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刘震颖才惊觉自己差点泄了底,为了掩饰刚刚的错误,他无视刘思琪眼中的戏谑的神采,选择先安抚亲父亲的惊诧,“我刚刚的意思是,既然我和思琪同样都是你的孩子,这继承权理当由我俩一起平分,不是吗?”
瞧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知道的人还真会以为他有多宽大的胸襟,可刘思琪却不会中了他的诡计,因为她清楚的了解他所打的主意有多么污秽。
“爸爸,我不希罕这份继承权,真的!只要是哥哥想要的,我绝对不会跟他计较。”
两个人各有各的坚持,可真难为了刘昊臻。他左边瞧瞧,右边看看,两个孩子的表情都是同样的坚定,这下应该如何是好呢?
“爸爸……”看父亲为难的表情,刘思琪想再开口加强自己的意愿,但一旁的刘震颖可不会让她如意。
为了完全阻断刘思琪的退路,刘震颖抢先一步说道:“我需要妹妹的帮忙,而这也是要我继承家业的惟一条件,否则免谈。”
强悍的口气已经够让人为难,再加上他无视父女俩脸上的难色,径自退场以表明他的坚定的举动,更逼得他们非得答应不可。
“思琪,可以吗?”为了留住儿子,刘昊臻决定委屈自己的女儿。
“爸爸……”刘思琪心里挣扎不已,“不要”两个字更含在嘴里,可就是说不出口。
瞅着父亲眼中的恳求,刘思琪根本就拒绝不了,软心肠的她无法忽视父亲的伤心,更说不出让父亲失望的话,也无法任一个已经病体缠身的老人拖着孱弱的身躯为事业而操劳。终于,她无奈的点头,不怎么情愿的接受。
“谢谢你,思琪。”女儿的孝顺刘昊臻不是不知,他也深知这样的要求对女儿而言是么的不公平,也就是因为这样,让他更觉窝心。
看着父亲一脸欣慰的表情,刘思琪的心情更加紊乱。她当然知道自己这一答应将会为她惹来什么样的麻烦。
真的躲不了吗?难道真要让自己的一生从此陷入万丈深渊里,永世不得翻身?
答案是无解的。命运的安排之于她是这样的残忍,让她连反抗的余地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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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思琪才刚下班走进家门,迎面碰上的竟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刘震颖,这让她不由得有些生气。
“你回来了。”从刘昊臻的口中,刘震颖已经知道她的决定。当他一得知她已同意时,他心里真的是很高兴。
他相信她是了解他的,他也相信以她的聪明应该知道自己所答应的是什么样的条件。
而今她既然会同意,也就间接的表示她已决定接受他;不是以兄妹的身份,而是男人与女人之间所立下的契约。
“嗯。”虽然不想回应他的问题,可看他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身后,刘思琪不得不给他回答,只是愤怒依然存在。
“你在生气吗?”看着她愤恨的表情,这问题还真是多问了,不过他就是想跟她说话、想看着她,一天没见,他还真是挺想她的。
“废话!”碰上他的霸道与狂妄,就连圣人也会生气,而她刘思琪更是从来不曾觊觎过圣人这样伟大的名号。
心中充满对他的怨慰,让刘思琪连跟他多想处一分钟的耐性也无。她脱下外出的鞋,步上玄关,走过大厅,迈向阶梯,然后直往自己的房间前进。
第六章
无视刘思琪的冷淡,刘震颖跟在她身后,随着她来到刘思琪的房门前。
对他这样的行径,刘思琪惟一的感觉就是烦躁、愤怒。“你的房间应该不是这间吧?”
刘思琪的问题让刘震颖的脸上出现几分怒意,只因她依然不肯放弃的排拒。
他不言不语,气势狂悍的逼近她,使得刘思琪不得不一步步的往后退,直到她的背脊抵住房门。当她想从旁寻求另一条生路时,刘震颖双臂一张,将她完全圈锁在房门与他的胸膛之间,跟着低头欲侵占她那柔软的樱唇。
一看他低头的动作,刘思琪赶紧双手一挡,挡住了他的侵略,接着用警告的语气对他说:“如果你不想让所有的情况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那就请你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
“这有什么差别呢?”
他问得极轻,表情更是挑衅得让人心惊,他张齿一啮,轻佻的品尝起她挡在他唇前的细白柔荑。
痒,真的很痒。这种痒不是外在皮肤的酸,而是一种打从体内逐渐升起的痒;她几乎无法忍受,却又不得不忍受它,因为她深知如果自己放弃了这最后一道防线,那紧跟着而来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局面。
为了阻止他更进一步的入侵,刘思琪只能咬牙忍受他对自己小手的骚扰,轻啃、吸吮她的每根手指,无奈的接受他一次次放肆轻狂的挑逗。
就像一场意志力的比赛,他轻佻的眼神对上的是不屈服的目光;她愈是抗拒,他的行为就变得愈加邪肆。
倏地,楼下一阵轻响打破了刘震颖与刘思琪两人之间的对峙,逼得刘思琪不得不妥协,“先放开我的手,有事等进房间之后再说。”
因她的妥协,刘震颖也退了一步,放过她的柔美,满脸自信的朝她开口:“现在就请你打开房门吧!”手中握有一张足以致胜的王牌,他根本就不怕她出尔反尔。
瞅着他脸上的自信表情,刘思琪真想一巴掌打掉他的自信,可又得不顾虑这样冲动的行为之后,将会招惹什么样恐怖的后果,迫不得已,她只能乖乖的转身,拿出挂在皮包上的钥匙打一开房门,很无奈的看他大咧咧的侵入她私人专有的领域。
哼!他可真自动得过分啊!看着他顺手带上房门的行径,刘思琪在心里暗讽。
迫于情势,刘思琪故意避开那张容易引人遐思的大床,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跟着才用小心戒备的语气朝依然站在门边的他开口,“现在开始说吧!”
已经成功的进驻她的领域,刘震颖反倒不急于跟她摊牌。他态度自然的开始脱去身上的衣物,从西装外套、领带、衬衫,跟着就是下半身的长裤。
过于意外的画面让刘思琪怔忪,令她一时无法反应。等回过神看清他的举止,刘思琪立即焦急的喊道:“住手!住手!你到底是想做什么?”
“准备洗澡,好上床睡觉啊!”这问题有必要问吗?瞧瞧她现在的表情,有必要摆出那种惊愕的模样吗?
“你……”被他那理所当然的表情给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刘思琪,只能在心里暗责自己为什么要傻得引狼入室;她明明知道他心里的企图,却还如此愚蠢。
“你要在我这里睡,那我呢?”
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她还想装傻蒙混吗?既然如此,那就让两人来番清楚明白的沟通吧!打定了跟她好好沟通的主意,刘震颖停下脱衣服的动作,直直地走向她。
看他又想接近自己,刘思琪心慌的站起身,赶在他接近之前逃向房中的浴室。
正当她想关上浴室的门以阻挡他时,一双强壮的铁臂阻止了她。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窜逃已经惹得刘震颖怒火中烧,为了彻底阻止她,他干脆用自己庞大的身躯挡在浴室门口,将她完全困在浴室之中,交抱起双臂,斜靠在浴室的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这下你可逃不了了吧?”
窄小的空间以及倚在门边的他给了刘思琪很大的压力,她犹如困兽一般,动弹不得。
“你到底想怎么样?”
哽咽欲泣的声音中在着无奈。此时的刘思琪很恨自己,恨自己的愚蠢,更恨自己的优柔寡断的个性,如果刚才在门外她不顾虑那么多,就不会有引狼入室的蠢行,若她能像他一般强悍自私,那就有可能给他有吃得死死的机会。
“唉!”瞅着她那既生气又无奈的表情,刘震颖不由得低叹,“你明明清楚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拼死抵抗呢?”
“你要的,我给不起,社会的舆论以及天理的法则更是不容许。”她说得激动,更说得义正辞严,只希望他能自动放弃。
“这些我全都不管,我惟一在乎的就是你。”比她更激动的情绪在刘震颖的心中翻搅着,他耐性全失,大步一跨地走近她,大手一伸就攫住她的肩膀,逼她正面向着他。
“不要反抗我,更不要拒绝我,你应该了解我的个性,既然我已经下定了要你的决心,哪怕会因此而毁天灭地也不能阻挡我。”
强悍的宣言让刘思琪无法抵挡,他迷惑人的眼睛更让她情不自禁的沦陷。她心脏狂跳,想动却不能动,只能娇弱无助地任由他一寸寸的拉近两张唇的距离,看着他贴上了她,却无力阻止。
不想逼她太过,刚开始他的吻只是轻微的试探、浅尝,直到她慢慢的给予反应,他才张口完全吞没她甜美柔软的樱唇。
他的吻,是这样的热情;他的拥抱,是这样的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更让她全身无力,只能倚着他的胸膛作为依靠。
他的倚靠代表的是沉默的应允,这让刘震颖更加肆无忌惮。好久了!实在是太久了!恍若已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久的时间,他渴望她的程度,可以说已经到了狂癫的绝境!
如果不是曾对自己发下不再强逼她的誓言,而让那誓言成为他心底的枷锁,刘震颖根本就没有那个耐心等她那么长久的时间。
而今枷锁既已解除,他再也无所顾虑,当然是倾尽积压已久的热情去口尝她,吸吮她口中的甜蜜的滋味。
就像一场旖旎缠绵的梦境一般,刘思琪忘了所有的禁忌,单纯的受他热情的勾引,沉溺在极度刺激的感官世界中无法自拔。
一口一口的吞噬,一步一步的侵略,他在忙着品尝她口中的甜美之时,亦不忘用手探索她的身体曲线。
大脑虽然昏眩不清,可身体的感觉却是这样的清晰。她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手正沿着她的背部一路向下,用说不出的邪恶技巧叫醒她全身的感官神经,而让她羞红了脸的,是他竟然在抚摸她臀部的同时还用力挤压,逼她不得不贴向他身上的亢奋的部位。
当她被迫感受他身体的亢奋程度时,刘思琪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身体恍若受到一股强大的电击般,让她禁不住猛然倒抽一口气。
危险!这两个字清楚的显现在她昏涨的脑海里,勾起她丝微的抵抗意志,可当她尝试想用双手推开他紧贴的身躯时,却撼动不了他一丝一毫。
她细微的抵抗刘震颖不是不知,只是自私的选择忽略它的存在。他一手强悍地紧锁她纤柔的柳腰,以制止她所有的挣扎,另一只手则开始剥除她身一的衣物。
在他开始行动之时,刘思琪就已惊醒,虽想抵御他的侵略的行动,无奈却受制于他紧锁的铁臂;想开口喝止,唇却被他封住。
在这样动弹不得的窘境中,刘思琪开始心慌了,她脑中一直有道声音告诉她:这是错的,绝对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
可任她再努力挣扎,依然无法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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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已经造成,是否有挽回的余地?
答案很清楚地浮现在刘思琪的脑海里,那就是——不能。
在经历那样疯狂的感受之后,刘思琪不只全身疲惫无力,更在心理暗自懊悔。
为什么她会容许那样的错误发生?
瘫软的身体根本拿不出任何反抗的力量,她只能无奈的任由他帮自己清洗身体,放任他抱她回到床上,然后再被迫的躺在他的怀里。
身体虽然累得几乎瘫软,可一双眼睛就是闭不起来,就这么睁着发呆,任由他紧抱着自己。
她是真的陷下去了!陷入那万劫不复的罪恶深渊,无法抵抗,只能随波逐流。
这样真的行吗?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那她将要如何面对父亲还有社会的舆论批评?
“唉!”这问题让她忍不住幽幽叹息。
怎么办?她无声的自问。
“想什么?”同样没有睡着的刘震颖,在听到她那声叹息时,强逼她面对他。
“想怎么结束我们之间的错误。”她也不逃避,直接向他言明。
“才刚开始就想结束,你的思想可真是快得让人无法追上啊!”气她想结束他们之间的关系,刘震颖的话里难免带了点讽刺的意味,一双瞳眸更是紧紧锁住她的眼。
“难道你想让这错持续一生一世吗?”
这个问题是绝对必须问的。
“那又有何不可?”
他的回答得坦然,神情更是自负得让人无法忽视。只要他心里存着她的倩影,任何人也别想强逼他们分开,就算是他,也不在他容许的范围之内。
“你……”刘思琪当真是被他的狂妄与自负给气得说不出话,只能努力的深呼吸,要自己冷静。好不容易平息了心中的怒气,她试着提醒他:“爸爸呢?你是否想过当他老人家知道他的一双儿女竟发生这种……天地不容的逆伦丑事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随他吧!而且我也不怕他知道。”还是自负、狂妄,他根本就不在乎父亲的想法。
仔细审视他脸上的表情,刘思琪知道他确实是一点也不畏惧。他可以自私霸道,但她却不能啊!
“答应我!如果你真的执意继续我们之间这种不正常的关系,那就答应我绝对不能让父亲知晓我们之间的一切。这是我惟一的条件,否则就算是死,我也不会依你的。”
听到她的威胁,刘震颖再也无法维持平静,他倏地翻起身子,将她完全压制在自己身下,用手紧钳住她的下巴,强悍的逼她看着自己,咬牙地一个字一个字清楚的告诉她:“你最好不要想以死来摆脱我的纠缠,否则就算是下地狱,我也会直追着你不放!”
被他不知节制的手劲给掐疼的刘思琪,虽有点惧于他的怒气,可为了父亲,她知道她绝对不能妥协,“人死后是怎样谁也无法窥见,你不要用这种看不见的事情来威胁我。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那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不是吗?”
这次她可真的找到了他的致命关键,让他不得不屈服在她惟一坚持的条件之下。
“我答应你。虽然我一点也不在乎父亲的想法,不过为了你,我会特别小心谨慎的。”
“太好了!”他的妥协让刘思琪笑了,不过她又想到一些细节,她一脸严肃的向他开口要求:“既然你已经同意我的条件,那第一件事就是你不能留宿在我的房间。另外,你必须向我保证绝对不在父亲或外人的面前对我做出过于亲昵的举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