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别这样,那是想要我再放肆一点?”他又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他邪魅的对她施展一连串的诱惑,要她为他燃烧融化。
一时间,两人耗尽所有的力气,在情欲的高峰中一起颤抖,又陷落在无止境的激情 里……令令令安淇双眸微睁,看见窗外一片雨蒙蒙,屋内宁静得只闻雨滴声。
动了动四肢,她发现全身简直像生了锈般又硬又僵。
突然间,有个声音道:“你的体力真差,竟然昏了过去,以后得多加锻练才行,否 则,每次都昏过去就不好玩了。”
才睁开眼,就得接受这样的“恐吓”,吓得她从床上跳起来,“你……”
天啊!没想到她又再次和他发生关系。
“你这次没喝酒,所以别想用酒后乱性来赖掉,我们得互相负责到底。”他很严肃 的说。
这也未免太扯了点!泰山就是泰山,观念还停留在蛮荒时代。
她很不服气的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对他说:“你又没少一块肉,更不会怀孕,我 ……才不需要负什么责!”
纳格一把拉下她,亲匿地捏了捏她的粉颊,“我是不会怀孕,但我保证你会,说不 定已经有了。”
看到他坚决的眼神,安淇不由得倒退,嘴角有点抽搐,“才没那么准呢!也不会那 么快。”
“谁说的?很快就会有了,所以我们得赶快结婚。”他只要多加把劲就有了。
“你以为你是谁呀?我才不会听你的,更不会和你结婚,你到底懂不懂?”她挤出 全身的力气反驳。
“我全都懂,但我不管这些,因为我决定了,任何事我都听你的,但就这件事你得 听我的;”他的语气比金钢钻还要硬,嘴唇却温柔的落在她的脸颊上。
安淇的脸烫得快著火了,她大叫一声,赶紧逃下床,强作镇定的说:“我、我告诉 你,我也下定决心,绝绝绝不会嫁给你!”
“你想逃?来不及了,我从来不会做没胜算的事。”纳格不想逼她太紧,只以坚定 的微笑看著她的背影逃进浴室。
他发现原来平时看似狂野外向的女人,其实是很容易害羞的。
命令令安淇对著镜子叹息,她的胸口、颈子、肩膀、手臂全是深深浅浅的红印,从 来没见过自己这么“荒淫”的模样,她实在不想承认镜子里的那个女人是自己。
而那个始作俑者还不肯放过她,大刺刺地走进来,那全裸的健美体格令她忍不住心 怦怦跳。
“你看,这些都是我的印记。”他满意的吻著她身上的痕迹。
“还来,都是你害的!”她微微红了脸推开他。
纳格依然七手八脚的缠著她,“这是我第一次追求女人,也许用的方法不是很好, 但你喜欢怎样我都可以为你做到,就是不准你拒绝我,离开我。”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迷惘极了。
“因为我爱你,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爱上你了。”他深沉且富魅力地 在她耳边低吟。
她甩甩头,努力挣脱他布下的魔咒,以激动的声音嚷了起,来,“可是,我不能爱 上你,我和三剑客约好要一起完成梦想的。”
哈哈!纳格乐得眉开眼笑,“你惨了!你正在抗拒爱上我,可见你已一点一滴的接 受我了。”
她有些心虚的闭上双眼,像在提醒自己说:“我才没有爱上你!我的梦想依然是和 三剑客一起环游世界,拍出最美、最好的照片。”
“你谁都不准想,只能想著我。”他捏捏她的粉脸,发出很甜蜜的警告。
令令令一大清早,安淇揉揉双眼,迷蒙的从床上坐起,她不是因耀眼的阳光醒来的 ,而是卧房外好像有很奇怪的声音,轻轻、细细、缓缓地响著。
“喂!泰山。”她推推一旁还在熟睡的纳格。
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床面上,然后用双臂圈住她,“不准随便叫我,要叫特别一点 的。”
“呃?特别一点的?”安淇偏著头,迟疑的开口,“那……泰山大王。”
他不是想做大王,真是败给她。
“不是这样,是要亲密一点的称呼,例如亲爱的、亲亲纳格都可以。”他心情好得 很,嘴角不禁上扬。
“为什么?”她睁大迷惑的双眼。
他不禁翻翻白眼。
“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说些好听的话吗?”纳格期望的看著她。
安淇不解的问:“你觉得我对你不好?不会吧!我对朋友一向都好得很呀!”
好,很好!昨天他都已经对她发表“爱的宣言”了,她还装傻的当自己是朋友而已 。
“这是你自找的!”他一说完,就沿著她的粉颈、肩膀往下吻,并把睡衣扯落到她 腰间。
那细碎又灼热的吻,教她感到又麻又痒,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
纳格才正要“处罚”她,突然察觉卧房外有些不对劲,“咦!外面发生什么事?”
安淇连忙道:“刚才我就是被这声音吵醒的。”
他抓起睡袍披上,上前打开房门。
刹那间,随著他一声惊叫,安淇只见一大群人蜂拥而来。
天哪!少说也有四、五十人,男女老幼齐全,有的手上还抱著婴儿,活像台湾乡下 赶庙会似的,把偌大的房间给挤满。
“这是怎么回事?”安淇几乎从床上摔下来,惊恐地望著那老的老、小的小的一票 人。
“抱歉,打扰了!”其中一名年约五十多岁的妇人,脸上堆满笑容道:“我是纳格 的三婶,欢迎你加入罗塞里奥家族。”
另一个女人接口道:“对啊!纳格的父母老是抱怨儿子为了罗塞里奥家族,连结交 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害我们愧疚了许久。这下可好,我要让那些散播纳格是同性恋谣 言的人倒大霉了。”
因为大家逃避责任,以至于愧疚到把纳格当作神来崇拜了,毕竟他的努力与牺牲, 才换来他们闲逸的生活。
这下太好啦!看著纳格床上的小女人,他们应该可以从愧疚中解脱了。
“你是哪里的东方人?”又有声音从人头中窜出来。
“什么?!”她在余悸中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愣愣的望向那片人山人海 ,不知要回答。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样会吓坏人?”纳格越过人群,拉起被单罩住安 淇半裸的身子,并揽进自己怀里。
亲眼目睹一向唯我独尊的纳格也有温柔的一面,众人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叹声。
一阵惊愕之后,另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道著歉,但语气里不难听出是喜悦多于歉意 ,“真对不起,吓著安淇了,可是,那个……那个……我们听你父亲说你终于带女朋友 回来了,所以,我们迫不及待的想认识她。”
“大伯,你们想认识安淇,我自然会安排,用不著偷窥。”纳格一脸铁青。要不是 看在他们都是亲戚的份上,他的拳头早就挥出去了。
“你们为什么要偷窥呀?”安淇看著他们,想不透他们的莫名行径。
“因为我们都很好奇,纳格的新娘子是什么模样?”一个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抢著 回答,随即招来纳格的怒目相视。
“我才不是……”安淇立刻要否认和纳格的关系,却被他的大手捂住。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纳格的新娘子?”小伙子耳朵灵,反应挺快的。
“艾希里!”纳格大吼一声,心想,再不制止的话,恐怕他以后在大家面前要很可 耻的做人了。
“叔叔……”被他这么一吼,艾希里满头冷汗直冒。完了,说错话了。
纳格冷冷的瞪著他们,直到每个人的表情都和他一样严肃,才低吼道:“把他们全 带出去!”
哇——他怎么一翻脸就严肃无比,就没见他对她这么严厉过。安洪在心里暗吐舌。
“好吧!见过新娘子了,大家也该出去啦!”艾希里识时务的吆喝著。
还有人依依不舍、热情邀约道:“安淇,下次我们再聊啊!”
“不如来场家族嘉年华会好了,我们也好久没疯啦!”年轻的脑筋动得快,立刻向 纳格建议。
“你们去策划好了。”纳格只想这群可怕的观众快点离去“好耶!”他的回答立即 招来广大的回响,整间屋子欢声雷动。
第八章
好不容易等人全走了,安淇才松了口气的瘫倒在床上。
“他们都是你的家人?好热情哟!”她想起刚才的情况,不禁觉得好笑。
“四分之三的人都来看你了,可见你的魅力不小。”纳格也跟著哼哼一笑。
“呵呵……我人缘太好了嘛!”她慵懒的伸个懒腰,软软的回道,一点也没意会到 为何四分之三的人都来看她。
他叹了一口气,突然严肃的说:“我有话要问你。”
她丝毫不察他的语气有异,仍悠闲的开口,“你问呀!”
“为什么刚才你要否认我们的关系?”
她皱著眉,“我们的什么关系?”
他猛吸一口气,免得气绝身亡,“你还胆敢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问你,你当我是 你的什么人?”
“好朋友啊!”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这受创的何止是感情和心灵?还有男人的自尊都被她踩在脚底下了。
忍著点!但纳格平静的语气却掩不住怒火狂烧,“你想清楚些,就只是好朋友而已 ?”
“当然,你是我最喜欢的好朋友。”她仍然答得毫不犹豫。
见她还悠哉的躺在床上,他气得不管三七二十一,翻身压得她毫无反抗余地。
“啊!”安淇还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被他狠狠地封住小嘴。
他吻完之后,又在她脸上、颈上和胸口咬下许多印记。
等发泄完,他才抬起头沉声问:“好朋友可以像我这样对你吗?难道你和三剑客也 像我们这样?”
她最好彻底搞清楚一点,这是男人在亲女人,情人在吻爱人。
“他们才不会像你这样对我。”她倒是一脸的委屈,好像千不该万不该都是他不对 。
“既然这样,那请你再想想,为什么你就允许我这样对你?”他都觉得自己问得够 委屈的了。
“因为我也不觉得讨厌,所以说你是我最喜欢的好朋友啊!”地还是那句话。
无力、真无力!他重新忍下那口气,捺著性子问:“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以后又 遇到一个很喜欢的好朋友,你会不会也让他像我这样对你?”
“这个……嗯……”她好迷惘哪!为什么要出这种难题考她?
幸好她没回答“是”。纳格暗暗松了口气。
“算了!”他宽宏大量的说:“以后不准再当我是好朋友。”
没等他说完,安淇就惨叫一声,死命的瞪著他,“你,你不要我这个朋友了吗?”
“不是……也对!”他迟疑一下,笑得极不怀好意,“以后你要把我当作是你的男 人、情人、丈夫。”
什么呀!她吓得推开他,“我不要!都跟你说过了,我是不会结婚,也不要家庭的 ,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了。”
他逼近她威胁道:“有胆就再说一次看看,你有什么立场说这些?淮教你先来招惹 我?我的父母、家人也都见过你,接纳你了。反正我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妻子,不再做你 那什么见鬼的好朋友。”
他喘了一口气,继续道:“哪有好朋友可以好到上床的?我不要这样,一点保障都 没有,我要全部的你,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
“哦——是这样吗?”她呐呐的声音带些遗憾。
“没错,就这么决定了。”纳格霸道的决定。
不料,她吸了一口气,另有所指的说:“那真的很对不起,我想,我们连朋友都做 不成了。”
她、她、她说啥?到了这节骨眼还要来这套?难不成她天真的以为他就这么好打发 ?
纳格终于凶巴巴地跳起来吼道:“当然做不成朋友了,我全身上下都被你摸透、吻 遍,什么便宜都教你占去了,我要和你做一对情侣、一对夫妻!”
他吼完,又缠绵万分地吻上她的红唇,只有这样才能阻止她再说出绝情绝义的话。
安淇也不反抗,任由他吻个够、发泄个够,等他终于肯放开她的,她只能倚著他不 断喘息。
“你看,你让我吻你、爱你,却不肯爱我,你知道你这样对待一个男人,会有什么 后果吗?”他叹息的抚著她红肿的唇瓣。
在意乱情迷下,她脆弱地摇摇头,什么都不知道。
“你!我要怎么说你才好呢?”他颓然地捂著额头咒骂。
“我……”人家才冤呢!
“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反正他这颗心已被蹂躏得差不多了,也不在乎多几道 伤痕。
安淇抬起头偷瞄他两眼,然后怯怯的说:“我……我不是故意要占你的便宜,如果 让你有这种感觉,我真的很抱歉,不过……我已经很清楚的告诉过你,我的理想和抱负 ——”
“够了,我听够你这些愚蠢的话,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我才不管你有什么想法和 伟大的抱负,总之,我娶你娶定了,你这辈子别想逃得掉。”纳格霸气十足地咆哮,气 急败坏的离去。
令命令云林县台西桃花村春风街得意巷一号,是一幢幽静的两层楼房,一大清早, 只见安淇从里面走了出来,漫五目的的走著,没错,安淇又一次当只落跑的鸵鸟,跑回 可以远离烦恼的老家;
但回来后,她发现她的心像被牢牢困住般,有时还会喘不过气来、另外,她又发现 到她的脑海老是被人给占据著,弄得她心神不宁,什么事都做不成,顿时,孤寂、无聊 、沉闷纷纷一拥而上,是因为少了纳格的关系吗?
尽管她很不愿意承认,但她真的不怎么习惯没人在身边嘘寒问暖,甚至怀念起纳格 的体贴……这男人令她怠惰、丧志啊!
“早啊!安淇。”
她一路走著,都有人不断地和她打招呼。
乡下地方就是这样,民风淳朴、人情味浓厚,村前村尾没有不认识的人。
不自觉的,她走到公园来了。草地上满满都是在打坐、练外丹功或耍太极拳的阿公 阿嬷们。
突然,有股不对劲的气氛冉冉升起,阿公阿嬷们不约而同的停下动作,纷纷看向安 淇,不,是看向她的背后。
背后到底有什么?她讷闷的转过身看,不禁当场呆掉了。
她没有飞奔过去,没有欢笑也没有哭泣,只是愣愣地说不出话来。
虽然纳格比较希望的是她高兴地飞奔到他怀里,不过没关系,心想,她大概是太过 感动,以致不知所措,就让她调适一下好了。
不料,她却抽腿往回跑,而且是没命的奔跑,活像背后有只侏罗纪恐龙在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