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方离恶意地对门板一笑,示威的行动很明显,然后俯下身在牧谖喃喃叹语的唇边 亲吻,他可以料想得到弟弟多想砍了他。
帮牧谖盖好被子后,他气定神闲地打开门,绪方萨愤怒的火拳即以闪电般的速度击 向他,他早有心理准备的避开,然后两兄弟就在房里大打出手。
昏沉沉的牧谖一点也不知道房里发生什么事。
两人难分难舍的在地上纠缠,当绪方萨略占上风,欲狠狠地教训大他两岁的哥哥时 ,床上的佳人忽地呼唤他的名字,他征了一下,便被绪方离摆脱了。
绪方离站起,若无其事地笑了笑。
“她想你想得紧哦!”他指了指醉醺醺的牧谖,善意的笑在瞬间又变了。
“但不知道她口中的‘绪方’究竟是你……还是我?”
“绪方离!”
“好好照顾她,她醉了。”
“你让她喝酒?”绪方萨不可思议地。
“一点点而已,谁知道她酒量那么差。”绪方离十分无辜地耸肩推掉责任。
“要不是我及时赶过来,不知道你会做些什么。”他走到床沿,细细地端详她嫣红 的脸蛋,情不自禁地触摸她细嫩的脸颊。
“幸好你赶来了,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呢!”
绪方离笑了笑,走到门边。“阿萨,她真的很想你。”
绪方萨回过头,看到他认真的眼神,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故意叫我回合湾的?”
“不,我是怕无聊,叫你来陪我。”
“阿离,你作法太激烈了,爸在日本气得半死。”
“不这么做,你会自愿来陪我吗?”绪方离眼里一片无邪。
绪方萨被问得哑口无言,若不是关系到牧谖,他会不顾一切的飞到台湾?
“她不知道你是绪方集团的继承候选人,对吧?”
“你告诉她了?”他惊愕的问。
“我没这么鸡婆,说了,不正是告诉她,你不想接管爸的事业,她会灰心的,要是 她因此爱上我,那我岂不成了罪人?还是让你亲口说比较好。”
“阿离,我再一次认真的表态,继承一事,我的意愿不高。”
“我的意愿比天还高。”
绪方萨看了他那么有把握的模样,笑了出来。
“你不陪我,我只好去找个女人回来了。”绪方离退出房间,把门的功能调整到普 通房门,什么都看不见。
***
绪方萨柠干湿毛巾,轻抹她脸上的汗,红唇还不断地喊热。
阿离究竟是让她喝了多少酒,害她一张俏脸红通通的,意识也陷入模糊。
“热……”牧谖糯动身子,全身热得不断流汗,一手抓住领口,便开始为自己打开 钉子,想让身体舒服些。
“牧谖!”他轻斥,拿开她的手,帮她扣上,冷不防触碰到火热的肌肤,它的心神 荡了一下。
深吸口气,边哄著她,小心不去碰到外泄的春光,将两颗钉子扣上。
“谁叫你喝多了,怪不了别人。”他笼溺的凝视她娇惑的脸,神情温柔得不可思议 。
她是听错了,还是作梦啊?怎么有个似绪方的声音,在耳边教训她?
绪方萨捏捏她嫣红的脸颊,她的柳眉条地皱起抗议,红唇嗽得高高的。
“不准欺负我!”她气喊著。
他笑了出来,凝视的目光落在红肆的樱唇,情不自禁的俯身向她,轻吻两片诱人唇 瓣。
她似乎感觉到了,轻颤一下,微睁开眼,正好与他幽黑的胖子相对。
“我想吻你,可以吗?”他的嗓音粗嘎,却令她感到他的温柔。
“你长得好像一个人。”她伸出手,沿著他的轮廓划著。啊,好真实的触感哪!她 竟然梦到绪方了,这个梦最好别醒,等他到台湾时,再以王子之姿吻醒她。
他微笑,故意问:“像谁?”
“一个不告而别的混球。”蒙珑的眼中盛著不满和埋怨,继而浮土、湿的水雾。
“也许他有苦衷。”
“你是长得像他,但不是他,你怎知道他有什么苦衷?”她吸吸鼻,瞪著他。
“如果他回来,你会原谅他吗?”他不由自主地摸著她,深情地问。
她思索片刻,才闷闷的说:“能不原谅吗?我是那么……那么想立刻见到他。”
缩方萨猛地一震,惊喜不断地扩大。
“你爱他,是不是?”他急切地想知道她的心。
这个单刀直入的问题,令她羞怯地不敢直视这个神似绪力的男人。
“我一直不知道爱不爱他,直到他消失不见,连带的也把我的快乐带走,我才发现 自己好爱好爱他……”她看了他一眼,小声地说:“现在是在作梦,所以找告诉你真心 话,但你千万则告诉绪方哦,我还不确定他的心意。”
“好,我不说。”他将食指轻放在笑意盎然的唇上。
她似乎很倦了,打了个呵欠。“只要再两天就能见到他了。你帮我告诉这里的主人 ,我不去阿里山玩了,我要一直睡一直睡,等绪方到的时候再叫他吻醒我。记得哦,是 吻醒我,他没得选择。”她骄傲地说。
“好,一定照你的话做。”
下一秒,她便沉沉地睡去。
绪方萨精神也耗了不少,琢了一下她的小嘴,就在她身边睡著了。
第十章
牧谖感觉到呼吸困难,轻喘地翻个身,但她不想逃,因为那柔软的触觉引起阵阵喜 悦,而且就在她的唇。
她柳眉轻盐,张口想呼吸新鲜空气,不料反而被“不明物体”侵入,空气离她更远 了。迷蒙中,舌尖忍不住去碰它,想叫这层“阻碍”离开她的唇,但没想到全身条地酥 酥麻麻,每个细胞都膨胀起来。
“牧谖……”绪方萨低喃地呼唤他的公主,攫住它的唇不忍离去。“起床了。”
牧谖的两排长睫颤动,睁开美眸,映入眼里的是特大号的绪方,而他正“啊——” 她错愕地一把推开他,掩住被吻得红肿的唇,又惊又喜地望著他。
“醒了。”他笑,在她床边坐下来,给她充分的时间去适应这突来的转变。
“绪……绪方!?”她眨眨眼,惊然的看著眼前带笑的男人。
“我回来了。”他拢了拢她散乱的发,温柔地梳理它。
牧议呆愣地说不出话,当他不经意碰到她雪白颈项,她忍不住轻颤瑟缩。
“头疼不疼?”他已经准备好解酒药。
她笨拙地摸摸头,每个动作都很僵硬:尴尬地望著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见她如擂 鼓的心跳声。
“不疼……”脖子好像不是她的,连摇头都觉得好费力。
“还是把解酒药吃下。”
“哦……”她乖乖地照做了,犹然不信眼前的男人是绪方。“我睡两天了吗?要不 然你怎么来了?”他不是说要等到大后天才会到?
“和阿离通完电话,我就赶来了。”
“咦?为什么?”
“因为……想见台湾的朋友。”他将绪方离威胁的那一段和跟父亲起冲突的那一段 省略。
“是吗?”浓浓的失望吃掉她每个兴奋中的细胞,不过,她很快地用骄傲伪装自己 。“史映如他们也很想你呢!你什么时候去看她呀?”
“很快,我要见的人真不少;先去拜访校长,还有学校几个老师,然后去看看映如 有没有兴趣再当我的模特儿,邹径那里也得打声招呼,美术社的学生一定也很想我,我 要——打电话问候他们。算一算,这几天有忙不完的事要做。”他故意屈指数著,就偏 偏漏了牧谖。
闻言,她气得翻下床,晕了一下,他连忙想扶住她,她却挥手拒绝他的关心。
“时间宝贵,我不耽误你。”她将房门打开,气呼呼的背过身说:“出去。”
绪方萨不过是逗逗她,没料到她认真了。
他无声无息地走到她身后,从背后拥住她,“见他们的事不是必然的,但若没见到 你,我会疯掉。”
在他突然抱住她的那一刻,她紧张地忘了呼吸,低低的思念在耳畔衷心诉说,把她 自地狱中救出,飞奔到天堂。
“你说的是……”
“真的,我无心远离。”他绕到她面前,凝视她眼底一片湿雾,无奈地说:“我不 是故意不告而别,是时间太仓促了,仓促到连想解释我和映如之间的清白,都没有机会 。我只能将你的画像交代给映如,请她交给你,我相信从画中你一定能看出我的用心, 以及对你的情意。”
她腼腆地牛低头,心里高兴得要命。
他轻抬起她害羞的脸,深挚的问:“你懂吗?”
她看了他一眼,微微点头,殷红唇瓣漾出一朵美丽的笑花。
绪方萨愉悦地将她拥进怀里,轻声细语:“真不敢相信你正在我怀里。”
他想到日本方面的风雨,开了闭眼,若是父亲执意不原谅他,他就得做好心理准备 ,到时候他……“绪方……”她陶醉她恨著他,幸福地呼唤他的名字。
忽地——“咳——咳——打扰了。”绪方离语气里充满歉意,眼底却是一片促狭。
牧谖脸红地拉开他,绪方萨则不介意地楼著她的细腰,白了哥哥一眼。
“不是我杀风景,要亲热总得把门关上,不是吗?刚才有人送早餐上来,看见两个 密不可分的男女,他们哪敢打扰二少爷的兴致,忙不迭的向我讨救兵了。”有下人来过 的事是他故意夸饰的,其实根本没那回事。
“什么事?”绪方萨间。
“早餐准备好了,但考虑到送到房里来怕你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顾不及吃,而我 担心瘦弱的牧谖营养不足,却又得耗费体力,所以好心的请你们下楼享用。”缩方离戏 谨地揪著脸色揪变的弟弟,快意直上心头。
“绪方,有什么更重要的事非在房里做吗?”牧媛抬起无邪懵懂的美目,看著俊脸 微红的绪方萨。
“别听他胡扯,我们下楼。”绪方萨换到她的右边楼住她,让她可以和哥哥错开接 触的机会。
“原来你们还没做过?”这像天方夜谭的事,令绪方离惊诧极了。
“做什么?”牧谖回头,好奇的问。
“别理他,他存心捉弄你。”缩方萨只想尽快离开有哥哥在的地方,以免带坏牧谖 。
“错错错,阿萨,我是捉弄你。”
他们身后传来恶魔似她笑声,笑得牧议一头雾水。
“有什么好笑的事吗?”她问。
“他经常会说一些自以为很幽默的笑话,可是旁人都不觉得好笑。”
“的确,我都不知道他刚才说了什么笑话。”牧谖认同地点头。
***
绪方离一向难得正经,就连单独约弟弟谈非常严重的事,他也吊儿郎当“据最新消 息指出,你不只是惹火老爸而已,他甚至要胁你右没有他的允许坚持来台湾,就要与你 断绝父于关系,公司也没你的份,是不是真的?”他笑得幸灾乐祸。
“你的‘线人’不少。”缩方萨倪丁那碍眼的笑容一眼,他没想到车情会弄得这么 僵,可是当时他没得选择。
缩方离放肆地大笑,高兴地拍掌。
“我最欣赏为女人勇往直前的男人了,这次你做得十分漂亮。以前你太顺从老爸, 结果就一次不听话,便闹得满城风雨。看看我,从小到大意过比你这次事件更大的事太 多大多了,但哪一次老爸真的断绝父子关系了?我现在不是还姓绪方。”
“小声一点,想传到牧谖那里吗?”
“她有权利知道真相。”收敛戏谁的态度,绪方离正经地说出良言。
“我会告诉她。”
“不过,届时她若是知道你这堂堂绪方集团的二少爷被赶出家门,她会不会转移目 标到我身上呢?”绪方离又恢复轻浮的神情,不正经的推敲可能性。
闻言,绪方萨脸色不一变。
缩方离挑眉,不明白一句玩笑话竟惹得他变脸。
“她是拜金女郎?”绪方离从他的脸色得知,这个答案八九不离十。
绪方萨又想起牧谖的话,她真的会这么势利吗?
“那么你为了她被赶出家门,是不是人可惜了?”绪方离故意提起。
“难道叫我眼睁睁看她毁在你手上吗?”他口气很是恶劣。
“至少我还是绪方家的长子,她不吃亏嘛!”缩方离煞有其事的说。
“阿离!开玩笑要有限度。”明知道阿离是故意的,他还是忍不住生气。
“不开玩笑。”绪方离投降地举起双手,又说:“你不回去吗?”
“掌握在你手里,等你把CASE完成,我会带牧谖回去见爸。”
“说的也是,爸怎么舍得你这个儿子。不过,要爸喜欢牧谖……”他不乐观地摇头 ,牧谖那骄蛮的烈性子,一点也不适合绪方家。
“不担心,妈妈也是台湾人。”
“但牧谖和妈妈个性完全不同。”
“老婆是我要的,爸只能尊重我,不能替我决定或干涉。”绪方萨的决心坚定不移 。
“我开始欣赏你了。早点跟牧谖说清楚。”
“嗯。”
门外,牧议心乱如麻,她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外头的庭园的。
她的右手已经痊愈了,不过是想叫绪方当模特儿,可是没想到会听见这么震骇的真 相。
原来绪方是绪方集团的继承人之一,难怪绪方离说他叫绪方萨,不叫绪方萨七。但 最令她惊讶的是,他为了她很可能与他父亲断绝关系:有永远远被绪方家排除在外,他 会变得一无所有,失去本来的地位和财富,这一切竟为了平凡的她!
“在想什么?”
她写地回头,吓了一跳。
“你不是和阿离在谈事情吗?”她佯装镇定,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谈完了。”他笑了笑,楼著它的腰在花园中、在夕阳下散步。
地想从他平静的脸上读出什么讯息,但徒劳无功,只好屏息地问:“你们都谈了些 什么?”
“有关我和你的事。”他温柔地凝望她。
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还能如此镇定和不在乎?
“可以告诉我吗?”她小心谨慎的问。
他失笑,“当然可以。不过,在我还没说之前,有三事要先让你明白。无论接下来 我说了什么,都无心骗你。”他变得正经许多。
她知道他要说什么,于是点点头。让他亲口告诉她然后她也会亲口将她的心明白的 让他知道。
“我叫绪方萨,不叫绪方萨七。”
“嗯,阿离告诉过我。”
“你有什么感觉?”
“会用化名,就表示你并不单纯。”即使偷听到他的保证,她还是不安哪!
“在全亚洲拥有举足轻重地位的绪方集团,相信你不陌生。”他看著它的胖子,掩 饰内心的紧张,十分认真的说:“我是绪方总裁的二儿子。”
由他亲口承认,和方才不小心听见的震动,还是有所差别的,在他面前,她变得可 以任性和拥有不受欺骗的权利。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你骗了许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