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会吗?喜欢上那个动不动就绷著一张脸,却又有不经意温柔的大男人吗?完了,好像很有可能,想要不挂念他似乎是挺困难的事,忘掉他偶尔孩子气的样子更是难上加难……唉,好吧,她认了,或许她真的有一点喜欢他。
“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很苛妙吧?我想如果没有亲身体验,是不会了解个中滋味的。所以我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那样。”李宜臻温和地搂住她,“喜欢就去争取,不要错过了,搞不好没有第二次机会,直比特的箭不射两枝的。”希望那个男人如繁星所说的一般可信,否则,陷下去的人恐怕会很痛苦。但还是祝福她,找到自己心的归属,终究是幸福的。
“你知道我喜欢他,你刚刚干嘛不说?”害她对她大吼,乱不好意思的。
“你不知道你恋爱了?”天哪,认识她八年,终于认清她的智商如此之低。“你是怎么存活下来的?”真不可思议。
朱蔚雯捶她,“你管我。”
李宜臻终于懂了,原来她会有那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举动是因为他,那么他的确在她心中存有一席之地了,竟能如此牵动她。
她喜欢他,那他也喜欢她吗?
她又迷惘了。
“搞清楚状况了还那么失神。”李宜臻不赞同地捏捏朱蔚雯白嫩的脸颊,眼中净是心疼与宠溺,恋爱吗?似乎不像少女时代所梦想的王子和公主永远快乐吧,总是酸酸甜甜的。
“可是他脸上都是那个女秘书的唇印!”她控诉。
“哪个女秘书?”李宜臻对她挤眉弄眼,学著她酸不溜丢的语调。
“喂!”朱蔚雯拿起枕头就扔了过去。
本来就是味,他有男人的需要她可以体谅,可是为什么是那个女秘书?她看那个大波女不爽,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他也不应该和那个爱骂人的泼妇有牵扯,大没眼光了!
李宜臻回敬她两个沙发上的靠枕。“那个女秘书的脸上有他的唇印吗?”她再夺过一个靠枕置于头上,预防朱蔚雯反击。
拿枕头挡住取个迎面而来的靠枕,朱蔚雯没好气地说道:“他又不擦日红。
“是啊!”作了个“停战”的手势.李宜臻坐了下来,“可是他有主动吻那个女秘书吗?”’这才是重点啊,他如果不是主动,那他被亲得满脸口红,还可以算是无辜受害者。
“矣?”朱蔚雯努力思索,“好像没有出!”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他不就——“这不就得了?’李宜臻打个呵欠,一个美好的周末夜晚就这么没了,唉!
“原来都是那个大波女的错!”恍然大悟,朱蔚雯气极了。可恶,居然对行动不便的人动手动脚,他妈的,她和沈瑞玉杠上了!
“那你还要去照顾他吗?”会不会很尴尬啊?
“当然要,”想都没想,朱蔚雯快速地接口,并说出最主要的原因?“这个月的薪水还没须地,做白工的笨事我不干。”
李宜臻笑得有一点恶意。
“你确定是为了这个?我还以为是因为‘那个女秘书”才回去的。”奇怪,小雯变别扭了,想看心上人就说啊,吞吞吐吐的死要面子,多不爽快?
朱蔚雯红了脸,“胡说八道厂其实如果她的脸不要那么红,声音不要那么微弱,她的辩驳应该会比较有说服力。
看来是真的了,李宜臻注视著她脸上氾滥的红潮。小雯几乎是不脸红的,除了在高中时代繁星那个疯女人在大街上对她高喊:“我永远爱你!”害全部的人都将目光指向她的那一次,她没有印象小雯脸红过,原来小雯这次遇到命定的克惺了。
“看什么看!”真是丢脸,居然在宜臻面前出粮,这下一定会被那三个混蛋嘲笑个千秋万世。“闪啦,闪啦,我要去睡觉。”
被推开的李宜臻哭笑不得地望著朱蔚雯踏人她房间的背影。拜托,那么理直气状,这是我家也,受不了!还赶人,真大牌!
她背负著误交损友的过错,从命地走进卧室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唉!她再度叹息。
第七章
意我就行了。”
什么?子弹又没有打到头脑,他哪根筋不对?
“我可不是总裁大人。”他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状况?
废话!“你可以是副总栽夫人。”常君漠不逼她,但要她清楚他的心意。
“你说什么?”刚才忙著整理他乱得率性的头发,没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说啊!”怎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没什么。”他苦笑,她还真会挑时间漏听。“你朋友根忙吗?”现在开发部手上好几件大案子,攸关著「荧火集团”下半年度的收益,一个没经验的小女生,行吗?
很忙?每天向她报告四台无线电视八点档剧情的人会很忙,“那个人混得挺高兴的。”她为什么只看四台呢?因为她家中“没有”装有线电视,正确地说,应该是“不敢”装其他频道,平常大小姐四台就可以从下午五点看到十一点,如果再多出别的节目,她岂不是得从今晨零点看到明晨零点?
“混厂’看来他不会失业,该烦恼的是“破产”
“放心啦,她从学生时代就有边看电视边算数学的习惯,现在她八成就边‘欣赏”八点档,边审核你们开发部的公文,速率不但不变,可能还会加快哦!”凌繁星还把片头片尾曲记起来唱给她听。
“这样答案会正确吗?”常君漠怀疑。
事实上,她愈专注在电视上,数学就算得愈好,不过批案于是不是这样她就不清楚了。“放心,她的第六感准得很!”还有过连续猜对十二题选择题的纪录。
第六感!“荧火集团”上百亿的收人要以第六感决定。常君漠扼腕。
算了,既然阿浪敢让她放心去做,大概不会出什么纰漏。
“今天不上课?”星期一了,不是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过了一个礼拜日,我通常周一部会爬不起来,所以要学校则把我的课排在礼拜一上午。
“那下午呢?
“教高一女生CRR。”带著一点邪气的笑容,她覆近他耳边,“其实教‘AIDS的防治’也不错啊,你说是不是?”呵,想到他抵死不碰保险套的样子,她就好想好想放肆地大笑一场。
“哼9”他佯装不屑地轻哼,却忍不住捏了担她翘挺的鼻尖,宠溺之情洋溢在伪装失败的冷脸上。这促狭鬼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八成是想看他出馍,另外两成是想令他尴尬。
她好奇他问话的动机,‘“你怎么突然问我下午要做什么?
“原本打算利用难得的休假带你去做一些事的。”他微笑。
还真会吊人胃口,话也不说清楚。“什么事啊?”真可恶,明明知道她好奇,故意说得完笼统统。
“有点浪漫的事。”浪漫?一个他从来没想过会由他口中吐出来的名词,此刻却自自然然地脱口而出。
他何时学会这样引诱人了?“例如—…?’”她才不信平常严肃冷峻的他想得到什么浪漫的事,更不要说是要他这位天宇宇宙第一号高傲人物身体力行了。对于不切实际的事,轻易地相信是笨蛋的行为。一个人可以不聪明,可是绝对不能让人家当白痴要,否则就太可耻了。
真的有点难到他了,“喝咖啡、看电影、去逛街?她的眼神愈来愈不屑了,干脆说出真正的想法。““接著你听你说话,再睡一个好眠。
果然挺令人心动,但是,她答应了要替二A的女生们做话剧顾问,没得赖皮。
“怎么?”他只想留她在身边。
“笨蛋!”她轻轻敲了他的头一下,“自己一个人还不是可以睡?今天学校有事,不能留下来。”她坏心眼地眨眨眼眸,“如果你非得抱著一个女人才能睡得好,我不介意你去找那个秘书沈瑞王小姐。她身材好,比较有肉。”
“朱、蔚、雯!”常君漠眼中藏著风暴,恨不得扭下她那颗笑吟吟的脑袋。
哟,酷男也会情绪失控也!“干嘛?”她皮皮地问。不把他的怒意当一回事。
“你最好给我记住,你是我第一个抱的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他妈的,沈瑞玉?常君漠寒著声音道:“听清楚了没?”
好暴力,居然用混黑道的眼神威胁她。
“知道了啦厂’她不情不愿地答道。
他又没吃亏,那么凶干嘛?她是他第一次抱的女人,难道他就不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吗?
“太有肚量也不行?”真难伺候!
他危险地眯起眼,“你刚才在咕哝些什么?”
“没……没什么。”她连忙摇头,“我是说,周三我们学校要庆祝四十周年校庆,你要不要来?”
校庆?“我从来不参加这类活动。”
“去啦!”她睁著圆眸看他,拉著他的手恳求。“我有演戏地!可惜男主角不是你。”如果是他的话,门票铁定可以多卖三、四百张,也就不枉费她们排演的辛苦了。
“演什么呢?”他慵懒闲适地梳著她的头发。
嘟起小嘴,朱蔚雯小声地说道:“演——演荣莉叶的妈啦!话剧社的同学编排的是《男罗密欧与新茉莉叶》。罗密欧一见钟情的对象不是年轻貌美的茉莉叶,而是我这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成熟女性,身为茉莉叶的妈,自然不会看上像罗密欧那样十七、八岁的傻小子,更不会横刀夺爱,让自己的女儿心碎。而荣莉叶在偶然中发现罗密欧爱的竟然是我之后,她就打扮成我的样子在罗密欧面前自壳了。罗密欧认为是我在向他宣告:‘生不能结合,死终能双飞’,便先将自己的食指咬破,在地上写‘愿葬于同穴’后,拔起茉莉叶胸口上的短刀刺向自己的胸口,与这个世界永久告别,两个人一直到死去仍执著地认为因挚爱的人牺牲是值得的。”呜,真浪漫,只是为什么要她这个可爱的女孩去演美丽“老”女人呢?没眼光!
“挺有意思的。”这对恋人竟然能没有真正的两情相悦,却双双为爱牺牲,有一种淡淡的哀愁及无奈。
“对啊,闭幕时旁白配音员的结语才浪漫呢!”她兴奋地告诉他,“他说:假如你记不起曾经为爱情做过傻事,那就不算宴正恋爱过。”他们两人都有那么浓烈的情感,做的傻事也非常轰轰烈烈,他们是真正的恋爱,也是绝望的单恋。
常君漠再次肯定自己真的爱上她了,他曾为她做了许多件傻事阿!
“刚才那句结语是你们自己编的吗?”这么真切的策略,难道高中生就想得出来?
“错了!”她用食指点点他的额头,“是莎士比亚说的,很具权威吧!”就知道他一定搞不清楚莎士比亚普说过的爱情名言。
难怪,原来是大文豪说的。
“来不来嘛!不来就会错失观赏我精湛演技的机会哦厂’她自信过度的腴样真令人想狠狠地端她一脚,看能不能把那副惹人厌的嘴脸端掉。
他好笑地捏捏她的脸,“有没有奖品?”
奖品?!朱蔚雯瞪他。“没有!’
“没有?”常君漠闹闹地伸了个懒腰,“那我去干嘛?”
“你!”她气结。为什么这位严肃冷淡的副总裁先生,脸上写著「欠扁”两个字?
“奖品?”他不放松。
“好啦!”她飞快地在他紧抿的唇瓣轻点一下。“可以了吧。”大色狼!
想敷衍他?“不行!”常君漠无限爱怜地望著她微红的脸颊。
“喂喂喂,你不要得寸进尺哦!”朱蔚雯推开他。给他一点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趁人之危的大混蛋。
他状似无奈地摊摊手,“我什么都没说。”逗她的感觉挺好的。
向人屈服是十分可耻的事,朱蔚雯不断告诉自己。但是,可耻就可耻,让步算了!“那你到底想怎样?”啊,真丢脸!
露出诡计得逞的笑意,他接回她,“这样——”温热的唇覆上她的。
爱情会令人变得有点可耻,和有点无赖。礼拜一了,她会回来吗?
经过两天漫长的等待,常君漠坐卧于床上,聆听窗外大叶按的蝉呜阵阵,任温暖的阳光随意爬上他俊美的面庞。本来应该配一副冷做的神情才对,此时却是期待加上懊恼的不协调。一位平常酷毙了的大帅哥脸上写满了不安,实在是一幅很可笑的画面,至少,梁副总裁无忌先生是这么想的。
不过,可笑归可笑,可笑之人仍有可恨之处。
有时候,君漠的嘴巴还是紧得令人有先吐之而后快的冲动。
他快要被好奇心吞没了,梁无忌不耐烦地扯扯黑白相间的预带。
上周六忙完公事一回家,负责守大门的老张就急著和他分享第一手消息,说什么沈秘书来找君漠,碰巧五分钟后小雯也回来了,又经过十来分,那个八爪女秘书行色匆匆、衣衫不整地以逃难的速度冲出“荧火山庄”,紧接著瞧见小雯犹带泪痕且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接收到这个集有趣、精采、刺激于一身的线报,不啻是为镇日埋首于如山公文的他打了一针兴奋剂,整个人为之神清气爽、精神一振,打算探听个清楚,以供茶余饭后当笑话说,慰劳一下连日来的辛劳。这种特级娱乐如果放弃,那简直是为天地所不容。
其实他也不是不担心小雯的“安危”,只是君漠现在可以算是行动“无能”,照道理说不能把她“怎样”才对。更何况衣衫不整的是沈秘书,不是小雯,他没必要穷紧张。
据老张兴奋成口齿不清的程度看来,事情的经过肯定非常精采。“荧火山庄”真的沉寂太久了,有好戏看的日子是多么幸福美满。
可恨的常君漠!在他每天花两小时美其名关心病情,实际上打探口风的积极攻势下,仍然无动于衷。任他左哄右骗、旁敲侧击,他大哥就是无情地不把他的努力放在眼里,压根儿不感念他每天花费宝贵的两小时来陪他“哈拉”的辛劳,一点点情节都不肯透露,这算什么兄弟!不知感思的家伙。
啊,小雯,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不在的日子食是令人空虚寂寞。尤其是君漠,他在心底附加一句。
“你很闲?”常君漠头也不回地望著窗外,冷冷地表示出“没事就滚”的意恩。
无忌这家伙,最近不知道在做什么,闲得发慌,他记得“荧火集团”中的公文如同新光三越一样高,有时间来这儿给他瞪,不如回去安慰他那些缺乏关注的女友。找他聊天的动机更是可笑得令人怀疑。
聊天?他们一向是打架的。
“喂,小雯到底去哪儿了?”梁副总裁有百折不挠的精神,不死心地企图打探出当天可能发生的精采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