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呵呵!一想到自己曾发下的宏愿,段于凤笑得更贼,她暗忖:这也是可利用的一点不是吗?「你若想知道我的决定,今晚就请我到你家吃一餐,等吃饱了饭之後,我再来告诉你我的决定,这交易你觉得可不可行?」
「你在玩火,女人。」这点,阎森相信聪明的她绝对不可能会不知道。
「没错,我确实是在玩火。」段于凤大胆的承认,同时也毫不隐讳自己对他的「性」饥渴。
「你已经决定要跟我共度一生了吗?」倘若她真有此决心,那他们俩才可能更进一步,若不是,那什么也不用说。
拧拧眉,段于凤一脸唾弃的开口:「拜托,你别像个老冬烘好吗?现在都已经是什么时代了,男欢女爱只要双方高兴,谁还会计较最後的那道程序。」就如她那个母亲,还有老头,不也是没名没份的过了一辈子,也不见他们身上少掉任何一块肉啊!
「很抱歉,你的论调我无法接受,等你确实准备好要与我共度一生时,我们再来讨论你所感兴趣的那个话题也依然不迟。」话落,阎森也不管她那张怒容的可怕,身子一转,手拿一件公文就要往董事长的办公室定去。
段于凤看他一点儿也不为所动,愤怒的开口威胁道:「难道你不想知道我的决定了吗?」
「你不说也无妨,反正我俩相处的时间还很长,我会慢慢的等,看是等到你有所行动的时候,还是等到你肯开口说出答案的时候,都行。」
「好!这可是你逼我的。」哼!她段于凤就不相信他当真这么沉得住气。「你不满足我的好奇也无妨,我顶多去找别的男人来试一试。」
一听她要找别的男人试,阎森一张脸可变得比任何怪物都来得挣拧可怕,他咬牙切齿的低喝:「你敢?」
「哈哈哈!你说呢?」他越是生气,段于凤就越高兴。想用那种可怕的脸色来吓她,等下辈子再试看看有没有用吧!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话落,阎森门一关,还非常顺手的按下门锁。
段于凤一看他的举止,一颗心可雀跃极了。
终於,好不容易总算刺激到他发了狂,这下子她总算能完成自己昨晚所发下的宏愿,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只可惜……
段于凤还是高兴得太早了点儿,等办公室门再开启的时候,她一张小脸不但红得有如关公一般,连身子也不停的哆嗦著。
她双眼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瞅著那可恶的男人直瞧。
可恶!可恶!那卑鄙的男人竟敢用这种下流的手段来逗弄她。
把她逗得欲火焚身,还逗得她不得不开口承诺绝对不会随便找别的男人一试,跟著他就这么停了手,不再继续下去。
不管她怎么强悍霸道的命令他,哭泣哀号的恳求他,他就是不肯完成最後一道手续。
这、这、这到底算什么嘛!
第九章
简文雄说他有必要再见她一面。
她问他,见面的理由是什么?
他回答说:「因为我必须再一次确认我们的合作关系。」
合作?对啊!简文雄那小子不说,段于凤还真快忘了他所提议的合作方案呢!
考虑了一会儿,段于凤决定不管自己最後的决定是什么,她都该给人家一个清楚的答覆才是。因此,段于凤赴约了。
「你决定如何?」简文雄一脸平静的问著。
段于凤狡猾一笑,这男人想用平静无所谓的模样来探测她的心事,可说是白搭了。
他越是不肯真诚以待,她对他的心防也就越重,要谈合作自然也就成为不可能的事情。「你可知,你现在的表情让我感觉就像只黄鼠狼般?」
「为什么?」听她称他为黄鼠狼,简文雄平静的脸色略过一丝丝难以察觉的焦急。
虽难以察觉,可依旧难逃段于凤那双精锐的眼瞳。
她笑了一笑,不做正面的答覆,反问他道:「先告诉我,你为何会把目标指向皇鼎?」
皇鼎的确是很大的目标,可一般人想动它却也非容易之事,这人会把目标指向这么难以应付的大目标,其心思就值得她好好深究。
简文雄挣扎著该不该对她吐实,须臾之後,他终於做了决定。「因为我恨黄鼎亭。」他不只说得咬牙切齿,双眸更充满恨意。
「难道你也是……」那老头的私生子?
「不!我不是。」他根本不屑与黄鼎亭搭上任何关系,「倘若我是的话,今天我所做的就不是毁掉皇鼎,应该是毁了你这个想毁了皇鼎的女人才是。」
「嗯嗯,这倒也是有理。」确实!倘若他真是老头的私生子,那他所做的就绝对不只如此而已,以他的野心来说,不强占整个皇鼎那才真是怪事一件。「既然你不是,那我是否有这荣幸请教你恨黄老头的主要原因?」
「因为他毁了我的家,强占了我的母亲,害死了我的父亲。」
哇塞!三条重罪耶!那老头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可恨、可耻、可憎啊!「既然你那么恨老头,为何不乾脆一刀杀了他了事?」也省得动这些歪脑筋,误人误己又浪费时间,不是吗?
听她这一说,反倒换成简文雄哑然了!
他摇著头开口:「你当真是黄鼎亭的种吗?」倘若真是的话,为何能这么不在乎的开口建议他人夺取自己父亲的性命?
「不知道。」这点,段于凤不予置评。「我听我老妈说是,我也跟著一起说是,至於是或不是,也只有那对男女自己清楚了,不是吗?」
听她回答得如此妙绝,简文雄不由得开口大笑,「哈哈哈!我真受不了你这个女人,我真想不到这世间还有你这样的女人存在,哈哈哈!」
笑?看他笑得如此愉快,段于凤心里可不舒服极了。「你想笑尽管慢慢的笑,我先走一步了,至於你想知道的那个答案,很抱歉得让我再多考虑几日,我才能给你答覆。就这样啦!拜拜。」话落,她也不管那男人是否会把自己的下巴给笑掉,身子一站,连帐单也不拿,就想直接走人。
「等等。」才刚谈到主题,这女人就想溜?简文雄一伸手紧紧扯住段于凤的手臂,不让她走。
对他抓住自己手臂的举止,段于凤初时是不悦的,正想开口好好的骂他一顿,哪知眼眸一瞟,突然让她发现窗外有个人正鬼鬼祟祟的往他们这方向瞧来。
好啊!那男人竟也学起人家干起这等偷鸡摸狗的丑事,不如就趁著这机会……心念一转,段于凤立即出其不意的俯低身子,还给简文雄第一次见面时送给她的见面礼——一个印在他脸颊上的吻。
这个吻的力量可真是大得让人难以预料。
简文雄一脸呆样、瞠目结舌,看那蠢样好像连下巴也快掉了。
反观窗外那名偷窥者,则是一脸的愤怒,他目光如炬,只差没亲自踏入餐厅来砍人而已。
段于凤看到这两个男人出现截然不同的反应,不由得发出嘿嘿嘿的奸笑。
这下可有热闹可瞧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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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一拢垂肩的长发,顺顺自己的衣摆,再拉拉自己的裙子。
段于凤边走边注意在她後头紧跟不放的男人,就等著看他到底能忍耐到什么时候;
她一路缓缓地走,慢慢地逛,走三步,再停个几分钟看看橱窗里头的摆设。
其实她根本没在注意任何东西,她所注意的不过是反射在橱窗里头的那个男人。
调皮的吐了吐粉舌,她心里暗自想著,这男人肯定是快被自己给气疯了,要不他怎会傻得到处撞人,走起路来还有点醉醺醺的模样呢?
发狂啊!上来质问啊!我段于凤就等著你主动出招呢!你怎会到现在还不采取主动的攻势,这样游戏可就不怎么好玩了喔!
给了他大约有五分钟的时间,段于凤看他连动也不动一下,就只晓得张著一双快要喷火的怒眸直瞅著她。
摇摇头,她对他还真是没有办法,算了!一切随他去好了,她该做的、能做的,都已经做尽了,他再没任何反应,那也是他家的事情。
而她……很简单啊!直接放弃那宏愿不就得了。
这样一来,她平静,他也好过,何乐不为?
只可惜事情的变化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就在段于凤闪身走入一条僻静的街道时,紧跟在她後头的阎森突然一步跨向她。
动作极为粗鲁的把她拉靠於石墙之上,更霸道的深锁住她的檀口不放。
这是个完全不同於平常的吻;这吻以雷霆万钧之势夹带著撼天动地的怒火。
他可以说是毫不怜惜的吻痛了段于凤的樱唇,当她承受不住的出手反抗时,阎森紧紧的将她的双手箝制於她的头顶,用自己全身的重量制伏她的身子,他修长的腿就在她的双腿之间,藉机顶住她娇弱纤细又敏感的身子。
「你不是很喜欢我这么待你吗?为了逼我这么待你,你不顾一切、不择手段,就为了看我为你发狂吃醋,就为了逼我如此狠戾的对待你,不是吗?」
「我……」心里有几分恐惧的段于凤,急著想替自己的行径辩解。
岂知阎森根本不让她有辩解的机会,一低头再次强占她的樱唇不放,双手更是邪肆的探索著她的身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段于凤突然产生一种似梦的幻觉,她好像见著一个跟阎森很像的男人,拿著一把长剑抵在那温柔似水的女人颈上。
他神情凄厉的逼著她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对你的爱?」
女子无言,她只用一双水滢滢的秋瞳,哀伤的看著那个男人,心里不断呐喊,相信我,相公,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别、别背叛我对你的爱与信任。
可到了最後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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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茹凤,一个好似用水做出的女人一般。
她体态轻盈、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是样样皆通,就因她的美、她的博学多闻,踏上她家门槛求亲的男子多得几乎快把她家门槛给踏破了。
一日,她上寺庙进香求佛,就为了求神明保佑她爹长命百岁,哪知竟不幸的遭遇一群不学无术的男子调戏。
阎森与箫茹凤同是故乡人,他不只是所有未嫁闺女所青睐的对象,更是他表妹一心想嫁的良人。
这日,他正巧欲上寺庙找自己的好友,也就是寺庙的住持聊天下棋,就这么好巧不巧的化解了箫茹凤的危机。
一男一女可说是一见锺情,再加上相当的门风家世,所以当阎森托媒上萧家提亲之时,箫父没有任何犹豫,一句话便应允了他。
从此,夫妻鹳鲽情深,真羡煞不少的年轻男女,只可惜他那不死心的表妹老缠著他的娘亲,要他娘亲作主替他休了箫茹凤,逼他改娶她。
想当然耳,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今天就算没有箫茹凤,他也不可能娶他表妹为妻,更甭说他现在一颗心都系在箫茹凤的身上,绝不可能再看其他女人一眼。
这一日,因江南那边的市场出了问题,逼得阎森不得不亲自动身处理。
临走之前,阎森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妻子。她身子骨纤细,个性又柔弱,他怕,怕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会遭来自己娘亲与表妹的欺负,想带她一起随行,他又不舍,只因他实在不放心她那纤细娇柔的身子,就怕她受不住长途跋涉之苦。
在千叮咛、万嘱咐之後,阎森终究还是得动身前往南方市场一趟。
被夫婿单独留在家里的箫茹凤,不管婆婆与表妹如何刁难她,她全都隐忍下来,一心就期望自己的夫婿能赶紧从南方回来。
她不在乎自己受苦,唯一担忧挂虑的就是自己的相公。
就这么日过一日,很快的,相公归期已近。
这一夜,她感到特别的疲倦,斥退服侍自己的婢女之後,她便和衣躺下,想稍事休息一下。
未料这么一躺,天色已然大亮,一声尖叫把她从如梦似幻的情境中唤醒。
箫茹凤张开双眼,稍稍的坐起身子,正想开口问这尖叫声究竟是何原因?
岂知张眼一瞧,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一身赤裸,身旁还躺了个陌生的男子,更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她口虽能开,却怎么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
这、这、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正当她一头雾水,满心疑惑之际,阎森竟在这时兴匆匆的从外头赶回他们俩的房间。
「娘子、娘子……」一听见相公的呼唤,箫茹凤一脸惨白,她以眼神示意要自己的婢女赶紧上前来帮她更衣。
可是那侍女竟一脸痴呆,根本就不知应该怎么反应。
在求助无门的情况之下,箫茹凤一切只得自己来,只是当她穿好亵衣底裤之
时,阎森也正好踏进房间,看到所有连她都不知该怎么解释的一切。
看到自己的妻子竟公然的赏了一顶绿帽让自己戴上,任何男人的反应都该是一样的。
只见愤怒不已的阎森倏地拔出自己身上的佩剑,抵住箫茹凤的咽喉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对你的信任?」
箫茹凤无语,不只因现在的她根本说不出话、发不出声,更因她对这一切根本一无所知。
试想连她自己都厘不清的疑惑,她又如何能向自己深爱的相公解释清楚呢?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那全身赤裸躺在床上的男子,狡猾的趁著这难得的机会整柬自己的衣冠,并偷溜出房间。
箫茹凤一看那陌生男子要走,伸手正欲抓住他,求他好好对自己的相公解释,但是那柄抵在她咽喉的长剑根本不容许她有任何动作。
阎森看自己的妻子都已经到了这节骨眼,还一心眷恋著那名男子,他神情更是凄厉的逼问:「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对你的爱?」
箫茹凤无言,在无法开口说话的情况之下,她只能用一双水滢滢的秋瞳,哀伤的看著自己的相公,心里呐喊著:相信我,相公,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别、别背叛我对你的信任。
「可恶!」
看自己的妻子连辩解也不肯,阎森怒极不再留情,心狠的下了重手,一剑就刺穿箫茹凤的咽喉。
箫茹凤便这么含冤莫白的死在自己最亲最爱的相公手中。
问她怨吗?她怎不怨?
问她恨吗?她又怎能不恨?
在阴差将她的魂魄铐上手铐脚镣之时,她一步步往前拖著,过了奈何桥,到了阎王殿,她哭诉著满心的不甘,恨那可恨的男子,更恨策划这一切的阴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