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陈冠霆也必须重新分配手上的工作,“安淇这次不知道要休养多久,可是,工作 进度又不能拖延,所以安淇的工作就由我们三人接手,应该没问题吧?”
小郭和亚铭很有义气的拍胸口,齐声回道:“那有什么问题!”
“那照顾安淇的工作就交给纳格老大了。”陈冠霆很识趣的让贤。
这件工作舍我其谁?当然非他莫属了。纳格满意的点点头。
陈冠霆继续建议,“不过,我希望送安淇到医院休息,这样我也比较放心。”
“我不要!”安淇马上拒绝。她最怕住冷清又无聊的病房了。
“一定要!爷爷每次都会送你住院,何况,这次爷爷和我都不在你身边,还是住院 比较妥当。”
“对啊!不然,安爷爷知道了会怪我们的。”小郭也劝道。
安淇一听,气得差点脑充血,“你们就怕我爷爷责怪,难道不怕我会在医院闷坏了 ?”
“不是这个意思啦!我们怎么忍心把你闷坏了?只是住在医院会有护士二十四小时 照顾,这样我们比较放心。”亚铭急忙解释。
“不管!我不要就是不要。”要她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国外的医院,说有多凄苦就 有多凄苦。她急得坐起来,马上又昏眩的倒下。
“别哕唆了,你还是躺著吧!每次发病你不躺个十天、八天是起不来的。”陈冠霆 俯下身便要抱起她。
“那就住我家好了,那里的环境很适合养病。”纳格挡下他,立刻把安淇横抱在自 己怀里。
“你家?!你家在圣胡安市?”大伙皆感诧异的瞪著他。
“是呀!有什么不对?”纳格不明白他们诧异个什么劲?
“你早说嘛!我们就不必为她吵来吵去了。”陈冠霆仿佛松了一口气。
与其说经过一番商量、讨论,倒不如说纳格早就决定把安淇接回自己家里照顾,因 为他正盘算著要好好利用这个难得的机会,让她重新认识他、了解他,继而爱上他!
令令令窗外,青绿的棕榈树在微风中摇曳生姿,安淇在轻松、悠闲的日子里过了三 天。
纳格一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先来看安淇。当他看到那横卧的身影,像只小猫般的 乖顺,这样的安淇是他可以轻易地掌控的,若是平日那个活泼好动的安淇,可就得随时 随地提心吊胆了。
他坐到床边轻拥著她,她不但没醒,反而整个人埋进他怀里,还低吟了一声,那性 感的红唇无辜地、要命地挑逗著他而不自知。
那样的芬芳、那样的柔软,令他心神荡漾,不禁著魔似地低头轻轻吻上她的红唇, 却一个不小心把她给吻醒了。
“嗨!早。”安淇眨眨眼,一点也没察觉自己被偷吻。
“早,头还晕不晕?”他把她扶起半躺著。
“我的胸口不闷了,头也好像没那么晕,我想下来走动一下。”
嗯,看起来她的精神是比前几天好多了。
“好,那我们先去吃早餐,再到外面走走。”纳格马上替她穿好鞋子,并叫人准备 早餐。
他们才来到餐厅,就发现有人也进来了。
纳格的脚步迟疑了一下,随即搂著安淇的肩膀道:“爸、妈,早!这位是安淇小姐 。”
安淇有些吃惊地呐呐道:“早安!罗塞里奥先生、夫人。”
纳格见她神色有异,关心的问:“你又头晕了吗?”
“不,我只是以为泰山的爸妈应该都是原始野人才是,没想到伯父风度翩翩,伯母 更是端庄高雅。”
其实瞪大眼的不只是安淇,纳格的父母双眼瞪得更大哩!
“喂!老伴,我们是不是在做梦?儿子竟然介绍女朋友给我们认识,还紧紧的搂著 人家哩!”威斯用手肘轻撞了老伴一下。
“应该不是吧!我们没有过同时作同样的梦。”莲娜掐了丈夫一把。
“痛哪!应该不是做梦。”威斯痛得可高兴了。
莲娜欣慰道:“可不是吗?儿子都快三十岁了,而他的那些堂兄弟、表姐妹都不知 谈了几场恋爱,有的还陆续成家生子,就不见儿子带女人回家过,这下可好了。”
本来两老还怀疑纳格是哪里出了毛病,常常旁敲侧击都不得要领,现在多年的疑虑 和忧心一旦放下,心情是多么的轻松愉快。
两老对望一眼后立刻入座,脸上都挂著同样亲切的笑容,兴致勃勃的开始一连串的 问题。
“安小姐是哪里人?府上还有些什么人?在哪高就呀?”
“我家在台湾,从小父母就过世了,现在和爷爷一起住。我是博登摄影工作室的摄 影师。”安淇礼貌的一一回复,“你会摄影喔!还是专业的,真是了不起!你是怎么认 识纳格的呢?”显然两老对她非常欣赏呢!两张嘴巴没合拢过,对桌上的美食无动于衷 。
无奈她年纪轻也没啥惊人的经历,不用两三下就说完她的一生,于是他们便聊到纳 格身上。
莲娜眉开眼笑的对安淇说:“这些年来,纳格为了罗塞里奥集团忙得没时间认识朋 友,大家都觉得很愧疚,今天能见到你,简直令我们高兴得昏了头。”
他的朋友的确不多,至于时间嘛……安洪好奇地看著纳格,毫无心机的说:“可是 我看他平常也没忙什么呀!老是跟著我们打转。”
可不是吗?她已经没良心到丝毫不察,人家是牺牲工作时间来陪她的。
瞥见父母惊异的表情,纳格急忙解释,“咳……那是因为公司一切已上了轨道,再 加上现在是旅游淡季,所以不像以前那么忙。”
两老看得出来,这女孩心思单纯,更显得儿子是“别有用心”,这对他们来说,反 倒是个好消息。
“那以后就拜托你多陪陪纳格了,我们家族虽然人多势众,但没有一个愿意为罗塞 里奥集团效力的,所以一切重担都落在纳格身上。”威斯语带愧疚的说。
“为什么?”安淇好奇的问。
“因为我的兄弟、子侄们都习惯闲逸的生活,拒绝庸庸碌碌地在商场上打拼,所以 从小纳格就在众人的期望,以及严厉的训练下,接管罗塞里奥集团,说来真是幸苦他了 。”有这么一个能干的儿子,威斯忍不住骄傲的笑起来。
“真的喔!纳格好可怜,竟然忙得没时间交朋友。”安淇不禁同情纳格的处境,一 点也听不出威斯夫妇的弦外之音。
莲娜也笑咪咪的说:“对啊,我们还担心纳格不会结婚呢!”
“爸、妈,安淇还没吃早餐。”纳格不得不提醒兴奋过了头的父母。
“对、对,别饿著了,不然纳格还以为我们虐待你。”他们打趣的看著安淇。
这一顿早餐,大概是威斯夫妇有生以来吃得最快乐的一餐。
“我们出去散步了。”吃完早餐,纳格牵著安淇到屋外。
清晨,太阳已露出明媚的光芒,懒洋洋地洒在蔚蓝的海面上,两人慢慢的走在有如 细砂糖般的沙滩上。
安淇望向刚才他们走出来的红墙绿瓦的房子,庭院里种满了小巧可爱的花朵,花色 艳丽,紫红、桃红、橙黄、鲜白,看来十分漂亮。
“这是什么植物?那四瓣叶子……我想起来了,很像公司的标志。”
“那是幸运草,是一种成群繁生的植物,生命力特别强,所以我们罗塞里奥家族以 它做为象征旺盛、团结,与明朗心的徽章。”他温柔的诉说。
“难怪!”她恍然大悟,“我在山林的小屋、游艇和公司都见过这标志,原来是家 族征章。你们家族有很多人吗?”
“嗯!我们家族一共有六十五个人,最年长的是我曾爷爷,今年九十六岁,最小的 只有两个多月大,是我表弟刚出生的小女儿。”他嘴角扬起了笑意。
“哇!这么多人,你的童年一定很热闹。”
“我就是在这里长大的,这片海滩是属于我们家的产业,小时候和堂兄弟在这儿学 游泳、潜水,也没人教就自己学会了。”纳格愉快地提起小时候的事情。
“哦!”她静静的凝听。
“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去潜水,好不好?”他提议道。
她低笑的拒绝,“不行,我连游泳都不会,怎么敢潜水?”
“不会没关系,我拥有多张潜水执照,包括不同等级的国际执照和救生潜水员执照 ,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教会你。”纳格信心满满的承诺。
阳光下,安淇蓦然发现平日酷酷的纳格竟有著阳光天使般的笑容,再加上高大英挺 的外型,不用开口说话就足以迷倒众生。
糟糕!为什么会有种不该有的心动?但是这么好的心情和景色,她允许自己稍稍沉 醉一下,“你常教女孩子游泳吗?”
纳格愣了一下,反问道:“你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我想起了冠霆,他就是用这招追女孩子的.”安淇笑道。
“我只教我喜欢的女孩子。”他意有所指的说。
“真的!原来你有喜欢的人,她是谁?有机会要介绍给我认识喔!”她说完还不忘 拍拍他的肩膀。
这个笨女人!到底是故意的还是装蒜?
“她……好像还不知道我喜欢她。”纳格试探的说。
“什么嘛!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的告诉她,把感情诚实的表白出来,否则错过了心 中所爱,你一定会后悔的。”她说完这些话,觉得自己好了不起,怎会想出那么好的哲 理来?
“你真的这么想?”他惊喜交集的看著她。
“当然啦!”安淇很肯定的回道,并给他一个有信心的微笑。等等……为什么他看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如此火烫,而且还要命的缠绵?
既然她都这么提醒他了,他绝不会错过她,现在他只想“勇敢”地吻她。
“好,那我要告诉你了……”他毫无预警的抱住她,“啊?”安淇来不及反应,就 被他封住欲言的小嘴。
第七章
他、他、他发什么癫?
安淇整个人都傻了,这个吻既狂猛又痴缠,绝不是单纯的友谊之吻。
“你……为什么这样吻我?”
唉!她的反应真的跟常人不一样。
“你说喜欢一个人就要勇敢的告诉她,所以我想吻你就吻你。”纳格温柔地笑道, 但眼底却像一团火在狂烧。
“怎会这样?我们不应该这样的。”她呐呐地不知该怎样说才好。
他把她搂进怀里,体贴的耳语道:“没什么应不应该的,我只知道我爱你。”
她听了脸色发白,活像彗星撞地球般的惊骇道:“你爱我?!哪一种爱?”
“男人爱女人的那种爱。”他挑逗地回了一句。
“难道说你……你一直在骗我?”她几乎陷入迷惘中。
“我没有骗你,是你一直没有体会我的用心。”他决定要敲醒她的小脑袋,才不要 再继续跟她称兄道弟。
“这怎么可能?”她无辜的望著他,原来一切还是她的错。
“为什么不可能?听到没有?连我们的呼吸声、心跳声都是如此的契合。”
那双有力的臂膀缠得她不能动,整个人被他的气息所包围,他那狂野的眼神、凝重 的呼吸,教她陷入一片昏眩中。
不管了,现在他非吻个够不可!
他再次吻上那甜美的唇办,满足地发出低吟。
可惜,当他正沉醉,还想继续往下发展时,却被她扫兴地挣开来。
“你……做什么?不准碰我,不准不准不准!”她显然是吓著了,用力的推开纳格 便往屋里跑。
一连串的不准,确实惹恼了纳格,令他也卯足了劲在背后追她。
安淇才刚跑到房门口,还来不及关门,就被他很不客气的从后面用整个身体压倒她 。
“放开我!”她大叫起来,表情却是脆弱无助得很。
“嘘……我不会放开你的,一辈子也不会。”他将安淇扶起坐在地上,但仍然用双 手双脚环著她,一点也不打算放过她。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睁大了眼问。难不成他又想束缚她一辈子?这可是她最害 怕的事。
“那天,当我回来发现你走了,我很伤心,不过我告诉自己,如果这样就放弃的话 ,我还算是爱你吗?我没办法也不能放弃你。我对自己发过誓,除了你我不会再爱别人 了,因为你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爱,所以,我不会再让你跑掉。”他说话的温热气息, 一再的窜进她柔软的胸口。
“可是,我跟你说过了,我有许多的梦想还没完成,我不要受任何的牵绊。”安洪 试著扳开那双大手大脚,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他轻易地腾出一只手,抓住她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你摸摸看,我的心就是为 你才狂跳的,所以你得负责平息它。”
要不是还被纳格牢牢抓住,她早巳吓得抽手,那颗心何止在狂跳,温度还会烫人哩 !
“你真是……受不了!”她无奈又无助的挣扎,语气也软弱许多。
“我就是要你受不了,少了我受不了、没有我更受不了。”他故意曲解她的话,低 头想再次吻上她的红唇。
一察觉他的意图,安淇急忙转过头去,但被他那样压著,她实在躲不过他的侵略。
尤其看著她潋滟的眼眸、轻启的红唇,根本就是在诱惑的说:再继续吧!
安淇却感到又羞又急,“你放开我的手,我要扁你。”
纳格看著她酡红诱人的脸蛋,不禁把她拥得更紧,耍赖地道:“好,等做完再给你 扁。”
听他这么说,她试图扭开身子,“我不扁你了,你可以放开我吗?”
老天!难道她不知道这样扭动身子,对他而言,是一种要命的酷刑吗?
他突然像只发狂的野兽,一下就扯开两人的衣服,嘶吼道:“不可以!来不及了! 即使我想放开你也没办法。”
“你疯了?!”感觉他的身体贴在她的肌肤上摩挲,安淇不禁倒吸了口气。
“没错!我平常就是太循规蹈矩,现在又被你‘逼疯’了,我只想做我自己要做的 事。”他从不曾有过这样疯狂的言行,完全是被这女人给逼的:“你……还想做什么? ”她睁大双眼。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纳格头一低,咬住她雪白的颈子。
“不再是了!”他生气了,而且气得目露凶光。
“泰山……”她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全变了样。
“不准再叫我泰山,要叫我的名字,还要说爱我!”她越是逃避,越燃起他的怒火 。
“呃?”她傻傻的还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
“你不肯说,那就用行动来表示。”他尽情的逗弄、诱惑、舔吻著她的身体,直到 在肌肤上抚弄出串串的红印,才让他的怒火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