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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兔女郎 page 8 作者:乐小草

  「够了,还有点热呢,今天天气很好。」她抬头望了眼炽热的太阳。

  「还是小心点,这里早晚温差大,还是穿暖一点好。」

  「我会注意的。」

  「嗯,我们快点走吧。」

  在她们离开饭店后一个小时,原先湛蓝的天空缓缓飘来乌云,天色跟着转暗,飘起雨来,之后雨势逐渐加大,淋湿路上未带雨具的行人。

  阵阵带着湿气的凉风让温度骤降好几度。

  走出会场,谨悠为室外骤降的气温惊呼一声。「哇,好冷!」

  「对啊,还好本人身强体壮,还忍耐得了,而且这总比会场里头浑浊的空气好得多了。」蓝晴晴享受的深吸口气。

  「走吧,赶快找个地方吃饭。」谨悠冷得颤抖,不断摩擦双臂希望能多些温暖。

  「欸,走走走。」蓝晴晴主动走近,攀着她的手臂。

  虽说不至于冻着,但当冷风灌进衣缝时,还是令人不禁瑟缩。

  「想吃什么?」

  「嗯……只要是热呼呼的东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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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

  谨悠躺在床上,又咳了几声,头不断晕眩,手脚发软。

  她以手抚额,知道自己正发着烧。

  白天吃完午饭,两个人看了些景点后,又回到插画展会场,由于一路步行,且衣服穿得太少,她觉得越来越不舒服,于是先行回饭店休息。

  她难过地低吟一声,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吃过药后再步履蹒跚地爬回床。

  人在身子虚弱时特别想找个依靠,她才这么想着,手指已经拨起那再熟悉不过的电话号码。

  「日煦哥?」

  「悠悠?」

  「嗯!」她开心地响应,同时喉咙也跟着发痒,她悄悄以棉被遮掩咳嗽声。

  「怎么突然打电话回来?」翟日煦有些诧异。

  他猜想她一到波隆那后便兴奋地把他抛在脑后了,因为除了下飞机后打过一通电话报平安,他没再接过她的电话。

  他可以体会她对插画展的重视,倒也没有责备,反倒对她还知道打电话回来而有些欣慰。

  「想跟你讲讲话。」其实是寻求安慰,可是又不想让他担心,谨悠的心里有些矛盾。

  「喔?画展有趣吗?」

  「嗯,今年有更多国家参展,可以让人接触许多不同的画风,很棒,唯一的缺点是人太多了。」

  「妳听起来很兴奋。」

  「当然,今天还有很棒的插画家也来了呢。」话说得越多,喉咙越紧,好几次她差点忍不住咳出来,最后都忍住了。

  不过,显然她低估翟日煦敏锐的程度。

  「妳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很沙哑,生病了吗?」

  「喔,可能是今天吹太多风了,喉咙有些痒,没什么。」她心虚地干咳几声,证明自己只有轻微的症状。

  「是吗?明天起妳该多穿点衣服,别吹风了,以免真的感冒发烧。」翟日煦凝重的语气透露出他的关心。

  听出他的关怀之意,她忍不住鼻头发酸,她勉强压抑着哽咽,就怕被听出异状。

  「我知道。」来不及了,她现在已经发烧,可是她不能说,怕他担心。台湾和意大利相距遥远,为了别让他干著急,她不如什么也别透露。

  「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迷糊得忽略了身体。」他对她的在意全表现在这些殷切的叮咛中。

  「啊,你等一下!」她突然大喊一声,拿开耳边的手机,因为她似乎听见开门声。

  是晴姊回来了吧,她猜想着,却只听见砰砰的声音,不见人进来。

  是不是找不到房门的磁卡?谨悠起身走向门口。

  「怎么啦?」电话那头的翟日煦被这声惊呼吓了一跳,不安地皱起眉头。

  谨悠忽略了这声询问,只想尽快为房外的蓝晴晴开门。她将手伸向门把,同时,门却突然以猛烈之势被打开。

  「啊!」她大叫一声。

  猛然打开的门板打中她的手掌,手机因而掉落在地上。

  翟日煦只来得及听见尖叫,之后只剩断讯的杂音。

  「啊,怎么啦?」蓝晴晴也被这声惊叫吓得跟着尖叫。

  「好痛……」

  「啊,对不起、对不起!」

  看谨悠不停甩着手,蓝晴晴上前拉起她的手掌端详,看见她发红的手背就晓得是怎么回事了。

  「天,好痛!」

  谨悠原本已头昏脑胀,如今手又被这么一撞,她脚一软,就这么跌坐在地板上。

  「妳怎么啦?」蓝晴晴赶紧扶住她。

  「我发烧了……」谨悠低低呻吟着。

  「不会吧,这样一撞就发烧了?」蓝晴晴有些着急,因为谨悠小脸发白,看来很不舒服。

  「我下午就开始发烧了。」她有气无力地回道。

  「天,那赶快回床上休息,我帮妳擦药。还有,妳吃药了吗?」

  谨悠点点头。

  「那就好。」蓝晴晴没有费多大力便将她搀上床。「妳都没吃饭吗?好轻喔。」

  谨悠已说不出话来,她好累,再加上手掌的疼痛,她觉得自己已经用尽仅剩的力气,也忘了在这场意外之前,自己正在做什么。

  蓝晴晴细心地照顾着她,让她觉得温暖,缓缓地入睡。

  至于那支摔坏的手机一直躺在房门后头,直到第二天早上蓝晴晴要出门前才随手将它收进抽屉。

  第八章

  在蓝晴晴的照料下,谨悠隔天下午体力一恢复后,便开始随着出版社的同仁们在外头四处晃。

  除了虚弱一点,她觉得自己一切都好。

  虽然每个人都认为她脸色过于苍白,还是待在房里休息比较好,但一年才来波隆那这么一次,她已经躺了一天,都要为这些浪费掉的时间惋惜了,实在不想再继续浪费。

  她穿了件厚厚的外套,避免再吹风,整个人感到暖烘烘的,在巴士上时,她甚至热得出汗,也不敢脱下外套,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

  「小悠,妳真的可以吗?」

  蓝晴晴的脸突然在她面前放大,担心她身体不舒服还硬撑。

  「嗯,还好,除了手臂有点酸痛,其它没什么问题,妳看,为了怕吹了风又再次感冒,我还穿了有帽子的衣服。」她赶紧表示自己身体状况的确良好。

  「好吧,如果途中觉得不舒服,妳一定要说喔。」蓝晴晴不断交代着。

  「我会的。」谨悠微笑道。

  他们今天的活动以观光为主。

  工作了几天,今天是自由活动,因此蓝晴晴为大家计划了一连串的行程,谨悠当然更不愿错过了。

  但有件事她总觉得奇怪,她是不是忘了什么,但……到底是什么,谨悠一直想不起来。

  经过一夜的高烧,她的意识还有些昏沉,最后她干脆不再多想,决定好好地观赏南欧美丽的风光,惬意地度过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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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砰砰砰!」

  正在浴室中刷牙的谨悠疑惑地皱起眉头。

  是不是有人敲门啊?可是晴姊有磁卡啊,而且她一早就被调去准备参展的摊位,不可能这时候回来。

  还是她听错了?

  她没多想,继续刷牙。

  「砰砰砰!砰砰砰!」敲门声加剧,听来简直像整扇门在下一刻便会被拆了。

  真的有人?谨悠赶紧漱去嘴里的泡沫。

  「等一下。」她看身上的衣服还算得体,便跑向门口。在手接近门把时,她瑟缩了下,确定不会有人突然开门后,她从门板上的猫眼探视来者,却看见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人站在门口。

  「日煦哥,你怎么来了?」

  她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里不是意大利吗?

  「来看妳。」翟日煦对她和煦的一笑。

  他一手扶着她进房,一手顺势关起房门。

  他难以解释自己的心情。

  与她通电话时突然断讯,断讯前还传来她的尖叫声,这情况任谁都无法不胡思乱想。

  即使他以冷静自豪,在等了许久她仍没再打电话来,他实在不能放心。

  从前毅然出国念书,深知她在家中无论如何总少不了亲人的照顾,然而,当他决定将她带在身旁亲自照顾,对她的担心却没有因此减少,即使两人早已如此贴近。

  她太害羞,太会容忍,好多事都只放在心中。

  他常怕她受委屈,对于两人浪费了几年才换得的感情,他越发珍惜,那种藏在心中许久的疼爱、呵护,一时像泄洪的水,来得极为猛烈。

  「好啦,怎么回事?」他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什么怎么回事?」她愣愣地反问。

  她还沉浸在一大早在波隆那的饭店里看到翟日煦的震撼中。

  「两天前妳打电话回来是怎么回事?」他的眸子更为深邃,嘴角虽带着微笑,但神情莫测高深。

  「啊,我打过电话回去!」她终于想起自己遗忘了什么。

  翟日煦笑了,神情依旧温柔,但谨悠却有种他正极力压抑着情绪的感觉。

  「很高兴妳终于想起来了。」他有些气馁地道。

  这样的他让谨悠感到不自在,又说不出原因,因为他脸上明明挂着笑容,实在有些诡异。

  「为什么我会听到妳的尖叫声,之后妳还突然挂断电话?」

  说到这个就让人伤心,谨悠忍不住向他撒娇。

  「因为我被门打到手掌,手机跟着掉在地上摔坏了。」她举起被绑得像肉粽的手掌,那毫无章法的绑法看得出包扎的人根本毫无经验。

  翟日煦吁了口气,之后揽起眉头。

  「过来我看看。」

  谨悠马上坐到他身旁。

  「医药箱呢?」

  「在那儿。」她指向一旁的茶几。

  翟日煦弯过腰将医药箱拿过来。

  他利落地拆掉绷带,检视她的手背,按了按上头开始发紫的部位。

  「喔,痛……」她大喘一口气。

  「淤血了,得揉开才行。」

  「啊,那样很痛耶。」她低语,皱起的脸表露出害怕。

  「活该,谁教妳这么不小心。」他轻敲她的额头。

  虽然被骂,谨悠却满心欢喜,直到现在,她对于他的出现仍有种彷佛在梦境中的不真实感,她笑瞇了眼看着眼前小心翼翼为她擦药的男人。

  当翟日煦用力揉着她手上的淤血时,她只觉得那种疼痛比起昨日被门板撞上的痛楚有过之而无不及。

  「啊,痛!」她哀号一声。

  正专心替她推揉的翟日煦置若罔闻,但力道轻了些。

  「日煦哥?」她迟疑地叫唤,怕他还在生气,虽然不明白他不高兴的原因。

  「嗯?」

  「你怎么忽然跑来了?」

  「妳的电话忽然断讯,我很担心。」

  「是吗……」

  「当然啦,不然妳以为意大利离台湾很近吗?」他没好气地说道。

  知道自己被关心着的感觉真好!她身体不适,又受了伤,加上身处异乡,让她心中惶然不安,当时她会打电给他就是想找个依赖,如今他来了,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幸运,让他千里相随。

  为她稍作推拿后,翟日煦拿出绷带,利落地替她包扎,最后漂亮地打了个蝴蝶结。

  「好了!」

  她红着脸,微笑地举起被细心包扎的手掌,受伤带来的不便这时在她眼里都不算什么,只要能一直被他这样关心着,她就觉得好幸福。

  「手机摔坏后,怎么没有再打个电话给我?」他收好医药箱,继续询问这。

  「生病睡晕了,没办法。」她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绞起指头。

  「生病?不是只有轻微的感冒症状?」

  翟日煦拍拍自己的大腿,对她敞开双臂。

  谨悠理解他的意思,羞怯地投入那熟悉的怀抱。这同时也是见着他后她一直想做的动作。

  她好想念他。

  不顾一切的投入他的怀抱,是从前思念他时便时常梦想的事,纵使与他交往一年了,害羞的她始终做不来这样投怀送抱的动作。

  此刻,他对她敞开双臂,她根本没有考虑,便迎向她渴求的怀抱,像羊水中的胎儿依恋着母亲的心跳那样,依恋着他的心跳。

  「其实那个时候我正在发烧。」因为隐瞒他的心虚,她说得很小声。

  「喔?可是妳没有告诉我。」这个小女生还学会了隐瞒,如果不是他来这里一趟,她恐怕不会告诉他这件事。

  「我怕你担心才没说的。」她试图为自己辩解,但语气怎么也无法强硬些。

  他从不曾直接指责她,因为,只要他以冷冷的语调询问,或者摆出笑里藏刀的表情,她就会先投降了。

  她常觉得是否因为自己对他眷恋太深,所以连对他生气都舍不得。

  「所以妳的脸色看起来才会这么苍白?」翟日煦的手拂过她的脸颊,有万般不舍。

  他就知道她从来不曾善待自己,所以他也从来也无法对她放心。

  「嗯。」

  「然后怎么了?」

  「手痛加上发烧,就只能倒在床上。」

  「可怜的女孩。」他笑了笑,见她现在好端端的坐在他怀里,他便无法再生她的气,本来惶然的心也因为与她两心贴近而踏实许多。

  「你什么时候来的?」

  「那时通话断了以后,我心里始终有些不安,隔天一早便打电话划机位,马上就飞过来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刚刚沉醉在见到他的兴奋中,现下所有方才没想到的疑问一一浮现脑海。

  「打电话问的,过程很复杂,先问圣军妳的出版社,打电话过去询问联络方式,之后才联络到妳的专属编辑,得知妳住的饭店和房号。」还得费一番工夫跟好友解释为何想知道她出版社的电话,过程虽繁复,但他十分有耐心,并不觉得艰难。

  「听起来好复杂。」

  「是啊。」他笑道。

  他将谨悠拥在怀里,神情看来颇轻松。

  她没有再发问,微笑想象着他像是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的路程,品尝着他对她的关爱,偷偷陶醉在他的体温中。

  她可以认为他是有一点爱她的吧?她为这个想法羞红了双颊。

  「害羞了?」翟日煦好笑地问。

  他知道她总是怕羞。

  这问题教人怎么回答?谨悠不好意思地更往他怀里钻。

  玩心一起,翟日煦的手臂缩得更紧,脸庞压低,刻意接近她赭红的脸颊,下巴不断顶着她鼻子、脸和她伸出阻挡的手,直到逗得她气喘吁吁,鸵鸟般埋起整张脸,他才甘心作罢。

  「妳太害羞了,我们都交往了一年,妳应该已经习惯了不是吗?」他挑眉取笑道。

  「从好久以前就是这样了嘛。」谨悠埋在他怀里低喊。

  一看见他就只能害羞,什么话也不敢说,不敢直视他,这些都不是她可以克制的啊。

  「好久以前?」他疑惑地问。

  她闷哼一声,没有说话。

  「是什么时候?」

  「就是好久以前。」

  「我们开始交往的时候?」他随便猜,老实说,这段时间根本还称不上久。

  「唔。」她摇头。

  不是?

  「我刚回国的那段时间?」

  「唔。」

  「我还在法国时?」不可能,那时候他们根本没有交集,但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时候。

  「唔。」她仍摇头。

  也不是?

  他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开始在心中算着时间。

  那是他出国前啰?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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