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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爱情 page 3 作者:笙晴

  绪方萨七已逛得头晕目眩,她却仍是精神奕奕的往下一家精品店迈进,他开始佩服  起女人的毅力。

  “她的身材如何?”一边挑著衣服,牧讲一边询问。

  “与你差不多,比你矮一两公分,但胸部比你伟大。”最后那一句他笑得很邪恶,  惹得她回胖怒视。

  忽地一个念头乍现,她的眼底闪过恶作剧光芒,特别在内衣柜上挑了一件三十四  D的紫色蕾丝胸罩。

  “她一定会喜欢。”她笑得老奸巨滑。

  “这……送贴身内衣似有不妥。”他啼笑皆非地还给柜台小姐。

  “不,送内衣比较亲密吭!女孩子肯定爱不释手。这样好了,我帮你出钱。”她掏  出腰包,取出金卡。

  “算了,去别间看看。”他连忙拉著她走出去。

  她再也控制不住地笑出来。“你太没眼光了,那件内衣可不便宜,款示又新潮,我  超爱那件内衣的。不过……你那惨白惊惶的脸,更是教人难忘。”

  看她笑弯了腰,他无奈地说:“想找你帮忙,你却帮倒忙了,耗费那么多时间,却  没看得上眼的。”

  “好啦,我这就帮你挑一件好礼物。”她看到一家玩偶专卖店,纯稚的笑了,并朝  它走过去。

  最后,她挑了一个皮卡丘的布偶。

  “她的年纪多大?”已经买下来了,现在才问实在有点迟。

  “跟你同年。”他抱著大布偶引来许多人的惊讶目光,他毫不在乎那些打量的眼神  ,兀自紧抱布偶。

  “不会吧?”她有点错愕。“该不会是瓦夏的学生吧?”

  他淡然地瞥她一眼,说道:“我要走了。”

  “你还没回答我。”

  “你也回家吧,别一个人乱逛。”他有些担忧的叮咛几句,她的锋头太健,走到哪  里都有人觊觎。

  目送著他离去的背影,她忽然想起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哔,你叫什么?”她高喊著。

  他步伐顿了顿,回头笃定的笑了:“会再见面的。”

  ***

  从早上开始,就有许多男同学争相送上生日礼物,可是这些礼物并没有让牧谖开心  ,反而每收一件,倘脸就更黑。

  邹径到底想赌气到什么时侯!今天是她的生日,也是他最后求和的机会,他还在犹  豫什么?莫非同学间传言他另有新欢是事实?

  不—她不容许这种事生。

  “牧谖真的被邹径给甩了。”一下课,就有女同学互相交流八卦。

  她要不是身为校长的甥女,邹径不会给她留面子,直截了当的拒绝交往。”

  “邹径很有个性,老早就受不了她了。”

  “那个第三者好像叫什么来著……对了,史映如。”

  “如果牧谖知道史映如样样不如她,可是邹径却选择史映如,肯定会气炸。”

  牧谖坐在偏僻角落,和爱嚼舌根的同学隔著许多张桌椅,但那些八卦内容仍隐约听  得见。

  她杀气腾腾地拍桌站起,本来谈得兴致高昂的同学们闻声全都襟若寒蝉,心虚地觑  著她。

  牧译狠狠地扫了那些多嘴的同学一眼,正想离开教室,忽然有位女同学拿了一分长  方形包装的礼盒给她。

  “你……”牧谖错愕地接过来,奇了,竟有女同学送她礼。

  “不是我送的。”女同学连忙否认,“我在教室门口发现的,不知道是谁这么神秘  。”说完又好奇的看了礼物一眼,才转身走开。

  包装纸是富有欧洲风格的图样,看起来十分精致独特。

  牧译找不到属名,心叹通直跳,喃语:“也许是他。”

  小心翼翼地拆开礼物,心想这或许是邹径的浪漫贴心礼。

  待打开后,她的杏眼忽地张大,那礼物竟是一套内衣裤,而且还面熟得很。

  “三十四D!?”她膛目低喃,不敢让同学看笑话,然后她找到一张心型小卡。

  “一笑百媚生,绪方萨七。”她狐疑地念著,越想越不对劲。

  绪方萨七!?她从未跟他有过交集,他如何知道她的生日?是她牧谖的名号太响亮  ,所以地想巴结她,好在瓦夏好好生存下去?

  牧谖气得几乎是想卷起袖子去找同学眼中的偶像老师、她眼中的变态老师算帐。

  见同学频频投来的好奇眼光,她急忙仓促地将礼物收起。

  也许她该先去找绪方萨七,再去找史映如谈判。

  于是,她先到办公室找人,从其他老师口中探知,绪方萨七基本上是个独行侠,和  老师们很少攀谈。

  然后有位老师指点她去美术社,有八成把握他会在那里。

  听到美术社的名字她有些不情愿,记得不久前她还信誓旦旦的向施令霓说绝对不多  看它一眼。

  她迟疑的走进美术社,迎面而来的施令霓错愕住了,牧谖忍住想逃的冲动,把礼物  藏于身后,用骄傲、得意来伪装她的心虚。

  “牧谖,你来干什么?”施令霓改变主意了,她一点也不欢迎这只骄傲的孔雀来破  坏美术社的清誉,要经费、要资助,可以办个义卖会,就不信凑不出钱来。

  “用不著你管。”她走进美术社内,立刻被几幅画吸引。

  施令霓气不过她的娇气,连忙挡住她的视线。

  “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

  她窘迫地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说:“你以为我想来吗?是‘你的’绪方老师约我  来的,给方老师都亲口约我了,我能不来吗?”

  “老师才不会约你呢!”施令霓气得直踝脚,压根不相信这种荒谬的事。

  “你错了。”看到施令霓气得吹胡子瞪眼,她乐得寻找绪方萨七的身影。

  “绪方老师,你在哪……”娇嫩甜音未完,一个坐在画架前的背影跃入她的眼,夕  阳照进窗口投影在那宽阔的背上,有点孤傲,仿佛遗世独立在他的世界里。

  一股好奇心驱使她往前走,但施令霓叉上前挡住她。

  “老师正在作画,你别打扰他。”

  牧谖看了她一眼,竟然有股激赏油然而生:这学校有几个人敢这么对她牧谖说话?  连训导主任都得让她三分。

  “我是来赴约的,岂是打扰?”

  施令霓眼看牧谖气焰高张得无法无天,她只好转向绪方萨七求助。

  “绪方老师,牧谖她——”

  “今霓,你先离开。”绪方萨七没有回头,仅是淡淡的说。

  “可是她——”

  “是我约它的。”他又不疾不徐地打断她,然后用炭笔测量前方的静物。

  牧谖露出“你看吧”的笑容,突然觉得这位绪方萨七挺上通的,不像是其他老师口  中所说的独行侠。

  施令霓犹在原地气了一会,才悻悻然地离开美术社。

  牧谖静静地接近他,站在他后方看他作画。一个美术老师,竟还在画最基本的静物  昼,让她有点讶异。

  不过,那即将完成的素描,线条十分丰富,连她这个外行人都觉得被吸引了。

  片刻,她皱著眉将礼物丢到桌上。

  “尊重一点我明你一声绪方老师,不过你的行径在我眼底,不过是个变态的普通人  。请你解释一下送这份礼物的居心何在。”她兴师问罪的态度可一点也不含糊,她甚至  没将他当一名老师。

  绪方萨七徐徐收笔,放下炭笔后回头,眼中还残余方才作画的宁静恬淡,但在看到  她惊讶得阖不陇嘴的模样时,唇角不禁流露出笑意。

  “你——你——”牧谖瞪大了眼,注视眼前似笑非笑的俊朗脸孔。

  “我说过了,我们会再见面。”

  牧谖征愣地杆在原地不知多久,久到他已经打开伯朗咖啡,仰头畅饮。

  “难怪…难怪那套内衣会这么面善,那是——”

  “是你超爱的内衣款式,新潮又不便宜,当你的生日礼物再恰当不过了。

  就当是……你陪我买朋友礼物的谢礼。”绪方萨七笑倪著她,那张俏丽的脸条地红  了,但不像是害羞的红潮,倒像是被倒了会钱的面红耳赤。

  “你这么做会惹来多少误解,你可想过?”她几乎想指著他的鼻头问,但那高大和  带嘲的目光,却叫她的手硬生生的收回,他不威严,却有股说不出来的霸气。

  “有谁敢误解瓦夏的掌上明珠?”他好笑地看著她,摇晃手上的咖啡。

  “在我面前当然不敢,但谁知道在背后他们会怎么想?”幸好没让人发现这份怪异  的礼物,要不,她的脸往哪里搁?

  他搓著下巴思索,“嗯……你说得很有道理。”

  “当然。”

  “有没有人发现?”

  “没有。”她没好气的说。

  “那就没事了。”把咖啡一口饮尽,将空罐扔进垃圾筒后,他帅气地往裤侧擦手,  拿起紫色蕾丝、触感柔细的内衣,目测她的胸围。

  他灼热的视线毫不避讳的落在她胸前,令她心慌又气恼地环抱住胸。

  “不要看了,你……你根本没资格为人师表!”她红著脸斥责。

  绪方萨七没将她的话听进去,叹口气摇头。

  “我怎么会把你的话当真买下三十四D?那和事实一点也不符合,我看还是拿去退  换,换三十二B才对。”他立刻将内衣折放好,兀自决定拿回丢更换。

  “你小看我了!”牧谤放开胸前的手,抬头挺胸,然后一把抢过礼物。

  “不必换了。”

  “别逞强,牧同学。”他眼里净是戏谨,表面却一副善良的劝慰。

  “真搞不懂舅舅怎么会聘用你这种老师,邪恶!”她对著他扮个鬼脸,气哼一声,  走出美术社。

  “邪恶?”他指著自己哭笑不得,没有人这样形容过他,史映如只会带著哀愁说,  你太难以捉摸,两人身分造成很大的压力而已。

  他眼一黯,再也无心作画了。

  一边收拾著画具,脑中纷乱地飞逝和史映如相遇的情形。

  他在离开祖国日本后到台湾谋生,除了老是有人想找他当广告明星外,工作一直不  太顺利。某天他不知道走什么运,竟无端端地被一辆轿车误撞,那个驾驶者还是个清秀  的年轻女子,然后年轻女子不知所措,他只好在受伤之际叫她去明救护车,看到她点头  之后,他才敢“安心”的昏倒。

  他的伤不严重,只是轻微的脑震荡和擦伤,他十分庆幸她车速不快,要不早就一命  归西了。

  撞到他的女子就是史映如,那是她刚拿到驾照第二次上路。

  在他受伤的那段期间,她几乎天天往他的公寓跑,送鱼汤鸡汤什么的,并且建议他  到瓦夏担任日文教师。

  她先是害他受伤,但后来却成了他的恩人,时间一久,两人的好感也日益增加,自  然而然地就交往了,没有轰轰烈烈的火花,但教人安心。

  可是瞒著校方私下交往的压力,最近一直冲击著他们的感情,史映如对两人偷偷摸  摸的交往,甚至连在学校见面都只能生疏的点头,她不能叫他名字,只能称呼他为绪方  老师,这么深的隔阂教她愈来愈不安心,对他的感情亦开始游离。

  绪方萨七燃起烟,注视窗外的黄昏余晖。

  他喜欢史映如温婉可人;喜欢她照顾他时的无微不至;喜欢她体贴入微的心思,她  有许多现代女子所没有的柔情,他很久以前就知道他会喜欢这样懂事的女人,一直都知  道。

  在她毕业之前,他们只能隐瞒师生恋的不伦恋情,却万万没想到她受不了这层疏离  的关系而对他提出分手。

  他走到一旁的置物柜,取出可爱的皮卡丘布偶。

  他应该要把它送出去了,捻熄香烟,他突兀地抱著皮卡丘,穿梭在人群逐渐稀少的  校园。

  ***

  “这是怎么回事?”牧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怒问。

  她忍受别人异样的目光,如芒刺在背地来至大楼,她要找情敌说清楚,邹径可是她  牧谖的人,不是她史映如的。

  今天是她的生日,邹径不送礼、不道贺,她为他找了个好借口,是男人的自尊让他  拉不下脸道歉,她了解邹径的傲气,只是在她面前隐藏得很好而已。

  可是她再怎么也想不到会看到邹径和史映如深情的凝望,那两片饥渴的唇几乎要贴  上去,邹径的眼神……深深地刺痛她的心。

  “谖谖!?”邹径错愕地睁大眼,一手仍楼著史映如的织腰。

  史映如惊惶失措地退开他的掌握,带著歉意低垂下头,她不敢看牧谖,那会令她觉  得自己是千古罪人、是邹径和牧谖之间趁虚而入的第三者。

  牧谖怨恨地揪著邹径半晌,才狠狠地调向慌乱无助的史映如,她那可怜的模样,叫  牧谖的火气更为炽烈。

  “别怕。”邹径轻哄著,紧握住史映如冰凉的小手。

  这个体贴的心举动,彻底的惹毛了牧谖。

  “邹径,你放手!”她上前推开邹径,却不能移动他分毫。“我才是你的女朋友,  当著我的面和别的女人亲热,你眼里还有没有我的存在!”

  邹径眠紧唇线,看向她时,眼是冷漠的,和追求她时的热切光采,有著天差地别。

  “我要分手。”他无情的冷语,往她的头上兜下。

  牧谖连续吐纳数次,仍不敢相信他说的话,这是他第二次用这么冷的语气提出分手  。

  “你为了这个女人要和我分手?”她的手指颤抖地指著史映如,脸色青白交错。

  “我了解你无法接受这事实,因为你的自尊心太高,你不是舍不得我,而是不甘心  被甩。”他深吸了口气,再次握紧史映如的手。“我会成全爱面子的你,就当……是你  提出分手,是你先不要我的。”

  这些话竟是从邹径口中说出来的,他也是爱面子的人,也是高傲的人,但他这么委  曲求全,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她不得不重新打量史映如。

  她约莫一六三,身段玲珑有致,不过那张愧疚的脸,再怎么看都觉得不够美丽:眼  睛大小适中,鼻子不够挺,称得上美的大概只有那张嫣红小嘴,她只是个勉强称得上清  秀的女子而已。

  “为了这个丑丫头,你宁可放弃我?”她对史映如的鄙视丝毫不隐藏。

  邹径深情地凝望史映如,温柔的道:“她的好不在容貌上,在于她如天使般的善心  ,对我来说,她像天仙一般的美丽,我在乎的不是她的外表,是她的灵魂。”

  史映如闻言,身子如电流窜过般,满是震惊、喜悦和说不出的感动。他很明显的让  她了解他的感觉,不必任由她去猜,这么坦率的相处方式,一直是她的渴望。

  她和绪方萨七之间的感情总是模糊的,她捉不住他的想法,曾经问过他对这段情的  心态,却老是没有确实的答案安定她的心。久而久之她也不再去问,连猜的力气都没有  了,她只觉得好累。

  这份感情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模糊的,她和绪方萨七没有正式说要交往,只是一份默  契罢了。她对这场谈得既辛苦又模糊的师生恋已经失望了,不再存有希冀,地想要的是  份没负担、能光明正大告诉大家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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