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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别生气 page 10 作者:玫子

  「你拿我跟那贱人比?到底谁才是寒家的大少奶奶?你搞清楚,当初我嫁给你时,内心有多争扎、有多不甘愿?你以为我真不怕死吗?」彭妤艳让寒浩之骂得失去理智,无视他越来越严厉的脸,越说越大声。

  「要不是你寒家财大势大,谁希罕嫁给你这种男人,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把你克妻克子的事,传得有多难听?

  「全北京城的女子只要一听到寒家的媒人上门,哪个不赶快把大门锁上,想尽办法推辞?要不是我不畏谣言、力排众议嫁给你这倒楣鬼,你寒浩之就得终身背负著克妻克子的罪名,让人耻笑一辈子……啊——你做什么?」

  她字字句句皆如刀般,剖剐得寒浩之面色铁青,他咬著牙,一把抓住彭妤艳的手,自唇中挤出话。

  「外面的人怎么说我,我从没在乎过,你不要无知的想以这个来打击我的自尊,甚至以为可以藉此提高自己在寒家的地位。没用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你当初要是觉得委屈,怕我克死了你,你可以选择不嫁,既然贪慕我寒家的荣华富贵,现在就没有理由後悔,要不,我给你一条活路,趁我还没跟你圆房,滚回彭家去!」

  寒浩之坚狠的语气让彭妤艳有些惊惶。

  「你这是做什么?难道你还想休了我不成?我告诉你,休了我,你寒家就再也没有人敢嫁进来,这绝子绝孙的罪名,你担得了吗?」

  寒浩之眯起眼,「我寒家有无子嗣是命中注定,你想安稳的待在这里吃香喝辣,就识相点不要论长道短,尤其不准一再用话激我,我告诉你,我寒浩之宁愿孤独终老,也绝不受你一个女人威胁!」

  他愤然甩掉彭妤艳的手,不想再跟她同处一室,转身就要离开。

  「寒浩之!你去哪里?你是不是要去找那个贱人?给我站住!」彭妤艳瞪大了眼,见寒浩之压根不理她,尖声脱口而出,「你不用去找那贱人,她已经让你娘给赶出门了!」

  寒浩之闻言,顿时停住脚步。

  「你说什么?」一个箭步上前,他使劲抓起彭妤艳的手腕,「我娘赶走巧儿?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怎么可能这么做?」

  彭妤艳想将手抽回,无奈寒浩之的箝制她丝毫撼动不了。

  「可不可能,你可以自己去问问你那亲爱的娘,看是不是她赶走季巧儿的?」

  寒浩之打心底认为彭妤艳说谎。

  「不可能!我娘疼巧儿是人尽皆知的事,她若想赶巧儿走,早八百年就这么做了,怎么可能拖到现在?你肯定是在造谣。」

  「我造谣?真是够了,谁的话你都信,我说的你就当放屁。你以为我吃饱没事干吗?」

  彭妤艳好不容易甩掉寒浩之的掌握,痛得不断揉著手腕。

  「你也不想想,一个和你八字不合的女人,你娘看在你的面子上肯留那贱人这么久,也算那丫头祖上积德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藉口赶她走,你以为你娘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

  「难道娘是因为我喝了千日醉的关系,因此责怪巧儿?」

  「不然还有什么?我听说了,那个巧儿这些年在寒家根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留在这里迟早还要闯大祸,你娘这时候才赶她走,已算是仁至义尽了。」

  仗著这些日子在寒老夫人面前说尽季巧儿的坏话,寒老夫人对彭妤艳信任有加,她是有恃无恐。

  「该死、该死!」寒浩之重重说道。

  单纯天真的巧儿只身一人流落在外,不知会不会让人欺负?甚至吃亏上当?他急得跳脚。

  「你说,巧儿究竟上哪去了?」

  他一脸著急的模样,看得彭妤艳妒火横生。

  「她是死是活干我什么事?上刀山、下油锅,她用得著向我交代吗?」

  「你……」寒浩之瞪大眼,双手握拳。

  「我怎样?脚长在她身上,她真要走谁能阻止得了?要怪就怪她命不好。」彭妤艳不屑的嗤道。

  「你个该死的泼妇!」

  寒浩之双拳握得咯咯作响,耐心已到极限,他走上前去,在彭妤艳惊讶的眼神中,一把揪起她的衣襟。

  「你给我听好,在寒家,在全北京城,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这么嚣张拔扈,因为他们知道,後果绝不是他们所能承担的。」

  感受到寒浩之非比寻常的怒火,彭妤艳有些吃惊。

  「你想怎样?难道你还想打我?」

  「哼!打你怕脏了我的手,不过我要你知道,今日不打你,不代表我会放纵你胡作非为,要是再敢这么目中无人,你就给我滚出寒家!」

  「你……难道真想休了我?」她恨恨的看著寒浩之,「我就不信你会做出这种两败俱伤的决定,毕竟休了我只会让你寒浩之克妻的谣言满天飞,让寒家蒙羞,你真不在乎?」

  「蒙羞?好,既然你提到这件事,我就开门见山的告诉你,别忘了,你已是寒家的人,彭子海在外头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劝你最好不要参与,万一牵连到寒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你说什么?我哥哥可是正当做生意,外头那些谣言你也相信?」彭妤艳心虚的说。

  「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和彭子海那些以合法掩护非法的生意,在城里明眼人谁不知?」寒浩之冷哼著,「就算你可以单凭著一张嘴说服别人相信,也不代表你和彭子海就可以只手遮天。」

  「你别胡说!我和哥哥好歹也是世家子弟,那种下三滥的事情我们怎么会做,你别冤枉好人。」她眼神闪烁。

  寒浩之锐利的视线停在彭妤艳脸上。

  「就算我冤枉了你,总之,若想在这个家安安稳稳的待下去,只要尽你大少奶奶应尽的本分就好,其他的事,你一件也不用管。」

  说毕,他在彭妤艳怨毒的眼神中,愤然而去。

  彭妤艳简直呕到最高点!

  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难搞,来软的不行,来硬的更糟,表面上看似狂浪不羁,骨子里比任何人都要倨傲精明。

  看来,要完全得到寒家所有的财产,是不可能的了。

  但幸好,她听说寒府有一个秘密金库,里头藏有大量金银珠宝,只要拿到手,她後半生要荣华富贵依然不是问题。

  既然寒老夫人已在她掌握之中,那她只要加快速度,趁寒浩之寻找季巧儿时,想办法将金库的钥匙弄到手,把财宝收括己有,然後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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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大街,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季巧儿肩上背著一只小包袱,默默走在街上。

  人在闹市中,更显自己的孤寂,尤其以後,她就得一个人过日子了……

  感伤之余,她不禁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实在应该和少爷道别後再走的,可是不行,她连老夫人的面都见不著了,又怎么可能和少爷话别?

  眨著无助的大眼,看著路上俪影双双的情侣,想到日後再也听不到少爷如雷般的吼叫声,心底那落寞的寂寥就油然而生。

  本以为进了寒家,她未来的日子就有所依靠了,没想到这一辈子还是得一个人孤独到老。

  更惨的是,她举目无亲,根本不知何去何从……

  唉!还好,这些年少爷和老夫人对她不错,她也攒下不少银子,找个清静的地方,自个儿种花种菜的,省吃俭用点,应该还能过生活。

  季巧儿失魂落魄的走著,不小心让一个冒冒失失的男子撞了一下,没注意到男子闪烁的眼神,她摸了摸手後,又开始往前走。

  前行了好一会儿,她肚子已经饿得咕噜噜叫不停,於是找了个面摊,随意叫了几个馒头,连茶水也没敢点,配著白开水就吃了起来。

  吃完了半个馒头,季巧儿小心翼翼的把剩下的几个馒头全包在布巾里头,又大口大口的灌了好些白开水後,准备掏出钱袋来付钱。

  咦?!怎么回事?她的钱袋呢?怎么不见了!

  季巧儿慌乱的在身上、包袱里不断翻找著,在这样秋冬交接的季节里,急出了一头汗。

  一旁的店小二看情况不对,臭著脸走上前来。

  「姑娘,几个馒头不过三文钱,你到底付不付得出来呀?」

  「付得出来!我有银子的!」季巧儿急得快哭出来,但任凭她把包袱翻了个朝天,就是没有钱袋的影子。

  完了!她的银子让人扒走了。

  她变成一个一文不名的穷光蛋了!

  更惨的是,她付不出买馒头的这三文钱呀!

  「小二哥,对不起,我本来是有银子的,但你相信我,我的钱袋真的掉了……」

  话还没说完,店小二就扯大了嗓门,「没钱还来吃东西,你这娘儿们,这套装可怜的伎俩我看多了,别以为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就要以此骗吃骗喝,没用的!赶快给钱,要下就送你到衙门吃牢饭去!」

  「不要、我不要!我的钱真的掉了!」季巧儿急道:「要不,我帮你们做事,我手脚俐落,洗碗、端菜,什么活我都能做,就当还这馒头钱行不行?」

  「去你的,我要的是银子,你洗碗、端菜,那么我做什么?喝西北风回家吃自己吗?」店小二扯著季巧儿的手,「不付是吧?走!咱们到衙门理论去,别说我欺负一个娘儿们。哼!我就不信到了衙门,没人来替你付银子。」

  说到最痛处,季巧儿咬著唇乞求,「没人的,小二哥,我孤身一人,举目无亲,你就算送我进牢里,我也没钱还你的。」

  「废话少说,走!」

  任凭季巧儿苦苦哀求,还是让店小二押进了衙门。

  县官是个小鼻子、小眼睛,唯利是图的人,对这种毫无油水可捞的小案子,根本不屑一办,没三、两下的问话,便胡乱判了季巧儿入狱一个月。

  抱著随身的小包袱,季巧儿不分青红皂白的,便让人一脚踢进了脏旧不堪、臭气冲天的牢房里。

  看著如此杂乱的环境,她委屈至极,紧咬著下唇,因为自己凄惨的处境,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但她可没办法哭太久,因为才一哽咽,周遭便开始出现窸窸窣窣的诡异声响,紧跟著便从发霉发臭的稻草堆里,窜出好几只牙尖嘴利的老鼠。

  季巧儿见状大声尖叫,简直吓破了胆。

  少爷……她想要少爷在身边呀!

  她蜷缩在墙角,大眼带泪,警戒的看著四周,害怕的哭了出来。

  但从白天哭到日落,在季巧儿倦极的睡著後,还是不见人来救她。

  第八章

  季巧儿在牢里一待就是好几天,这些日子,三餐有一顿没一顿的不说,就连那送来的饭菜不是馊的,就是臭的,根本无法下咽。

  好在包袱里还有几个乾硬的馒头,她每天啃几口,日子勉强也就这么过去了。

  几天後,一向冷清的牢房大门口,突然热闹起来。

  「呵!彭兄,来,里面请!」是那见钱眼开的狗官的声音。

  「就是这里?」一个声音单薄的男子,语带怀疑的问道:「陈大人,你可别诓我,我要的是女人,而且是绝色佳人,你别收了银子,随便丢个女人给我就算数了,杀头生意有人做,赔钱生意我可不想碰。」

  「彭兄,你这话就严重了。」

  不一会儿,狗官协同一名眼睛细长,嘴唇浅薄的男子出现。

  只见狗官对那人笑得极其灿烂。

  「难道我会骗你不成?等你看到人,包准觉得物超所值,绝对是一笔再划算不过的好交易,毕竟,呵,咱们这儿可是做信用的,不是?」

  在狗官哈哈大笑声中,彭子海等人已经走到了季巧儿的牢房前。

  「来人,把门打开!」

  狱卒打开门後,两人直接走到害怕得缩在墙角的季巧儿面前。

  「就是她?」彭子海眯起细眼,猥亵的直盯著季巧儿清秀的小脸蛋瞧,「嗯,不错!果然不错!只是这脸蛋还可以,就不知身材怎么样?」

  「还不给我站起来!」

  狗官使了个眼色,不顾季巧儿抗拒的尖叫,两名狱卒强把她拉了起来。

  「哈!好,果然是个好货色!」他邪恶的摸著下巴,下断上下打量著季巧儿纤细的身段,「虽然瘦了点,但这不是问题,陈大人,你这回可真没骗我,这娘儿们我太满意了。」

  在两人哈哈大笑的同时,季巧儿只觉事情不妙。

  「你们、你们究竟想干什么?陈大人,我是在这里坐牢的,又不认识这个人,你怎么可以随便让人对我评头论足?」她抖著身子,勉强出声。

  「评头论足?」狗官和彭子海相视一眼,又双双哈哈大笑起来。

  「岂止是评头论足?」彭子海邪扬著嘴角,手指不规矩的摸上季巧儿那张诱人的脸蛋,「美人啊!等你跟我回去,就会知道事情绝不只有评头论足这么简单。」

  「跟你回去?什么意思?」

  季巧儿再笨也知这个彭兄绝非善类,他会要她跟他回去,一定心怀不轨。

  她撇开头,不让彭子海碰到她的脸。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啧啧啧!小美人就是小美人,不过说几句话,全身便害怕的抖得不像样,这我见犹怜的模样,看了真叫人心疼呀!」

  季巧儿看他那副噁心样,又打了一个哆嗦。

  「至於我为什么能带你回去?这理由很简单,因为你犯了罪,却凑不出罚金,我呢,一个好心的大善人,为免你发配边疆,所以花钱赎你出狱,这么说,你明白了没有?」彭子海嘿嘿笑著。

  「我要发配边疆?!」季巧儿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白著脸问狗官,「大人,我只是没付馒头的钱而已,怎么可能要发配边疆?」

  「怎么?朝廷的规矩难道是你订的不成?这里我最大,我说你罪刑重大,恶意诈骗,得发配边疆就得发配边疆!」狗官重重哼了一声。

  「你、你明知道我没有亲戚朋友可以帮忙,所以故意欺负我一个可怜孤儿,对不对?」季巧儿抿唇。

  季巧儿的话再次让狗官吃了颗定心丸,毕竟他还真怕有人临时跳出来替她付银子,到时候丢官事小,小命不保可就严重了。

  「你再强词夺理,我再多判你一个污辱朝廷命官的罪刑,不只让你发配边疆,还要你充当军妓,供男人玩乐,你信不信?」

  狗宫的话让季巧儿吓得腿软。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我只是付不出三文钱而已,这儿好歹在天子脚下,你不可以这么胆大包天,胡乱治人罪的。」

  她的话激怒了狗官,他一个瞪眼,破口大骂,「你这臭娘们!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起染房来!三文钱?三文钱就足以逼死一名英雄好汉了,更何况是你这孤娘儿们!」

  「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可以随便让人替我付罚金呀!」季巧儿看了一眼狡诈的彭子海,只觉骇惧异常。

  「住口!」狗官扭曲著脸,「你这不知好歹的臭丫头,有人肯帮你就该庆幸了,还由得你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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