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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到小甜妞 page 6 作者:子澄

  "好啦,就知道你肚肠小,不跟你计较了。"雷净宽宏大量地说。

  "我肚肠小!?"田月霓指着自己的鼻子,食指还微微颤抖。"我要是肚肠小,早就为了你跟大叔吵翻天了,你还敢说我肚肠小!?"她气得声音都"皮皮剁"了。

  "就是因为肚肠小,才会有那么细的柳腰嘛,搞不清楚你在气些什么。"雷净老早就摸清她的脾气,四两拨千斤地将意思打浑。

  "咦?"田月霓堪称单细胞生物之最,让雷净这么一解释,竟然也自大地笑了。"对哦,可能是这样才吃不胖咩,嘻嘻!"

  雷净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旧调重弹。"我刚刚话还没问完呢!你到底有没有看到陌生的女人到公司去找我哥?"

  田月霓挑起一边秀眉。"没有呀!他的脾气那么大,男人都不敢找他了,何况是女人。"最近几个工程师和设计师全都叫苦连天,三不五时就被炮轰得体无完肤,可惜她身为一个小小小小的秘书,就算可怜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自求多福喽!

  "没有!?"雷净声音拔高了些。"真的没有!?"

  "喂,你那什么口气?我像会说谎的人吗?"有没有女人来找大叔关她屁事,她有必要为了这种事不关己的事撒谎吗?简直侮辱了她的人格!

  "原来如此。"就是因为这样,大哥才阴阳怪气的吧?

  "什么原来如此?好康道相报,来,说来听听。"田月霓八卦地把头凑了过去。

  "我觉得大哥最近的脾气很差耶,你有没有发现?"反正甜甜也不算外人,说说应该没关系吧?

  "嗯,有啊!"田月霓一径儿点着头。"每天他都带着十吨火药到公司,我不是说了吗?他手下的工程师和设计师每天都被刮,看起来每个人都气虚得很。"

  "所以喽,一定是他欲求不满才会这样。"雷净像想透了什么似的喃喃自语。

  "欲求不满!?"田月霓的柳眉挑得老高,神色显得有点怪异。

  "那可不。"雷净头头是道地分析。"大哥以前三天两头就换个女人,一下子所有的女人都不见踪影,难怪会荷尔蒙失调。"

  田月霓不觉皱起鼻子,两道秀眉耸得老高。"就知道他是只大色狼!"她忍不住低声诅咒。

  "甜甜,大哥交女朋友又不关你的事,你在生什么气?"雷净好笑地吐槽。

  "嘎!?当然不关我的事。"田月霓快速地撤清,但一撇开头,一张嘴仍不断地低咒。"下流。低级、无赖!"

  雷净睨了她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问道:"甜甜。你该不会是煞到我哥了吧?"

  "我会煞到那个色痞!?"这下她的声音拔到最高,娇俏的五官胀成猪肝色。"我又不是瞎了眼,鬼才会去煞到他!"

  "你说的"他'可是我哥,请你口下留德。"雷净淡淡地说,冷静地观察田月霓的神色。

  "你哥又怎么样?乱交女朋友就是不对!"她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到处接受其他众多男人的邀约,典型的"宽以律己,严以待人"。"人家女孩子可不是让他随便交来玩的,小心遭到报应!"

  "那些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雷净好心地点明事实。

  "他要不是像只发情的公孔雀般招摇,女人会主动黏上他?"田月霓的语气充满不屑,反正干错万错都是他的错!

  "发情的公孔雀!?"这是什么形容词?干脆说他是头种猪算了!"甜甜,你有必要这么诋毁我大哥吗?"听起来像抓到丈夫爬墙的妻子。

  "我这么说还算很给面子了,要不我可以说得更难听,你要不要听?"田月霓折了折手指,一脸除之而后快的狰狞面目。

  "算了。"雷净叹了口气,看似不经意地说:"要不是我相信你跟我大哥之间是'清白'的,不然我一定以为你是在吃醋!"显然她意有所指。

  这个厉害!一句话堵得田月霓半个屁都放不出来,倒是脸儿红得像正午的火辣辣太阳O  "甜甜,你--跟我大哥是"清白'的吧?"唉,最好是"不清不白",这样她就不怕大哥没事娶个讨厌的女人了。

  田月霓竖起全身的寒毛,她心虚地撇开脸,忙站起身离开和室。"喂,你要不要睡?不睡我先去睡了!"她恶声恶气地丢下话,脚步可没敢停。

  自从睡衣舞会之后,每个星期二、五,她就主动地在雷家和雷净挤一张床,挤得心安理得。

  雷净坐着没动,笑容也一直没停过。甜甜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啊!真好,头一次觉得大哥的快动作也是一种"美德",看来她得通知在荷兰散心的爸妈回来"参一ㄎㄡ搅和,免得他们错失一部好戏。

  "甜甜。"她慢慢地站起身,在田月霓的脚跟消失在门外时,喊道。

  "干么!?"脚跟不见了,倒是传来她没好气的吼叫。

  "我不介意当你的小姑。"她漾开一抹笑,心情好得不得了。

  "见你的大头鬼啦!救人啊--"

  第六章

  面对话不投机的约会对象,田月霓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呵欠,还不忘淑女地以手遮掩;这都是美姿美仪课所造成的毒害,以前她从不做这种一点都不"正大光明"的事。

  "田小姐,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看你的脸色不大好喝。"坐在田月霓对面的男人关心地询问。

  "不好意思,我太没礼貌了。"她应付地露齿而笑,心里很自然地在代表男人的空位上画了个叉。

  这两天不知怎地,她开始对这种毫无目的的约会感到索然无味,也许是好男人都被订走了,而剩下的好男人还没出生,不然她怎么老是看不到顺眼的男人哩?

  "哪里,如果你累了,那么我先送你回家休息好了。"

  男人极有风度地说道。

  "啊,可以吗?那就麻烦你了!"耶!这个男人虽然无趣,但起码还满识相的,给他加个一分好了。

  两人才刚站起来,就在走道上与一对男交相互错身。

  "咦?大叔。"

  除了大叔之外,恐怕没有一个人.会顶着那么臭的脸来餐厅吃饭了。

  "你也来吃饭啊?"

  "到餐厅当然是吃饭,不然你以为还能做什么?田秘书。"雷飒扬起潇洒的笑容,一边不忘亲昵地勾起女伴的手,两人恍若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田月霓的心脏莫名地抽了下,她眨了眨眼,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田秘书,你不介绍你男朋友给我们认识吗?"

  雷飒从来都不晓得自己竟是如此小家子气的男人,知道她今晚又跟别人有约,他就立刻报复似地约了莎莎来同一个地点用餐,明知自己的行为实在有够幼稚,但他却无法遏止自己这么做。

  "大叔……"田月霓倏地觉得自己对眼前的大叔感觉好陌生,也对他生疏的称谓感到不舒服。

  但他唤自己田秘书并没有错啊,不然他要怎么叫?

  田小姐?

  月霓?小霓?跟净一样叫甜甜!还是……甜心!?

  她几乎因脑中闪过的熟悉称呼而尖叫,不会的,她不是真的想让他这么唤她的!

  可是心脏微微泛起的酸涩是怎么回事?她竟有股想逃离现场的冲动。

  "你好,我是……"  男人愉悦且主动地拿出名片递给雷飒,没注意到四月霓神情有丝恍惚。

  田月霓呆愣地看着男人,她甚至记不得这个男人的名字,这种游戏人间的生活方式毕竟不适合她的吧?要不,她也不会无聊得想睡…

  "田秘书?"

  怔忡之间,她听到一个艾人的声音,无情地把她拉回现实。

  "啊?

  她眨了眨眼,把瞳孔调整到可以看清楚的焦距。

  "田秘书,我是莎莎,第一次见面,听飒说你是位称职的好秘书,帮了他不少忙,我代他谢谢你了。"

  莎莎嘴里说的是好听话,一张描绘精致的脸蛋显现的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并故意以自己的大胸脯磨蹭雷飒的手臂,借以表明自己与雷飒"关系匪浅"。

  虽然眼前的女人并没有艳丽的外在,反倒像颗食之无味的小白菜,但她却隐隐觉得飒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并不同以往的女伴,而且是很不同的那一种,所以莎莎自然而然地对田月霓放射出辐射强度不小的敌意。

  "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扯开机械式的笑容,头一次觉得微笑是这么困难的动作。

  "你们也要用餐吗?不妨大家一起用吧!"  雷飒的眼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见她泰然自若地与莎莎对话,胸口慢慢酝酿起一股莫名的怒意。

  她一点都不在意他跟别的女人,在她眼前搂搂抱抱吗?她……

  Shit!

  他甚至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态,他到底要她怎样才会满意!?

  "不,我们用过了,正准备回家了呢!"田月霓勉强振了振精神,她有样学样,学起莎莎般娇柔地挽住身边男人的手臂,露出如花的笑颜。

  神经病!

  大叔有女朋友是当然的嘛,净不是说过他没有女人才是不正常的吗?她神经兮兮地乱想些什么?啐!

  雷飒死命瞪着她挂在男人手臂上的小手,微敛下眼睑掩去黑眸里的怒焰。"是吗?那我们就不当电灯泡了,祝你们玩得"愉快'!"他咬着牙加重语气,故意亲昵地捏了拴莎莎的纤腰,惹来她一声娇笑。

  "你们也是。"

  田月霓咬着下唇,目不转睛地看着雷飒与莎莎公然调情,她麻木地回应道。

  雷飒挑起眉,神情暖昧地说:"田秘书不用担心,我们绝对会玩得'很愉快'。"他把眼神移转到莎莎脸上,莎莎也热情地频频对他放电。

  "那么……再见。

  不愿再看那两人眼神中赤裸裸的电流,她逃命似地拉着男人往外走,一颗心没来由地Down到谷底--

  雷飒僵硬地杵在原地,后悔的黑眸胶着在她的背影,唯有抿紧的唇泄漏出他愠怒的情绪。

  莎莎抬起头看他前后判若两人的脸色,心中警铃当当大响--

  ***

  收起玩心,田月霓不再接受男士们的邀约,每天规规矩矩地上班、下班,再也无心游戏人间。

  这两天莎莎不断地在公司出现,不管是否真的有她所谓"很重要的事"得跟雷飒商谈,反正她就是有事没事便到公司晃来晃去,像只示威的母狮。

  她不懂莎莎这么做的用意何在,只是一见到她就反胃得难受;她学习对莎莎视而不见,更不想看到她和大叔在自己面前若有似无的调情举动,她怕长针眼。

  "甜甜,你怎么搞的?人家说了半天话,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雷净将手伸到她眼前用力地挥动,终于把她呆滞的眼神给拉了回来。

  从一见面到现在,不过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她眼前的这位小姐足足发呆了五十五分钟,当然点饮料时除外。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一点都不像她认识了四年的田月霓。

  "没啦,只是最近心情有点烦。"她叹了口气,说得云淡风清,其实天晓得,她都快受不了这个了无生趣的自己。

  "烦!?"雷净不敢置信地瞠目结舌。"看来你这次病得不轻耶,我认识你足足四个年头,头一次听到'烦'这个字在你的字典里出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甜甜说出这种话非同小可。她非得逼出个答案来不可。

  "人家说没有就没有,你实在很烦咧!"田月霓拿起桌上的叉子,胡乱地激着铁盘上冷掉的牛排。

  "你不要这样'凸'好不好,恶心死了!"雷净嫌恶地撇撇嘴。"前阵子你不是像花蝴蝶一样约会排个没完吗?今天怎么有空跟我出来吃饭?"好吧,既然甜甜不肯讲,那她只有自己找答案喽!

  "什么花蝴蝶?我可不是每朵花都要呢!"田月霓没好气地睨了雷净一眼。"老这么下去也没什么乐趣,我不想再玩下去了。"

  "咦?"雷净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的耳膜有障碍。"这样啊?李子有没有再找你?"难道说她忘不了旧情?

  "找我干么?我们都分手了。"服务生来收走用完的铁盘,顺道送上饭后饮料。"就算他来找我也没用,其实我很怀疑自己怎么会跟他在一起那么久?我根本就不喜欢他。"这是她后来才发觉的事实。

  "嗯。"雷净用吸管吸了一大口红茶。"那些约会的对象呢?他们也没有一个让你动心的吗?"如果没有,花那么多时间周旋在他们之间多没意思。

  "鸡肋。"她搅动冰块,发出些微声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充其量就是累积数目,耸人听闻罢了。"她耸耸肩,不以为意。

  "凑三个可以抽奖,还是每凑三十个可以积点数换礼物?"雷净嗤笑一声。"真搞不懂你是哪根筋不对,我记得你曾说过宁缺勿滥……虽然李子也是颗滥李!"

  "哈!好颗滥李。"田月霓总算扯出今晚第一个笑容。

  "最近工作还顺利吧?"雷净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其实她比较感兴趣的是甜甜和大哥之间的"进度"。

  "还不就那么回事,除了……"想到莎莎,她又恍惚了,只剩下一声喟叹飘散在空气中。

  "你想说什么?"雷净当然发现了她的异样,追问道。

  "净,你知道大叔他……"她搔了搔额头,仔细推敲字句。"呃,有个叫莎莎的女了--"哎呀!该怎么说才好?

  雷净挑高柳眉,美眸渗出一抹兴味。"是有这个女人,怎么啦?"

  "她……净,你跟大叔讲一下好不好?他爱怎么玩是他的事,但可不可以别把人带到公司来,每天耶!每天那个女人就在我面前走过来。晃过去,严重影响我的工作情绪,想到我就一肚子鸟气。"她忿忿不平地叨念着。

  "这样啊!"雷净故意瞠大双眼,一副惊讶的模样。"你就明白的跟她说嘛!"

  "喂,那可是大叔的"客人'呐!"田月霓不屑地撇撇嘴。"你要弄清楚,大叔是我的上司,我是他的下属,哪有下属赶走上司客人的道理?我可不想丢掉饭碗!"她振振有辞地说道。

  "有这么严重吗?"甜甜一定没发现,提到大哥时,她的精神都回来了。"我想大哥不是那么公私不分的人吧?"虽然他以前也曾做过这种事,不过已经好一阵子没这么荒唐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又"旧疾复发"了呢?

  "谁晓得他们都关在办公室里干么?"她浑然没发觉自己的语气像吃醋的妻子。"你去跟他说说好不好?"

  "这又不关我的事,要说你自己去说。"雷净耸耸肩,事不关己地推诿。

  "他是你大哥。"田月霓攒起眉,以言辞控诉。

  "嗯,而他是你上司。"也许还不止于此。

  "不会吧,这么点小忙也不帮?"田月霓拍了下桌面,杯里的饮料微微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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