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泣著说:「不要!我只求不再为人;永世不再受情爱的折磨。」
於焉,她转世投胎成了一只千年难得一见的凤凰,一生受主人的垂爱与怜惜,不用任何的付出,便能享受到自己所贪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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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蒙蒙之间,段于凤突然惊醒过来。
她陡然坐起身子,张眼一望,四周全都是一些她完全陌生的景物,「这是哪里?」她喃喃自问著。
「我住的地方。」
一听这声音,段于凤立即转过身,张眼一瞧,「是你,阎森。」看到他,那如梦似幻的一切再次纠缠著她的思绪不放,她抱著头大喊:「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下去了,那些全都是梦,全都是梦,不要再想了。」
「不,那一切都不是梦。」阎森突然开口,一句话却教段于凤整个情绪更加混乱。
「凭什么?你凭什么说那一切全部不是梦?」在这时,段于凤突然好恨阎森,她真恨死这个男人了!
把对老头的恨拿来与对他的恨相比,段于凤突然有种小巫见大巫的可笑之感。
「因为梦里的一切全都是你上上辈子所经历过的。」
「哦?照你这种说法,那你呢?你这辈子又跟著我来,为的又是什么?男人的自尊?还是想再杀我一次让自己泄恨?」一想起他连让她辩驳解释的机会也不肯给,就直接取了她的性命,段于凤心痛啊!
好痛、好痛!这辈子她从不曾有过这么痛的感觉。
就算是十六岁生日那天所经历的痛楚,也比不上此时她所经历的一切。
听她提起这个话题,阎森不禁黯然神伤,他低语著:「我对不起你,当初是我错怪了你,等我发觉一切全都是我那个娘亲以及我那表妹的计谋时,一切已经来不及补救了。」
说到此,阎森神情一整,再度开口:「当年,在我知道所有的错误与误会之後,我曾想跟著你一起赴黄泉,後来是经过好友的劝解,才与他一起看破红尘出家当了和尚,直到老死。
死了之後,我向阎王询问你的去向,後来才知道你已投生於另一个世界,一个我再怎么奋力去追也追不上的世界。
因此我放弃所有再世为人的机会,自愿永沉於阿鼻地狱受火焚之痛、油煎之苦,就为了弥补对你的亏欠。
直到我知晓你再有转世为人的机会,我便苦苦哀求阎王,求他让我保有上辈子的记忆,投胎转世寻你……」再续良缘。
这四个字阎森说不出口,在还未得到她的谅解之前,他怎么有脸说出口呢?
听完他所说的一切,段于凤当真不知自己该怎么反应才好。
用力的大笑一番,还是好好的痛哭一场?抑或乾脆来个不理不睬?
她段于凤这辈子最不信的就是鬼神之说,想不到今日自己竟成了其中的女主角!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无聊加三级。「这件事太过荒唐,我不信这些,你想怎么说、怎么做,那全都是你家的事,与我段于凤完全无关,再见。」她身子一起,就直往他家的大门走,一心就想回家好好睡他三天的大觉,醒来之後他依旧还是他,她同样也是原来的她,谁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随人家去说她怯懦的不敢面对这荒诞不经的事实算了!
总之段于凤就是段于凤,跟那个名叫箫茹凤的胆怯女子永远也搭不上边。
第十章
看她当真要走,阎森身子一闪,随即挡住她的去路。「告诉我,你是否已经原谅我了?」他已经等她等得够久了,再也等不下去,今日他说什么也得逼她要个清楚的答案不可。
「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这件事根本一点儿根据也没有,单凭你的三言两语和一个梦境,又能说清楚些什么事情。」原不原谅他,段于凤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现在对他的感觉就只有恨。
恨什么?不知道。理由呢?也不清楚。
总之就是恨他就对了啦!
可是除了恨之外,她心里头似乎还暗藏著一种她说不出来的情愫,
既然如此,那……为了造成既定的事实,阎森决定要采取主动的攻势。
不管她意愿如何,他直接长臂一伸,将她拦腰一抱,再度回到自己房间的那张床。
「等等、等等,敢问一下,阁下现在想对本姑娘做些什么?」眼看自己身子就要被他送回那张大床之上,段于凤心里还真有点惶恐。
「做你一直想逼我对你做的那件事啊!」阎森回答得理所当然,动作更是自然,直接将她的身子往自己的床上一放,而後他昂挺俊拔的身子随即覆上,并且吻住她诱人的唇瓣,然後接著下来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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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点就要失身了,结果很庆幸的没有。
她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完蛋了,可是就因那几颗似真似假的泪珠,然後就这么侥幸的逃过一劫。
从这点,段于凤得到一个很清楚的答案,那就是天下所有的男人都很好骗,其中尤以阎森为最。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不过慌慌张张的掉了几颗泪珠,他就这么乖乖的停了手、乖乖的送她回家,还规规矩矩的嘱咐她要好好的睡,别再胡思乱想,一切有他就可搞定。
哈哈哈!他若知道自己那几颗泪珠纯粹是为了作戏而流的,不知会有何种精采的反应呢!
但讲句老实话,段于凤还真是挺惋惜的,惋惜自己错失了这次的机会。
可是……当她一想起那个梦境,她对他实在也起不了什么「性」致,想想还是作罢算了。
至於往後该怎么应付他才好,那就看情况而定罗!
她自信只要自己不要,就不怕那男人会采取什么样的花招来对付她。
呵呵!这么一想之後,段于凤还真有点期望两人之後的关系到底会发展到什么样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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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到公司上班的段于凤,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看到一幕她绝对意想不到的画面。
一个女人……呃,对不起,那副发育不良的样子实在还称不上是个女人,应该称之为女孩才对。
一个女孩,一个骄纵任性的女孩,整个身子就霸著阎森的桌子不放,故意用那种会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阎大哥,求求你嘛!陪人家到公司四处走走,老爸他也同意你带我到公司走走,他老人家说这是为了我毕业之後能进入他公司上班做准备耶。」
看到这一幕,段于凤很理所当然的一笑置之。
那发育不良的「小妹妹」,想跟她玩这种幼稚的把戏,哼!凭她的功力尚还玩不起来。
再过三年,等她身材发育的较为完全之後,再来试试这种把戏也还不迟。
「公司里头人多的是,你又何必一定要为难我呢?」阎森不怕别人胡乱讲话,唯一怕的就是段于凤会误会他与她家小妹的关系,因此极力撇清,要是这位骄纵任性的小姑娘能饶过他,那他可真要谢天谢地了。
「哎呀!阎总,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唯恐天下不乱的段于凤,很好心的插上一脚,「人家小公主难得出面恳求你带她到公司四处走走、见习见习,你又何必这么直接就拒绝人家的要求,到时小公主若是一状告到老董那儿,你可真要吃不完兜著走罗!」鸭霸魔女段于凤,不只不受这小把戏所干扰,甚至还极力的鼓吹,就希望阎森真能带这位「迷人美丽」的小公主到处逛逛走走。
这样一来,她也可以好好的透透气,省得被那双电眼给电晕了头。
瞧!才想到电眼两个字,阎森那双眼眸还真能放出十万伏特的超强电压,电得她心惊胆跳,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呢!
「阎大哥,你听,你的狐狸精秘书都已经这么说了,你还好意思不陪我四处走走逛逛吗?」哼!她就是存心要跟她斗,谁数她在宴会那日要让她那么的难堪?
今天她说什么也得讨回那笔旧帐不可,要不她是怎么也个会甘心。
对了!在此要说明一点——黄雅怡,黄小公主心中青睐的对象可不是阎森喔!
她之所以会有此举动,正如段于凤所预料的,纯粹就为了惹恼她,激怒她一下下,只因她早听说阎森与段于凤已被自己的老爸视为皇鼎未来的接班人,因此她才会有这种要不得的天真想法。
「是啊!是啊!人家小公主都已经亲口颁下圣旨了,阎总你好歹也得陪陪人家才是,至於我嘛!」说到此,段于凤故意顿了顿语气,直逼那年轻不懂事的小女孩把所有注意力转移到她的身上,才开口续道:「我看我就去会会那个叫什么清、什么文的年轻小夥子好了。」
「狐狸精,你敢!」一听到清文两个字,黄雅怡可再也顾不得阎森这号人物,她双手擦腰,皆目欲裂的瞪向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指著她开口大骂:「你就跟你母亲同一副德行,专门喜欢抢别人的男朋友。」
摇著头,段于凤万分无奈的替自己小妹的无知感到悲哀。
「你啊!真不是我爱说,怎么变来变去就只这么一套,拜托你,就算真要跟我为敌,也请拿点智商出来,别老是让我赢得那么容易好吗?」赢得太过容易的斗智游戏,根本就没什么看头嘛!
害她无聊得都快打起瞌睡来了,真是!
「你、你、你……谁说这次是你赢了?告诉你,战争可才刚开始,这场战役谁输谁赢可还是个未知数呢!」
段于凤轻轻一叹,再次无奈的摇摇头,还表现出一脸无聊的掏掏耳朵,「拜托,你若真有什么绝招,就赶紧使出来,可千万别让我等得太久喔!」
被段于凤一激,黄雅怡还真是越来越生气,为了激怒她,她索性什么也不顾,突然抱著阎森的头不放,红唇一送,硬是在他的唇上留下一道印记。
虽只是轻轻的一道印记,而且过程也短得连一眨眼的时间都还不到,可这就足以让段于凤看得咬牙切齿。
气,很气,很生气,因为太过生气之故,她走起路来还喀喀的响著,直到阎森的面前,她一掌挥下,啪的一声,好大的一声哪!
可惜的是,这个巴掌,不是打在黄雅怡的脸颊上,反倒是打在阎森的脸上。
「你是泥塑木雕做成的人是吗?人家要吻你,你也不会躲一下,这样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告诉你,我看不起你。」
话落,她也不管这两个人要怎么闹,她已经懒得再看下去了,乾脆身子一转,明目张胆的准备跷班去,回家好好的睡上一觉。
可她真走得了吗?才怪!
只见不动的泥人,突然双臂一展,也不管她怎么挣扎,直接将她拦腰一抱,便直直的往外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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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他们碰见了老董,也就是黄鼎亭这花心的老头。
「救命啊!老头,你请的这个执行总监要绑架我,你不会见死不救吧!」有始以来第一次,段于凤不顾自己的面子向她家老头求救。
哪知黄鼎亭一看,只抽出自己裤袋中的手帕轻轻地挥一挥,开口对阎森道:「今天本董事长特别准你一天假,只要能把这女人搞定,随便你要使哪一招,我完全没有异议,拜拜。」
这、这像话吗?
接著他们又碰上许多公司的同事,段于凤不顾自己的尊严,再次开口大喊大叫:「你们这些人,快点仗义相助,替我打死这只大色狼,快!」
「呃……这样好吗?阎森可是我们董事长内定的东床快婿,我们若真的把他给打死,後果可能会是……第一要吃罪入狱,第二没了饭碗,衡量了一下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们想,还是请段小姐您自己多多保重吧!」
活该!
这就是鸭霸女段于凤的下场。
他们个个可高兴极了、爽透了,只因他们终於看见有人能制伏得了这可怕的魔女。
当真是谢天又谢地,神明保佑。
就在全公司的人列队欢送下,段于凤被阎森给绑上了车,一路载回他的家,准备以大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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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的身体被人以抛物线的弧度直抛到软绵绵的床上,那感觉……相信绝对不好受。
但令段于凤更加难受的事情还等在後头,她不顾一切,挣扎的坐起身子,张眼一看,「哇!不要脸,你怎么可以在我的面前把自己的衣服全部脱光?」一看清楚他的举动,她立即发出一声尖叫,更不忘用两只小手紧紧的挡在自己的眼前。
只是……呃……还是免不了的给他有点好奇,因此她五指大开,很小心的偷瞄了他几眼。
瞄了那几眼之後,她满心不屑的暗付,啐!真是小气,要脱也不会连底裤也一起脱,这样还有什么看头嘛!真是!
把自己身上的累赘卸去之後,阎森马上开始进行另一项更加艰巨的工作,那就是除去段于凤身上的所有衣物。
一发现阎森的举动,段于凤很小心,也很有礼貌的开口向他请教:「阎先生,可不可以请问一下你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脱你身上的衣服啊!」这么明显的举动她也要问,根本是在装傻嘛!「来,合作一点,自己把手给伸出来。」
段于凤一听他的话,还真的很听话的把手给伸了出去。「对了!我好像忘了问你,你到底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啊?」
「因为我想跟你做那件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在回答她的问题时,阎森还不忘亲吻著她那美丽的锁骨。
「可是我记得阎先生你不是说过若我不爱你的话,你就绝对不可能跟我做那件事情的吗?」嗯,他怎不多吻一点,这样很舒服呢!
「因为我已经知道你是爱我的,因此我才会跟你一起做这件事情,这样你可懂了?」
「懂了、懂了,原来你已经知道我是爱……」咦?等等,她什么时候对他示爱的,她自己怎会不晓得?「等等,你把刚刚的那些话再说一逼,我恐怕听得不太清楚。」
「我说,我已经知道你是爱我的。」这句话事关重大,为了让这小妮子听得更加清楚,阎森不得不停下所有的动作,一脸正经且严肃的回答她的问题。
「你已经知道?」这话到底是谁说的?「是谁透露这种连我自己也不晓得的事给你知道的?」段于凤一脸莫名的逼问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