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信被若涵眼中的恨意与现在的气势,逼得只能一步一步的往後退。
「若涵……」许文信被逼得只能哀求她。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门铃声给打断。
若涵才一开门,何莉莹就冲了进来,一看到许文信也在场,马上转身就往若涵的睑上甩下一巴掌,口里还骂著:「狐狸精,竟然敢勾引我老公!」
何莉莹怒火攻心,一扬手又想落下第二巴掌在若涵脸上时,就被学斌给吓阻。
「我从来没打过女人,但是你要敢再打第二巴掌,别怪我破例!」学斌一出声,受到惊吓的不止是何莉莹,还有许文信与若涵。
许文信不知道、也没想到屋里还有别人在。而若涵是压根就忘了学斌的存在。
学斌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否则若涵才不会如此肆无忌惮的指责那位负心人。
学斌不管他们讶异的眼光,迳自走到若涵面前。只见她颊上有个鲜红的五指印,他心疼的抚摸她被打的脸颊。
「痛不痛?」
若涵看到学斌心疼的眼光,原本强装坚强的外表,霎时崩溃,忍不住委屈的泪水蓄满眼眶。
他看到若涵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马上将她拥人怀中,希望能一辈子保护她、呵护她。
「你们两个是专门到人家家里欺负人的啊?一个呢!不管别人愿意与否,猛拉著别人的手不放;另一个更过分,一进门就甩了人家一巴掌,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啊?欺负人到这种程度!
「如果你怕别人拐了你老公,就把他锁在家里算了,」学斌指著何莉莹说:「还敢说若涵是狐狸精,别忘了是你抢了人家的未婚夫!」
何莉莹不甘示弱的反驳:「我抢了她的未婚夫?有没有搞错?是她被人家给甩了,是文信选择了我!」何莉莹大言不惭的说。
「选择你?我看是为了你家的那一点财产,外加肚子里的意外吧!」学斌不留情面的轰击。
只见何莉莹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的;而许文信则是满脸尴尬地立在原地,看自己的老婆和人针锋相对。
「你是谁?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一笔烂帐,你凭什么插手?!」何莉莹生气的质问。
「我是若涵的未婚夫!」学斌感到怀中的若涵僵直了身体,所幸她并未反驳。也因此学斌更大言不惭的吹嘘自己。「看清楚啦!我比你老公英俊蒲洒,身材比他好,各方面的条件都比他强。像他这种人,配你最适合不过了。」
「走了啦!」何莉莹的目的达到了,原本她只是想来羞辱若涵,好让许文信放弃对若涵的思恋。而今,若涵多了一位未婚夫,那再好不过了。
何莉莹知道这几年来,许文信还是一直念念不忘若涵,刚好儿子所读的幼稚园正是若涵任教的地方。何莉莹故意说漏了嘴,让他知道若涵的去处,果然他马上忍不住的来找若涵,他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她想让文信知道他的行踪都掌握在她的手里。
「若涵,对不起!」许文信内疚的对著若涵道歉,在他和何莉莹踏出大门前,学斌开口要他等一下。
学斌走过去一挥拳,将许文信一拳打倒在地。
「你老婆敢打我老婆,我就还你一拳,而这也是为若涵打的!」
学斌不管许文信被打倒在地有何不妥,反正还有他太太在身旁照料,当著他们的面,他将门甩上。那一拳总算让他心裏舒坦一些。
「怎么样?帮你出了一口气!」学斌像个小孩子般邀功。
若涵努力的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不管沉重的脑袋,若涵说:「我很高兴受伤的不是你。他若不是年纪大了,就是疏於练习,他高中时曾是柔道的校队代表!」
「我是攻其不备!」
若涵看著学斌,就如他刚刚所讲,他的条件的确是比文信好,不过他的某些言行举止,真的跟他的年龄不符!
有哪一位男士会和一个女人一句来、一句去的对骂?一般男士躲都来不及,因为有失身分。
又有哪个男人会很绅士的替女孩子出了一口气後,马上又像个小孩般邀功?她真的不了解他。
小孩子?宸宸!若涵总算想起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宸宸呢?我没吓到他吧!」
「放心,刚刚我要他回房间。所以,你所讲的每一句话、每个动作,他都没听到也没看到!」
若涵一想。换言之,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他全听到,也看到了。没错,所以刚刚他才会和何莉莹有此对话。
「我去找宸宸!」若涵低著头,绕过他身边。她害羞了!
学斌今天可是得意的很!他了解若涵许多,如:她的厨艺不错,还有她害羞、生气的样子;而且她关心他!对於这一点,他是最高兴不过的。生气?!刚刚若涵一步一步的逼近那个男人,而他曾经是柔道的代表队。这表示若涵不怕他?还是笃定他不会伤害她?还是……还是若涵的防身术比他强?
不可能!可是……
「舅!舅!快来呀!老师生病了。」
宸宸呼喊的声音,打断学斌的思绪。他往刚刚若涵所去的方向,找到一个半敞开的房门。一推开门,就看到若涵半跪坐的坐在地毯上,而头正好枕在床上。
学斌一把抱起她娇小的身躯,往床上轻轻放下。一探她的额头,只感到额头滚烫。
「宸宸,你去客厅看电视,老师生病了,我来打电话给雅缇阿姨!」一想到雅缇开车的速度,学斌改口说:「我还是打电话给智庭好了!」
宸宸奇怪的看了表舅一眼。雅缇阿姨和智庭姨丈,都是医生啊!他们又在一起,打给谁不都一样?难道女生生病要给男生看病?而他是男生,所以每次都是雅缇阿姨帮他看病!
宸宸听话的坐在客厅看电视。不一会阿姨他们就到了。
宸宸看到表舅一副做错事般,不敢看雅缇阿姨,只请他们去帮老师看病。过了十分钟後,他们才又走了出来。
「怎么样?」
「现在流行滤过性病毒所引起的感冒,还好你刚刚有大概提了一下,这是药,交给你啦!」智庭将药交给学斌。
「谢谢你!智庭哥!」
「你还算聪明,知道打电话时指名找我,那我就不收出诊的费用与医药费了!」智庭打趣的回答。
「老公,我是不是变丑了,还是多长了些什么,不然怎么有人不敢看我?」雅缇别有所指的往学斌看去。
「我看不是,是有人做错事,怕挨骂吧!」智庭夫妻俩一来一往的糗著学斌。
「你们两个就饶了我吧!」学斌胀红了脸,求饶。
「竟然背著我们把宸宸寄放在老师家……看在你一脸忏悔的样子。暂时饶了你!」
雅缇大方的说。
「你们知道了?」
「他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雅缇对著老公说。
「我没有这个意思!」学斌不懂为什么自己每次只要站在雅缇面前,就矮了一截。
「宸宸可是我们张家和杨家的宝贝,虽然宸宸看上你,暂时跟你住,并不表示我们不会查勤啊!所以,我们知道你到南部出差,把宸宸丢给钟老师,因为你要追她。没错吧?!」雅缇揶揄的看著表哥。
「是宸宸要的!」看到雅缇挑著眉看他,只好改口说:「是宸宸成全我!」
「看在姑姑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宸宸我们带回去了!刚好连著两天的连续假期,正好让你施展魅力。」雅缇不给学斌有害羞的时刻。招呼著宸宸,三人就离开了若涵的住处。
学斌先将厨房的碗盘收拾乾净,又到若涵的房间察看,见她沉睡的脸庞,他轻轻抚著她刚刚被打的地方,明明已看不见痕迹了,偏偏他还是觉得五指的掌印犹在。学斌看到她的手现在被子外面,正想将她的手放回被子裏。却看到若涵的手内腕,有著一条条白色细痕。
他轻触那已复合、只留白色细纹的伤口。
「那时除了伤口的痛,只怕心更痛吧!」
学斌有些懊恼刚刚只打那一拳,实在太少了。想到她除了面对父亲破产的事实,还需面对结婚当天满室的宾客,却被宣布解除婚约的难堪,那也就无怪乎她会做出这种儍事。
他轻轻盖好被子,来到客厅坐下,也是第一次有机会仔细观看若涵所住的房子。
这房子约二十九坪大小,空间规画成客厅、餐厅、和室间三位一体,整个大空间连贯而无隔阂。
客厅的色彩、造型突出,用浅蓝、紫、白的条纹花色为底的沙发,几个小巧颜色清爽的小摆饰,一、两盆盆景,整个客厅予人清爽活泼的感觉。
和室采半开放式的,可以和客厅相呼应,形成连贯空间。并且简单的几个颜色鲜丽的小抱枕,再加上灯光的气氛营造,表现美感与精致素雅,是休闲谈天的好去处。有客人来时,还可充当客房。
在学斌看来,客厅与和室占了近三分之二空间。这些摆设、装潢似乎都刻意在给人活泼、清爽的印象,像是特地告诉来访者主人的个性般。
学斌比较喜欢主卧室。主卧室以一式纯白床罩与布幔,营造出浪漫与不凡,加上淡紫色的壁纸搭配,令空间更生柔和与典雅。
主卧室就是那么简单、乾净、淡雅舒适。学斌较相信这才是若涵的个性,淡雅、温柔,又富浪漫情怀。这才是她。
他去拿自己的旅行袋,还好自己从南部回来,直接来找若涵,否则只怕得多跑一趟回家,来回少说也需花上半小时以上,而连这半小时,学斌也舍不得离开。
他看看和室,再看主卧室,学斌当然选择主卧室。他所持的理由是:我是留下来照顾病人的,若睡在和室怎么能兼顾到?再者,我又怎么知道床寝用具放哪裏呢?
学斌在半夜时,被若涵辗转不安的翻身举动给吵醒。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扰著若涵。
只见她眉头深锁的痛苦模样,他还以为是若涵身体有别处不舒服,用手摸著额头,烧已经退了。
「看来刚刚喂她吃的药,已经有效!」学斌欣慰的说著。
烧已经退了,可是看到她口中喃喃低语,声音细不可辨,学斌只能猜测她是做噩梦了。
正不知该怎么办时,若涵盖在被子裏的手挥出。他正好一把握住安抚她,却感到她手掌心冰冷出汗。学斌伸手抚触她的颈子,发现也是如此。
他掀开被子,看到若涵已经不由自主的发抖起来,连忙再将被子盖上。起身找著若涵可能放置备用寝具的地方,找到所需的用品後,他忍著心里的悸动,动手给若涵换好床单,并将被冷汗浸湿的衣物脱掉。
他再度将若涵盖好被子,此次不同的是,她在被子里是一丝不挂。学斌并不是想占若涵便宜,只是怕自己动作太慢,等他帮她穿好衣服,万一又感冒了,岂不是麻烦。
索性帮她盖上被子就好,若她再流汗只要擦乾即可。学斌如此告诉自己,也希望她能谅解他的苦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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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找到周邦了。」
「很好,是在北方吗?」
「是的,少主。」
「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被称为少主的那人,感慨的说。
「少主!」那侍从弯著腰,似乎想安慰少主。
「我没事!为了我,苦了你和周邦。」
「少主,您这么说,折煞小人了。」
那名被称为少主的人,恍若未闻,迳自的说:「唉!都这么多年了,周邦还是看不透。既然如此,也只能希望老天爷成全他!」
侍从站在少主身旁,低头不语。似乎在等少主做决定。
「我们动身吧!」
「是!」
两人化成两缕轻烟,往北方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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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今天录到这里,收工。明天继续。」兆邦从音控室宣布,工作人员一阵欢呼,不到三分钟,整个录音室只剩他和怡伶。
「怎么啦?收工了还嘟著一张嘴,应该高高兴兴的去约会!」兆邦从手上的套谱抬起头,看怡伶。
「约会也得有对象啊!」
「怡伶,说吧!有什么事?」兆邦了解的看著怡伶。只要她愿意,随时有人陪在她身边,从这两天录音,老是有人送饮料、点心的,就可得知。
「兆邦哥哥,我快要无家可归了!」怡伶故作委屈的说,看准了兆邦一定会问原因。果然——
「怎么说?」
「我租的房子,过两天租约要到期了,房东要收回房子。」
「要我帮忙找房子?」
「不要!」
「不要?」
「兆邦哥哥,我住你家好不好?那些无聊男子老是三更半夜的打电话骚扰人,再不就是到我住的地方徘徊不去。你看,这样一来谁敢把房子租给我?有的房东还以为我是……是做特殊行业的,才会如此。」
「这……」
兆邦看看眼前的怡伶,现在的她成熟妩媚的外表,带有浓浓的纯真。兆邦相信,这也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追求她的原因。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抗拒这种诱惑与挑战。
那他呢?兆邦自问,他能吗?
抗拒诱惑与保护怡伶何者为重?
兆邦已经知道该如何决定了,反正家里还有双亲在,若母亲看到怡伶一定会很讶异。
「兆邦哥哥!」怡伶看到兆邦都不回答,只能再一次撒娇的叫著他的名字。
「好吧!不过我们是不是得告诉你的父母?对了,怎么没听你提起他们?」
兆邦这才想到,这一次的再相逢,没听遇怡伶提起双亲,也没接到家里打电话到录音室来找她。在记忆中,恰伶的母亲盯她盯得很紧,甚至没让她消失在她面前超过五分钟。
「我已经当了快四年的孤儿啦!」怡伶自嘲的说,而神情中有抹难掩的哀怨。
哀怨?这可是从没在怡伶身上出现过的,不知道这四年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兆邦想保护她的念头,再度涌起。
「好吧!那我就大方的把我爸、妈借给你啦!」兆邦开玩笑的说,想冲淡那充斥在她心中的孤独。
怡伶当然知道兆邦的用心良苦。马上配合的说:「感激不尽!」她还故意打躬做揖的。「什么时候帮我搬家?」
「你喔!」他无奈的摇摇头。「就听你的吩咐啰!」
怡伶终於开心的笑了。
他看著手中的套谱,想到问起:「怡伶,你这张专辑里,不是要收录一首男女对唱的情歌?合作的人是谁呢?」
「还没决定。」
「还没决定?这张专辑以现在的进度,再两个工作天就可以完成了。结果,到现在还没决定?」兆邦难掩惊骇的问著怡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