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什么事?」展毅华问道。
「如果亭儿和封凯顗离婚后,你们打算如何?」
「回美国,我们在美国有产业,我是为了亭儿才来『允生』工作的。」展毅华道。
「哦?你们就这么想看『允生』倒?那么你们当初就应该别来『允生』帮忙。」
「婵娟,你到底有什事,就请你直接明说吧!」展毅华直言。
「好吧!那我就明说了,你是『允生』的总经理,而小蓉则是你在『允生』的专任秘书,没错吧?」
「我们都是『前任的』,自从亭儿把她的股份全给了蓝先生后,我们就离职了。」莫依蓉插话进来。
「还有三个协理、三个经理、两个课长、一个主任等等,他们全都是公司最有前途、最被看好的,少了他们,『允生』还有前途可言吗?而亭儿希望见到这种局面吗?」季婵娟又问。
「我们全是自愿离职的,何况如果我和小蓉不走,谁来照顾亭儿?」展毅华反问。
「我父亲和我妹妹会照顾。『允生』是亭儿的外公一手所创,她不会想见到『允生』就这么毁了的。」
「好哇!季婵娟,你该不会是蓝力雄派来作说客的吧?」莫依蓉吼道。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蓝伯伯是有来找过我。在律师将亭儿的股票全给了他们后,他马上动用关系找到我,要我把股票全还给亭儿;我是准备要亭儿收下,因为我不认为他们有资格拿,那是亭儿的。如果你们是为了亭儿而离职的话,就马上给我回去『允生』,你们该不会希望『允生』会毁在亭儿的手上吧?」
「我不想回去。」莫依蓉坦言道。
「张翠娥也不想要你回去。最近『允生』有几笔大生意要和封凯顗的公司合作,毅华和封凯顗见面的机会很高,所以她要安插蓝诗当展毅华的秘书,好和封凯顗近水楼台。」季婵娟把她所知道的消息说了出来。
「什么?那我一定要拼死守护我的职位。」莫依蓉高声道。
「不用,封凯顗的秘书刚好要离职,我决定要去应徵,凭我在美国『安德莎集团』的工作情形来说,录取的机率大得很,不然就直接教亭儿拜托封凯顗就可以了。」季婵娟一副胸有成竹的说。
「呼!那就好。」莫依蓉松了口气。
「怎么?不关心你的老公和蓝诗会怎样?」季婵娟一副调侃的语气。
「季婵娟!」展毅华吼道,「小蓉,我和蓝诗已经过去了,真的。」如果叫他把心掏出来以示诚心的话,他会马上把季婵娟的心给掏出来明示。
这个死季婵娟知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尽办法才让小蓉点头答应嫁给他的?
「放心吧!我相信你。」莫依蓉笑着对他说。
展毅华一听到她这么说,才松了口气。
第三章
回到旧屋的蓝亭并没有和封凯顗同睡在一间房间,因为流星认为她已经失去了记忆,对封凯顗不熟,所以应该和他分房睡比较好,等到两人比较熟稔之后,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流星这么说时,有一堆人点头表示赞同,除了脸有点臭的封凯顗。
不过,蓝亭和封凯顗也只有一门之隔,她睡在主卧室,梳妆台旁边有两道门,一道是浴室的门,另一道是通往育婴室的,现在那是封凯顗的房间。
蓝家的旧屋共有三层楼,王伯他们一家就住在旧屋隔壁的房子,那是蓝亭买给他们住的;二楼有四间房间,住着封凯顗、蓝亭、流星和季婵娟;而展毅华和莫依蓉就住在三楼。
半夜,流星受不了肚子叫,所以决定下楼找东西吃。因为晚餐时吃不到一半,就被季婵娟拉去「切水果」,现在她肚子里的东西早就被消化得一干二净了。
在医院时,她总是吃一大堆的零食,所以正餐吃得不多,因此没人知道她的食量有多大;而季婵娟却正巧从精灵公主那听说了她的胃号称是「无底洞」,因此为了预防万一,所以买了许多东西储放在冰箱。
流星走到楼下厨房的大冰箱前面,一拍手,冰箱门就自动打开了,就见她手一指,被指到的东西全自动飞到一个定点,然后还找出了一个超级大盘子,等所有的东西到齐后,才弹弹手指发出声响,做好的三明治全在盘子上,双手又一拍,剩余的东西全都乖乖的回去原来的地方。
继续又飞来了一袋柳橙,她找到了小茶壶,手指又一弹,壶内装了柳橙汁,找了杯子和吸管,就弹弹手指将它们全指飘到客厅去,然后她边看电视边享受她的宵夜。
流星有些无聊的看着电视,一转眼,东西已经被吃完一半了,壶内的柳橙汁也只剩下一半而已。
「亭儿,是你吗?」流星头也不转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我?」蓝亭有点有气无力的走到她身边。
「我就是知道嘛!」
蓝亭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流星转头关心的问。
「我怀孕了……」蓝亭淡淡的开口。
「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事。」
「还结了婚……」
「很好,没想到现在中华民国的法律还规定必须等怀了孕再结婚。」流星讽刺道,这位太太怎么不会照顺序讲呢?先结婚再怀孕嘛!不过奉儿女之命成婚的还真不少呢!
不过蓝亭没听见,她现在正沉浸在自己的忧愁里,「无论我和凯顗的婚姻怎样,可是会做出可以生孩子的事情,就表示我们还算是颇为亲密的,但我全都忘了,忘了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和他有了小孩。」
流星总算听出眉目来了,「那你是想怎样?」
「我也不太晓得,不过,如果叫凯顗把事情说给我听,你觉得如何?」蓝亭侧着头想了一会然后说。
「干脆叫他再重新和你约会好了。」流星出了个主意。
「你的法子比较好耶!」
「我也是这么想,不如现在就去找他。」流星马上拉着她往二楼「飞」去。
「好好玩喔!」飞翔的感觉很好,蓝亭想。
「好玩的话,下次再玩。」流星停在封凯顗房间的门口,然后地用力的打开门,「封凯顗,亭儿找你。」
封凯顗被这声音一吓马上弹坐了起来,「什么事?」
流星两手直将蓝亭推坐在床上,「亭儿有事找你。」说完就跑走了,还细心的将房门带上。
「流星,流……可恶!」蓝亭嘟着嘴的脸在见到封凯顗后,迅速涨红。
「有什么事吗?」
他那慵懒而沙哑的声音,直教蓝亭陶醉不已。
「嗯……我……嗯……」她狠狠的吸了口气想让自己放松心情,结果全吸进了封凯顗的男性气息,教她又红起脸来,「可不可以叫流星说?」
「不行,是你自己有事要找我的。」封凯顗不着痕迹的让蓝亭的双脚也到了床上。
「可是人家说不出来嘛!」蓝亭撒着娇道。
「没关系,慢慢说就行了。」封凯顗鼓励着。
「嗯!我怀孕了……」
「所以应该要好好的照顾自己的身体。」
「也结婚了……」蓝亭决定照刚刚跟流星说的一样。
「没错,所以我这老公也会好好的疼惜你。」封凯顗诚恳的道。
「可是我全部忘了,所以……所以……我……我想要你说……以前的事给我听,不过流星叫我再和你约会……」蓝亭红着脸说不下去了,她不知不觉中已经躺在封凯顗的怀里了。
「很好的方法,可惜……」
「可惜怎样?」
「可惜我们从来没有约会过。」封凯顗苦笑道。
「喔!」蓝亭的语气中有很大的失望。
「不过,我以前和你在一起时,有很多情人间该做的事几乎都没做过,不如趁你尚未恢复记忆前,我们先尝试约会。」亭儿丧失记忆也未必是件坏事,至少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重新开始。
「好哇!好哇!明天我就去问问毅华和小蓉,看他们是在哪里约会的。」蓝亭安心的躺在床上,「本来我是很烦恼的,现在事情解决了。」她打了个哈欠,「那我也要睡了,你都不知道为了这件事我还睡不着呢!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晚安。」她根本就没察觉到自己睡在封凯顗的床上。
「是你自己过来的,可不是我故意要吃你的豆腐。唉!你是我老婆耶!竟然还要确保你的清白。」封凯顗躺在另一边,搂着她入睡。
在门外,流星靠着门探听里面的声音,直到没了声响,她才起身正想回房时,就想到了在楼下的东西,「啊!我的三明治还没吃完,还有柳橙汁。」嘴里喃喃自语着下楼去解决她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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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封凯顗便载着他的新任秘书——季婵娟上班去了;展毅华回「允生」看一下情况,准备下个礼拜一开始上班,也顺便要一些已离职、正要离职以及快要离职的人员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以安抚人心;蓝亭则拉着流星一起「聆听」莫依蓉和展毅华的约会情形。
「约会?」莫依蓉想了想,「没有耶!」
「没有?!」蓝亭和流星同声道,「怎么会?」
「嗯!我们真正谈恋爱是在美国念书时,那时我爸很气我,因为我不顾家人的反对到美国念书,而且重点还不是在念书这事,是为了我和毅华在一起。可是当时你还是很慷慨的资助当时没有钱念书的我,为此,我还特地念了前十名的成绩以答谢你,要知道我以前念书时,成绩可全都是低空飞过的。
「那时,我和毅华为了省钱所以同住在一栋房子,那时毅华为了不想让你资助他太多钱,所以他一直很拼命的念书、打工,而我所要做的就是照顾他以及念好书。基本上来说,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机会和别人出去,而且当我们爆出火花后,也只是用浓得半死的咖啡来干杯庆祝,因为再过两天我们就要期中考了。」莫依蓉叹了口气,她和毅华的恋爱怎么会那么辛苦?
「那回国进『允生』后呢?」流星又问。
「那更惨,毅华连偷吻我的机会都没有。当初我们全是靠亭儿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才坐上总经理和总秘书的工作,所以为了不让公司的人说我们的闲话,因此全公司上上下下根本就没人知道我和毅华的事;而且为了在『允生』有好的表现,我们都忙得快住到公司去了,你知道吗?一个钟头的午餐时间对我们两人来说筒直是奢侈的行为,我和毅华都是一人一个三明治边吃边工作的……」她愈说愈觉得自己很可怜,真亏她还受得了。
「不过……有—次,我和毅华为了芝麻小事而吵了起来,我就跑到花园的双人秋千那里,后来毅华出来找我,我们就和好了,之后我们就常常在那里聊聊天什么的,唉!好奢侈喔!」当时展毅华常常为了莫依蓉,就把公事抛下,然后再加班把公事做好。
「那秋千是什么时候做好的?」流星好奇的问道。
「大慨有十年以上的历史了。」莫依蓉回答,那是蓝亭小的时候叫人做的。
「十年?!」蓝亭和流星一直在回想着昨夜所见到秋千的摸样,一点也不像有这么多年的历史啊!
莫依蓉决定自己招认,「呃!有一回我们坐在上面时,那个秋千突然就坏掉了,所以我们又叫人重做一个。」
「激烈的动作,嗯?」流星暧昧的看她。
莫依蓉红了睑,故作平静的说:「是啊!荡秋千荡得太高了。」非常健康的理由。
「那我和凯顗不就找不到好地方约会了!」蓝亭苦丧着睑。
「不会啦!现在可以玩的地方这么多,安不安全就不一定啦!」莫依蓉想起报纸上常常有公共场所发生火灾、开枪杀人之类的报导。
「而且花园还有秋千!」流星开口道。
「是啊!荡一荡,小孩也荡出来了。笨蛋!孕妇是不可以荡秋千的,流星!」莫依蓉如此说道。
「哦!了解,那秋千我玩就好了。」流星开心道。
「我要找婵娟。」蓝亭突然说道,与其听她们的,还不如像昨晚那样和凯顗说说话,虽然她说得结结巴巴,不过,凯顗很有耐心的听她说完。
她要去问婵娟的意见,至少婵娟的法子听起来不像是馊主意。
「小蓉。」蓝亭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莫依蓉问。
「你和毅华在公司很忙吗?」
「忙死了,现在蓝伯伯又让毅华决策公司一半以上的营运,以前还会过问,不过现在听说蓝伯伯好像要把公司交给毅华管理,因为他是你一手栽培的,所以他一定会比以前更忙的。
「不过,再怎么忙也忙不过封凯顗的『封氏集团』,我看他在医院陪你时,偶尔用电话、传真机来管理、决定公司的事,我想他一定是把所有的工作全丢给他的部属了,所以我想,那些人一定已经忙得快妻离子散外加「过劳死」,要知道,管理一家企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耶!何况『封氏集团』是间跨国的大企业。」莫依蓉一口气把话说完。
「果然……」蓝亭略有听思的道。
「怎么啦?」流星问。
「没有。」蓝亭摇摇头,等婵娟回来后,自己一定要去问问她,并且听取她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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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你发现啦!其实也没什么啊!原来我是要去问小蓉她和毅华去哪里约会,结果他们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约会,因此我无法得知哪里是约会的好去处以及一些经验谈;可是在过程中,我发现小蓉口中的你好像很忙,但我觉得你看起来很闲啊!依小蓉的看法是你是把大部分的工作全丢给你的下属们。
「于是我便去问婵娟,她告诉我有关他们的事,结果我发现他们的家庭、女友、新婚妻子快把他们给抛弃了,所以啦!我就想出了这个法子,要婵娟去找—些情人常去的旅游胜地的资料,流星和小蓉则去找国内的情人最佳去处。」
封凯顗听不出这之间有什么关连。
「凯顗,你会不会觉得长期这样对待部属有点不好?」封凯顗还来不及回答,蓝亭又道:「所以啦!好歹也得让他们有机会可以和家人、情人相处才是。你可以利用公事不繁忙时,休他们几天假,招待他们去玩啊!然后,还可以要求他们写一篇心得以及一份问卷调查,如此一来,我们也可以凭他们的经验,来选出最佳的地点,就可以去好好的玩一下。」
「这方法可行!」他真的是太虐待那些部属们了,让他们天天加班,这可不是多给他们薪水这个物质补偿就够了,最好连心理也要补偿一下,「我会看看这方法的可行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