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竞艳瘫坐在地板上,「这下可好,我真的是身败名裂了!」
第八章
花竞艳倚靠着卫尔旋,手持电视遥控器百般无聊的来回切换着频道。
「没有好看的电视就不要看了。」卫尔旋说着。
「我无聊嘛!」
「你觉得无聊,我带你去外面走走?」
「不要。」
「走啦,我带你去海边看船。」他怂恿着她,「我们还可以买烤花枝吃。」
「不要。」她对看海、看船兴致缺缺,不过对烤花枝倒是很有兴趣。「尔旋,你冰箱里有没有花枝?我们在庭院生个火来烤花枝,好不好?」
「冰箱里没有花枝,不过我们可以去市场买回来。」
「那还是算了。」
「怎么啦?」他拨着她的刘海,低声询问着。
「没有。」她继续按着遥控器,千篇一律的谈话性节目让她厌烦。
卫尔旋的下巴抵着她的前额,若有所思的道:「听说黑家到阮家下聘了。」
「嗯。」
「奇怪的是聘礼准备了两套。」
「嗯哼。」没什么好奇怪的,一套是从她家退回去的,另一套则是补上为了给阮家添面子用的。
「现在全北城的人都知道黑力刚要迎娶的新娘子叫做阮绵绵。」
「嗯哼。」
「我比较好奇的是什么原因让局势大逆转?竞艳,你知道原因吗?」
「什么逆转?什么原因?」
「黑力刚从来没有否认你是他即将迎娶的新娘子,但实际上他要娶的人却是绵绵。」他推测着,「想来他是要到婚礼当天才要让众人知道新娘换人了,而且换的人还是新娘的好友,他的用意明显的就是要你难堪。
「但是他现在却主动到阮家下聘,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了主意?」
「或许他爱上绵绵了。」
「花小姐,不妨告诉你一个新的消息。」他缓缓道来,「黑力刚取消了对我的聘任,所有出自我的决定与设计他一概不采用。」
「他怎么可以!」花竞艳弹跳起身。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吗?」
她扁扁嘴,「也没什么,我只是公开明白的表示我移情别恋到你身上了。」
「真是我的荣幸!」卫尔旋莞尔一笑。
「对不起嘛,我没想到他的器量这么狭小,竟然会取消你们之间的生意,这会不会影响你的生计啊?」她担心的问。
「如果会呢?」
「你的用词是『如果』,那代表与事实相反,呼!那我就不用担心了。」她拍着胸脯。
他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子,「我在问你『如果』,请你回答我问题。」
「如果啊!」她靠着他,说着违心之论,「我最怕吃苦了,身体又很娇弱,如果失去黑力刚的生意就让你的生计陷入困境,那我恐怕得离你而去委身黑力刚了。」
「哟?」他挑挑眉。
「我不是变心唷!我是忍辱负重嫁给黑力刚的,待在他的身边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求他改变心意,重新和你合作,哎!我只是一名弱女子,能帮你的就只有卖身这一样,只要你过得好,我待在黑家受点委屈,这也是值得的。」
「嗯哼!那真是难为你了。」卫尔旋哼着,「值得安慰的是在你为我吃苦受罪之馀还有帅哥相伴、衣食无缺。」
「何只是衣食无缺?根本就是锦衣玉食,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惬意得不得了。」
「那真是可惜了!我的日子还过得下去。」明知这是说笑,但他的脸还是忍不住绷得臭臭的。
「生气啦?」花竞艳坐上他的大腿,和他面对面。
「没有。」
「没有的话干么一张臭脸?」她抵着他的额,在他的脸上吹气,「你在生气我没办法和你吃苦?其实我倒觉得这是两全齐美的好方法,人家说『贫贱夫妻百事哀』,空有爱情是没有办法幸福一辈子的。」
「你真的这么想?」
「唔……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样做才是对的。」她的手指在他蹙起的眉间来回抚着,「偏偏感情总是会战胜理智,让人作出无法理解的决定,这就是女人的弱点。」
「你有这项弱点吗?」
「那当然!理智告诉我应该要顺其自然,让大家一直把我当做是黑力刚的准新娘,等婚礼当天真相大白之后,我成了弃妇,他成了薄情郎,那全镇的乡亲父老都是站在我这一边,到时我跟谁在一块儿都会获得祝福。偏偏感情的那一面要我向大家坦白我们之间的关系,这让我成了给未来老公戴绿帽的浪荡女,现在像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你不想出门?」
「出门做什么?给人家指指点点很好玩啊?」
「喔。」卫尔旋恍然大悟的直点着头。
「瞧!我为了你牺牲多少。」花竞艳贴上他,寻求他的呵护。
「唔……以黑力刚拿自己的婚姻当做筹码也不惜要让你难堪这件事情来剖析,或许你也愿意拿自己的名誉当做筹码来让他难堪。」他将他观察的结果和刚才谈话的内容综合在一起之后,有了一个结论。「你们两个现在就像是刚吵完架的小孩一样,满脑袋里只想着要让对方难堪。
「长跑多年的佳偶要结婚了,新娘子当然是你,如果到时候换成了别人,那你沦落被甩的下场……他以人类的认知做为手段,这让黑力刚从一开始就一直占着上风。
「偏偏突然杀出了个我来,这让你一下子从劣势转为优势,你不惜将维持了三十年的完美形象毁掉,也要让自己赢过黑力刚,你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被甩,你宁愿遭人唾骂也不要同情。」
贴靠在他胸膛的花竞艳像个被当场捉到的现行犯,背脊僵硬,发际也盗着冷汗。
「这只棋下得好不好我不予置评,但是你成就了绵绵终于可以正名,这倒是好事。」他说着,「也许这也是你毫不考虑就公开我们之间关系的间接原因吧!」
在没人获利的情况下,至少让好友可以不受人辱骂而光彩的结婚,这也是功德一件啊!
「卫尔旋,你好危险。」她喃喃说着,怎么全都被他说中了?
「是吗?」
「你好恐怖,你怎么可以把事情剖析得这么透彻?」
卫尔旋微笑,「对你了解够深入,就可以知道你处事的态度。」
「你了解就放在心里嘛!干么讲出来。」
「是,谨道命令。」
「算啦!你还是说出来好了,不然我还洋洋得意,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那才丢脸。」她吐着舌头,「卫尔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啊?想尽办法就是要让黑力刚丢脸。」
「你是小好小恶之人,我的气度能够包涵。」
「谁是小奸小恶之人?你要包涵什么?」她手叉着腰,鼓起腮帮子。
他在她翘得足以挂酱油的嘴上偷了个香,牛头不对马嘴的诉说着他全心的爱意,「尽管如此我还是爱你。」
「尽管什么如此?!你把话说清楚!」尽管她被他的一声「爱你」给乐得全身冒着泡泡,但该算清楚的帐还是得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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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想睡觉请回家睡。」
「我不要。」花竞艳一口回绝,她紧巴着柔软的棉被不放,跟着索性钻进棉被内,床上隆起一座小山,她只露出一张脸来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德行?」卫尔旋摇头失笑。
「我怕你把我赶走嘛!」
「你想睡觉就回家睡,不应该躺在我的床上睡。」他走进房,倚着衣橱看她。
「为什么?」她嘟着嘴问。
「孤男寡女,不合宜。」
「之前我进你的房你也没有反对。」
「那时我们的关系不同。」
「噗嗤!」她笑出声,跪趴在床上取笑他,「尔旋,没想到你这么保守,怎么?你怕我吃了你啊?」
「我是怕我吃了你。」
「呃?」搞清楚他的意思之后她的脸刷的一下火红起来。
「怕了吧?怕就回家睡觉。」
「我倒是很想让你把我给吃了。」她嘴里含糊的喃喃说着自己才听得到的话。
「你说什么?」
花竞艳深吸口气才吐出话,「我说你就把我给吃了吧!」
卫尔旋眯起眼,没想到她竟会开口邀请他。
「我先声明,我没那么好吃的。」
他挑*局眉,像个登徒子一样伸手摸上她细致的脸颊,「瞧瞧这细皮嫩肉,」他的眼扫视着她饱满的身躯,「瞧瞧这玲珑身材,你说你不好吃,没有」个男人会相信。」
「我的好吃指的是『动词』,不是『形容词』。」
「这有什么不同?」
「我的外表、我的身材当然是秀色可餐。」她说着,「但是若要把我吃下肚,那就很难了。」
「怎么说?」
「其实……因为家学渊源的关系,我小小有一滴滴的武功基础。」
她说得太保守了,就他所知,她国中时期的剑术就和她爷爷不相上下了,若不是「爱美」心态作祟,以她的资质学习剑术到今天,一定远胜过花武夫。
「嗯,从小就被爷爷拿着木剑追打,有一点点基本保身的功夫这很正常。」他替她圆着谎。
「没错,这很正常。」她点头如捣蒜,「那在有一点点的武功基础之下,只要有一点点的危机意识,那施展出来保身也是很正常的嘛!」
「嗯,没错。但是我不了解这和吃你有什么关联。」
「当然有啊!」她解释着,「说得明白一点,如果我的身体有一丝丝的疼痛,那我就会潜意识的保护自己,这样你懂吗?」
「我了解你怕疼所以保护自己的举动,但是我不了解这和吃你有什么关联。」卫尔旋再说一次。
「你想吃了我,我就会痛,痛就会反击,反击的结果就换成你痛,你痛当然就没办法吃了我。这样解释应该很清楚吧?这样你懂吗?」
「现在我不懂的是我吃你,你怎么会痛?」
「怎么不会痛?每个女人都嘛会痛!」
「嗯,我知道女人第一次都会疼痛难耐,但并不是每一次都会。」
「所以喽!我很难吃,动词的吃。」
这是什么逻辑?卫尔旋有条理的思绪被她搞乱了,他将她的话再思考了一遍,然后重新消化吸收,融会贯通。
「不过这是以往的经验啦!人家都说爱情可以克服一切困难,我姑且先否定和黑力刚的十几年感情是爱情,和你的才是,那我不能为黑力刚忍受一切,或许对于心爱的你我就可以忍受,这样也许你就会比较容易把我吃下肚去了。」她自言自语着。
「你的意思是你还是处女吗?」他不确定的开口问。
「嗯,可以这么说。」
「咳咳!竞艳,我也是男人,所以我能了解男人的身体状况,你和黑力刚交往十多年,有肌肤之亲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能理解也能认同,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你其实不用瞒骗我说你还是处女,我虽然心底有一点小芥蒂,但我可以包容这个事实,不会怪你的。」他小心翼翼的道。
「我没有想要瞒骗你,技术上来说我真的还是处女,我也觉得很辛苦,所以才想要你把我给吃了。」
「什么叫做技术上来说?」
「唔……就是没有真正发生关系嘛!」
「嗯?」他愈弄愈胡涂了。
「一垒、二垒、三垒都上了,就连盗垒都试图尝试过,但就是没有办法达阵,这样说你懂吗?」
很清楚、很明白,但——「怎么可能?」黑力刚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用强的也会霸王硬上弓,怎么可能忍受十多年?
「我的力道很大,每一回忍耐不了疼痛时,就、就、就……」
「就怎样?」
「黑力刚在床下,我在床上。」花竞艳补了句,「他被我踢下床了。」
「噗嗤!」这一会儿换卫尔旋忍耐不住笑出声来。「你爷爷若是知道一定很庆幸在你小时候天天拿着木剑追着你跑。」
「这一点都不好笑。」她板起脸。
「抱歉。」他收起笑。
「我一直为这件事情苦恼,很担心自己会永远是一个假处女。」
「所以你希望我吃了你。」他下着结论。
「可以吗?」她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了。
「你都邀请了,我怎么可能拒绝?」他坐上床,正色的警告,「希望这项殊荣只有我能享用。」
「请你温柔一点……」
「嘘!」他的食指比上她的唇,现在应该是行动而不是说废话的时候。
他解着花竞艳衬衫的钮扣,手指微微颤抖着,当衣服渐渐敞开,现出里头的蕾丝胸衣,他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他将她拥入怀中,低头寻找着她的唇然后印上,辗转亲吻着她,有点用力,有点野蛮,他的呼吸浊重,心鼓噪着,吸吮着她的舌的唇舌是炙热的,他像是把熊熊燃烧的火,烧着自己也燃烧起她。
跟着他转移阵地,亲吻她圆滑的下巴,然后移到颈子,属于她特有的香味占领他的呼吸让他心窒,他的手掌支撑着她的头颅,手指伸入她的发根处,在头皮上轻柔的按压着。
「唔……」他的按摩舒缓了她紧绷的神经,她舒服的发出娇吟。
他空着的手搂着她的细腰,在不知不觉中卸下她的黑纱短裙,然后他撑开她微阖的两条腿,将她抱起坐在他的大腿上,左右张开的大腿让她紧贴着他,隔着薄滑的绸质底裤,他的坚硬让她害躁得不知所措。
「尔旋……」花竞艳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身体,结束这场尴尬。
「别动。」他哑着声音,痛苦难耐。
「放开我!」她请求着。
「不。」他摇头,大掌覆上她的丰满,这让她倒抽了口气。
他的唇贴在她诱人的锁骨上轻吻着,舌尖不安分的舔舐,支撑着她的头的手跟着往下挪移,停留在她的背后好一会儿之后离开,也一并带走了她漂亮的蕾丝胸衣。
「啊……」她惊呼,伸手就要掩盖裸露的胸部。
他制止她的动作,将她放倒在床铺上,他要审视她,他要看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寸。
「尔旋……」她唤着他,和他的第一次亲密接触让她无措、羞赧,她没有和黑力刚在一起时炫耀的心态,只有担心、害怕、紧张,原本自豪的身材在此时只怕他不满意。
「你好美!」他膜拜着她的身体,唇舌轻含她饱满的尖端,空着的手也搓揉着她的柔软。
「唔……」她弓起背脊迎合着他,腰身在他身下不断扭动……
「不要!」她的最后一道防线被他撤去。
他的吻密集的落在她的身上,湿热的唇撩拨着她热烫的娇躯,她觉得自己浑身热得像是要烧成灰烬般,又像是有数千只蚂蚁在身体深处啃咬着她,搔痒无比。
她揪着他的黑发,十指和他柔软的卷发一父缠着,她咬着唇,含糊的请求着他,请求着她也不知道的要求,浑沌的意识里只觉得紧贴着他会让自己舒服些,所以她顺着本能碰触他、亲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