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他扬眉。
她顿了下,不甘愿地点头承认,“是啦!”
“看我多懂你。”
“呋!”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怪他太过自大。
“来,我们上楼吧!”他领着她走到高级管理阶层专用的电梯,抽出一张卡刷过后,电梯门应声打开。
进人电梯后,艾玺儿忽然想到一件事,她忙问:“你确定你公司里现在没半个人在?”
她怕平时朵参观,会被淳于循极公司的员工指指点点,臆测她的身分,猜想她和淳于循极的关系,所以才要求等到假日,整间公司都没人在时,才来参观。
“就算有人在加班,也被我赶走了。”
他有交代过,今天这段时间加班的人要自动清场,别让他看见有人在,否则就要那人卷铺盖走路,想当然尔,没人会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
“那我就放心了。”
一一参观完淳于循极的公司内部后,艾玺儿忽然不晓得该说什么好。如果她放眼看去的这些高科技且精密的仪器,及一些豪华又极富时尚艺术的装饰品,真的是属于他公司所有,那他接近她,应该不是为了她的钱……
这些仪器就算她看不懂,也知道绝对很贵,更遑论那些大师级设计的装饰品及墙上的画,加起来随便卖也值上亿元,买得起这些东西的人,资产一定很可观!
“这些……全是你的?”
她假装不在乎地开口问道。
淳于循极从茶水间的柜子拿出一包饼干,拆开递给文函吃,文函高兴的不得了。
“谢谢叔叔!”
他微微一笑,“嗯。”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抬起头看她,“这是我的公司,你看见的任何一样东西若不是属于我,那会属于谁?”
她为之语塞。
“看完我的公司后,你有什么想法?应该不会还认为我是为了钱而接近你吧?”
“……”她默然不语。
“总之,时间会证明我对你的心意。”
他知道她前段的感情让她受了很重的伤,需要很长的时间疗伤,要她重新接纳另一段感情一定不是易事,他早有心理准备,打算长期抗战下去,所以不急于一时。
“走吧!我带你去你们的新家。”
“咦?你房子找到了?”才几天光景,他的办事效率真不是普通的快!
“不只找到,也全弄好了,你们只要人进去就可以住了,不需要带任何东西。”
“在哪?”
“我家隔壁。”他回答的很顺口。
“啊?”她愣住。
“我家隔壁那户人家移民到加拿大很久了,现在景气不好,房子卖不了多好的价钱,他们也不想贱卖,所以就一直空在那,我索性就把那房子买下来,整理一下,刚好可以让你们住。”
他本来不想对她解释那么多,他做事向来不需要理由,也不需要借口,但是,她想知道,所以他会让她知道。
“你的意思是,我和文函从此要和你比邻而居?”
“你不愿意?”他斜睨向她。
“不,我只是……很讶异。”他居然把她放在离他那么近的地方。
他……真的是对她有情吗?
“没什么好讶异的,我本来还计划让你直接住进我家,只是我猜你大概死都不会答应,所以才另觅住所给你。
“我当然不会答应。”
“所以罗!”他摊开双手,“这会儿你应该更相信我是懂你的吧?”
她白了他一眼,“这是两码子事,正常人都会知道我不会答应住进你家。”
“别人求之不得的事,你却老是排拒,玺儿,别到最后你才后悔你错过了什么。”别具深意的话盼她能听入耳里。
艾玺儿别开脸,回避了他投来的灼热目光。
截至目前为止,她可以相信他说的所有一切,唯独他说的那份对她的……爱,她不信……
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淳于循极重新打起精神面对她,“不说这了,我们走吧!”
“嗯。”
淳于循极将车子开出停车场,正欲和警卫打声招呼,说他们已要离开时,看见警卫正在跟两个男人讲话。淳于循极认出他们,是向他租第九楼当公司办公室的陈国东、陈盛名兄弟。
他不喜欢他们,因为他们太势利,眼底只有钱,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因此他极度看不起他们,当初不晓得他们的为人才把大楼分租给他,要是早知道他们是这种让人唾弃的不人流角色,他根本连甩都不甩他们。
陈盛名眼尖的认出淳于循极的跑车,忙丢下正在和他讲事情的警卫,拉着他哥哥陈国东飞奔到停车场出口处,用身体拦下淳于循极的车。
淳于循极紧急地踩下煞车才避免撞到他们,坐在车上的艾玺儿和文函要不是有系好安全带,铁定冲出去撞到挡风玻璃。
“该死的!搞什么!”他不悦地低咒一声,愤怒地瞪着正朝他车窗走过来,一脸谄媚的陈氏兄弟。
透过车窗看清他们两人的长相,艾玺儿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紧张地忙叫坐在后座的文函躲在座椅下,不要探出头来。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为什么?”文函不解,淳于循极也不了解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文函你先别管为什么,反正妈妈叫你躲起来你就躲起来,我没叫你起来你绝对不能起来,听见了没有!?”
“哦!”虽不明所以,但看他妈妈这么紧张,好像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文函不敢再有异议,连忙缩进前座与后座之间的缝洞里,不敢出来。
“玺儿?”
“不要叫我的名字。”艾玺儿自己也很努力地想遮住自己的脸,显然不想让愈来愈靠近他们的陈氏兄弟看见她的模样。
淳于循极眯起黑眸,隐约察觉出某种事实。他按下车窗,仔细地研究陈氏兄弟那两张看起来很欠扁的脸,怎么也不敢相信,艾玺儿以前的眼光会这么差,居然会选上这种男人当她的丈夫。
“淳于总裁你好啊!”陈盛名弯下腰,紧靠着车窗,很巴结的对淳于循极直笑着,
他曾是艾玺儿的未婚夫。冷着一张俊容,他目光森冷地瞥了下他,“有事?”
热脸贴上人家的冷屁股,陈盛名脸上的笑容有些僵掉。
不过,碍于淳于循极的身分,他的笑容马上又恢复。
“淳于总裁,这阵子不见你到公司来,我以为你生病了,正想打电话去慰问你,没想到今天个就看见你了。”
“你在注意我的举动?”令人不寒而栗的嗓音冷冷地传出,湛黑的眸子不悦地深沉下来。
他从不晓得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被别人监视着,这种感觉直他XX的让人不好受,陈盛名彻底惹火他了。
就算感觉再迟钝的人也察觉得出淳于循极的不悦,陈国东知道自己的弟弟说了不该说的话,赶忙努力灭火。
“呃!淳于总裁,你这么说就言重了,我弟弟只是关心你,绝无他意。”他急忙为陈盛名的行为解释着。
“关心我?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淳于循极一点都不领情。
“呃……淳于总裁,我是说真的。”
“别扯有的没有的,你拦下我的车究竟想干什么?没事的话,我要走了。”淳于循极作势要踩下油门,陈盛名连忙喊停。
“淳于总裁,是这样的,我跟你签下的那份租约到今年底到期,我想再和你签下三年期的租约,所以想知道,我这样算老顾客嘛,租金的方面,你能不能…”
淳于循极想也没想就否决掉他的提议,更甚的,他还开口拒绝再和他签约的意愿。
陈盛名急了,能在淳于循极的大楼设置公司,不论在业界或社会上的地位都有一种无形的肯定,要是他被拒绝再签约,别人一定会怀疑他们的公司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届时他们的生意绝对会受影响,他绝不能冒这个险啊!
“淳于总裁,我们的公司一切营运正常,租金我也不曾积欠过,我不以为我们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让你不肯再和我们续约啊!为何你却——”
“你曾听过我淳于循极做事情需要给人理由的吗?”他轻蔑地扫了他一跟,从头到尾都没给他好脸色看。
“呃!这个……”正当陈盛名不晓得该如何接话时,他突然瞄到坐在淳于循极身旁的女人,她的模样似乎有点眼熟。
“请你让开,我还有事,别耽误我的时间。”
“等一下,淳于总裁,你身旁的这位小姐……好眼熟,不晓得是哪位千金?”
一听见自己几乎被看穿身分,艾玺儿吓得缩成一团,拼命的不让他看见自己的脸
“她是谁不关你的事。”
“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觉得她像——”记忆里的一抹倩影忽然撞进他脑中,陈盛名讶然地瞪大眼,“玺儿!?”
他的叫声引来艾玺儿的浓浓惧意,她震了一大下,表情骇然至极。
“艾玺儿!?”陈国东一听见陈盛名喊叫的声音,马上挤了过来,“真的是你!?我问你,我儿子呢?你把我儿子带去哪里了?快把我儿子还来!”当年他真不该一时心软,答应艾玺儿的姐姐,把他儿子带去医院陪她,结果等他再去医院想把儿子带回家时,才发现儿子早不见踪影,接着又听见艾玺儿失踪的消息,白痴也知道绝对是艾玺儿把他儿子带走的。
“艾玺儿,你怎么会在这!?”陈盛名推开他哥哥,也对着车内大喊:
“你消失就消失,为什么现在还要出现?我问你,你是不甘心追我追到这吗?我警告你,当初那些钱是你自愿拿出来让我投资的,你休想再讨回!”
陈盛名的这番话不只让艾玺儿听的心酸、不堪,更令她感到气愤,心酸的是,她当初是瞎了哪只眼,居然会看上这样的男人!
他骗了她的钱,她都没跟他计较了,他居然敢这么对她叫嚣,仿佛她才是十恶不赦的人似的,这怎能不让人觉得不堪且捉狂!?
艾玺儿咬紧下唇,握紧拳头,天晓得她好想上前狠狠的甩他几个巴掌,发泄多年来压抑的怒气。
但,她不行,此时的她只能忍,为了不让他发现文函的存在,她只能忍气吞声,假装听不懂他的话,继续躲藏着。
艾玺儿,忍一时风平浪静,你要是此刻不忍,你将会失去姐姐托付给你的儿子,所以无论如何,你都非得忍下来不可!
“别假了,你给我出来说个清楚,我要你保证你永远不会在我面前出现,永远不会来打扰我的生活,你听见了没有?快给我滚出来!”陈盛名上半身几乎挤进淳于循极的车内,想把艾玺儿捉出来。
“对,把她捉出来,我要逼问她,究竟把我儿子藏到哪去了。”陈国东在旁助阵的叫嚣着。
淳于循极实在听不下去,他倏地揪住陈盛名的衣领,大力地把他推出车外。
他黑着一张俊容,推开车门大步跨下车,直往陈盛名的方向走去,当他走到他面前时,二话不说,举起拳头就往他的鼻梁重重的揍了下去,当场让他两管鼻血直流。
艾玺儿躲在车内惊吓万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陈盛名捂着鼻子,痛得站不直身,只是淳于循极不放过他,捉起他又是几个磅力十足的拳头挥下,让他那张还算不错的脸皮,霎时肿的像猪头。
“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态度让我很不高兴?”扯住他,淳于循极那恍如从地狱窜出,让人为之丧胆的冷冽表情凑在他眼前,“姑且不论坐在我身旁的女人是谁,但是,只要坐在我车上的人,就是我淳于循极罩的人,你竟然不识好歹的在我面前对我的朋友又吼又叫,还呛声?你把我放在哪里?嗯?你把我淳于循极的脸搁在哪啊?你说啊!”
陈盛名又惊又惧地看着他,他刚才一认出艾玺儿,就害怕她是来抢走他的钱,所以一时紧张就对她劈里啪啦的吼了起来,压根忘了淳于循极的存在,现在惹得他更加生气,他要如何收拾啊!?
“淳于总裁,你最好自重,别以为我们兄弟俩好欺负!”陈国东扶着陈盛名,恶声恶气的对淳于总裁咆哮。
“你们不好欺负?那你们是不是以为我穿西装的模样很斯文就很好欺负?”淳于循极眯起黑眸瞪着他们。
陈盛名看了陈国东一眼,没胆开口。
“怎么不说话?有胆你们再像刚才那样,对我及我朋友叫嚣啊!”
“别跟他废话那么多,我不信我们兄弟联手会打不赢他一个。”陈国东是流氓出身,就算跟着陈盛名学做生意,但仍改不了流氓性子,动不动就想以暴力解决问题。
“可是…”被淳于循极高张的怒气骇住的陈盛名,为了自己公司的未来着想,有些顾虑,但陈国东就不这么想了,反正谁惹到他,他就要给对方好看就是了,因此他没等到陈盛名的同意,就往淳于循极冲了过去。
“感谢你为了怕我在美国读书时学的拳击会忘掉,所以自愿当沙包让我练习,真是感激不尽!”淳于循极在闪避的同时,嘲讽的话也不断吐出。
“可恶!”陈国东捺不住气,更是尽全力朝淳于循极挥打。
嘴角噙着一抹讪笑的淳于循极,不再只是防守,他快速地挥了几记有力的拳头,陈国东完全招架木件,只能像沙包一样,被他揍个痛快。
好歹他也有过一段年少轻狂的日子,只是年纪大了、办公室待久了,自然不似以往的冲动,他自认为他的脾气收敛许多,遇到很多事都还能冷静自持,不至于像这次这样,彻底捉狂。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陈盛名见状,不及细想,也加入战局和他哥哥一同对付淳于循极,只是,就算他们两人联手也不是淳于循极的对手,警卫生怕淳于循极会一时失手闹出人命,赶紧在陈氏兄弟被扁到奄奄一息时,冲上前阻止他。
“总裁,他们已经昏死过去了,你再打下去会打死他们的!”警卫担心地看着躺在地上动也不动的陈氏兄弟,真的怕他们已经翘辫子了。
“放心,我有控制力道,他们只是昏过去而已。”整理好因打斗而显得凌乱的衣服,淳于循极冷酷地扫了地上烂货两人组二眼,然后对警卫交代道:
“找个人把他们丢到医院门口。”
“好的。”
淳于循极回到车上时,见到的就是艾玺儿像受惊的小兔子般,一脸惊惧的模样,他心生不舍,情不自禁的伸手将她拥人怀中。
“没事了,有我在,他们不会再欺负你了。”像在寻找一个保护似的地揪紧了他的衣服不放,好怕自己一放手,陈氏兄弟又会像恶煞那般,指着她的鼻子对她叫骂,她不想再见到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