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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订婚竟然是这么累人的一件事,逢人就笑,笑得她肌肉都快麻痹了。
天啊!只要想到还有结婚,她的头皮都发麻了,真搞不懂樊家当初是怎么想,先订 婚才结婚,把事情弄得那么麻烦,害得她得再受一次折腾。
望了一眼梳妆台上的闹钟,十一点了,这会儿风哥不知道偷到戒指了没?他会不会 ……不会的,风哥不会行迹败露,他那个人平时虽然疯疯癫癫,不过,办正经事的时候 ,他可比任何人来得认真、严肃,他绝不会让别人有机会逮到他。
话虽然这知说,她还是免不了会替他担心,这万一真被逮著了,风哥总不能像她当 初一样,赔上自己的终身大事,来逃过这一劫吧?不过,就算风哥肯嫁,人家樊行也不 敢娶他。
仿佛看见了樊行大惊失色的惨状,云霏不自觉的大笑了起来,突然,好像意识到自 己太过分了,这么严重的事情竟然把它当成笑话,她连忙打住了笑声。风哥要是知道她 这么咒他,准会气死。
唉!对这件事,她心里还真的有那么点愧疚,如果让樊莫知道她胳臂往外弯,他心 里不知道会有什么感觉?哈!这实在是太好笑了,她竟然已经把自己跟樊莫当成是一体 的夫妻?
“叩!叩!叩!”
望著房门,云霏蹙著眉头叫道:“谁啊?”这么晚了还来吵她,他们难道不知道累 了一天,她极需要补充睡眠吗?
等了十秒钟,没听见门外的回应,云霏奇怪地从床上爬下来。
“谁啊?”打开房门,云霏将头探出了门外,没人?怎么可能,她刚才明明听到敲 门声?难道有人恶作剧?不可能,她们慕家的人才不会这么无聊,可是……心里还在质 疑,耳边又传来了一阵敲打的声音。
看了一眼矗立在她身旁的门板,云霏古怪地笑了笑,声音当然不可能从这里传来, 那么……“叩!叩!叩!”
这声音听起来不像是木板声,好像是……瞪著被隔在落地窗外,此时站在阳台上笑 得好无辜的樊莫。这……怎么可能?
“叩!叩!叩!”指著被云霏关上的门检,樊莫示意云霏帮他打开落地窗。
回过神来,云霏快速地关上房门,然后跑过去把落地窗打开来。
“你……怎么跑来这里?”该不会是风哥被他们抓到了,所以……“想你啊!”蜻 蜓点水的在云霏的唇上落下一吻,樊莫越过云霏,直接往她的床铺走去,然后向后一倒 ,仰躺在床上。
担心的看了樊莫一眼,云霏探头望向街道,确定昱风是否被他给押了过来,不过, 只见街道停了好些辆车子,并没有任何的人影。
收回视线,云霏将落地窗关上,走到床边,俯视著一脸悠哉的樊莫问道:“你干么 不从正门进来?”又不是小偷,也学人家从这种地方进来。
从床上坐起身来,樊莫一副很体贴地说道:“为了不吵醒我岳父、岳母,我只好委 屈自己,借一下你家前院的那棵树,爬上你的阳台。”
“你也知道不能吵醒我爹地和妈咪,那我呢,你就不怕吵醒我吗?”看樊莫这个样 子,应该不是来兴师问罪,那就表示风哥他平安无事。
“你是我老婆,把你吵醒有什么关系?”
基本上,她还称不上是他的老婆,可是,她实在懒得再为这种称谓争辩什么。
“我现在眼睛都快眯起来了,没空陪你聊天,麻烦你赶快回家。”把樊莫从床上拉 起来,云霏将他往阳台推去。
扯开云霏的手,樊莫再度坐回床上,宣布道:“我今晚要睡这里。”
“你说什么?”睁大眼睛,云霏怀疑自己听错的瞪著樊莫。
“我是说,我今晚要睡这里。”
“你要睡……”惊讶地接不下来后面要说的话,云霏不敢相信地摇摇头。
“你不是说眼睛快眯起来了,那还不赶快睡觉?”迳自钻进被窝里,樊莫仿佛这里 是他的房间似的。云霏的震惊,早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当他自个儿驱车前来这里的 途中,他也为自己的冲动感到不可思议。
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直到看见另 一半空著的床铺,他才知道少的就是霏。没顾虑太多,换了件简单的休闲服,跟阿行交 代一声,他就一路飞车过来。
轻扯著棉被,云霏紧张地说道:“樊莫,你别闹了,你不可以睡这里,明天早上我 妈咪看见你,你让我怎么跟她解释?”
“你什么也不用解释,反正就是我来找你,然后我最后留下来过夜,事情就是这么 简单啊!”
“简单?”这家伙脑筋是不是秀逗?他这么说,不等于在昭告他们全家大小,他们 两个……还没说,她已经可以想象她妈咪的表情,不是羞愧得想当没她这个女儿,就是 脸色惨绿得恨不得掐死她这个乱来的女儿。
坐直身子,樊莫好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安慰道:“我岳母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开 通,她不会大惊小怪的。”
冷哼一声,云霏堵道:“我自己的妈咪在想什么,我会比你还不清楚吗?”
耸耸肩,樊莫无所谓地说道:“如果你不放心,大不了明天我早一点走人,这总可 以了吧?”说著,“咚!”的一声又倒回床上。
“樊莫……”
“昨晚没睡好,今天又累了一天,我现在困得要死,你不要吵我了。”
不要吵他?天啊!这世界真的反了。沮丧地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云霏头 痛的叹了口气。她真的搞不懂他在干么,他的床又大又舒服,他不睡,却跑来这里跟她 挤一张床。
侧过身子,樊莫静静地看了云霏一会儿,然后道了一声,“老婆,晚安。”随即转 回身子,他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她烦恼要命,他却……唉!如果他会担心,他就不是樊莫。睡觉吧!明天的问题留 到明天,想太多是没有用的。
第九章
“白小姐,你找到了没?”她实在不想打扰白语寒寻找所谓的密码,可是,昨晚樊 莫这么一闹,先是乱得她整夜睡不安稳,跟著天还没亮,又害得她从梦中惊醒,一醒过 来,又急忙地催著心不甘情不愿的樊莫回家,这一折腾下来,这会儿她一点等待的精力 也没有。不过,白语寒也已经钻研了十分钟,应该差不多了吧!
放下手中的放大镜,白语寒轻轻地摇著头,皱著眉头道:“奇怪,我找不到密码。 ”
“怎么会找不到?这不就是樊行的‘樊氏之戒’吗?”天啊!可别像她一样拿错戒 指,再错下去,她会被这个戒指逼疯。
“指环上刻的确实是樊行的名字,可是,我巡过整个戒指,就是没有密码。”
“给我。”跟白语寒要来戒指和放大镜,昱风再从头确定了一次。
“风哥,怎么样?”看到昱风放下戒指,云霏马上追问道。
“找不到密码。”
“怎么会这样子呢?”抓著头发,云霏质疑道,“难道是樊爷爷谎报?”
“不!”坚定地摇摇头,白语寒说道:“虽然我跟樊爷爷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是从 小,我就从爷爷的口中听过很多樊爷爷的为人,他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不能说的事,他 绝不提,能说的事,他绝不虚言。”
伸手拿起戒指,立瑜若有所思地看了它一下,表示道:“如果樊老爷爷说的话是真 的,那这只戒指就是假的。”
听立瑜这么一说,白语寒糊涂了,“这上头明明……”“立瑜的意思是说,这只戒 指其实是个仿冒品。”思圻聪明的接道。
“可是,那个樊行为什么要复制个仿冒品?他总不会有预知能力,知道我们会去偷 他的戒指吧?”浣□直接反应道。
竖起大拇指,思圻赞赏道:“浣□,你变聪明喽!?
“思圻,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们,其实樊莫已经知道我要偷的是樊行的‘樊氏之戒 ’,所以故意去弄个仿冒品让我偷?”她的举动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但是,她一 直以为樊莫不打算追究下去,没想到,他竟然暗地里防著她。
“我是这么认为,立瑜跟我的想法应该也是一样。”
“立瑜,你也认为这是樊莫刻意设下的陷阱?”转向立瑜,云霏像是想寻求一个否 定的看法。
“这是惟一的可能,否则,没道理找不到密码。”立瑜多少了解云霏心里的感觉, 不过,除了坦诚,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樊莫这么做并没有错,但是,想到他防自己防得像贼一样,那种感觉实在很难 受。以前,她一点也不在意他怎么看她,可是现在……她到底是怎么了?
“云霏……”
“既然樊莫已经有了警觉,那我们根本拿不到戒指。”不让立瑜说出任何的安慰, 云霏打断道。
“这该怎么办才好?”听到拿不到戒指,白语寒心都慌了。
看到白语寒那副无助的样子,大伙儿不由得心生不忍,不过,又能怎么样?
一时之间,沉重的暗流弥漫在空气中,大伙儿僵坐在会客厅里,任著时间一分一秒 的走过……“思圻,你点子一向最多,你可不可以帮白小姐想想办法?”浣□终于忍不 住开口打破沉闷的气氛。
“这个……好啦,我想想看好了。”脑袋瓜子开始动了起来,过了大约十分钟,思 圻出声说道:“是有一个办法,不过,我不敢保证事情一定会成,只能赌一赌运气。”
“是什么办法?”浣□急著追问道。
“谎称云霏被绑架,要樊莫以樊行的‘樊氏之戒’作为交换。”
“不好吧!这万一樊莫报了警,弄假成真,那麻烦可大了。”摇摇头,浣□对思圻 的提议可谓是敬谢不敏,绑架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怎么可以闹著玩?
“这一点倒不用担心,因为我们根本不会给樊莫时间报警。”
“思圻,你是说,让樊莫立刻逞戒指出来交换云霏?”昱风指道。
“没错。”
“问题是,樊莫已经知道云霏要偷樊行的‘樊氏之戒’,云霏突然被绑架,樊莫应 该察觉得出来这是假的。”立瑜精明的分析道。
摊了摊手,思圻无奈地说道:“所以我才说,事情不一定可以成功,只能赌运气。 如果樊莫真的在意云霏,就是假的,他也不敢冒险。”
望著云霏,立瑜细腻地问道:“云霏,你的意思呢?”
“我……”她突然有一种害怕的感觉,怕樊莫拒绝,怕她对他而言,根本不重要。 天啊!这是为什么?她又不爱他,为什么她要在意自己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慕小姐,这种事我不敢要求你,如果你有不便之处,那就不要勉强。”虽然完全 不知道云霏和樊莫之间的事情,但是从云霏犹豫不决的态度,白语寒多少可以感觉到她 的困难。
做了个深呼吸,云霏表示道:“给我几天的时间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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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你们三个都在。”掩上书房的门,樊行快步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 将手中的木盒子递给樊莫,严肃地说道:“我的‘樊氏之戒’被偷走了。”
打开那个专为“樊氏之戒”打造的盒子,里头如今空无一物。扬著眉,樊莫气定神 闲地反问道:“我不是让你顾好‘樊氏之戒’吗?”
“我怎么知道大嫂她会有分身术,一边可以漂漂亮亮的当新娘,一边还可以跑到家 里当小偷?”樊行一脸无辜的说道。
“谁规定只有大嫂可以当小偷?其他的人难道不行吗?”仿佛樊行是个白痴,樊砚 取笑道。
“对啊,像是你大舅子白俊尧啊!”维良跟著附和道。
拉长著脸,樊行委屈地指责道:“你们这些人真是坏心,戒指都被偷走了,还有心 情取笑人家。”
突然向樊行伸出手,樊莫说道:“调皮够了,现在可以把戒指拿出来了吧?”
惊讶地看著樊莫,樊行一点也不知道他刚才的举止哪里露了破绽,“老大,你怎么 知道真正的戒指没被偷走?”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搭上樊行的肩膀,樊砚调侃道,“我们樊家最会算计的 人,怎么可能让人家有机可乘呢?”
点点头,维良笑著接道:“你不是跟我们保证,就算被他们偷到,他们也会大惊失 色吗?”
自觉无趣地看了他们三个一眼,樊行闷声道:“早知道骗不了你们,我就不跟你们 玩躲猫猫了,一点意思也没有。”说著,把戒指从口袋拿出来。
接过戒指,樊莫若有所思地端详著戒指。爷爷连死后都在遗嘱明订条文,防范阿行 在婚前把戒指交给白语寒,这里头究竟藏了什么秘密?
“阿行,你去哪里弄只假戒指经人家偷?”趁著樊莫察看戒指的时候,樊砚好奇的 问道”
“这还不简单,请人家仿一个,然后再补刻我的名字啊!”
将戒指递还给樊行,樊莫想不透地道:“这戒指跟我们的一模一样,没有什么特别 的地方。”
“那么,这里头绝不会有藏宝图喽?”学著樊莫拿起戒指研究了一下,樊行一副很 可惜的样子。
“你很无聊耶,还再说藏宝图。”受不了地翻了翻白眼,樊砚无奈地摇头。
孩子气的朝著樊砚做了个鬼脸,樊行嘀咕道:“开个玩笑,干么那么认真?”
摸了摸樊行的头,樊砚打趣道:“少开玩笑,好好保管你的藏宝图。”
哼!最好不要让他瞎猫碰上死耗子,要不然,保证这位二少爷准会笑不出来。
轻轻一笑,樊莫表示道:“阿砚,你别笑他,没跟葛爷爷谈过之前,所有的猜测都 有可能,也许阿行的玩笑会变成真的也说不定。”
尾巴翘了起来,樊行得意地对樊砚咧嘴一笑。
一副懒得跟樊行计较的样子,樊砚瞥了樊行一眼,转向樊莫问道:“大哥,你是不 是有什么发现?”
“也不是,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也许跟钱有关,要不然依白俊尧现在的处境,他没有 四处寻求援助,却请征信社来偷戒指,这不是很奇怪吗?”
“是很奇怪。”
“不管是什么原因,一切等见了葛爷爷以后再作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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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上他?这一整天,云霏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可是,问了一天,她还是没有 答案。
从排斥到喜欢,樊莫对她而言,一直是注定的,她从来没想过他对她该有什么特别 的意义,反正,喜欢也好,厌恶也罢,她非嫁他不可,他是她未来的丈夫,事情就是这 么简单。可是现在,一切不再是那么单纯,她在乎他对自己的感觉,她想知道自己对他 的意义,她想拥有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