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想要消除她对我的坏印象,难咧!”唉!自作孽,活该!
“这阵子我发现你只要碰上嘉钰,心情就变得特好,而且连我不知道你顽劣的一面,都因为嘉钰而显现出来,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不对盘,没想到你竟然是想引起嘉钰的注意。”裴承焕说出他的不对劲。
“遇上她,我哪会对她发什么脾气?我只会想逗她,看她生气的模样。”
“只要你肯用心,一切都不嫌太晚。”裴承焕拍拍他的肩,贡献计谋道:“只要你将自己彻底改变,让嘉钰对你刮目相看,我相信到时候她的心一定会飘到你身上,让你高兴得合不拢嘴的。”
她并不是一个容易受人摆布的女人,裴承工不禁狐疑的盯著他。
“你在开玩笑吗?”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为了早日促成他们两人的姻缘,他是再认真不过了。
“那你说,我要如何改变自己,才会让她喜欢上我?”裴承工虚心的问。“首先,你必须……”
一走入自己的办公室,扑鼻而来的是刺鼻的花香味,白嘉钰皱著眉头、捂著鼻子走到“罪魁祸首”前。
一大束的花,呈现在她的眼前。
她额际隐约泛著青筋,马上按内线呼唤秘书进来。
“把这碍人的花束给我拿去丢了。”是哪一个白痴,竟然送她花?她生气的吼著,只想这一大束的花可以迅速消失在她眼前。
“可是……这是总经理送的。”秘书支支吾吾的说。
“总经理?”搞什么鬼?这又是他的新把戏吗?
捂著对花香过敏的鼻子,白嘉钰不耐烦的说:“我管它是谁送的,快点把花拿出去丢了。”该死的裴承工!他一定是知道她对花过敏,才会想出这一招来捉弄她。
她忍不住地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
“经理;你不要紧吧?”秘书见状,关心的问。
“赶快把花拿出去丢掉!”她又连打了几个喷嚏,连鼻子都红肿了。
“我这就拿去丢。”
就算这花是总经理的心意,但是看到经理有花粉症的状况,秘书便不能不马上把那令人羡慕的花束捧起,迅速的离开办公室。
“该死的裴承工,一天不整我会死吗?”白嘉钰坐回自己的位子,嘴里念念有词地骂著。
她上辈子一定跟他结怨太深,这辈子才会被他整得这么惨!
明明她以前认识的裴承工是一个脾气火爆、却不失风度的男人,但是这阵子相处下来,她几乎要怀疑她以前所认识的裴承工根本是另一个人。
他不但口没遮拦,连心肠都很坏!整天只会整她、捉弄她,根本是一个差到极点的男人;要是哪个女人被他看上,铁定是倒了八辈子楣。
不过说真的,她衷心期盼他的另一半赶快出现,这样他才会转移目标,将心力全都集中在那女人的身上。
只是……这可能吗?
嗯,不可能!依照他花心的个性,根本很难安定下来。
白嘉钰摸著红肿的鼻子,脑子里不断思索著裴承工为什么要整她,她专心思考到罪魁祸首悄悄的走进来都未能察觉。
直到一股男人的古龙水味窜入她的臭中后,她才迅速的回过神,目光锐利的对上,一脸笑眯眯的裴承工。
她戒慎的瞪著他。
裴承工将目光锁住她红肿的鼻子,担心地问:“你的鼻子怎么了?”
“明知故问。”她冷哼。
裴承工不解地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别一副无辜的表情,你一定是知道我对花过敏,才会送花给我,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是在表示你的善意,但是他们却。不知道你可恶的邪恶心思,我已经叫秘书拿去丢了。”白嘉钰忍不住地对他发脾气。
“你是说……你有花粉症?”他啼笑皆非的看著她恼怒的神情。
怪不得他没在她的办公室内看到那束花,原来是被佳人下令拿去丢了。
这下糟了,他的心意肯定被扭曲了!
“本小姐不吃你那一套,少唬弄我,我不是无知的少女。”裴承工的演技真是了得,一副假惺惺的模样。她肯定他一定用这招骗取了无数个女人的心。“我一早的好心情全给你破坏殆尽,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自从认清裴承工的真面目后,她眼角的皱纹多了好几条,而这全都是他害的。
“我根本不知道……”
裴承工想向她解释,但白嘉钰早就断定他是故意的,根本就不想听他说话。
“行了,反正你的目的已经达到,我不想再看到你,你最好尽快离开我的视线。”她冷冷的下逐客令。
“嘉钰,我只是想为昨天的事情道歉。”
“不必了,只要你别再想一些捉弄我的方法,我就谢天谢地了。”道歉这话会从他的口中吐出,简直是天方夜谭。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这是白嘉钰目前的心情写照,不过他也真闲,三天两头就玩这种把戏,简直以戏弄她为人生的乐趣。看来想要改变她对他的观点!恐怕真得下一番功夫。
他忽然转移话题道:“宫崎樱那边你打算什么时候过去找她?”
“她已经跟我约好下午的时间。”
“这一个月,恐怕要委屈你一点。”
“这不是刚好趁了你的心意?”他也不想想这种局面是谁造成的?要她去陪一个女同志,她真怕被宫崎樱给“生吞活剥”’
一看也知道宫崎樱并不是一个容易打发的女人,像她那么有自主性的女人,根本不会让人玩弄于手掌心,所以一个月之后,她若能侥幸逃离“魔掌”,那可真要谢天谢地了。
裴承工刚毅的脸庞顿时僵硬,显然白嘉钰的话影响他很深。
“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我三番两次捉弄你,完全是想引起你的注意?·他双眼忽而澄撤,发出诱人的光芒。
白嘉钰顿时错愕地看著他认真的表情,随即哈哈大笑。
“你会看上我?这怎么可能?”她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话。
“怎么不可能?”他激烈的拍桌子。
白嘉钰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拍胸脯,“你干嘛?”
她疑惑的瞪著他晦暗不明的表情与幽深的眼瞳,但这一瞧,却被自己的反应给吓了一跳。
他那严肃认真的一面,竟然莫名的吸引她。
她听见自己的心正不规则的怦咚跳著。
“喂,我不习惯你这样,你别吓我,好不好?”
她越说,他脸上的表情越是阴沉,好像彼人倒了千万债务似的那么难看。
裴承工神情复杂的看著这张令他怦然心动的脸。
仔细一想,今天的他一心只想表白自己的心意让她知道,却忽略了她的心情,想要完全消除她对自己不好的印象必须慢慢来,不能太过急躁。
他懂得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于是一改严肃的表情,他转而放柔脸部僵硬的线条。
“你说得对,我怎么可能会看上你?刚才只是逗你玩的。”他捏捏她如白玉般无瑕的脸颊,发现手指上传来的光滑细嫩感,竟让他爱不释手。
“你干嘛随便捏我的脸?很痛耶!”白嘉钰恼怒的挥开他的手。
这男人简直是恶魔的化身!
刚才那抹没来由的心悸,一定是她的错觉!她怎么可能会对这个男人产生心动的感觉?一定是她被气炸了,心跳才会不规则的乱跳。
“让我捏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他还是以两人习惯的相处模式来待她,对于这段感情,他已不存任何的希望,现在他只希望她能快乐。
“好呀,那换你让我捏一下。”白嘉钰不等他任何反应,继续道:“你一定不肯对不对?如果你不肯,那就别捏我的脸。”
“谁说我不肯?”裴承工将自己的脸庞靠近她,两人亲近得只剩下一公分的距离。“你可要小力的捏,别让我痛著了。”
他低沉的嗓音飘人她耳里,暧昧的氛围竟惹得她双耳红了起来,双颊也不受控制的染上酡红。
“你干嘛突然靠近我?”白嘉钰飞快的推开他的脸,但这—碰,指尖却传来酥麻的感觉,令她全身莫名的一软。
裴承工顽皮的朝她眨眨眼。“你不是想捏我吗?”
“我不像你这么小人。”白嘉钰别过脸,不想让他看见她的异状。
她今天到底是怎么搞的,竟然被裴承工搞得晕头转向?
只不过是轻轻的触摸,竟引起她莫大的反应,难道是昨天那个吻所造成的影响?
怪了,昨天她并不觉得那个吻对她有任何的影响,她只觉得裴承工的举动严重侮辱她的人格,但是今天只要一想起那个吻,她的双颊根本是不受控制地绯红起来。
她究竟是怎么了?
陷入思索当中的白嘉钰,完全没发现一双充满感情的眼眸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体内般,正柔情似水的看著她。
发现自己的感情之后,裴承工丰沛的情感越是想投奔到她的身上,受到她的重视与注意,得到她热情的回应。
活了三十年,他头一次发现自己的感情原来也可以这般的热情如火。
是她的出现,点燃他一发不可收拾的爱火。
炽热的心,无时无刻的为她燃烧著,他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抑制自己的感情继续与她相处下去?
压抑情感对他而言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眼里、心里全部是她的身影,只要一分钟看不到她,他便无精打采。
陷入单恋中的他,能够好好的待在她身边守候著她吗?
他担心自己的情感总有一天会像刚才那样不受控制的爆发开,到时候,他又该怎么办?并不是每一次都能侥幸逃得过她的眼的!
他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回过神的白嘉钰似乎听到他的叹息,想也没想的便关心地问:“你怎么叹气了?”
“你听错了吧?我怎么可能会叹气。”裴承工一脸笑意的回答。
她是在关心他吗?一想到有这个可能,就让他开心得想飞上天。
“也对,像你这种人根本不知叹息为何物。”白嘉钰心想可能是自己听错。
闻言,裴承工原本开心的笑容顿时垮了下来,他干笑两声,“你还真会伤我的心。”
“你有心吗?”白嘉钰冷冷的挑眉反驳他。
她总觉得今天的裴承工有点奇怪,但哪里奇怪她却说不上来。
算了,反正那不关她的事!她还是跟他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以免又上了他的当。
“你没事吗?”一早就出现在她的办公室,他很闲是吗?白嘉钰拿起桌上的文件,摆明在赶裴承工这个不识相的人。
“你忙你的,我看我的。”裴承工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裴承工,你知不知道你很讨人厌?我都已经这么清楚的下逐客令,你还有脸皮待在这里?”白嘉钰情绪激动的瞪他。
“我发现你很容易生气。”
“我只会对我讨厌的男人生气。”她咬牙切齿的说,“我还有一大堆的事要忙,根本没空跟你闲扯,请你出去,然后把门带上。”
“你忙你的,我回去办公了。”裴承工自觉若是再继续待下去,恐怕待会儿他就要被一只发狂的母狮给轰出去。
他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裴承工眼神幽深的看了她一眼后才离开。
见他离开,白嘉钰将刚才发生的事当作是一场闹剧,现在戏剧终了,也没什么值得怀念;于是,她开始埋首于文件中,认真地工作。
第六章
白嘉钰以棉被遮住那恼人的门铃声,但按铃者似乎不打算放弃,依旧不死心的继续按著门铃。
再这样下去,连天花板都会被掀掉!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一大清早来打扰她睡觉?
白嘉钰气冲冲的掀开被子下床,走到大门前打开门,落入眼里的是两张笑嘻嘻的嘴脸。
白嘉钰双手环胸,看著站在门口一脸笑眯眯的裴允儿和手里提著一个塑胶袋的宋思侨。
“你们最好有个理由,否则别怪我把你们两个轰出去。”
“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看她身著睡衣,而且一副刚被吵醒的气恼模样,想也知道她还在睡觉;不过都已经十二点了,她会不会太会睡了?裴允儿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我的大小姐,我没像你这么好命,不用上班就有人养。”白嘉钰冷言道:“我凌晨五点才睡觉,你们知不知道啊?”
裴允儿笑脸依旧,“看在我们好心帮你买午餐过来的份上,你就不要生气嘛。”就算嘉钰要赶她们走,她们也会厚著脸皮待在这里,因为她们可是身负重责大任。裴允儿的眼眸露出狡黠的目光。
都被吵醒了,还能怎么办?只能怪自己倒楣,认识这两位损友了。
“你们两个随便找地方坐,我去洗把脸,换件衣服。”
走进浴室里,白嘉钰打算好好的梳洗一番,心里虽是百般不愿意,不过看在食物的份上,勉强原谅她们的不识相。
“我肚子饿死了,你们带什么吃的来?”才不一会儿的工夫,白嘉钰已梳洗完毕走了出来。
“当然是你爱吃的排骨便当跟零食。”
“那我就不客气了。”白嘉钰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嘉钰……”裴允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嗯!”正享受美食的白嘉钰,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
“听说……”这回换宋思侨说话吞吞吐吐地。
白嘉钰放下手中的便当,“你们两个今天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想告诉我?”她们两人怪异的举动,已经影响到她吃东西的胃口。
“听说承工吻了你,是不是真的?”两人同时以好奇的目光看著她。
白嘉钰一时感到错愕不己,但随即反应过来,“你们听谁胡说的?我跟裴承工不是那种关系,那个吻……是个意外。”
“这么说,这消息是真的罗。”裴允儿与宋思侨互换一个暧昧的眼神。
白嘉钰见她们两人露出暧昧的神情,急忙的解释:“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我早就说过我跟裴承工根本不来电,那天纯粹是意外,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是这样吗?”她们压根儿不相信白嘉钰的说辞。
“我就算眼光再差,也不会去看上裴承工那种无耻的男人。”她极力地向两位好友撇清自己跟裴承工的关系。
“无耻的男人?”裴允儿纳闷地问。
“没错。”白嘉钰慎重的点头,“我从没看过那么厚脸皮的男人,喜欢捉弄人就算了,竟然说是因为我太吵才吻我!你们说这种男人是不是太可恶了?”
“我所认识的承工并不是这样的男人。”宋思侨困惑的看著裴允儿。这其中是否还有她们不知道的事,否则嘉钰所形容的是她们认识的裴承工吗?
“那你们就错了,他简直是恶魔的化身,人前人后一个样!”白嘉钰情绪激昂地道,“我不会因为他是你们的小叔就偏袒他的所作所为,我说的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