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她听话地轻启朱唇。
一察觉,慕嗥邪肆灵活的舌一溜烟地侵占了她的樱桃小口。只是任凭他如何翻搅着她的丁香小舌,却得不到一丝热情的回应。
这一层无形的抗拒,燃起一股明显的征服欲望,慕嗥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扯掉了她肚兜的绝结,让那剧烈起伏的白色山峦在眼前跳跃。
毫不迟疑的,略微粗糙的大掌恣意地揉搓着细嫩的凝乳,他低头纳入另一颗甜美的果实,吸吮着、舔咬着,甚至轻轻咬嚼着,直到身下的女人发出一声低喘,他这是没有松口的打算。
不该是这样的,格格不是说很快便能结束的吗?可他为何还要这样折磨她?这一切和她所想像的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
困惑之中,她双手紧抓着床褥,极力想压抑那没来由的快感,但一阵阵陌生的浪潮袭来,让她几近灭顶。
渐渐地,她无法思考,身体传来的强烈感觉已凌驾了一切,令她缓缓地伸手攀住了他的颈项,娇喘不已。
浮起一抹胜利般的笑,慕嗥迷茫的思绪只剩激昂欲望。脱去了她的底裤,他也顺势从去身上剩余的衣物。
紫嫣隐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因为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春宫画一幕幕地在她脑海中闪耀着。
“啊!”他进入她的瞬间快感,立时被破身之痛取而代之。
疼瘠不堪之中,她狂乱地想阻止他,但紧压着自己的他是那么健壮有力,根本撼动不了一分一毫。
“嗯!”又一声痛苦呻吟,紫嫣紧咬下唇、紧闭眼睛,以为自己将会就此死去。但奇妙的是,那股痛楚随着他的动作,竟渐渐地消失不见了,这令她得以稍稍放松了些。
“天哪,你好紧……”那湿暖的内壁异常紧实地裹住自己,一动便带来妙不可言的快感,令他不由自主的一再深入到底,需索着不断的欢乐。
紫嫣想要喊出心头那漾着奇异的感觉,但她不敢、不愿,更加不能。只是她虽死命地闭着双唇,但透着一丝欢愉的模糊呻吟还是从喉间不时地逸出。
突然,一阵强烈的感觉从两人的结合处传来,她极力压抑着,朱唇微张,无声地呐喊出几令她昏厥的极乐之感。
一感应到身下人儿的悸动,慕嗥忍不住喷发的冲动,尽情宣泄了欲望的种子……
静寂渐渐取代了激情,从身旁男人规律的呼吸声中,紫嫣明白他睡着了。
拉回昏昏欲睡的神智,撑起疲累而隐隐作痛的下身,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
“啊——”足尖一碰地,她虚软疼痛得差点摔了一跌,一声轻呼不觉地脱口而出。
稳住身子,迅速回头望了一眼,见床上之人并无动静,她才按捺住怦怦乱跳的心,颤着指尖将衣裳一一穿上去。
一着装完毕,百感交集的思绪已在心头缠绕得令她透不过气。不敢回头,踩着匆匆的脚步,忍着不适的她,迅速地离开这不属于她的地方……
第四章
黎明驱走了黑暗,舒舒亮亮的光线照透了新房。
平躺在床铺之上的慕嗥徐徐睁开双眸,但满室刺眼的光芒令他皱起了眉头,再度间上眼。
迷迷蒙蒙之间,一幕幕春色旖旎的模糊画面掠过脑际,性格的唇边不禁缓缓地勾起一抹透着自嘲的愉悦笑意——他竟然梦见和他最爱的女人鸳鸯交颈,缠绵了一番。而这个梦如此真实,真实的仿佛刚刚才发生过一般。
他唇边的那一抹笑,除了浓浓的自嘲意味,还有一丝悲哀…
唯有在不受天地管辖的梦境之中,他才可以完完整整的拥有她呀!
至此,自嘲的笑转为酸涩,难受地令他不禁摇了摇头。这一牵动,一阵阵如针刺般的疼痛令他抚着额头,嘴里逸出一声呻吟。
“你醒了?”
一句娇柔的女声,蓦地钻进了慕陈昏沉的脑际。他不假思索地翻了个身,一名躺在身侧、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的女子赫然在目。
“你是谁?”
明珠一笑。“我是你的新婚妻子明珠,你忘了?”
新婚妻子?!慕嗥下意识地翻身朝外看去,满屋子的“喜”字立刻清明了他的神智。是啊,昨天是他成亲之日,那……
“慕嗥……”柔柔媚媚地唤了声,明珠主动地环上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身后,挑逗的意味不言可喻。
昨夜,当她在外室听着内房传出一阵阵粗喘低吟时,既要忍着嫉妒的煎熬,又要捺着春心激荡的折磨,差点没要了她的命。 欲火焚身得几近一夜无眠的她,好不容易盼着他醒来,自然迫不及待地希望他释放她纠缠了一夜的情欲。
同样地,昨夜的情景断断续续地浮现在慕嗥的脑际。他突地坐了起来,低头一瞧,见自己一身赤裸,令他不禁轻蹙眉头,直勾勾地看着仰躺在床上的明珠。
原来与自己销魂一夜的女子不是他所爱之人,而是她——他的妻子!
慕嗥霎时感到错愕不已。他竟然圆了房,还将人家当作是替身。
该死!酒后乱性这个道理他早八百年前就懂了,可昨晚他偏偏忘得一干二净,该死……
突地,床铺上一小块暗黑血渍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
明珠眼中精光一闪,也坐了起来。“那……那是人家清白的证明呀!”她垂头故作娇羞地睨着他。
微微一震,慕嗥直愣愣地盯着她,想起那些不堪人耳的传闻,更忆起德格昨夜的一番明嘲暗讽……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那些个传闻,真是德格那班无赖造谣生事的结果?
他为何会有这种令人不解的反应?明珠心虚之余,小心谨慎地偷顾着慕嗥的神情。
难道他发现了破绽?
不会的,一切进行得是那么天衣无缝,没理由会让他发现呀!
垂眸掩饰慌乱,她又故作娇暝地低声道:“讨厌啦!你可别跟人家说,昨晚人家被你折腾的事,你也统统不记得了。”
慕嗥且疑且喜地回望着她。“我记得,我当然记得。”一抹浅笑荡漾在他性感的唇边,看得她不禁心旌摇曳。
“慕嗥……”伸出纤纤素手,她忍不住倚靠着他的肩头,抚上他健壮的胸膛轻划着圈圈。
这语带情欲的声音,饱含挑逗的动作,在在告诉慕嗥,他的妻子在要求些什么。
可奇怪的是,虽然昨夜的记忆是美好的,但此刻的他却提不起一丝兴致。
“慕嗥……”腻着嗓子又一声娇喊,她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媚眼如丝地望着他。
“明珠……”轻轻拉开了她的手,他避重就轻地躺了下来。“我宿醉未醒,头痛欲裂,很想再睡一会儿。”
明珠一怔,随即高兴地朝他说道:“那我陪你?”
慕嗥没料到这一着,无奈的眼神一闪,不仅坐了起来,还忍着头痛下了床。“不对,咱们应该先去向我阿玛和额娘请安才是。”眼下唯有如此,他才能摆脱掉这个仿若牛皮糖的女人。
奇怪,为何她此刻给他的感觉竟和昨夜大相迳庭?
“哦。”明珠失望地嘟着小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也跟着起床。神情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她随即扯开了喉随叫道:“紫嫣,姑爷起床了,赶紧伺候姑爷洗脸。”
紫嫣!这个名字霎时夺去了慕嗥全部的注意力。
“是的,格格!”
外边传来一句回应的清脆女声,又牵引出了慕嗥昨天的一段记亿。当这丫头认出他时,灵秀小脸上净是满满的惊奇,惊奇得眼珠子仿佛要掉出来一般,那神情真是逗趣可爱极了!
一想到此,他竟有种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的感觉。
这个感觉牵引着他的动作,套上单衣,他很快地来到了外堂。不明所以的明珠并没察觉出什么不对,穿上件丝质外衣,也跟着走了出来。
一见到了慕嗥,紫嫣的防卫线霎时溃了堤。“姑……姑爷早。”
一夜几近无眠的她,原本以为已经做足了若无其事面对他的心理准备,但真正面临了,她还是感到心虚、惶恐,还有一丝陌生得难以言喻的感觉。
眼尖地注意到主子也走了出来,她连忙收敛心神。“格格早。”
明珠只顾盯着一脸不自在的紫嫣,还暗使了眼神要她镇定些,却没注意到慕嗥一脸兴味地观着紫嫣。
隐隐约约之间,三人不约而同地都有一种感觉——
往后的日子还长得很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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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鸟西坠,星月款款点上天际,艳帜高挂的涵香馆也亮了一盏盏招客的灯火。
浣风筑就位于涵香馆东侧僻静的一隅。此处奇花遏植,独显清幽,乃是馆内最红火的姑娘,也是誉满京城的花魁——浣风的私人居所。
此刻浣风筑里,一连串如行云流水的琴音伴随着盈盈诉唱正不断流泄而出,曼妙的旋律营造出一种惹人怅然的情境。
“别来春半,触目愁肠断。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离恨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全长恨水长东。”
一连两首李煜感怀故国家团之作,曲韵低回,诗词伤怀,缠绕着斜倚床杨的慕嗥心中百折干转,感怀莫名。
猛然一口饮进杯中物,他沉着嗓子开口,“浣风,这歌曲太愁苦了,换一首吧。”
闻言,浣风逸出了抹笑,抬起水媚的眼眸觑了慕嗥一眼,随即低眉敛目,轻捻幔抚地拨弄琴弦,唱起了欧阳修的“望江南”。
“江南蝶,斜日一双双。身似何郎全傅粉,心如韩寿爱偷香,天赋与轻狂。微雨后,薄翅腻烟光。才伴游蜂来小院,又随飞絮过东墙,长是为花忙。”她边唱还边笑睨着他。
细细啜了口杯中香醇的酒酿,慕嗥转了个笑,为她借机暗暗取笑自己有如狂蜂乱蝶一般,就爱流连烟花之地。
浣风见他明了自己选了此曲的含意,唇边的媚笑更加浓郁了。
突地,低低细细的琴音急骤转折为激烈高昂,犹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连浣风的神情也趋为严肃而专注。
只见各弦交错拨弹,乐曲变化多端,时而刚烈、时而细腻。
忽而弦音又起,爆发另一波震撼气势,柔若无骨的织织素手于琴弦上快速移动,就像浴血战士们不顾一切地冲锋陷阵般。
这时,曲调转折,乐音瞬间收入一个音,安安静静的曲子一落,窗纱微扬,雅致的屋内霎时只有风儿流动的声响。
“好!”依旧斜倚罗汉榻的慕嗥爆出一声喝采,整个人还沉浸在方才珠玉落盘、直击人心的琴音之中,亢奋心醉不已。“浣风,你的琴艺越来越精湛了。”
“多谢贝勒爷错爱,浣风雕虫小技,不足挂齿。”她轻移莲步坐在榻上的另一侧,隔着榻中央的小桌子,举杯朝向慕嗥。“方才献丑了,浣风自罚一杯。”轻软的语音一落,她姿态优雅地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慕嗥浮起似是满意的笑,一仰头,手中的半杯酒也一滴不剩。
浣风艳红的唇边,始终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她二话不说,取起白玉酒壶,又为彼此斟满了酒。
慕嗥眯着眼凝睐着她,眸光之中暗藏着兴味。“浣风,我在这儿都一下午了,你一点也不好奇我为什么在新婚头一天,就往这儿跑的原因吗?”
浣风笑了,秋波流转之中,净是万种风情。“贝勒爷,‘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我知道您不爱说自个儿的事,而我也不认为自己够这资格管您的事。浣风不想自讨没趣,更不想扫了您的兴。”
慕嗥也笑了,眼瞳之中流递出一丝赞赏。
浣风是近月来新窜起的花魁,认识她纯属偶然。听说从来没人知道她的身世来历,当然,他也从没问过她,毕竟每个人都有保留私密的权利。
每回上这儿,他不想说话,她便不发一语地弹琴唱曲。而他兴致一来,她亦能陪他聊聊风花雪月,谈谈天文地理,从来让他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这也是他爱上她这儿的原因。
不过,上浣风筑也是有规矩的。
初次见面,她必然隐身帘后与客人口试一番,倘若这名客人得到她的认可,便有再见的时候;倘若惹得她不高兴,那就算是富贾权贵也难窥她倾国倾城的容貌——听说她拒绝男人挺有一套的。
不过,浣风是否卖艺不卖身,他并不清楚,因为他一向将她当成“红粉知己”,从未要求与她发生亲密关系。
这不是因为她的外貌入不了他的眼,而是他更欣赏她恰如其分的慧黠与善体人意,所谓“女人易得,知音难寻”,他很珍惜这处能任他遨游的避风港。
“贝勒爷,接着想做点儿什么?”浣风轻启殷朱红唇,打断了慕嗥的思绪。“要不要浣风陪您下盘棋?”
慕嗥才想应答,门外却传来一阵嘈杂声响。
“贝勒爷,浣风姑娘有贵客,您不能硬闯啊!”仆役焦急的声音透过窗纱,清晰地传了过来。
“我知道她有贵客,可我找的不是她,是那名贵客!”
这熟得不能再熟的声音,令慕嗥不禁暗暗呻吟了声。
穆齐纳尔!这个人真是阴魂不散,连自己躲在这里,他都能翻出来!
“慕嗥,慕嗥……我是穆齐纳尔,你给我出来!”他无法甩开挡在前头的仆役,又不想仗势欺人,只能伸长了脖子,扯开喉咙大声嚷嚷。
这个叫浣风的女人是何方神圣?方才他不惜花大把银子想到她居所来找慕嗥也不成,此刻还教这群兔崽子给死拦在屋外。
浣风站了起来,款款摆摆向门边走了几步,望了穆齐纳尔两眼之后,旋身询问道:“贝勒爷,要不要浣风帮您打发他走?”认识慕嗥这么久,她当然知道穆齐纳尔是何方神圣,只是她从来只闻其人,却不曾见过这号人物。今天,她算是见识了。
慕嗥喟叹了声,无奈地站了起来。“不用了,他这个人直性子,常常是有理说不清,你应付不了他的。”
浣风挑起一道柳眉。还有男人是她应付不了的吗?
“那么,贝勒爷要走了吗?”她按捺下少有的好奇心,柔声问道。“嗯。”慕嗥点了头,不疾不徐地往外走。“该来的跑不掉。更何况就算我跑到天涯海角,他也一样会把我找出来……”
浣风更好奇了,那是从所未有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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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找到你了!”穆齐纳尔一见到慕嗥,又是一声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