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飒到小甜妞 page 3 作者:子澄

  大叔的朋友挺帅的呢!要不是她已经有了男朋友,说不定还可以请大叔帮她介绍的说……

  *  **

  上了半个月的职前训练,在接到主管配置的名单时,田月霓不禁垮下一张粉脸。

  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倒媚的被派到大叔的旗下工作?

  坏人大叔小鼻子、小眼睛又爱记仇,有"泼水事件"为例,她才不要跟他一起工作,他一定会公报私仇的啦!

  "秘书长,我可不可以换个主管?"自力救济是她的信条,她决定为自己争取"幸福"。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四十岁出头的秘书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就她所知,多得是新进人员想占她的缺,毕竟雷经理的风采,连她这种年纪的已婚妇女都抵挡不住,这小女娃是怎么回事,居然不懂得珍惜这么"好康"的"肥缺",还想把它往外推咧?

  "嗯……也不是啦,我想……我是新手嘛,经验不足,怕雷先生会不满意……"这样说对吧?美姿美仪课可不是自上的,老师说讲话要有礼貌、有礼貌。

  "是雷经理交代下来的,我恐怕没办法替他决定。"也正巧雷经理的原任秘书因怀孕提出辞呈,不然哪有那么优的缺等着递补?这小女娃可别"人在福中不知幅"啊!

  "嘎!?"厂ㄆ,被她抓包了喔!就知道臭大叔想公报私仇!"真的不行吗?秘书长。"

  "我是不清楚你跟雷经理有什么私人恩怨,不过我想,你最好自己去跟他反应。"秘书长慈蔼地笑了笑。

  "我跟他才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呢!"哎呀,糟糕!秘书长误会了!

  "傻丫头,你不知道多少人想挤这个缺,你最好想清楚再行动。"看田月霓乖乖巧巧又毫无心机的模样,秘书长不禁好心地劝道。

  "想清楚?"她已经想得很清楚啦,秘书长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是啊!"秘书长拍了拍她的手。"好好想清楚,雷经理会是个好上司。"

  才怪!秘书长八成被大叔的外表给骗了,她才不要呢!

  "我知道了,秘书长。"她点了下头示意。"我自己去跟他说。"

  *  **

  两手撑着桌面,田月霓微俯着身,蓄势待发的姿势就像电影里黑道大哥在威胁可怜的弱质对手;她正眯着眼,恶狠狠地瞪视着坐在桌面后的雷飒。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她已经在这里跟他说了不下二十遍,说得她都口干舌燥了,这大叔为什么就是那么固执,点一下头同意他是会死啊?啐!

  面对她来势汹汹的狂飙,雷飒维持一贯的冷静不动如山,深邃的黑眸紧盯着她红润的双颊和因愤怒而微噘的红唇,视线稍往下移,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看到她低俯的领口间若隐若现的深沟……

  他想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粗暴女"会摇身一变,变成一个他所陌生的性感女神?

  微眯着眼,审视她合宜的深蓝色窄裙,腿根处约略凹陷的三角阴影--

  从第一次见面的"蕾丝、高衩、细丝带小裤裤",脑海里闪过的是那夜惊鸿一瞥的高衩丁字裤,他不禁怀疑现在包裹住她娇胴的,是怎生诱人的凉薄衣料?

  会不会……会不会是邮购型录里,那种几近透明、还搭配薄丝的高腰吊带袜!?

  想到这里,他全身的血液陡地分成两股势力,一股直窜下腹,另一股直冲脑际,霎时间鼻腔熟悉又陌生地一热,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际,暗红色的液体不由分说地冲出界尖,瞬间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衫--

  "啊!"田月霓当然不知道他满脑子的异色遐想,却着着实实地被他的鼻血所吓到,她惊叫了声,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他身边,二话不说地用力扳起他的下颚。

  "你动作可不可以温柔点?"雷飒闷哼了声,瞪着天花板低声抗议,却无法忽略心头隐隐震荡,一股暖流无可避免地滑过心头。

  "闭嘴!我是在救你耶!"田月霓吼了他一句,让他的头靠在椅背上。"你有没有面纸?"

  "右边第二个抽屉。"他舒服地闭上眼,偶尔享受这粗鲁女人的服务也满好的。

  他无法否认,虽然她是粗鲁了点、脾气火爆了点,但她的身体真的好香。

  田月霓依言找到她要的面纸,她先抽了一张擦掉他脸上的血渍,然后又抽了一张细分为二,再以掌心揉搓成手指长的长条状放在桌上,她则走到椅背后面。

  "你在做什么?"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举动,开始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当然是帮你止血。"她粗鲁地将其中一条"纸柱"塞进他的鼻孔。

  "啊!"要死了!这该死的女人准备把他俊美无情的挺鼻撑成澎恰恰吗?不!绝不!"住手!你这蠢女人!"

  他愤怒地格开她的手,却被她粗鲁地以手臂缚住脖子,将他的头按压在她胸口。

  "你像个男人好不好?不过是一点点不舒服,别这么鸡猫子乱叫行不行?"她使尽吃奶的力气压制他,火速拿起另一条"纸柱"如法泡制。

  "该死的你!"他可以想见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拙"了,他火大地扬起手使劲一抓--

  "啊!"原想推开箝制他的手臂,却因看不见背后而抓住一团柔软,又听到她急促的惊叫及抽气声,他霍然明白握在手中的是……她柔软的乳房!?

  "轰"地一声,才稍微止住的血液以更凶猛的姿态狂奔,疾速染红两条塞在鼻孔里的面纸团--

  ***

  "怎么会搞成这样?"雷净状似冷静地坐在雷飒办公室里附设的休息室,一双美眸在躺直的大哥与端坐一旁的田月霓之间流转。

  "我怎么知道,人家话才讲了一半,大叔他突然就莫名其妙地流鼻血啦!"四月霓心有余悸地说道。"好可怕喔,本来都快止住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鼻血又开始流出来,而且流得比之前还多,连我替他塞在鼻孔里的纸团都湿了……"

  她好怕大叔的办公室成了"命案现场",尤其现场又只有她一个,害怕之余,只好急电唤雷净前来助阵,并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

  雷净看着字纸篓里的两条"血柱",若有所思地将美眸斜睨着躺在床上,闭着眼、抿紧唇,什么话都不讲的雷飒,秀气的眉毛挑了挑,微微勾起一朵美丽的唇花。

  "哥,是不是'软软的'、'香香的'、"触感很好',嗯?"她将上身往前倾,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雷飒的脸皮。

  雷飒的眼稍微睁开一条缝,在接触到妹妹戏谑的眼神时再次闭上,两颊泛起极可疑的潮红;他清了清喉咙,嗓音暗哑而僵硬。"你在胡说什么?"

  不算宽敞的休息室顿时扬起清亮的娇笑声,呵呵呵,她似乎"不小心"发现"酷哥的糗事"了耶,呵呵呵--

  四月霓莫名其妙地看着好友格格笑着,又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雷飒,她微微叹了口气。

  大叔的鼻腔黏膜这么脆弱,她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好了,免得有一天他真的会失血过多而死……

  第三章

  时间依序流转,工作也逐渐步上轨道,田月霓开始有时间跟男朋友李德明联络。

  李德明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不是找不到人,就是推说他"很忙、很忙",今天她决定到他住所去找他,顺便一道吃晚饭。

  来到李德明租赁的顶楼铁皮屋,她举起手还来不及敲门,便发现门缝虚掩,并没有关紧。

  "搞什么?门都没关好,还好来的是我,万一是间空门的看你怎么办?"手上拎着刚才在路边买的肉圆、肉羹面和小菜,她一边脱下皮鞋,一边小声的嘀咕着。

  铁皮屋的空间配置是她所熟悉的,一房一厅,她来过无数次,自然了若指掌。

  推开门,客厅里并没开灯,黑暗暗的,但房间倒是透过门缝,约略露出柔和的光芒。并隐隐有些奇怪的声音由房间里传了出来。

  "德明,我帮你买……"原本扬起的轻快声音,在推开房门看到两具交叠在床上"难分难舍"的躯体时凝住--

  "小霓!?"床上的男女同时看向她,李德明在看到她之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你们在做什么?"田月霓眯起眼,两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对"奸夫淫妇";她认得那个女人,是他们念大学时,隔壁班的班花。

  "我们……我们……"李德明伸手拉过身旁的棉被,羞惭且迟钝地盖在自己与那个女人身上,毕竟光着屁股怎么讲话?

  田月霓冷眼滑过地上凌乱的衣服、裤子,看得出来在他们还没跳上床"做好事"之前,是如何的迫不及待--一  "给你两分钟,我在外面等你。"她吸了口气,很大方地施以"缓刑"。

  在她转过头之际,只见李德明立即冲下床,手忙脚乱地捞起地上的衣裤往身上套,唉,真是狼狈啊!

  "这就是你最近'很忙'的原因?"两分钟后,田月霓端坐在客厅的木制四方椅上,她的神情是严肃的,完全不见平日的活泼。

  "是……是又怎么样?"李德明面露赧色,大声地想以声势压过内心的罪恶感。

  "你好过分,竟然背着我在这里做这种事!"再怎么冷静也会有怨怼,田月霓忍不住指责男友的不是。

  "我过分!?"李德明过大的声音,在听到她的指控时又拔高了许多,脸也狰狞了起来。"你搞清楚,我跟你交往了三年,三年哦,不是三天,除了牵牵手、亲亲脸颊,你还让我碰过哪里?"

  其实他真的很喜欢田月霓,可是她始终不肯跟他上床,再加上美美有心的诱惑,他终于还是踏出了错误的一步。

  田月霓因他的愤怒而怔住,呆愣地看着李德明烦躁地走来走去。

  "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耶!自然有需要发泄的时候,你倒好,像个圣女贞德似的,这也不能摸、那也不能碰,我不另外找管道,我还能怎么办?"看她不讲话,李德明的语气也渐渐变软了。

  "你说话不必那么大声,我听得见。"她冷静地吸了口气。"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女朋友。你大刺刺地带个女人来,还那么'不小心'地让我看见,于情于理都是你不对。"很奇怪的,像亲眼目睹这种情形,身为女人不都该哭得声嘶力竭、泣不成声的吗?但她,竟没有这种冲动。

  "好,算我不对。"李德明叹了口气,轻而易举地投降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虽然田月霓的坚持并没错,但当场被"抓奸在床",男人的面子总是挂不住,何况错的人是他,语气自然矮了半截。

  在两人的交往过程里,活泼有主见的田月霓一向是强势的一方,而李德明当然只有听话的分,加上这种阵仗,他也只能道歉了。

  "李德明,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一直沉默地坐在一旁的女人听他这么说,终于也忍不住开口了。

  "美美,你也知道这种事是你情我愿,我并没有强迫你啊!"李德明小心翼翼地看了田月贸一眼,对于田月霓,他总有一份莫名的惧意。"而且你也看到啦,如今被小霓当场撞见,我看我们恐怕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田月霓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就这样?这就是他对才刚上过床的女人说的话?他到底是用什么心情跟人家上床的?她突然觉得自己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他。

  "当初你说你爱我,我才会跟你在一起,你现在竟然说这么没良心的话?"叫做美美的女人开始啜泣,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反正我也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嘛,大家玩玩,何必在乎那么多?"李德明小声地安抚美美,却一字不漏地落入田月霓耳里。

  大家玩玩?原来男人跟女人是可以用"玩"这个字来相处的……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说爱我?"美美指着缄默的田月霓。"她呢?你是不是也跟她说过一样的话?"

  爱?她在脑海里搜寻不到李德明曾说过这个字眼,可他却跟美美说了。

  原来他的"爱"竟是肤浅得可笑!

  "你不要闹了好不好?"李德明走到四月霓身边,想牵她的手,却被她嫌恶地甩开,他只得尴尬地笑笑。"小霓,你不要生气,我这就叫她回去。"

  "李德明,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她有什么好?"

  "闭嘴啦你!"

  "女朋友不是拿来供着的,你不是很喜欢我的"功夫'吗?我比她好太多了!"

  "不要再说了,你回去!"

  男人跟女人开始不顾一切地吵了起来,可是这乱糟糟的情况已经人不了田月宽的眼,她不想看、也不想听了--

  "闭嘴!"她火大地对着争吵不休的男女大吼,瞬时让他们同时闭上嘴。"李德明,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我们到此为止!"

  ***

  "该死的烂男人,好色、肤浅!"田月霓愤怒地连声咒骂,她就这么一路边骂边走。"低级、下流、不要脸--"

  直到她走累了,想坐下来休息时,嘴巴也干了;她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回公司楼下来了。

  "田'宵节',你还没"回弃'喔?"带着一口黄板牙、满嘴台湾国语的警卫发现她的身影,热络地跟她打招呼。

  四月霓瞪着他,却无法对无辜的老实人生气,只得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田'宵节",你是要'肥'办公室尸厂ㄢ?"这个警卫显然分不清ㄈ跟ㄏ,说起话来漏风、漏风。

  田月霓听他这么说,虽然很想笑却笑不出来,心里只想自己一个人好好静一静,索性跟警卫点个头,打算回办公室坐坐、喝口茶也好。

  黄板牙警卫完全没发现她的情绪烂到极点,高高兴兴地为她按了电梯,还一路目送她直到电梯关上门为止。

  田月霓百无聊赖地瞪着电梯里的镜子,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坚持--

  如果……如果真的出现一个还不算讨厌的男人,她是不是也该学李德明一样,好好地"玩一玩"呢?

  ***

  连着两天跟部属讨论大型游乐园的计划,雷飒也索性睡在公司的套房里。

  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他揉揉太阳穴,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间,却听到一连串诅咒的声音飘扬在办公室的角落,引得他好奇地移动脚步,往发声处走近。

  "色痞、烂货、猪头、下三滥……"田月霓蹲在自己的桌子下方蜷成一团,一只小拳头不断地捶着地板,嘴里仍不停地连声咒骂。

  "这似乎不是淑女该说的话喔!"雷飒以臂环胸,好笑地看着她发泄似的一拳捶过一拳。

  "大叔?"田月霓瞪着他的皮鞋,过了半分钟才抬起头看他。"你怎么在这里?"

  "你哭了?"看着她红红的眼眶,雷飒霍地觉得心头一阵窒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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