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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别生气 page 1 作者:玫子

  序

  整整两年的时间过去了。

  自从两年前出了最後一本书後,就再也没出书过。

  一个人一生中能拥有多少个两年的岁月?数字算出来肯定会让人直冒冷汗。

  两年的经历会如何折磨一个人的心性?过程说出来可能会让人不胜唏嘘。

  这两年半来,我不幸经历失业、失恋、父丧的重重打击,再加上自行创业的艰苦心酸,这些挫折及无奈,已经将我自以为最坚强的心志折磨殆尽。

  终於,我决定放弃。

  我决定完全放弃过去的人生,重新回到起跑点上。

  会不会太晚了?

  我只怕现在不断了过去,一切就真的太晚了。

  也许这两年的经历看在外人眼中,不过是人生悲欢离合、喜怒哀乐的必经过程,说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就像大多数自杀的人一样,每一段痛苦的经历总是最难熬的关卡,一念之差,真的会毁掉一个人的未来。

  我想我撑过去了吧!

  现在,再次坐在电脑桌前,回首过去的点点滴滴。少了怨怼、愤怒和悲痛,对於当初仓卒所作下的创业决定,已经多了份体谅和豁达。

  似乎,我心中还是有些许感激。

  毕竟,我还没有对未来失去希望。

  应该不会太晚吧!

  整整两年多没有出书了。

  认真说来,对整个小说界多了份陌生的感觉。

  有一阵子我很茫然、很困惑,不知道自己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不合潮流。摸索了好久,在连退了两本书後,今天才终於有机会站上第一线再和大家见面。

  谈超这部作品,有别於被退的前两本书,笔法是轻松愉快的。

  男主角天生克妻,迫不得已一再压抑自己对女主角的情感,并认命和所谓的真命天女成亲。

  然而,「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却是本书最好的结论。真相大白後,男女主角自然终成眷属。

  对於这类型的小说,我真的必须承认,写起来得心应手多了。

  虽然,我还是很想多多尝试不同风格的作品。

  但我知道,自己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还需要更多的磨练,才能随心所欲写出大家都喜欢的作品。

  我希望我能够继续创作下去,将我的想法传达给读者们知道。

  就如同在人生的道路上,不再一步一回首,不再回顾过去那些酸甜苦辣的日子,我想勇敢的走下去。

  一直创作下去。

  第一章

  醉月楼,是北京城中最大的一间妓院。

  每天一到华灯初上的时刻,大门口便挤满了各式寻芳客。

  络绎不绝的恩客里不乏王公贵族及商客骚人,妖娆女子穿梭在一盏盏的大红晕色灯光下,纸醉金迷、风光旖旎,叫人不流连忘返也难!

  穿过人声鼎沸的大厅,在二楼一间幽净的贵宾房里,传来一阵阵莺莺燕燕的声音。

  「寒少爷,来,喝酒。」一名女子撒娇的道。

  另一个娇媚的女子也接著道:「要不,寒少爷,你别动手了,我来喂你吧!」

  寒浩之,九门提督之子,寒父辞官退位後遂经营盐运生意,家大业大不言而喻。寒浩之子承父业,虽然无心仕途,但经营家中事业可谓雄心勃勃、有声有色。

  他忙里偷欢,已在妓院住了好几天,俊逸的脸庞微微染红,看得出来喝了不少酒。

  他挑起浓黑的眉,睨著在自个儿胸前不断左磨右蹭的妖娆女人,「你来喂我?怎么现在不生气了?」

  「啊!寒少爷,人家不来了。」女人撒娇味十足,「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只是昨夜你和妹妹来了三次,和我则少了那么一次,人家难免心理不平衡嘛!」

  「哎哟!我说姊姊,这样你也要和我计较?」另一名青楼女也揽著寒浩之精壮的颈项,红艳的双唇不断贴近他的脸,就是不肯放。

  「寒少爷生龙活虎的好体力人尽皆知,想想昨夜你我联合起来都不是寒少爷的敌手,今儿个你还怕吃亏?怕只怕没多久,咱们两个也要像前几个姊妹一样,举白旗投降了。」

  寒浩之生性豪迈不羁,对女人的投怀送抱、曲意奉承一向来者不拒。

  听两人这么说,他哈哈大笑道:「举白旗?没想到你们俩这么快就想认输了。」

  「认输?寒少爷你尽可以试试,看是谁先投降呀!」女人们开始主动挑逗起来。

  只是任凭二女双手在寒浩之身上大作文章,上上下下抚了个彻底,寒浩之只不动如山、坐怀不乱、气定神闲的一杯杯喝完整壶酒。直到二名女子嘤咛不依,他才醉睨著两人,放下酒杯,一次抱起两名艳妓往床上带。

  在青楼女熟练的挑逗下,在床上向来放浪的寒浩之也开始纵容自己,三人在偌大的床上不断翻滚,春色无边,引人遐想。

  几回合交战下来,其中一名女子已然累瘫在床尾,晕睡了不省人事。

  寒浩之重新昂首怒吼,恣意驰骋在另一名欲仙欲死的女子身上,准备做最後一搏,然後便要正式鸣金收兵、打道回府。

  毕竟厮混也要有个限度,再不回去准备,他可就赶不及明日一早出发去浙江谈生意的船期了。

  然而就在这紧要关头,房门突然不识相「砰」的一声打开了!

  「少爷!你在这里吗?」

  一个娇嫩的女声传来,不解风情的划穿一屋子寻欢作乐的妖魅气氛。

  只见一名长相娇俏慧黠,身形玲珑的女子眨著晶亮大眼梭巡屋内,一看到床上三名赤裸交缠的痴男怨女,尖叫一声,粉嫩小脸陡地红透,羞得背过身去。

  「少爷!你怎么没穿衣服?」季巧儿小手掩面,紧闭著眼,尴尬的道:「真是羞死人了,少爷,你快起来啦!」

  乍见到根本不该见到的人,让还趴在女人身上的寒浩之一时反应不过来,浑身僵直。

  「怎么会是你?!」惊怒瞪著季巧儿慌张的背影,一时半刻,寒浩之竟忘了抽身离开。

  「少爷,人家、人家是奉老夫人的命令来找你回去的呀!人家不知道你正在、正在……」季巧儿像被钉子钉在原地似的,双手掩面不敢直视後头的一男两女。

  「正在什么?在妓院不干这事儿难道来聊天吃饭吗?你这蠢蛋!」

  迅速回复神智,寒浩之想爬起身,无奈身下垫了一个明显呆了的女人,身後又结结实实堵著一个昏死的女子,让他实在动弹不得。

  这尴尬的处境让脾气刚硬的他怒道:「该死的丫头,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看好戏吗?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好、好啦!人家这就出去了嘛!」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想待在这里的!

  红透脸的季巧儿在慌忙奔出之际,跌跌撞撞的竟碰倒了椅子,整个人不小心跌了个狗吃屎。

  不敢相信她的笨拙,寒浩之瞪大眼,「你这白痴!我叫你出去,你给我搞什么鬼?」

  「人家、人家是不小心的嘛!」季巧儿著急的拉著桌巾要起身,岂料桌上的杯盘酒壶又「锵当锵当」,全碎了一地。

  寒浩之闭上眼,暗自哀号。如果可以,他一定会从床上跳起来掐死这个总可以轻易惹他心浮气躁的小妮子!

  「你这丫头,是存心来这里找砸的是不是?」睁开锐利的眼,他强按著怒气咬牙道。

  「不是啦!」好不容易起身,季巧儿狼狈的眨著大眼,不断摇手,「意外,纯粹是意外……少爷,如果早知道来这里找你又会挨骂,我才不替小安来哪!」

  「小安?你没提我都忘了,那小子居然敢要你来这种地方找我?他是不是皮在痒了!」提起这个几天未见的贴身侍从,寒浩之也不免皱眉。

  「少爷,你不要误会小安,本来……本来是他要来找你的,而我只是上街买点东西而已,可是……」季巧儿有些後悔提起小安,低著头,背对著寒浩之,嗫嚅的道,「刚才在路上小安为了跟我打招呼,不小心……被一辆马车撞著了……」

  话还没说完,寒浩之眼瞪得比原先还大。

  「被撞著了?该死的,我就说小安没那个胆敢擅作主张要你来,没想到竟是让你给带上了霉运!」

  又来了!面对这么不合理的指控,季巧儿委屈的嘟嘴。

  「少爷,你怎么又这么说我?我知道咱们俩每次见面就没好事发生,但我也尽量避免了嘛!谁希望让人误会自己是扫把星呢?这次小安他自己不看路就往我这边跑了过来,我有一直叫他小心呀!可是……」

  「好了!关於谁是扫把星的事等会儿再说,你现在给我出去!」

  再次看了眼身下一脸苍白、不知所措的女人,在此关键时刻,寒浩之极其在意的是自己与身下女人的「互动」能否继续。

  季巧儿也觉得现在不是解释自己委屈的时候。

  「好啦!要我出去也可以,但少爷,你和那女人可得快点完事,千万别让老夫人久等……」

  「你再这样吱吱喳喳的吵下去,我完得了事吗?还不快给我滚出去!」寒浩之失去耐性,咆哮出声。

  「哎哟!」他高分贝的怒吼没吓著季巧儿,反而让身下的女人尖叫了一声。

  寒浩之闯荡江湖多年,上过的女人早就多到数不清,什么样的叫床声没听过?

  但现在,他可著实让这不寻常的叫声给吓到了!

  而且让他恐惧到起鸡皮疙瘩的是,他竟感觉两人私密的结合处,已被一阵逐渐蔓延的奇异紧绷给束缚住!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身下的女人开始一阵阵抽搐痉挛,更叫他吓白头的是,现在不论他如何使力抽离,胯下雄风就是动也不动的紧紧锁在这女人身体里!

  这是什么?缩阳?!

  不!不会吧!

  「天!」对於这八辈子也料想不到的意外竟发生在他身上,寒浩之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他身下的女子身体绷得死紧,一动都不动。

  「老天,你冷静点!你越紧张我就越抽不开身呀!」面对这种突发状况,他已经完全失去平日的冷静与判断,使劲摇著身下因为紧张而不断冒冷汗的女人,「该死,放轻松,我叫你放轻松!」

  寒浩之吼叫的声音,总算吵醒了横堵在床尾的青楼女。

  她见此情形,吓白了脸,裸著身子就跳下床,直往门外奔去。

  「来人呀!牡丹翻白眼快死了!快来人救命呀!」

  身俊的状况,让季巧儿急转过身,一探究竟。

  看到床上的寒浩之涨红了脸,,身上汗水不断往下淌,吓得她以为寒浩之出了事,连忙冲上前。

  「少爷,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寒浩之脸红脖子粗,气急败坏的汗水一颗颗冒出额头,他怒瞪著笨丫鬟,不敢相信她竟然问出这种蠢话。

  「你看不出来事情让你搞大了吗?该死!要不是你这克星突然闯进来,我会搞得这么狼狈?!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叫人来,要是我这男人雄风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葬身此处,我定要你一同陪葬!」

  季巧儿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少爷字字句句的严重性可让她吓破了胆!

  看著床上那名已经翻白眼的青楼女,她急道:「好!我这就去找人帮忙。」

  但才一转身,她就和一群冲进门的青楼女及龟公迎面撞上,好死不死,老鸨首当其冲,和季巧儿撞个头昏眼花!

  「哎哟喂呀!我的妈呀!」老鸨头昏脑胀的跌在地上,叫嚷著,「是哪个不长眼的浑帐东西?敢撞老娘我?」

  季巧儿往後退了两步,站稳了身,瞧坐在地上的女人这年纪及装扮也知道是老鸨来了,她急忙将她扶起。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急著找人来帮忙而已,谁叫你就站在我身後,所以我才……」

  「不用解释了!」生死已在一瞬间的寒浩之,忍不住破口大骂,「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讲这些?还不快来帮忙!」

  「对对对!」季巧儿扶稳了老鸨,将还搞不清楚方向的她直往床前推,「你们快看看少爷怎么了?他的脸色好难看,他会不会死呀!」

  老鸨摇了摇头,好不容易恢复神智。

  看著床上黏在一块儿的两人,已经八百年没见过这种情形的她也不免有些慌。

  「寒少爷,你们俩好端端的怎么搞成这副德行?」

  这种情形俗称缩阳,若行房时过於紧张,男女交合之处会痉挛而无法分离。听人说,这时只要用锐器在肛门上方的穴位狠刺一下,两人便会分开。

  见多识广的老鸨当然知道如何处理,当场就下了决定。

  「快点,你们谁快拿根簪子给我!」

  在床前看热闹的众男女一阵七手八脚後,有五、六根簪同时送到老鸨眼前。

  老鸭瞪了众人一眼,「我要一根,你们这是怎样,存心扎死寒少爷吗?」

  「你说什么鬼话?为什么是扎我?!」寒浩之就算有再大胆量,眼前这亮晃晃的簪子也不免让他心惊肉跳。「陈嬷嬷,你搞清楚,有问题的是牡丹,要扎也是扎她吧!关我什么事?」

  「是吗?」老鸨认真的在两人交合处研究了起来。

  在众人指指点点、七嘴八舌中,老鸨摇摇头。

  「寒少爷,牡丹确实紧张了点,但问题是你那话儿在这个时候也实在太大了,不扎你让它萎缩,恐怕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在北京城,寒家一向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尤其处理事情向来强悍倨傲的寒浩之,更是说一,没人敢说二!

  如今竟然沦落到任由自己的「重要部分」,给一群不认识的男男女女道长说短、评头论足,自尊心如此严重受损,寒浩之堂堂男子汉,羞恼得几乎想一头撞死!

  「我再怎么萎缩也比现在小不到哪里去,你最好搞清楚,到底是扎她还是扎我!」他黑红著脸怒吼。

  「当然是扎你了,寒少爷。」老鸨看了一眼寒浩之,再次肯定的点头,「当然罗!除非你想和牡丹一辈子黏在一起,否则这针可是非扎不可。」

  「该死、该死!」寒浩之恨恨的连天诅咒,怨怒的目光尖锐的射向躲在人群中,居然还一脸无辜的季巧儿。

  天,他到底是不是作错了决定?

  想当初为了一己之私,只因恩师骤逝,一时冲动,就将恩师十五岁的女儿,也就是眼前这个扰乱他心神,挑战他耐心长达三年之久的季巧儿给带进寒家安置。

  他不只一次後悔,他实在应该让她流落街头去当乞丐的。

  早这么做,他也不用饱尝食不知味、睡不安寝的滋味,尤其每到午夜梦回、夜阑人静时,心头那苦涩难当的煎熬可是让他痛不欲生。

  她到底还要折磨他到什么时候才肯罢休?

  老鸨手执银簪,在寒浩之浑然未觉、毫无防备时,先贪婪的摸了摸他赤裸浑圆的臀部,狠狠吃了好一顿豆腐後,才举高手——

  「寒少爷,你放心,大概就疼那么一下,不会很久,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件事,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所以这一针我会扎得较重,往後大概会有一、两个月不能人道,你可得先有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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