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好吗?”她徒然问道。
明知她看不到,腾格尔不语,只是笑着摇摇头。
等不到答案,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的回覆是什么,薛铃香只得再次催道:“请您快说吧。”他再不开口,她真怕自己就要因心跳过快而昏厥了。
“急了,这事儿快就没看头了。”他伸出手轻轻滑过凝脂般的肌肤,落在她嫣红的唇瓣。“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他暗哑问道。
仿佛受到惊吓般地摇摇头,薛铃香害羞的说:“我一天到晚洗衣煮饭,要不就擦地捡柴,全身脏兮兮的;骑马坐轿的爷儿们看到我就是捣着鼻子,一靠近摆腰摇臀的姑娘,还得小心吃上一鞭。我怎么会漂亮呢?”
这个俊秀的大爷虽然相貌堂堂,但是他说的话可真奇怪,和她以前碰到的人都不一样。单纯的薛铃香简直快被他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亲密动作及话语搞胡涂了。
明亮的大眼睛在黑暗中困惑地眨个不停。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肯告诉她,她的新工作该做些什么?
* * *
没有料到她竟然从未注意过自己的美好,腾格尔简直又喜又气;喜的是没有哪个瞎了眼的男人碰过她,气的是她对自己的轻忽。
腾格尔用双手捧着她的小脸,认真地看着她说:“你很美,真的。”
“啊?”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认真,也不了解她美不美丽和她的工作有什么关联,薛铃香只能一径呆呆地看着他。
“你不信?”
“我……”
对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薛铃香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含糊地摇摇头、又点点头,她只希望他快些放开她。
“爷!您还没告诉我该怎么做呢!”瞧他的模样好似喝醉了,她好心地悄声提醒他。
“这么急着知道呀?”腾格尔不怀好意地笑着。
“嗯。”头被他的双手捧住,薛铃香只得用力眨眼睛,“我已经收了银子就要努力工作,否则老天爷……”
未竟的话又被他吞进肚子里,薛铃香错愕地瞪大眼睛,盯着他突然放大的俊脸。
他、他又吃了她的小嘴了,虽然不讨厌这种滋味,但是……
脑子轰然一声瞬间空白,和他亲密相触的双唇仿佛着了火一般,热辣麻酥,说不上来的感觉让她浑身发烫,仿佛置身火焰之中;惟有贴着他略带冰凉的唇,才能稍稍纾解心头的燠热。
本能的摩挲着他的唇,舒服得不可思议,她情不自禁地低喟出声。
环住她柔软的身子,腾格尔仔细尝着她的味道。
再次印上她的唇,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渴望,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够像她一般,如此轻易地撩起他的欲望。
他一双大手自动地爬上她丰润的浑圆,欲给予她最温柔的抚慰。
“嗯……”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发出这么羞人的声音,但她愈是想闭紧牙根,愈是情不自禁地靠近他,将软绵绵的身子交给他。
赤焰迅速席卷她全身,她缓缓地仰高头,渴求更多甘津,下意识地并拢双腿,小腹一阵收缩。
“爷……”
“舒服吗?”
瞧她迷乱的模样,腾格尔莫名的感到骄傲,轻扬起嘴角,贴着她的唇问:“想不想要更多?”
“我……”满脸潮红的薛铃香根本不知道他问了什么,只是难过又无措地扭动着身子。
她被他下咒了吗?要不,她怎会这么难过?不仅全身燥热不已,心头更像万蚁钻动一般。
“呃——”
“别急,身子放松,我会让你很快乐的。”好似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腾格尔低下头沉声说着,一双手悄悄拨开她的衣襟。
包裹在粗布衣裳下的肌肤出奇的细致,腾格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情难自禁地覆上,左右搓揉。
柔软温热的触感好得不像话,腾格尔痴迷的盯着顶端的花蕾,在他的逗弄下羞涩地缓缓绽放。
“老天。”腾格尔无意识地喟叹着,光是用眼睛看已经满足不了他快要爆炸的欲望。他倏地低下头,以唇代手细细抚触娇嫩的身躯,瞧她的肌肤因他的舔舐敏感的悸颤着,他忍不住轻笑。“热情的小东西呵!”
微薄的醺意及眼前的美景刺激着腾格尔,让他彻底松懈了平日的严谨;此刻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统治者,而是一个渴望安慰、亟须发泄的男人罢了。
略嫌粗鲁的吸吮着口中的甜美,他只想紧紧融入她。
随着他狂肆的逗弄,初尝情滋味的薛铃香压根儿挡不住他的热情,只能无助的弓起身子,娇声吟哦,让他的唇替她的身子降温。
“爷,求你……”她不自觉地低喃。
“求我什么?”明知生涩的她只是下意识的求饶,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些什么,腾格尔还是执意问道。
瞧她意乱情迷的模样,他恶意的用力一吸,满意地听到她的惊呼。
螓首在他怀里狂乱的摆动着,薛铃香可怜兮兮的喘着气,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得本能的攀着他强壮的背,下意识的扭动。
“该死!”她的动作不啻是火上加油,腾格尔低咒一声,放开环在她背后的双手,一手托着纤纤柳腰,一手迫不及待的往下滑。“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忍着满腹欲火,他低嗄的问道。
“我不知道。”
“这样好吗?”他的手毫不客气的撩高她的裙子,钻进温暖的裙下,欺上她白皙修长的双腿,在大腿内侧煽情的画着圆圈。
“唔……”
“还是这样?”放开被他逗弄成殷红肿胀的胸部,他抬起头重新覆上她的檀口,毫不费力的侵入温暖的天地,与她的丁香小舌交缠。
“呃……”
无力的闭上眼睛,薛铃香已经没有力气去抵抗他的侵略,清白的身子染上他的气息,幽香中带点霸气的浓烈情欲。
将她侧抱在怀中,腾格尔清楚的看着她由羞涩渐渐放松,艳若桃李的娇颜星眸半闭,挺俏的鼻尖教情欲逼出一颗颗细小的汗珠,加上半裸的身子,那模样既性感又惹火。
缓缓移动在她身下的手指,腾格尔贴上那神秘的谷地。
“啊——”猛地从迷雾中清醒,连自己都不曾如此触摸的禁地教人侵入,让薛铃香惊骇地挣扎着并拢双腿。“不……”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被她修长双腿夹住的手掌又湿又热,腾格尔一边轻声安抚着她,一边忍不住动了动手指。
“哦……”他怎能这么做?薛铃香觉得羞耻,却又禁不住舒服的呻吟。
“放松,乖。”
跟着他的声音,薛铃香渐渐放松了下来。
感觉到她柔软的身子又重新瘫软在他身上,腾格尔低头给她一个热情的吻,赞赏的说:“就是这样,乖女孩儿。”
重新点燃她的热情,腾格尔将她的上衣褪至腰际,低头吻上她滑腻的裸背,手指技巧的揉弄着。
“呃、啊……”
陌生的酥麻感从下腹升起,攫住她所有的感官知觉;她下意识地挺起小巧却美丽的胸部,身子向后软靠在他的手臂上。
腾格尔伸手扯掉她的发簪,霎时,乌溜秀丽的黑发如飞瀑般倾泻而下,衬得她的身子更加白晰。
“老天!”纵是腾格尔也抵不住这般国色天香的佳人,忍不住低叹。
仰靠在他强壮的手臂上,薛铃香才发觉自己有多娇小,做惯粗活的身子在他面前脆弱得可以,仿佛冰雪般融化在他的热情之下。
瞧她情难自禁的模样,腾格尔加快手上的动作,执意看她疯狂的模样。
“啊!我不、不……”她无意识地喊着破碎的句子,激狂地摇头喘气。
“不要了,我不要了。”在他的爱抚下,薛铃香只觉得小腹一阵阵缩紧,浑身发烫,如着火般难受。“求你,不要了……”
无视她的哀求,腾格尔径自狎弄她的身子,感觉到她的紧绷,他知道她已到达极限,低头封住她的唇。
“呃……”一阵痉挛主宰了她所有的意识,薛铃香承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刺激,脑中空白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意识。
从她身下抽出湿答答的手,腾格尔一反刚刚的激昂,冷静地伸手帮她拉上衣襟,跨腿下床。
他想要她,但不是现在!
这迷人的小女妖值得他慢慢引诱,他不想现在就吓坏了她。
懒得探究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情,腾格尔深吸一口气,让被酒液及美女迷醉的脑筋清醒些。
即使他还不算真的碰了她,但是刚刚她高潮时在他心中涌现的满足感震撼力十足;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感到如此快乐,他决定,无论她是什么身份,他都要,留下她!
缓缓睁开眼睛,瞧见睇睨着自己的男人,薛铃香猛地回神,慌乱地抱住自己。尚未退去红晕的芙蓉面,此时更像煮熟的虾子般,染上炽焰。
“你……”她羞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瞧着她羞答答的模样,原本准备离去的腾格尔忍不住又低下头,给她一记柔长而缠绵的深吻,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才结束。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你就留在这儿伺候我。”
呆愣地瞧着他霸气的命令完后,转身离去,薛铃香的心突然好像缺了一角似的,又酸又痛。
她似乎有些明白他要她做些什么了。
难受的捂着胸口,薛铃香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而走到门口的腾格尔又突然转过头,朝她喊道:“下次接吻时记得用嘴巴呼吸哪!”
* * *
薛铃香就这么在西岛待了下来。提着半满的水桶,她喘嘘嘘地抬手拭了拭额上的汗珠。
这儿的工作虽然谈不上轻松,但起码每餐吃碗白饭不成问题;对她而言,能填饱肚子已经很好了。
从那晚腾格尔离去后,经过了这么多天,他都没再出现过。大胡子安排她住进了那间华屋旁的小屋,好就近“伺候”他,只不过,单纯的她一直不晓得自己被人欺负,手边粗重的工作,全是屋子里眼红她能接近腾格尔的丫头们,推派给她做的。
放下水桶,她伸展一下酸疼的腰背,仰头看着顶上的炙阳。
或许是位在大海中央的缘故,这儿的阳光虽然炙烈,但略带咸味的徐徐海风吹散了不少燠热;加以岛上淳朴努力的风气,让她第一次有了“生活”的感觉。
大大伸展双臂,她迎着风深吸一口气。
现在是午睡时间,阶级较高的丫头、仆役全休息去了,整个宅子安静无声。她在这儿工作异常繁重,天未亮便得起床打扫,接着准备早膳及将堆积如山的脏衣服搬到一里外的小溪边洗涤,工作量之大常教她喘不过气来。不过,即使如此,下午负责将屋后三个大水缸填满的工作,却是她最喜欢的工作;即使因此双手更加粗糙,她也甘之如饴。
说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她向来人见人爱的甜美笑容在这儿成了毒蛇猛兽,其他的丫头们见了她不是摇头,就是一脸鄙夷的白眼相向;除了安排她到这儿来的大胡子外,没有人肯和她说话。在这种窒闷的气氛下,饶是再乐观的人也受不了,光是想到必须面对那些不怀好意的眼神,她的肚子就忍不住抽痛。所以啰,即使必须付出更多劳力,这一小段空白的时间还是值得欣喜。
她忍不住甜甜一笑。
身子一放松,她便忍不住想起那晚的事。
从大胡子口中,她终于知道那晚轻薄她的男人就是整座西岛的主人;大伙儿每日的吃喝穿睡,全靠他一个人张罗。这些天,他就是为了排解岛的另一边所发生的纠纷,所以离开大宅;不过,由于平时训练有素,即使他不在这儿指挥,手下还井井有条地进行着分内事。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在大伙儿口中,日理万机的他严肃又冷漠,除非必要绝不赘言。但是,那晚她看到的他,却是热情又邪恶;不仅恣意挑逗她,还惹得她欲火焚身,她着实没有办法想象他残酷的一面。
迷濛地看着前方,薛铃香困惑地皱起眉头,丝毫没有注意到朝她而来的马蹄声。
哒哒哒……
地震了吗?
发呆中,薛铃香迟钝的发现异状,她愣愣地看着水桶里水波荡漾,缓缓转身。
“啊!”
迎面扑来一庞然大物,薛铃香还来不及看清楚来者何物,瘦弱的身子便教一股强劲的力量扑倒在地。
“呃……”
辛辛苦苦打来的水随着她跌跤绊倒,淋了她一身湿,霎时,她成了在泥堆中打滚的小猪。
“你没长眼睛呀?笨蛋!”
呼痛声尚来不及出口,震耳怒吼凌空而降,她委屈地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人。
这声音错不了的,一定是他!
薛铃香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把水桶扶正。
看来,她的好日子结束了,现在的工作量加上伺候他,她恐怕得不吃不睡才有办法应付。不过,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她得快些把大水缸填满,否则,待会儿又有一顿排头吃了。
第八章
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腾格尔连衣服都来不及脱,便扑倒在大床上;充满血丝的眼睛及满青色胡渣的下巴,让他看起来又憔悴、又狼狈。
三天三夜不曾合眼,加上一早上的快马奔驰,耗尽了他所有气力;饶是再风流惆傥的翩翩公子,也要成了不修边幅的流浪汉。他现在只想狠狠睡上一觉,至于刚刚那个没长眼挡在路中央的小厮,就待他养足精神后再好好训斥他一顿,让他知道如何保护好自己的小命。
这一觉睡得极为舒服,等他再睁开眼睛时,已是夜幕低垂,腾格尔舒懒地伸了个懒腰,眼睛盯着床顶,让脑中暂时空白。
这三天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先是调节双方的争执,接着进行沟通,甚至打了场架;这么折腾下来,让他忍不住火冒三丈,只想以暴力解决一切,要不是仅存的一丝理智控制着他的冲动,现在他可能还陷在水深火热之中呢。
感觉元气又源源不绝地灌入身体里,无尽的饥饿感瞬间袭上他的知觉。
一整天下来滴水未进,让他口干舌燥;适才回来时他只想着睡觉,也没通知人,这会儿大概没人知道他在屋子里吧!记起离去的安达慰劳他的“好意”,他扯开喉咙喊道:“来人哪!”
相信安达定会将她安置在距离他最近的房间里,利用逗她来纡解一下这几天累积的闷气,真是个不错的主意。
无可避免地想起那天她在他身下辗转娇吟的模样,想要见到她的渴望倏地强烈起来。
这几天她有想他吗?
他或许是一个好主子,但绝不是一个好情人,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强烈的想要知道女人对他的看法。
平瘫在床上,他想着待会儿要和她说些什么。但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那张清秀的小脸出现,他忍不住放声大喊:“薛铃香!”
这丫头不会趁他不在时摸鱼去了吧?看这天色,就算午睡睡沉了也早该醒了,没道理他等这么久都没回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