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个标题有没有很耸动?很八卦?很狗血?很吸引人呢?
一想到要爆内幕,我个人都血脉偾张起来了。
因为这个内幕就是……我与那编辑姊姊(她用大刀架在我脖子上,坚持不可吐露她的姓名与身分),在一星期中去同一家吃到饱小火锅光顾了四次,而且我拚命拿蛤仔和虾虾,她则是负责嗑光店家准备的所有金针菇盘。
恐怖吧?
两个女人居然在七天内吃了四、五次小火锅(有一次是她晚上偷偷跑去吃的啦,没有给我跟,呜呜),而且每次埋头大吃就要花掉两个多小时,并且干掉的金针菇和蛤仔不计其数,那个老板疑似要把我们俩的照片贴在店门口,嘱咐员工以后看到这两名女人要踏进店门时,务必阻而拦之,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她们进来了。
我们还去吃到里面的服务生都认得我俩,只要有一个先去占位子,另外一个随后赶到时,服务生在楼梯口一见到就会直接往楼上一比--
「她在楼上啦!」
哎哟,真是见笑了!
可是这样依旧无损于两个女人继续再接再厉嗑火锅的嚣张行径,我们已经有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外号,叫作「恐怖的无耻火锅党」,党主席和副主席会在各家小火锅店里召开党务大会,讨论哪家火锅店的老板有够抠,眼睁睁看着金针菇和虾虾消失却迟迟不肯补货,或是哪家火锅店的老板够意思,榨菜片总是给得又多又好吃……
没办法,在外人眼中我们的「党务」就是这么无聊琐碎,可是对我们而言可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呢!
正所谓,饭可以不吃,火锅不能不嗑,火锅党万岁!
但也因为最近勤吃火锅的缘故,所以……呜呜,雀子胖了一公斤,天啊!在站上体重计的那一瞬间,简直想尖叫,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啊,最近小火锅吃太多了、最近小火锅实在是吃太多了。」
可是只要那个瘾头一来,或是编辑姊姊又一声吆喝:「阿雀喔,来去吃火锅吧!」
什么体重问题马上被丢到爪哇去了,依旧是流着口水急忙挥手--「等我等我等我……」
当然,有时候那个极力邀约的人换作是我啦,嘿嘿嘿……所以简直是缠缠绵绵无止无境呀。
至于这个内幕够不够狗血、耸动、八卦呢?跟这次新作品的暴力女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这个这个这个嘛--
哎哟喂呀,反正什么嘛都可以跟火锅有关,不管狗血、猪血还是鸡血糕,不管耸动、鸡冻还是水晶冻,不论八卦、八宝还是八豆幺……而且吃不到火锅,常常会令我们变身成为「暴力女」……这样……算不算?
(剎那间棍棒齐飞!咚咚咚对毛头雀子飞来)
哇!歹势、歹势啦,人家不是故意造白痴造句的,我我我……我会多多改进的,我保证。
以后一定努力不在一星期内吃四、五次的火锅,否则……否则就让我再胖一公斤!(够惨了吧?)
今天的内幕就爆料到此,我要去开火锅党党务大会了,咱们下本书见啰!
楔子
她们从小青梅竹马,住天字眷村,父亲是多年死党,村里村外人人皆知的「长江一号」。
话说四名英勇的父亲各自生下一名貌美如花、却楣星当头的女儿,从小大大小小衰事一箩筐,吓得她们的父亲天天烧香拜佛喊阿门,就是希望女儿从此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吉祥平安。
就这样一天过一天,一年又一年,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从小穿同一条裙子长大,感情好得人人羡慕,霉运吓得人人却步的四大楣女,好不容易「坎坷」地长到了青春年
争的二十岁了,她们的爱情,婚姻,事业才正要开始,小衰神却又来作怪。
到底四大楣女能不能遇到贵人相助,扫除多年「大楣女」的头衔呢?
好戏,就要开始啰!
第一章
「啐!啐啐啐……」
鲍荔女顶着一头爆炸紫发,脸上戴着哈雷蓝眼镜,恨恨地对着仓皇逃逸的客人背影大比中指。
妈的!有钱了不起啊?
「荔女学姊,好了啦,妳不要再生气了。」
「我怎么能不生气?去,帮我把盐和米拿来,我要驱邪!」
一旁染着金黄色长发,表情十足无辜怯弱的瘦小女生紧张兮兮地揪着她的袖子,冒死劝说。
「小姜,妳干嘛做人这么善良?傻傻地被骂、被糟蹋都不要紧吗?可是妳忍得下去,我却忍不下去,雪特!以后就不要再让老娘看见她,否则见一次扁一次!」荔女气呼呼地转过头,抆腰忿忿地道:「下次她再挑剔妳的功夫比不上沙宣大师,妳就直接叫她去对街巷口找家庭理容院的如花好了。」
小姜眼圈红通通的,又感激又羞涩的说:「荔女学姊,谢谢妳。不过我想她下次也不敢再来了。」
刚刚荔女学姊抡起拳头直在那位中年贵妇面前威胁地晃来晃去,吓得全场噤若寒蝉,那位中年贵妇更是惊恐到花容失色,巴不得赶快找地道钻进去好逃离现场。
唉……算一算,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四次了。
荔女学姊的正义感一天比一天强烈,相对的火力就一天比一天大,所以尽管她的技术是全店最顶尖的,但是敢冒险给她弄头发的客人还真没几个,通常熟客才有胆要求--我要指定一号设计师鲍荔女!
荔女大剌剌地摘下蓝眼镜,露出一双拟比秋水盈盈的明亮杏眸,只是里头永不熄灭的正义之火,流露出她英气勃勃的气息来。
她甩了甩头,抬起秀美的下巴道:「不来就不来,本店是有格调的,做的是高水平与有道德的良心事业,像那种被宠坏了的八婆不来也罢。」
一名挑染成丝丝蓝发夹杂着银光的高大男子走了进来,一看见全店客人和员工都战战兢兢的模样,他那张娃娃脸登时皱成了一团,苦命地呻吟了一声。
「我歹命呀!我歹命……」他当场唱起哭调仔。「阮呀公呀要死前呀有呀交代,粗呀鲁呀的员工就不要请呀来,惹熊呀惹虎呀就是不要惹到……呃--」
「店长!」荔女火眼金睛狠狠地扫过去,「这里是高级的公共场合,你到底有没有为我们店的气质打算?在这里唱哭调仔适合吗?还有,你不是发誓要脱离家族殡葬事业吗?怎么现在又演起什么孝女白琴?」
哎哟!娃娃脸男人登时一惊。
「对喔,我差点忘了。」他急忙对看得津津有味的客人和员工一叩首……啊,是一鞠躬,深深赔罪。「对不起,让大家见笑了。」
这就是春风美发造型室的当家老大店长,姓白名勤,因为与传说中的孝女白琴同音,加上有一副适合唱哭调仔的好嗓子,再加上是北部规模最大、资格最老的殡葬世家子弟,从小到大耳濡目染近朱者赤的影响之下,尽管非常地想要摆脱知名孝男代言人,却还是会一不小心就泄了底。
一时之间,全店的人摆手的摆手,摇头的摇头。
「千万别这么说,我们了解,我们非常、非常了解。」
面对乡亲们热烈的反应,白勤忍不住摊了摊手,一脸感动地叹道:「唉,人长得太帅,太受欢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
「你吗?」荔女毫不掩饰想吐的表情,「我咧呕……」
白勤大受刺激,「荔女学妹!」
「干嘛啦?」她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继续扠腰道:「我还没讲你咧,一整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小姜学妹被欺负了你也不知道,厂商过来送货你也不在,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地将这家店放在眼里?」
他畏缩了下,「我……有。」
只是今天中午有个case临时人手不够,他阿爸使出恐怖的夺命追魂call,像拘魂似的硬是将他拘到某山头,他足足唱了两个钟头孝女白琴又爬又跪又哭,好不容易等仪式结束,这才勉强被放下山来的。
唉,真是要命哟,再这样蜡烛两头烧下去,哪天被送上山头种的就是他了。
荔女看着他可怜兮兮的表情,还有微微沙哑的声音,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又被抓去临时客串了。
「去去去,我已经点完了货,你去仓库看看有没有漏失的。」她放他一马。
白勤如获大释,「谢谢,谢谢、谢谢……」
荔女走到她的专属柜子前,一边取出她的美发专用包,一边疑惑地问着身边扫地的小姜。
「小姜,我想问妳一件事,妳尽量老实回答我。」
「是的,荔女学姊。」小姜满脸的义不容辞。
她们都是同一间美发专科学校出来的,学长姊与学弟妹的关系是铁打一般的事实,校训明明白白的写着要「互相扶助,相互友爱」,所以她绝对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啦!
「我真的很凶吗?」
小姜的眼睛瞬间直了,小脸发愣,半天后才小心翼翼地道:「呃……让我这么比拟好了,今天……太阳是打东边出来的吗?」
「废话,太阳当然从东边出来。」荔女皱起眉,随即一震,杏眼圆睁,「嘿!什么话,妳的意思是我本来就很凶啰?」
小姜连忙捂住双耳,哀叫道:「对不起,荔女学姊原谅我!」
荔女一剎那间像是消了气的汽球般,颓然地道:「原来在你们心目中,我真是个凶婆娘。」
虽然这早已经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实了,但是亲耳听到,老实说还是挺不是滋味的,唉。
她天生就是这种火爆脾气,正所谓路见不平气死闲人,她就是那个最标准的「闲人」,所以才会每每冲动得跳出来拔刀相助。
「荔女学姊,虽然妳很凶,但是我们都很喜欢妳呀,因为妳会保护我们耶。」小姜和几个比较得闲的学妹忍不住包围过来,你一言我一句地安慰她。
「是啊、是啊,像上次有个小混混想要吃我豆腐,就是荔女学姊帮我打跑的,不然我可就惨了。」
「还有我男朋友,上次来跟我要生活费,也是荔女学姊狠狠地训了他一顿,现在他对我很好呢,还经常问我要不要零用钱。」
「还有还有,有一个大牌艺人来店里挑三捡四、吆五喝六的,若不是荔女学姊出马,他恐怕连店都拆掉了呢!」
荔女被她们一讲又高兴了起来。
她双手扠腰,得意洋洋地道:「对啊、对啊,我就是负责来铲好除恶,替天下人抱不平的。」
如果在古代,她铁定是侠女。
几个小女生忍不住被她逗乐了。
「是啊、是啊。」
白勤忽然探头出来,「对了,荔女,妳下午三点跟高太太有约喔。」
「知道了,我挑染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她扬声回道。
高太太是个雍容华贵的企业家太太,先生的公司是股票上市的知名计算机公司,也不划怎地,她们俩第一次见面就看对眼,虽然一个四十岁,一个二十岁,却经常聚在一块高谈阔论玩笑发疯。
有的时候荔女忍不住会羡慕、向往自己四十岁的时候也能像高太太那样快活潇洒就好了。
「好了,大家去做事,去做事!」她摆着手,笑吟吟地道。
「是!」娘子军们轰然答应。
白勤看得真是感慨万千啊,究竟要到几时,他才能有荔女这样的魄力与掌舵的豪气昵?
他挠挠头,随即笑了起来。
没关系啦,这样他正好落得轻松,可以专心钻研他的剪发技术。
最近他想要创造一种叫「七七四十九式柳叶刀」剪发,正在积极练习中,希望有一天能够发扬光大。
到时候他们春风美发造型室就发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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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年二十七,是某家国际航空公司里最年轻的机长。
他高大英挺,浓眉大眼,刚正坚毅的脸庞,无任何不良嗜好。
他父母健在,身体健康,在台北与温哥华各有一栋高级公寓,银行帐户里有千万元以上的存款,手头上有数十张绩优股票,开的是白色新款BMW,惯穿陆易斯威登的雪白亚麻衬衫和蓝色牛仔裤。
他脾气不错,性情稳定,闲暇时最爱养兰花和桂花,也养了两条热带鱼。
他知道他也颇受女性青睐,但是偏偏他最想要照顾宠爱的那一个,总是将他视若蛇蝎。
唉,人生在世,果然不是事事都顺遂的呀。
不过房静权对自己极有信心,终有一天可以完成自己最大的心愿。
而此刻,他一身英挺、器字轩昂的机长制服,拖着行李箱站在位于台北市内湖的宽敞优雅公寓门前,五层楼高的房子里有三户是房客,他这个房东住在四,五楼。
从西雅图飞回台北,他早上七点四十五分返抵国门,在处理完了一些必须的手续后,接着从桃园中正机场开车回台北。
现在的他有着掩不住长程飞行的疲倦,但是精神看起来还不错,浑身上下带着淡淡性感颓丧的味道,经过的一群高中少女情不自禁脸红心跳地看痴了。
「妳看、妳看,他好帅喔……」
「是某个电影明星吗?」
「不是,他穿著机长制服……哇!好年轻英俊的机长喔。」
「我们去跟他要电话好不好?」
少女们吱吱喳喳推挤着就要上前搭讪,蓦然从公寓大门里窜出两只张牙舞爪的巨大狼犬,对着静权扑了过去。
「啊!」少女们齐齐惊叫。
但见静权微微一笑,轻抬高右手,伸出修长食指--
「嘘,坐下。」
像变魔法一样,两只威风凶狠的狼犬登时乖乖地趴坐在他脚前,还发出撒娇的呜呜声。
少女们看得目瞪口呆。
静权笑着低下身揉了揉两颗大狗头,「恭喜、发财,你们好吗?」
少女们愣愣地看着他眼神一亮、满脸发光的俊美模样,不需要问也感觉得出他浑身上下流露出的喜悦。
在这令人目眩神迷的当儿,忽然一个大嗓门响亮地响起--
「我等你很久了。」
少女们抬头望向声音来处,不约而同嗖地吸了一口凉气。
哎呀,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呃,不是,是一棵鲜草活生生惨遭紫色粪金龟蹂躏。
在大门方向,有一个顶着紫色爆炸短发,小小的脸蛋,一双大眼睛瞪得大大的,身穿黑色紧身衣和牛仔裤,脚蹬马靴的少女,扠着腰做茶壶状地瞪着她们心目中的英俊有为机长。
「荔女!」
偏偏那优质英俊好男人竟然像看到天上掉下来的宝贝一样,满面笑意,眼神温柔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
啊……看不下去了!
一群高中少女心碎地掩目咚咚咚跑走。
「你怎么这么慢?」荔女看着腕际的表,不耐地以脚尖点地。「我等一下还要去接祢芽。」
闻言,静权有一丝失望,但是他优雅地掩饰得很好。「妳们有约吗?需不需要我接送?」
「你不是刚刚飞回来?」她别了他一眼,挥挥手道:「不用了啦,你还是早点上床睡觉好。我爸叫我拿来给你吃的驴打滚和豌豆黄我放在你冰箱里了,对了,你都不开伙的喔?冰箱里面只有几条起司和两瓶冰酒,如果给房妈知道你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