到底听清楚了没?」
「没有。」罗哩罗唆的一大堆,谁理啊?「人家昨晚又作梦了耶!」这才是段于凤想跟他讨论的重点。
这梦,她之前也曾做过好几次,之所以不谈它是因为她无法接受自己欲求不满的事实,但经过昨晚的那场亲热之後,她坦然了。
既然已「哈」他哈到这种程度,她乾脆接受了事,也省得一天到晚好像吃了几吨的炸药一般,随时都在生气。
气死别人是小事一件,若不幸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梦?一听她提起梦这个字眼,阎森眼神一闪,诡谲的光芒稍纵即逝,他状若无心的问著:「你做了什么样的梦?」
「刚开始,我梦见的人物根本与你我二人无关,只是这梦到了最後,主角竟变成你我两人。」段于凤一边叙述著梦的一切,一边站起身子,很主动的偎入阎森壮硕温暖的怀抱之中,表现得有如梦中那个小女人般的温驯贤淑。
「在梦里,你我皆是古人打扮,我荒唐的还会谈一手的好古筝,还会吟诗作词。你有一个母亲和一个表妹,那个表妹一看就知道是个花痴女,她对你可是爱得不得了呢!一听说你要下江南一趟,还直吵著说要一起跟去。」
「那你呢?」阎森别有深意的追问她在梦中所扮演的角色。
「我?哈!说出来你一定不信,在那个莫名其妙的梦里,我竟然是你的妻子耶,所有夫妻间该做的事情我们全都做了,你说,这好不好玩?」段于凤边说,还边调皮的用自己的手指在他的胸口处画圈圈,一圈又一圈的画,就像恨不得用这些画出来的圈圈,深锁住他的心,让他这一辈子只能由她一人独占,任何女人也休想觊觎这属於她私人所有的产物。
独占?一想起这字眼,段于凤不由得眉头一拢,暗自懊恼自己怎会突然对他产生这么强烈的独占欲,这种事情可不是现在的她所能接受的。
她想要的只是那种说不出的感官刺激而已,其他的一切,就暂时别理它好了。
「你就只梦到这些而已吗?」那就还不到时候。
「对!就这些而已。」话说到此,段于凤突然水眸一眯,犀利的直锁著他的双眼开口:「听你这话,好像知道我这梦应该还有续集,对不对?」
「哈!」佯装一脸的调侃,阎森有心回避她的问题,於是开口道:「梦是你自己在做的,是否有续集理当也只有你自己才知晓,我就算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干扰到你梦里头的世界。」
听他这么一说,段于凤不由自主的点点头,算是同意了他的说法。「对!应该是这样没错。」话虽是这么说的,可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就是要命的说不出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