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巧笑倩兮的模样煞是迷人,让阎诺的目光霎时变得深浓。
“好了,将我的衣服拿来吧!”
听见他的吩咐,苏盼雪立刻拿著干净的衣裳走了过去。
因为知道阎诺是光著身子的,所以她根本不敢乱看,尤其当她刚靠近浴池边时,一双美丽的眼睛左瞄右瞟的,就是不敢看向他,因而完全没有发现阎诺眼底那抹异常烧灼的光芒。
“唔,主子,你的衣裳。”
苏盼雪伸长了手将衣服递送过去,然而阎诺接过衣裳后竟是扔到一旁,并在苏盼雪错愕之际,猛地将她拉进了池子里。
“哇啊!”
苏盼雪惊呼了声,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整个人就已浑身湿透了。
“说,你刚才在笑什么?”
“没……没什么呀!”
面对著阎诺的追问,苏盼雪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快停止了。
她可以强烈地感觉到,此刻他们靠得太过视近,她的衣裳在浸了水之后宛如第二层肌肤般紧贴在她的身上,而他更是一丝不挂!
这种太过亲匿的处境上让她觉得异常软弱与无助。
“主……主子……放开找……”
“你先老实告诉我,刚才你在笑什么?”
“我真的没──”
“你要是不坦白招认,找就不放人。”阎诺打断了她的话。
听见他的威胁,苏盼雪咬了咬唇,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细若蚊蚋地说:“我只是想到……主子和之前那些……到“寻花阁”的客人们完全不一样,又忽然想到……自己怎么会将主子和那些男人们相提并论,显得太离谱了……所以才忍不住笑了……”
听完了她的话,阎诺并没有如她所预期的震怒或是脸色铁青,他只是有些好奇地挑起眉梢。
“喔?哪里不一样?”
“呃?”苏盼雪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先是愣了愣之后,才又接著说道:“主子长得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看……而且……不会像那些人一样,一脸色欲薰心的模样……”
“是吗?”
“是……是啊……”
或许是因为心情紧张再加上热水与热气的蒸腾,苏盼雪的双颊染上了一层绯红,而那美丽的红唇近在阎诺的眼前,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大诱惑,因此他立刻就决定接受了这诱惑。
他伸手捉住她小巧的下巴,在她发出错愕的低呼时,攫获了她的红唇。
苏盼雪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了,她反射性地想要挣扎抗拒,却被他轻易地钳制住了。
她意图反抗的双手被困在她的身后,娇小的身子因而微微拱起,使得她浑圆的酥胸紧贴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这样暧昧煽情的姿态让苏盼雪既窘迫又羞赧,一颗心宛如擂鼓般无法控制地剧烈狂跳。
阎诺恣意品尝了她甜蜜的滋味之后,才终于松开了她的红唇,然而却没放开她的身子,像是很享受她美丽的娇躯紧贴著自己的美妙感受。
“别这样……放开我……”
苏盼雪软弱地恳求,全身的力气在经过刚才的亲吻之后,几乎所剩无几。
阎诺轻哼了声,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何必故意装出一副清纯不解人事的模样呢?”
她从小就被卖进了青楼,想必早已不是无瑕之身了,既然如此,她还一再地装出贞节烈女、纯真羞涩的模样,未免多此一举。
“不,我不是故意装出来的!虽然我一直待在“寻花阁”,可却只是当个服侍姑娘们的丫头,并没有挂牌接客呀!”
“说谎!”阎诺斥道。
倘若她没有接客,为什么会穿著性感惹火的薄纱?他可没忘记昨天他在街上遇见她时,她那酥胸半露的性感模样!
“是真的,我真的只是个丫头”
“够了!我不是警告过你吗?我最讨厌人家说谎!”
“可是我真的没有说谎呀!”
阎诺冷哼了声,一点儿也不相信她的话,只当她是在狡辩。
“看来我得给你一点儿教训才行。”他说著,再度低头攫获她的红唇。
这个吻带著惩罚的意味,比刚才更加狂暴炽热,几乎在瞬间就将苏盼雪的思绪搅得纷乱。
意识昏沉混沌之际,苏盼雪隐约感觉到他的大掌隔著她身上湿透的衣料,摩挲著她的身躯。
他所撩起的奇异陌生感觉让她无法控制地轻颤不止,心慌无助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虽然她明白自己应该要赶紧推开他,可阎诺的力气比她大上许多,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除了无助地任他为所欲为之外,她什么也不能做。
阎诺像是要宣告他身为主子的权利似的,大掌几乎抚遍了她全身,那柔软曼妙的胴体让他瞬间燃起了炽热的欲火。
很快的,隔著衣料抚摸她已经不能满足他了,他的双手一撕,有些粗暴地扯开了她身上的衣料。
“不!”
苏盼雪惊恐地瞪大了眼,眸中满是惶惧不安,双手更是靠著不知打哪儿来的力气,忽然挣脱了他原先的钳制,死命地想要推开他。
无奈的是,她的挣扎与抗拒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还激起了阎诺的原始征服欲望。
他以更加猛烈的动作撕扯她的衣裳,三两下就让她浑身赤裸了!
剥光了她之后,他的视线落在水中美丽的躯体上。池水清澈见底,根本起不了半点遮掩的作用。
他烧灼的目光从她美丽的颈项缓缓游移到浑圆雪白的酥胸,顶端那两只粉嫩的蓓蕾让他眼底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热,他还清楚地记得,它们的滋味是多么的美妙甜蜜。
就在苏盼雪无法克制的颤抖下,他的目光又继续下栘,缓缓掠过平坦的小腹,来到她匀称的双腿之间……像她这样一个绝艳无双的人儿,又在“寻花阁”里待了这么多年,要他怎么相信她还是处子之身?
只要一想到曾经有某些男人拥有过她这副美丽的身子,一股怒气就蓦地涌上阎诺的心头。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知道吗?”他霸道地诘问。
“主……主子既然替我赎了身,我自然就是主子的奴婢了呀……”苏盼雪颤著声回答。
“我说的不只是奴婢而已!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唯一的男人!过去的事情就算了,但是往后不许其他男人再碰你,知道吗?”
“我说过我从来不曾──啊!”苏盼雪的话说到了一半,就被他忽然罩住酥胸的大掌给吓得打断了。
“是吗?真的没有人这样碰过你?”
苏盼雪咬著下唇,无助地摇了摇头。
“真……真的没有……”
阎诺当她还在说谎,因此刻意用更激烈的手段来挑逗她。
苏盼雪从不知道男女之间的肌肤之亲是怎么一回事,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只感觉自己的体内仿佛燃起了一把火,烧得她燥热难耐。
难道说……“寻花阁”里的姑娘和那些男人们在关起房门之后,做的就是这档子事?
可……明明她对被男人狎弄身子感到反感至极,为什么阎诺对她做出这些事情,她却除了无助、心慌与羞赧之外,并没有预期中那种厌恶、恶心的感觉?难道她天生是个淫荡的女人?
见她娇喘不休,在他的撩拨下逐渐变得意乱情迷,他火热的欲望也已到达了爆发的边绿,不想再等待了。
他坚定地分开她的腿,置身于其中。
“盼雪,看著我!”他低声命令道。
苏盼雪眨了眨迷蒙氤氲的眼,听话地望著他的双眼。
他眸中的火焰是如此的灼灿耀眼,让她的心仿佛幻化成了一只飞蛾,著魔似地朝他眼中的火光飞扑而去……
“从今天起,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要是任何男人敢再碰你,我绝对会杀了他!听清楚没有?”
狠狠地撂下话之后,阎诺猛地冲入她的体内。
一股难以置信的痛楚让苏盼雪叫喊出声,意乱情迷的感受登时一点儿也不剩,她浑身僵硬,疼痛的泪水抑制不住地迸出眼眶。
那层意料之外的阻碍,让阎诺诧异地愣住了。他不可思议地望著身下的人儿,想不到她竟真的还是处子。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他的心底蓦然涌上一股得意与满足,也让他暂时停下了一切的举动。
直到感觉她终于适应了他的存在,他才又紧搂著她,继续展开激情的律动,次次有力的撞击,溅起了一阵阵的水花。
苏盼雪的身子原本因为紧张与痛楚而僵硬如石,但疼痛的感觉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所取代,意识也随著他激情狂野的律动,逐渐飞往一个不曾体会过的、神秘而美妙的境界……
第四章
早晨,一阵阵清脆的鸟啼声,将苏盼雪从睡梦中扰醒。
她含糊地咕哝了声,缓缓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堵赤裸宽阔的男生胸膛。
愣愣地盯著那堵胸膛,一时间搞不清楚状况,还没完全清醒的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你醒了?”一个低沉的嗓音蓦然响起。
“嗯,对啊……”她先是开口应了声后才突然想到……咦?不对呀!为什么会有人在和她说话?
她疑惑地抬起头,赫然看见阎诺的俊脸。
“啊?你……你、你……我……”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和他同床共枕?
苏盼雪在瞬间吓得清醒,残存的睡意早已飞到九霄云外了。
阎诺望著她,对于她夸张的反应感到有些好笑。
“怎么了?难道你忘了昨天的事?”
“昨……昨天的事?”
经他这么一说,苏盼雪才猛地回想起昨晚在浴池里发生的事。
照这个情形看来,她大概是在事后昏睡了过去,才会被阎诺给抱进房里了还浑然不知,甚至还和他同床共枕了一整夜,天哪!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一股尴尬窘迫的情绪蓦地涌上心头,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苏盼雪的心情霎时复杂极了。
一直以来,她都不想让自己成为男人们狎弄的对象,想不到她已经很努力地想逃避了,最后却还是逃脱不了这样的命运。
苏盼雪蹙起眉心,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虽然跟在阎诺身边,不必过著送往迎来、生张熟魏的日子,但……身子任人恣意玩弄并不是她要的生活,她不要一辈子都这样度过呀!
苏盼雪咬了咬唇,在心里悄悄作出了决定──我要逃!我要设法逃离这里!
“你在想什么?”
“嘎?没……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真的!”苏盼雪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阎诺像是相信了她的话,没打算再继续追问下去。
见她的发丝因为点头的动作而有几缕滑落到她的面颊上,他很自然地伸手帮她拂开,而这亲匿的举动却让苏盼雪下意识地躲了开来。
她的回避与闪躲,让阎诺皱起了眉头。
身为江南一带的首富,女人们向来巴不得能够亲近他,渴望得到他的恩宠,怎么这女人却仿佛避之唯恐不及似的?
“怎么,经过了昨夜,你还搞不清楚吗?”
“搞清楚……什么?”
“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我的女人,这几个字在苏盼雪的心底掀起了一阵异样的涟漪。
她假装听不懂,并刻意用恭敬的语气说道:“我是主子买回来的奴婢。”
“我不是非要你当奴婢丫头不可,你可以当我的侍妾。”
虽然她出身青楼,但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再加上她不但美丽,又能满足他的欲望,因此让她当他的侍妾是再适合不过了。
阎诺认为她听见这个提议后,应该会感到受宠若惊,并且满怀感激地答应的,岂料她的反应却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听见“侍妾”这两个字,苏盼雪就立刻蹙起了眉心,仿佛听见了什么可怕的宣判。
“不,主子,我只想当个奴婢。”
“你说什么?”阎诺诧异地挑起眉梢。
“回主子的话,盼雪只想当个称职的奴婢,尽心尽力地在阎家工作,好好地服侍主子。”
她认真的回答惹恼了阎诺,他瞬间沉下了脸色,低喝道“我说侍妾就侍妾,你别不识好歹!”
“可我──”
“住口!到底谁才是主子?”
“当然是您……”
“既然你没忘记我才是主子,那就乖乖地听话!主子说一就是一,没有你反驳或抗拒的余地!”
听著他不容置疑的霸道话语,苏盼雪的心直往下沉,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要偷偷离开的决心。
“侍妾”,这两个字听起来的确是比“娼妓”好上许多,但是二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吗?
不,苏盼雪并不认为这其中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它们唯一不同的地方只在于娼妓必须服侍各种不同的男人,而侍妾只需服侍一个。但,不论是侍妾还是娼妓,都同样的身不由己,同样必须让自己的身子任人随意狎弄。
更重要的是,不论是当阎诺的侍妾或是当青楼的娼妓,都不是她要过的生活。在“寻花阁”的时候她就已下定决心要偷偷溜走,现在她在阎家面临著相似的处境,想要离开的心意依旧不变。
虽然阎诺花了三十万两银子替她赎身,她就这么一走了之是很忘恩负义的,但……她实在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倘若她真的为了三十万两银子而留下来当他的侍妾,那岂不是和“寻花阁”里那些为了银子出卖自己肉体的娼妓没什么两样吗?所以,她无论如何都得走。
趁著阎诺白天出门到外地去办事,正是她偷偷开溜的好机会,但问题是,她要怎么避开阎家人的耳目溜出去呢?
在没有找到一个绝佳的逃脱时机之前,苏盼雪先不动声色地工作,等工作到了一个段落后,她趁著休息的空档悄悄地朝大门口走去。
眼看大门口就在前方,她正犹豫著该不该一鼓作气地冲出去时,总管恰巧从一旁经过。
“盼雪,你在这里做什么?”
苏盼雪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大跳,连忙摇头掩饰自己的心虚。
“没有呀!我只是随便走走,想要更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
“你手边的工作都已经处理好了吗?”
“是啊!都已经做完了。”
“那好,你出去帮我跑个腿!”
“总管要我帮忙买什么?”
“去附近那间“青埔酒楼”打一坛上等的好酒回来。唔,这些银两你拿好,可别弄丢了啊!”总管说著,将几锭银子交到了苏盼雪手中。
“是,我这就去。”
“快去快回啊!”
“我知道。”
苏盼雪拿著那几锭银子走出大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总管的吩咐对她来说,简直是提供了一个逃跑的大好机会!
虽然她趁著这个机会溜走,不但会对不起主子,也会对不起总管,可是……她如果不趁著这个机会离开,那她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苏盼雪努力挥开心底的罪恶感,大步地离开阎家。
“嗯……我该上哪儿好呢?”她暗自思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