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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的宠儿 page 11 作者:涵宣

  “我不要怀……啊……”

  “你——”气极了的腾格尔不听完她的话,便失去了理智。他猛力把她推倒在床上,使劲定住她。“你不屑怀我的孩子,是吧?”

  怒极反笑,这样的腾格尔看来更是骇人。“可惜,这不是你能控制的。”

  薛铃香清楚的知道他想做什么,顾不得会弄伤自己,她用力的挣扎了起来。“不、不要,别逼我恨你。”

  泪水疯狂地在她脸上窜流,沾湿了她的脸,也沾湿了他。

  “恨我?”她的吼声让腾格尔停了一下,但是,随即低头封住她的唇。“随便你吧!”

  当心被伤透,恨又算得了什么?

  没有的前戏、没有温柔爱语,腾格尔一下子闯进了她的身子,在她身上疯狂宣泄他的情绪。

  由始至终,薛铃香始终睁着眼睛,视线穿透了伏在她身上的身子,落在不知名的一点,原本平静的两颗心,破碎了。

   *   *  *

  薛铃香病了,整日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仿佛又回到小时候没钱看病的噩梦。

  口好渴、头好痛、身子好热哪,谁来救救她?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晃动的身影,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哈,这次爷换女人的速度真快,我看这消息都还没传遍岛上,她就被甩啦!”

  “就是呀,真丢脸,外头的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都和她一样不要脸,不做事光卖弄风骚呢!”

  “也算老天有眼,让她病一病,顺便清清脑袋瓜。”

  “嘻嘻,你这坏丫头,嘴巴还是这么坏。”

  “事实就是事实,怎能怪我嘴巴坏呢?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瞧,爷好歹也跟她快活好几日了,就连她病了也不睬,这不摆明着爷对她只是玩玩吗?”

  “唉,好了好了,饭菜放着我们快出去干活吧。看她睡得这么沉,也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别让人把我们和她当成一挂的。”

  模糊的说话声渐远,薛铃香甚至连流泪的力气都没有,为什么她们要这么说她?为什么她们这么残忍?她自问从来没有做过伤害她们的事呀!但是,说她不知羞耻也好,说她不检点也好,这些话都没有腾格尔不要她来得痛。

  他终究还是放弃了是吗?也对,像她这么个贫贱的丫头,怎配和他一起?又怎能帮他生下子嗣呢?

  心像被刨了个洞般,流下汨泊鲜血,和着无尽的痛。

  她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反正再次睁开眼睛,她只觉得自己好像死过一次,又活了过来;才刚挣扎着下了床,一道清脆的声音含着惊讶及欣喜传来——

  “啊,你醒了。”

  喘嘘嘘的扶着床柱,薛铃香困惑地看着一道嫩黄色的身影,伴着淡淡清香朝她飘来。

  她病胡涂了是吧?还是,这女孩儿是天上的仙女?

  她热络地扶着薛铃香的身子到桌子旁坐下。“你睡了好久,肚子一定饿坏了吧!前两天我帮你准备的好料,你都没吃到;今天我特地熬了鲜鱼粥,你尝尝味道。”话说完,见薛铃香还是傻愣愣地,她夸张的一拍额,两颗大眼睛咪咪笑着,“哎呀!瞧我胡涂的,都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黄婵,是爷带我回来和你作伴的。”

  腾格尔带她回来的?乍然听到他的名字,薛铃香身子一震,但是,随即便戚苦地摇头苦笑。

  他这么快便找到替代她的女孩了?瞧她开朗清秀的模样,仿佛阳光般照得人心暖暖地;别说腾格尔喜欢,就连身为“情敌”的她也没办法讨厌她呀。罢了,这儿原本就不是她待的地方。区区十两银子,她知道他不会看在眼里的,就当他赁给她的夜渡费吧,她该收起心中的依恋离开了。

  不知道她的心情流转,黄婵径自轻快地说:“快趁热吃吧,吃饱后,我帮你梳洗一下,爷已经等不及要见你了呢!”

  刚到这儿那一天,爷知道她生病的消息,发了好大一顿脾气,把一屋子人全吓傻了。好险她醒来了,否则,恐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她了。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间,房里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心不在焉的吃了几口,薛铃香就没胃口了,她放下碗,抬头看她,久未使用的喉咙暗哑难听:“爷在哪儿?”

  “书房。”见她放下碗,黄婵不赞同地摇摇头,“才吃这么一点儿,怎会有力气?别急,爷不会不见的,等你养足精神再去见他也不迟。”即使才刚到这儿,冰雪聪明的她,怎会看不出来腾格尔对她的宠爱?因此,她大胆的自作主张,“来,多吃点儿,让爷等一会儿不打紧的。”

  拗不过她,薛铃香勉强又吃了半碗。

  “够了,我咽不下了……”胸口卡着满满酌心事,让她愁眉苦脸。

  见状,黄婵才快手快脚的收了桌子,唤人提来热水。

  “你先梳洗净身,我在外头等你,保证待会儿爷见了,肯定惊艳。”

  心不在焉地脱去衣裳,薛铃香慢慢坐进撒满玫瑰花瓣的浴桶里,想着该如何向腾格尔道别。

  她知道每晚岸边会有一些船出海,她可以坐船离开。但是,她不想就这么不告而别,即使腾格尔不要她了,她也不想自己心里有遗憾。

  氤氲的水气晕红了她的脸,薛铃香泡得头脑发胀,才缓缓睁开眼睛。孰料,一转身竟看到抱胸倚门而站的腾格尔,她惊呼一声,把身子又沉回水里。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久得让他的欲望快爆炸了,他在书房等了又等,只觉得时间难熬,忍不住到她房里来,却没料到正好瞧见这让他血脉偾张的一幕。

  自嘲地笑了笑,他向前轻松地把她从水里捞起,四溅的水花让他也湿透了。“再泡下去你会晕的。”

  他受够这两天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折磨了,他可不想再忍受一次。

  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腾格尔忍住身体里奔窜的欲望,拿了条毛巾帮她擦干身体。“身体舒服些了吗?”

  不懂他的转变,薛铃香愣愣的点了点头,眼睛一瞬也不瞬盯着他。

  如果她记得没错,上次见面时,他还很凶地吼了她一顿,甚至粗暴地要了她,怎么这会儿……

  看她微张着嫣红菱嘴困惑的模样,腾格尔忍不住轻点了下她的鼻子。“你这折磨人的小东西,再这么看我,后果自己负责哟!”

  他不想她大病初愈就吓坏她,但她若是不配合,他也莫可奈何。

  这几天他特别避开,想了许多;他可以感觉到薛铃香对他是有感情的,至于那天……或许是她年纪小,一时间无法接受吧!反正,他有的是时间,他不介意多等上一些时候的。

  “呃……腾、腾格尔。”

  听到她细细的声音,他才突然发觉,自己早已丢开毛巾,下意识地在她身上燃起热情;青涩的她不敌他的攻击,忍受不了地轻喘。

  见状,腾格尔低吼一声,不假思索的封住她的檀口,灵巧的侵略温暖的洞穴。

  这小妖精!看来,他自傲的自制力在她身上是全然没用的;他一边享受着她姣美的身躯,一边脱去自己身上的束缚。

  不一会儿工夫,两人便交缠在一块儿。

  “对不起,铃儿,我没伤了你吧?”拥着薛铃香,腾格尔既满足又担心的低头看着埋在自己怀里的小人儿问道。

  薛铃香摇摇头,深深吸汲着他身上的味道。

  这是最后一次了,她得好好记住他才行,她已打定主意今晚离开。

  没错,现在腾格尔依旧迷恋她的身体,但是,十年后呢?现在已经有一个黄婵了,难保明天不会多出一个。她对自己一点都没有把握,不如趁他还喜欢她的时候离开。

  “铃儿,你怎么了?”抬起她的脸,腾格尔惊讶地看着她满脸泪痕。

  “没有。”哽咽地看着他,薛铃香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想把他看得更清楚些,“如果我走了,你会想我吗?”

  “不准你走!”该死,经过这一切她还是想离开!“我说过,这辈子你注定和我在一起了。”腾格尔疯狂低吼,双手几乎把她的腰折断。

  “何苦呢?我不想待在这儿,继续留在这儿我会死的。”她也舍不得呀,但是与其奢望不属于自己的人,不如避得远远地,想念这一段日子。

  死?她竟然用这么强烈的字眼?腾格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连连摇头。

  “你好残忍,你不知道我喜欢你、我要你吗?”

  就是知道,她才难过呀!因为,他从头到尾没提到过爱,没有爱,怎么可能永远?

  “放我走吧,这样对我们都好……”她掩面哭着。不是都决定好了吗,怎么她的心还是仿如刀割?好痛好痛!

  腾格尔倏地放开她,飞快地下床穿上衣服,让她的哭声扰得心头大乱,胡乱的大吼:“你别想离开,除非我死,否则你就得待在这儿忍受我、替我生小孩!”

  第十章

  虽然嚷着不准她走,但是看着她一天天虚弱下去,原本就娇小的身子,益发清瘦;舍不得看她哭、舍不得看她难过,腾格尔只能选择放手。只不过,他暗自定下了三年的期限,他最多只能忍受这么长的时间了。

  见到满头华发的老大夫放下薛铃香软绵绵的手腕,候在一旁的腾格尔已经趋前询问:“怎么样?她到底怎么了?”

  五天了,自从那天在雨中扶住她瘫软的身子后,她就不曾再睁开眼睛,只是一径的沉睡。

  姣美的脸蛋失去了记忆中的红润,脆弱得有如透明瓷器般;微浅的呼吸每每让他恐惧下一刻就会失去她,总要一再的探试她的鼻息才能安心。

  该死,只是受了风寒而已,不是吗?她到底要睡到什么时候?

  抬头看了眼腾格尔的焦急模样,大夫依旧不改其性子,慢条斯里地道:“她的脚有些割伤以及一处较严重的穿刺伤口,因为雨水浸泡而有发炎的现象;另外,还有风寒。”

  自从五天前那一夜被紧急找到这儿来后,这小伙子每天都问他一样的问题;瞧他现在狼狈的模样,压根儿不输床上那位姑娘。老被人家叫“怪老头”的大夫,实在忍不住地想逗逗他。

  这小俩口肯定是吵嘴了,英俊的小伙子才会这么着急!低下头,大夫暗笑了几声,收拾着自己带来的工具,不再搭理他。

  怜惜地握住薛铃香略显冰冷的小手,腾格尔温柔地摩擦着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温暖;但是,脸上的表情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不耐烦地瞪着故作忙碌的老人,腾格尔的脸部肌肉忍不住抽搐着。

  受伤、风寒,这不是废话吗?五天来,他天天都听到一样的回答,问题是,铃儿为什么还不醒来呢?

  这臭安达不晓得上哪儿找来这怪里怪气的大夫,像个老顽童似的,若让人猜不着他的笑容背后,到底蕴藏着什么意义?

  真是的,安达还自诩军师咧,根本一点儿都不牢靠!

  仿佛知道腾格尔正在暗暗埋怨自己似的,安达高大的身子退了退,往屋角的阴暗处藏去。

  “铃儿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过度的焦急,以及连日来的疲惫,终于让腾格尔忘了该有的礼貌,粗鲁地沉声问道。他发誓,再听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一定马上轰人!

  瞧他眼底藏不住的火焰,大夫一笑,依旧慢吞吞地道:“小伙子,千万不要太急躁,否则容易坏事的;天底下,每一件事情自有他的道理,时候到了,小姑娘自然就会醒啦!”

  “你——”

  大掌猛地一个用力,睡梦中的人儿马上发出不舒服的嘤咛声;腾格尔原本欲要爆发的脾气,奇异地转为万缕柔情,不舍地安抚着受惊的人儿,生怕再度伤害到她。

  看着这一幕,不但隐身暗处的安达满脸不敢相信,顽童似的大夫也啧啧称奇。

  “看吧,才跟你说的。”大夫好玩的嘀咕两句,看腾格尔并没有再因为他的挑衅发怒,这才放弃继续逗人的乐趣。“算了、算了,不玩了。”

  把墨水都还没干的处方签塞进腾格尔手里,笑嘻嘻地说:“这小姑娘只是太累了,让她好好睡一觉比吃灵芝仙丹都还要有效呢!”

  “可是……”狐疑地看他一眼,腾格尔仍然眉头紧蹙地问:“她已经睡了五天,这样不吃不喝的,身体怎么会好?”

  “哎呀,不是叫你要喂她吃点熬煮稀烂的米粥吗?难不成你都没照我的话去做?”

  “当然有。”而且,每次以口哺喂米粥后,他都得冲上半天冷水,才能冷却占有她的炽热欲望。

  “那就对啦,这小姑娘长期营养不良,加上睡眠不足、劳动过多,导致体虚身冷;趁这个机会让她好好休息,免得睁开眼后又要胡思乱想,伤神又伤身!”

  大夫边说边看着腾格尔,贼贼的一笑;只不过,腾格尔压根儿没听见他后来说了些什么,整副精神都只在意他前头说的话。

  营养不良?睡眠不足?劳动过多?

  天哪,他的铃儿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呀?

  心紧紧地揪疼着,腾格尔一瞬也不瞬地看着床上的人儿,费尽全身力气才能克制住想伸手将她拥进怀里的欲望。

  见状,安达善体人意的半哄半骗,把还想留下来看戏的大夫请出房间,并细心的掩上房门,将小小的空间留给他们。

  “铃儿。”

  腾格尔从没想到再见面时,她竟会变得如此虚弱,心疼及后悔不断地在他心里冲击着。早知道,他会偷偷派人跟着她;早知道,他会多给她一些银两;早知道,他根本不会放她走!

  痴痴傻傻地看着她,腾格尔仿佛石像般,一动也不动。

   *   *  *

  再次睁开眼睛,睡了长长一觉的薛铃香,除了久卧的身子有些无力以外,倒没有什么病痛的感觉。她疑惑地看着陌生的房间,有些搞不清楚身在何处?

  瞧这屋内的陈设,不是贫苦的他们住得起的,除非是……

  想起昏迷前的事情,薛铃香猛一转头,乍见腾格尔放大的俊脸,她心里一惊,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就想起身;无奈,软绵绵的身子不听使唤,她轻叫一声,晕眩地倒向腾格尔。

  “铃儿,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将她抱了满怀,腾格尔又惊又喜地急问。

  “你……”听到他沙哑的嗓音,窝在他怀中的薛铃香才猛然发觉,他比记忆中苍老了许多;略微凹陷的两颊及新冒出来的胡渣,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她忍不住抬手轻抚他的脸。“你瘦了。”

  闻言,腾格尔的眼眶迅速濡湿了。他用力抱紧怀中纤弱的身子,将脸埋在她的肩窝。“你这可恶的小东西,你怎么忍心离开那么久,都不给我消息?你怎么忍心让自己吃那么多苦?你不知道我会担心、会难过吗?”光想到她瞒着他的“秘密”,腾格尔就一阵心痛。他实在不能想象,这么瘦弱的她是如何承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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