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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爱情 page 8 作者:笙晴

  “嗯……”她忽地发出声音,眼仍紧紧闭著。

  “牧谖。”他轻轻呼唤。

  “嗯……”她似乎想说什么,“绪方!”她突地大叫。

  “怎么了?”他慌张地问,但她没醒来,刚才只是她的叹语,吓了他一跳。

  “绪力…绪方…””她轻喘地叫著,小手举在空中挥动,似在向他求救。

  “我在这里,牧谖……”他握住她冰寒的心手,她梦见什么了?是不是那四个女生  连在梦中都不放过她?而她……在呼喊他,没想到她竟是这般信任他呀!

  这今个更悔恨自己晚了一步,要不然牧谖不会躺在医院里受煎熬。

  “坚强点,你没事的。”拿起一旁的毛巾,他为她轻拭额际的汗珠。

  “绪方……你这个……混帐!王八蛋!我恨你!”她又乱吼乱叫了,可是咬字清晰  的不容他怀疑。

  温柔的手停下来,毛巾归位,她刚才说什么来著?

  “都是你……你害的。”她不只是嘴里喃骂,一手还不断睡打著床以示愤怒。

  俊脸一沉,搞什么?原来不是拿他当信任的人!她是否搞错什么了,是他奋不顾身  去救危在旦夕的她,她竟然在梦中也不忘恨他。

  这点令他又气又沮丧,睨了仍紧闭双眼,没有清醒迹象的她,他站起来想到窗口吹  吹风时,不料她又叫了。

  “绪方……别打了……快走;…绪方快走……”她一脸担忧,冷汗直淌,嘴里模糊  地又念了一堆,然后不安地抓住它的手。“快走!”

  绪方萨七不知道要不要听她的话“快走”,但当他回过神来,他又回到座位上,一  手任她握著,一手又拿著毛巾拭去她的冷汗。

  “这一次是真的把你吓坏了。”他的话语透露出关心,心里盼著她尽快清醒。

  在东方微白时,他蒙陇的睡著了,直到医生护士来做例行巡视,他才醒来,这时已  是早晨近七点。

  检查过后,医生护士说她一切正常,很快就会清醒,他才著实松口气。

  送走医生后,校长和校长夫人回到医院,他转述了医生的话,让他们放心。

  “绪方,你先回去休息,今天的课我已经请陈老师帮你代了。”校长说。

  “谢谢。”他转头深深看著牧谖,突然萌生一个念头,他想替她做一件事让她快乐  ,而昨天事情的来龙去脉,等她好一点时再问。

  “校长,校长夫人,我先走了。”他说完旋即离开。

  他离开不久后,牧谖卷翘的长睫微动,似乎快醒了。

  “谖谖!”校长夫人连忙坐到床沿,拨开她几绺发丝。

  牧谖半睁眼睛,累得又闭回去,重覆几次后,她才真正的醒来。

  “感觉怎么样?”

  “我……”她觉得趴得很不舒服,想翻身仰躺。

  “谖谖,医生交代不可以翻身。”

  “为什么?”她间。

  “你这孩子,你的后脑匀流血了。”校长夫人心疼的说。

  “流血?”她茫然地举起手摸向缠著纱布的后脑,触到伤口,痛得她红了眼。“好  痛!”昨天惊险的记亿也一点一滴回到她脑海。

  “别摸、别摸。”校长在一旁著急的提醒。

  牧谖眼睛扫著焦急约两人,柳眉皱起,“绪方呢?”

  “绪方他回家了。”

  闻言,她气急败坏的怒喝:“他怎能回家?要不是因为他,我才不曾在这里活受罪  呢!这个没良心的大浑蛋,他呢?他在家里享福吗?”

  “谖谖,别动怒,小心又牵动伤口了。”校长夫人担忧地说。

  “不对吗?他多少也该来关心一下呀!”她气得睡著枕头,红了眼。

  她依稀记得当他跑到货仓时,那焦急忧心的模样,好像与全世界为敌都要保护她,  昨夜她梦中也有他呀!甚至有双温暖的大手一直陪著她,让志忑的她能安心,不必害怕  又有人来找她碴,可是……原来那是梦,绪方萨七不知道多舒服的在家里睡大头觉呢!

  “别任性,你也得让绪方休息一下。”

  “休息?需要休息的人是我。”她嘟著嘴,不接受舅妈那么袒护他的态度。“舅妈  ,你叫他来看我,好不好?”

  “他才刚回去,说不定还没到家呢,你就要他折回来?不太好吧!”舅妈一脸为难  。

  “呃……刚回去?”她狐疑的问。

  “谖谖,他已守了你一夜,你就别再为难他了。”校长道,有时候牧谖的确太任性  了。

  “绪方守了我一夜?”她吃惊地问。

  “对呀,他真是个好老师。刚才我看他两眼布满血丝,大概是看了你一整夜不敢阖  眼的关系。”

  他会对她这么好?她充满怀疑,但是心头就是忍不住一阵莫名的喜悦和感动。

  “那他……他有没有说还要再来?”她低声试探的问。

  “没有。”校长和校长夫人异口同声。

  舅舅他们这么肯定的回答,就表示绪方不会回来啰?她心头有股沉重的失落,嘴嗽  得可以吊十斤猪肉了。

  “谖谖,那些学生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校长见她没事了,想问清这件事  的始末,找出谁错谁对后,他会做适当的处分。

  牧谖看他们关怀的目光,心头沉甸甸的很不舒服,干脆闭上眼。

  “我累了,想睡觉。”

  “这……”校长还想追问下去,校长夫人见状连忙阻止。

  “她累了,这些事情你先回学校叫那些学生到训导处交代,不要逼问谖谖了。”校  长夫人责难地瞪老公一眼,回头立刻变成温柔的慈母,帮牧谖拉高被子。

  牧谖本来打算假寐混过质问,后来不知不觉真的睡著了。

  等她再度清醒时,已经是这一天的午后,她已有一天没进食了。

  她饿得慌,但此时身边竟连个人也没有,一时间她有点被遗弃的感觉,觉得委屈极  了。

  绪方萨七一进来就看见她落寞的神情,心里已有七八分知晓她需要什么,而且也为  她准备好了。

  “牧谖。”

  “绪方!”她惊喜得撑起身体,他迅速地上前帮助她靠枕坐起。

  “饿了吗?”

  她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温柔的男人是绪方萨七,心中一动,呆望著他傻笑。

  “饿到不能说话了?”他取笑地点点她的俏鼻。

  她回过神来,不太自在的低著头,又偷偷望著他,而他正神秘的对她笑著。

  “干什么?你笑得好贼哦!”

  “我带吃的来了。”

  “骗人!你明明空手而来。”除非他会变魔术,而她竟然期待有魔法出现。

  绪方萨七扬手弹了弹手指,清脆约雨声仿佛是魔法的前奏,而后他的目光落在门口  ,牧谖也一脸雀跃的盯住门口。

  一个打扮的像外卖的男人拿著便当和一束花走向她,帽缘压得低低,把他的容貌遮  去泰半,牧议根本无法看清那个人。

  牧谖对著绪方萨七笑了笑,他真有心,叫个帅哥亲自送便当来,还奉上一束鲜花呢  !她开心的拿过便当盒,好奇的想看看那个人的长相。

  邹径取下帽子,尴尬地对她笑了笑。“谖谖。”

  牧谖一时呆住了,眼前送便当又送花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弃她而去的邹径?

  “邹径,花。”绪方萨七提醒邹径,双手插入口袋,神态冷淡。

  “送给你,希望你早日康复。”

  牧谖不悦地看著「关心”她的邹径,这算什么?来看她有多么狼狈不堪吗?

  她转头瞪了绪方萨七一眼,一定是他鸡婆叫他来的,绝对是他。

  绪方萨七被瞪得莫名其妙,但看她迟迟不说话也不接过那来花,他有点懂了。

  “你们慢慢聊,我出去。”他有点不是滋味地退开了。

  “是他叫你来的?”她的嘴里合著十斤炸药,准备随时开炮。

  “对。”邹径把花束插上,拉来椅子坐下。

  “鸡婆!”她恨恨地骂道,然后跟他说:“我被打得够惨了,我不想听你的落井下  石。”她别过脸去,拒绝听任何尖酸刻薄的话。

  “你一定要把我想成这样?”他觉得冤枉。

  “女朋友呢?你来看我,她不生气、不吃醋?”要是换作她,她会先找他狠狠算帐  ,再冷战一个星期。

  “映如关心你的伤势,所以她也来了。”他知道这么做会惹她不快,绪方老师也劝  过他,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史映如,由她决定要不要来,而她坚决要来。

  “她也来了?”牧谖错愕地高八瘦喊,眼珠子转了一圈,间:“那表示她现在和绪  方独处?”

  “她已经和绪方老师分手,我信赖她。”

  “凭什么信她?就算你信她又如何,绪方对她余情末了!”她不知不觉急了起来,  头因此撞到壁,痛得她眼泪直落。

  “我还是信任她。”

  “她不是要来看我吗?叫她进来。”她痛得小脸皱成一团。

  邹径带著史映如进来,史映如手里拿著一本新的素描簿。

  “牧谖。”史映如不知该说什么,但她脸上的关怀,就足够代替一切言语。

  牧谖感觉到了,史映如身上像是有一道光芒,柔柔地照著周遭的人,突然间地想起  绪方的画,他说他画的是她的灵魂……牧谖第一次觉得挫败,而且败得心服口服。

  “听医生说你还得休息一两天,我怕你无聊,萨七……绪方老师说、正努力的在学  素描,于是我去买了一本素描簿,连笔和擦子都帮你准备好了,你可以在无聊的时候画  。”史映如和煦她笑著,将素描簿交给她。

  邹径有点紧张,怕她不收,但她竟一句话也没反击的收下了。

  “我不会输给你。”牧谖深吸口气,没头没尾的冒出这句话。

  “呃……”史映如茫然以对。

  牧议翻开第一页,画纸上一片空白,她笑了起来。“谢谢。”她一定会在上头画下  属于她自己的风格。

  “谖谖……”邹径十分意外,那根本不是牧谖的作风。

  “史映如,你会画画吗?像绪方一样。”她问。

  “不会,我只会呆呆坐著让人昼。”史映如觉得她也不是那么不好相处嘛!

  “是吗?”牧谖另有打算的点点头,也就是说,当初绪方并没有教史映如啰!“帮  我叫绪方进来,我有话想问他。”

  “好。我们先回学校去了。”

  “不送了。”牧谖淡然地看两人离开,到门口时她看见邹径过去拉住史映如的手,  她的心还是残留一点痛,是不甘心吧!可是,她的初恋成为过去是事实,而她曾狠毒想  破坏他们的点子全随风而逝了。

  下次再见到他们,或许她能展现笑容了。

  见缩方萨七板著脸进来,但她还在气他擅自安排他们来访,口气于是冲了点。

  “看到史映如和邹径那么甜蜜,吃醋了吗?”她冷嘲直讽。板著脸给谁看?人家都  走远了。

  前。

  “这句话是我想问你的。”他将热腾腾的便当打开,连著竹筷递到她面“我没力气  吃。”她故意将手提起,然后重重的放下,“事实”摆在眼前,让他不得不喂她吃。

  绪方萨七拿她没办法,只好相信“事实”,放下男人的身段喂了。

  她的口张得很小,叫她张大一点,柳眉条地纠结在一块。

  “脸颊还痛?”他关心的问。

  “痛死了。”她丝毫不敢去碰它,真怕它一辈子好不了,永远都这么丑。

  “我是不是很丑?”她哀怨地低喃。

  他一征,“这不像你会说的话。”她会说自己丑?天要下红雨了是吗?

  “那个打我的人说我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同样的丑陋、卑鄙,我……我真的是这样  吗?”她不安地抓著被子,拳头隐隐颤抖。刚才见到史映如后,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灵  魂是丑恶的,因为她从未在镜中看过自己拥有她那么温柔的笑脸,没有!

  “这种谎话你也信?”

  “是谎话吗?那为什么你画出来的我也是那么丑?”

  “那是——”

  “好了,别说,我不想再听到任何打击信心的话了。”她掩耳逃避。

  绪方萨七将便当暂时拦下,拉开她的手正经的间:“为什么要跟她们走?”

  她浑身一震,不自在地低头不语。

  他没逼她,又说:“校长问过那几个女生了。”

  “咦?那她们怎么说?”她急切的问。

  “你先说,我看两方的口供吻不吻合。”

  “什么嘛!别拿我当犯人看好不好!”她不悦地据起唇来。

  “她们并不是你的朋友,所以对你会跟她们汞的事我真是百思莫解。还有,她们究  竟约你去货仓做什么?为什么打你?”

  “她们怎么说?”

  “牧谖,你没跟她们混帮派吧?”他质疑的打量她。

  她立刻像刺猬的反击,“我躲那些人都来不及了,怎么会去混帮派?难道她们诬赖  我?”她不知道那四个女生会怎么向训导主任说,可是她们一定会趁机作乱。

  “所以你要说真话,好不好?”他靠近它的脸,语气诱哄著。

  她失神地注视那一对深遂好看的眼睁,脸颊烫了起来。

  “告诉我来龙去脉,我会帮你讨回公道。”他又诱哄地凝视她。

  “她们……”她咬著唇,如果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那不是很丢脸吗?

  “她们怎么样?”他压抑心中的急躁,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天大的理由,要让她受这  么大的委屈。

  “我好奇,所以就跟去了。”她把心虚掩饰得很好,若无其事的拿起便当吃。

  “对什么事好奇?”他冷冷的追问。

  “很多事,你不会懂的啦!”她抬头瞪了他一眼。

  “你说谎。”他心痛的说。

  “没有。”她死不承认,反而质问起他来。“她们根本没说,对不对?”

  “对,她们到濒临退学的地步都不说。”

  “那你为什么骗我?要套我口风,小人!”她气愤地把便当用力拿开抗议道。

  绪方萨七猛地站起,转身背对她,沉默良久,他才换张嘲讽的脸转过身来。“牧谖  ,你知道她们怎么谈论你吗?她们说你是个空有美貌但没大脑的草包美女,她们唬你几  句,你就愚蠢地跟著走,在训导处她们可没收敛,连训导主任都拿她们没辄。”

  “过分!她们简直欺人太甚!”她恨不能飞到训导处,再和她们开战一回,这次她  绝对不会输的。

  “我同意她们的话。”他的眼冰冷地直视她。

  “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她激烈地掀开被子,下床与他对视,虽然身高逊于  他,但那凌厉的气势与他是不分轩轾的。

  “你是愚蠢、没脑子,否则怎会傻傻的跟她们走,然后任她们凌虐你?牧谖,你不  聪明。”他讥笑地摇头,一向懂得怎么激怒她,此时亦然。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知道我为什么去吗?你怎能污辱我?我虽然不是什么  伟大的人物,但我有尊严和人格,就算今天我低能、智障,你也没权利骂我!”她难过  极了,泫然饮泣的怒喝他,原来在他心中,她一直扮演著愚蠢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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