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真的好不容易,经过两年的追踪与调查,直到今天好不容易才掌握到了“恶神”的身份与真实面貌的资料,你们说,这怎能不令人兴奋到了极点呢!
当两年多前,一个专门和“夜行组织”作对的神秘客出现以后,掌管“夜行组织”的混蛋们除了天天气急败坏的诅咒那个神秘客快快死去之外,居然毫无反击能力,每次只要行动一被盯梢,就只能眼睁睁看著完美无瑕的计划走向失败之途,这位神秘客的能力之高强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无怪乎那群混蛋们给了他一个“恶神”的恶号,他们对他是既恨且痛哪。
而她,阎锁心,自从听到这个威风凛凛的封号后,心扉就开始起波动,而后知晓“恶神”总是能让“夜行组织”重重吃瘪时,对他的崇拜、佩服、欣赏,简直升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恶神”实在是太帅了!
这么帅的人怎么能让他从五指山溜走呢。
所以,就算绞尽脑汁也要把他给挖出来。
阎锁心是这么发著誓。
而经过近一年来锲而不舍的追踪后,总算确定;原来──“恶神”的真实姓名就叫做聂赦魂。聂赦魂,好棒的名字呢,够格跟“恶神”这封号相互辉映,只是,他的长相呢?是否又可以造成另一个惊奇?
阎锁心毫不掩饰对即将解开的答案是多?的在乎,美丽的小脸大剌剌地露出热切的期待,几乎要跟电脑荧幕贴吻在一块──当电脑荧光幕开始显示出聂赦魂的形貌,阎锁心不自禁地屏住呼吸,晶亮的双眸瞅著荧光幕不放,一瞬也不瞬的!当影像完全显现出来时,她更顾不得自己的立场,对著荧幕上的聂赦魂发出惊叹的低呼声,更啧啧称赞著──他,聂赦魂,拥有高瘦结实的身材,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慑人的魄力,浓眉下的黑眸既狂猛又冷冽,却也兼具著智慧与机敏的光泽,深刻而立体的五官轮廓组合出俊中带冷的脸庞,却比她所想像的还要俊美百倍。
“哇,聂赦魂简直完善到不像是正常人类,他好帅,实在是太俊美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我猜想,能够独占最好的内涵与外表的男人,大概也只有他一个。”阎锁心惊叹的不断赞赏,对聂赦魂的喜受更是以倍数方式在激增。
“喂,锁心,你讲话最好要客气一点、公平一些,什?叫做这世界上只有聂赦魂是属于完美的,你不觉得这话太过推崇他了吗?好吧,就算别的男人比不上他,但你哥哥我呢,跟他比较起来,可是不遑多让才对。”原来书房里不仅只有阎锁心一个人,还有另一个年轻男人也在场;正在操作电脑的阎亢,听到宝贝妹妹阎锁心对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子如此的放话恭维,深深的不以?然,什?叫做世界上只有一个聂赦魂是完善的,想他阎亢风流倜傥的外表不仅不输给聂赦魂,相反的,他可是比他更具有“人性”,他才是男人中的男人。
啥,不信的话瞧瞧相片中的聂赦魂啊,这男人将一切的情绪潜藏在无波表面下,明明知道被摄影机给捕捉到,并且被偷拍到了照片,依然冷静到不当一回事,由此断知,聂赦魂绝对是属于深沉之辈。
“你跟他比?”阎锁心横了兄长一眼,啐了一声。不是兄长不好,而是他对感情的处理态度让她完完全全不能苟同。
啥?用鼻孔哼他。
“好,那你倒说说看,我是哪里比不过他了?”阎亢不满地转脸逼问,但脸上那双迷魂眼充满著对宝贝妹妹的疼爱之情;
阎亢外表看起来很潇洒、很和善,可是不要就此以?任何人都可以学习阎锁心一样,对他大放厥词,阎亢只能纵容自己的家人对他出言不逊。
“哼哼,你想知道,好,我就分析给你听听,让你明白?
什?你比不上人家。”阎锁心摩拳霍霍地朝他进攻,她一定要让花心哥哥承认自己的错误。“哥,小妹我请教你,请问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这种事?”
“一见钟情?”他子夜般的双眼瞪得大大,好像这辈子没听过这句话似的,接著,他噗哧一声大笑出来。“一见钟情?一见钟情?这他妈的什?意思啊?我确实不明白。哈哈哈……一见钟情?这是什?鬼玩意儿?哈哈哈……”
“呸,我早知道你不懂!你向来只把女人当做是服侍你的工具,需要时就召唤过来侍寝、不要时就把人家甩到一边去,视人家?隐形人,你这花花公子没有心、没有感情,在你阎亢眼中,女人全是一个模样,都是工具,更遑论疼惜。”
啧、啧、啧……说的真难听。
“我哪有这为恶劣?你太诬蔑我了!”唉!女人嘛,不都是这么一回事,况且他从来不用卑鄙的手段去勾引女人,全是她们自己送上门来的,而且他在事先都提醒过对方大伙儿只是各取所需,双方绝不论及真感情,他们都已经设下重重警告,她们都还愿意主动投怀,这又关他什?事?这么骂他,他好委屈哟。
“你就是卑劣,所以你才比不上聂赦魂。”纤葱玉指抚过荧幕,释放出对他的痴迷。
被诋毁得这么彻底,这哪行,他得反驳。“锁心哪,你的结论未免下得太快,你根本就不认识聂赦魂,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跟我一样,是你所痛恨的花花公子类型,况且你现在亲眼瞧见他的外型了,如同你所形容的,俊美得不像真人,这样的外表绝对可以列入花花公子的名册中,人怎么确定他不是个采花贼?”
“不会的!我知道他跟你不一样,他不会玩弄女人的。”她坚持自己的想法与看法,不?所动。“这两年来,我听过那么多关于他的传说,我太清楚他对付敌人的手法了。他每一次的行动都是设计的那么精彩绝伦、扣人心弦,我只要从他安排应敌的方式,就可以了解他的?人,所以我相信他!”她眼一睨,转而瞪向大哥道。“更何况,倘若不是他适时的出现,得把这麻烦揽上身的人就会换成是你耶,你偷到了两年空间,该知足呀,所以我最最最亲爱的大哥,你只有感激聂赦魂的份,没有攻击他的资格你记住,千万不要恩将仇报了。”她半威胁地提醒他。
阎亢凝视著妹妹发光发亮的小脸,她对聂赦魂的倾慕与护卫宛如一团热辣的火焰,灿烂到教人不敢轻攫其锋芒!他了解这个向来不按牌理出牌的宝贝妹妹可以是一位热情的天使、也可以是一个奔放的妖魅,只要她的真心被燃烧起来,就会释放出最真最厉害的蛊惑,倾尽所有也要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即使被反噬她也在所不惜。
她的性子就是这么的绝烈。
连家人都无法改变。
“锁心,你当真看中他了?”阎亢声音低了几度,口吻不再像方才那样轻松,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不免有些担忧,担忧著锁心。聂赦魂是无法驾驭的,而锁心是固执的,一个是团火、一个是块冰,两相撞击除了互相毁灭以外,有融合的可能性吗?
“不愧是我哥哥,果然聪明。”她不把兄长的不安摆在心上,她决定的事情任谁都不能改变。
“可是你别忘记,再怎么说,聂赦魂目前仍然是我们的‘敌人’。”阎亢只好试试这一招,虽然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果然,阎锁心再度从鼻孔喷气。“什?敌人?别用这一招来动摇我的决心,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夜行组织’早就不是以前的‘夜行组织’了,以前的‘夜行组织’虽然是以贩卖商业情报、以及受雇对抗商业间谍的工作来赚取利益,但是道亦有道,对于胡作非?的勾当我们不屑去碰,跟现在那群见钱眼开的混蛋是不一样的。”她吐出一口怨气,追根究底,都怪古复,那个狡狯奸诈的古复太会演戏、也太会蒙蔽人,才会导致问题变得难以收拾。“自从爹地妈咪退休后,那个大混蛋古复就利用爹地妈咪不再管理内部问题、而你无心接掌的空档下控制了‘夜行组织’的所有运作系统,不可否认这确实是我们阎家的疏忽,我也痛恨那个混帐把夜行响□□的名号给弄脏了,纵使他在表面仍然道貌岸然地嚷嚷说夜行和以前一样,并不碰触危及国家安全与经济的不法勾当,然而事实上,古复嘴巴说一套,背地里做的又是另一套,他的龌龊事全世界几乎都晓得了,但这些问题并不是一时半刻就有办法能够解决,古复非常狡猾,他也知道我们阎家会反击,早就设下层层关卡阻止我们破坏他的好事,我们也尽力了啊!”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问题是,‘夜行组织’对聂赦魂而言是头号敌人,而且流传在外的臭名实在非常难听,身?‘夜行组织’创始者之女的你,虽然没有参与古复的卑劣行径,但你能够撇清跟夜行之间的关系吗?我不认?聂赦魂会相信你的解释,相反的,他一看见你就会捏死你。”
她一点也不害怕。“无所谓,往好处想,这也是接近聂赦魂的一个绝佳机会,只要我能够跟聂赦魂接触上,彼此相处久了,我有信心他会相信我们的清白,而且我还计划著,倘若我们真的能够在一起,就可以请他来助我们一臂之力,把难缠的古复给彻底消灭掉,只是这样一来就便宜大哥你了,哼哼,你可以悠哉悠哉的当你的花花公子,继续糜烂下去。”
锁心会不会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太美好?
他摇起头来。
“你这么有自信?”不仅把他纳于裙下,还打算彻底利用他,先不论成功与否,被锁心看中的男人真可怜。
“哥,只要你愿意从旁协助我,我相信我很快会得到胜利的果实。”一张活力四射的小脸蛋,迸出令人咋舌的自信光芒。
阎亢顿了顿,收起玩笑心,郑重地再问她一次道:“锁心,我再问你一次,你对聂赦魂是认真的?”
“我是认真的、绝对绝对的认真!”她以阎亢从未听过的口
吻郑重回答。
阎亢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因?多说也没用。
阎锁心开心极了。“好啦,咱们就这么说定喽,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帮我。”得到大哥的应允,她像只快乐的小鸟蹦跳著出门去。
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阎亢原本潇洒的笑容竟然慢慢凝固住。
一见钟情?不会吧,她当真就这样爱上聂赦魂?
爱耶?
这会不会太随兴、也太简单了点。
他无法想像这种爱情。
阎亢吁了口气,叹了声,罢了罢了,谁教这世上要出现阎锁心,而他又无法选择的得当她大哥。
只不过──唉……一见钟情?
真是他妈的一见钟情!
???她阎锁心,专司掠夺──认识她的朋友都这么形容她。
其实这也没有什?不好呀,她并不觉得掠夺有什?不对,只不过是看见自己所喜欢的,就勇往直前的去争取、去得到手,这有什?不好吗?
人是无法预料明天的。
错过了,就会一辈子遗憾。
就因?不想遗憾、也不愿让自己后悔,所以她往前冲,哪怕被人家说这叫离经叛道,也无所谓,反正这就是她的生活方式,更不曾想要改变过。
倒是,想要刺激她的掠夺心作怪,并不容易,小事不谈,严重的几件也没伤害到谁了呀。比方说她?了让自己快快脱离学校无聊的体制,迅速拿到文凭,以十八岁的年龄就把大学的课程读到烂熟,如愿的将文凭拿到手,又比如说,不愿顾爹地妈咪大哥的极力反对,只身一人前往藏苗地区学习如何用毒,非要把自己变成使毒高手不可,自然地,在她坚定如石的信心下,她自然也成功了。
反正她这个人想要什?就非要得到不可!
否则她就不叫阎锁心了。
只是……掠夺心好久不曾如此蠢动过。
她咬著指甲,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不曾蠢动的掠夺心因他而复活了,这个目标还是个最完美的猎物。她认定了“恶神”聂赦魂,因?喜欢他,决定把这个厉害的男人占?己有,顺道对古复那群性喜作怪的混蛋们提出警告,阎家人已经不想再纵容他们胡作非?下去,要他们有心理准备。
阎锁心静静地倚在宴会厅的一角已有段时间,宴会厅内非常的热闹,因?今晚是某位政要的生日派对,而她是获悉聂赦魂会出现,这才“要来”一张邀请函,混进场中,想制造跟聂赦魂邂逅的机会──所以她的目光只锁住心上人,对于其他男人们投射过来的邀约目光置之不理,有时还会反瞪回去,一竿子想上前搭讪的年轻男人忌讳她邪气的眼神,谁也不敢当先锋。
溺水三千,她只取一瓢饮,仅指聂赦魂。
无聊地扫了满场宾客一眼后,她的目光又回到了聂赦魂身上。这半个钟头观赏下来,她不仅确定他拥有一张过分俊美的脸孔,就连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气势,都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她的男人就要是这样!
阎锁心愈看愈喜欢,愈看愈热切,完全不在乎这是在大庭广?下,尽情的打量他──他真的很棒!
背后那两道目光未免太过于张牙舞爪。
聂赦魂早就察觉到有两道炽热的眼神紧紧攫住他,而且丝毫不放过地随著他转;他唇角轻扬,却没有回头。
呵,有个女人正向聂赦魂靠过去。
那女人□纤合度的体态蕴涵著成熟的风韵,阎锁心看得出来,那个女人是有目的的想接近聂赦魂,所谓的目的不必言喻,就指勾引嘛。
但很快地,又有另一个女人介入他们之间,若没猜错的话,那阻拦的女人便是罗绯色了。她是聂赦魂的机要秘书,跟随他三年,听说很厉害,工作能力超强,很难找出缺点。再看她两三下就打发掉那个心怀不轨的女人,便可知晓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由此推测,想要接近聂赦魂,就得先铲除罗绯色喽。嘿,这不是问题,她有自信可以应付,其实不光是罗绯色,就算是聂赦魂登记有案的未婚妻童上羽,一样不会是她的对手,她深深相信这世上唯一能够匹配聂赦魂的女人就只有一个,唯有她阎锁心一个!
她晃晃头,飞散的乌丝幻化出耀眼的波浪,也荡出她的热情。
是时候了,她俐落地朝聂赦魂走去。
一身火红紧身衣裤的她在途中从侍者的盘子上端持两杯鸡尾酒,走到聂赦魂面前,示好的将一杯递给他。
“借花献佛,庆祝我们相识。来,‘坎拜’!”她一开口就是独断的口吻,好像他们已经成为好朋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