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了吗?”他的声音低柔,充满蛊惑的味道。
“呃。”她无意识地点点头。
齐罡眯起眸,举高她的腿,看着她紧闭的小口已在一启一合间漾出最美的湿稠水泽。
“我也受不了了。”
再次将自己的灼热贴近她湿滑的甬道口,他猛力一顶,突兀的挤进那闭塞的羞花深处——
“啊!”一股强大的撕裂感,痛得她五官紧皱了起来。
下一秒,夏孟涵便开始急急逃离,但他却狠拽住她的腰,“你以为现在这情况,可以让你说溜就溜?”
“可是痛——”她咬着下唇。
“这是必然的,感受它美妙的一面吧。”说着,他便加快律动的速度。
她的身子禁不起他这样激情的对待,随着他的节奏抽搐发抖着。
夏孟涵急速地抽着气,并弓起身躲着他的攻进,可随着他摩擦加剧,竟然会有一道道想象不到的快意席卷全身,让她再也抑制不了的随着他进出的孟浪狂野而呻吟着。
他眯着眸欣赏她此刻美丽的容颜,以及半合星眸中带有着销魂颜色。跟着,他体内的欲求愈来愈激昂,翻转过她的身子,他由她身后再次举进,双手掌住她荡漾的胸乳,已是要不够她一般的疯狂抽动。
夏孟涵紧抓住被褥,因为这一波波到来的狂喜,紧窒不停收缩,紧衔住他。
齐罡重喟了声,双双同时迈向巅峰,在嘶喊中冲向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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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孟涵迷迷糊糊地张开眼,却不见齐罡在房里。
突然,她闻到一股烟味,迅速坐直身子才看见他就坐在那一头的沙发椅上,由于房间太大了,他只开了盏晕黄的灯,让她瞧不清楚他的表情。
“醒了?”他的声音依旧带笑,可夏孟涵却觉得好陌生。
她拿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刚刚发生的事突然像一阵炮竹在她脑海中炸开,有这么一瞬间她还无法相信到底是怎么了。
可是精神的疲惫、下身的酸疼,以及凌乱的床面、赤裸的身子上许多数不清的吮痕,一一证实了她脑海中的疑虑。
那不是梦,是真的……她真的和他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亲密行为。
“这就是当齐太太应得的,不赖吧?”他的话又一次震住了她。
扬起一双泪眸凝望着他,而他却突然站了起来,拉开落地窗走到外头,大口吞云吐雾。
齐罡用力敲了下围栏。天,他是怎么了?有多久他没这么发怒过,没这么损人了?
可为何一遇上她,又看见那个可恶的玩偶,他就按捺不住心底的火气,对她说出这些话?
而她的心为何让他这么难捉摸?明明爱他却又表现得这么淡冷,他齐罡还不需要受这样的气。
夏孟涵赶紧穿好衣服,可是情绪仍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空洞中。
等了好久之后,他才捻熄烟走了进来,当看见她那副无措的模样,忍不住揶揄,“千万别说我强人所难,我感觉得出来刚刚你也挺快乐的。”
“不要说了!”她捂住耳朵,受伤地抬起小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伤害我你就觉得很快乐吗?”
“伤害?!”他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我完全意会不出你刚才有一丝一毫受伤的感觉。”
“我不想跟你说话。”她头一偏。
他吹了声口哨,欺向她的脸,笑脸迎人的说:“怎么?是不是自觉理亏,所以无言以对?’
“齐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后悔?我真后悔帮你。”她咬着唇说。
“哈……”他摇头轻笑,眼底阴影一闪,“没错,当初是我求你帮忙,可你不也乐得答应了?”
“你若后悔了,我可以——”
“亲友全参加了我们的婚礼,我可不想闹笑话。”说着,他便坐在她身侧,“你说说看,你要的是什么样的婚姻生活?”
“我……”这问题让她的心静了下来,喃喃念着:“我要的不多,只要他爱我,是出自真心爱我,有个属于自己的小家庭,小小的就行。”
“嗯,这个理想不错。”他看着她的眼睛,“既然要我爱你,就要拿出本事,让我觉得你值得爱,不是坐在这儿恨我、气我、恼我。”
“本事?”她摇摇头,“我没本事。”
“何必妄自菲薄,你既有本事顺理成章的住进齐家,自然也有本事进驻我心里罗。”他带笑的脸孔看来好不正经。
她站了起来,后退一步,“爱不是强求来的。”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不用耍手段,就这样针锋相对下去,我会莫名其妙的爱上你?”他发噱。
“那我们可以各过各的。”她赌气的说。
“各过各的?”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沉。
“对,就各过各的。”夏孟涵撇开脸,咬紧唇说。
“经过刚刚的亲热之后,我们还可以各过各的吗?”他似乎已看透了她神情的不自在,可恶地反问。
“你!”她盯着他的脸,很平静地一字一句地说:“就如你所说,刚刚那只是男女的游戏,我不会放在心上。”
“哦。”伸出手,他蓄意抚弄着她的脸颊,直到颈窝,夏孟涵的身子又开始僵硬了起来,跟着发出不自然的抖意。“你的意思是我们除了各过各的之外,随时都可以玩游戏罗?”
“齐罡,我只是——”
“OK,我已经懂你的意思了,以后需要你的时候,我会随时召唤你。”俯下身,齐罡双手压在她身侧,使她的小脸只与他相隔寸许。“既然游戏时间已过,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生活了,我去楼上睡。”对她眨眨眼,他便旋身走出卧房。
直到他离开后,夏孟涵才重重吐口气,全身瘫在床上,可心口却抽疼着。
游戏……在于他,她还是那个只会扮家家酒、玩游戏的小女生吗?
第六章
“二少爷,你在看什么?再不回去就来不及吃晚餐了,这样先生和夫人会念我的。”司机老刘对着站在公园门口的齐罡喊道。
“再等一会儿。”他走进公园,在大榕树旁转了几圈,心想,她去哪儿了?不是给了她名片,她非但没打电话来,还不见了……整整半个月没看到人影,那他不是要欠她一辈子?!
老刘见他傻站在那儿,索性下车,来到他身边,“二少爷,你到底在看什么?这棵榕树?”
齐罡沉默,并没理他。
“如果你喜欢榕树,可以在后院种上几株。”老刘笑了笑,“快回去吧,这几天你下课后天天在这里站着,回去都晚了,夫人已经疑心了。”
可齐罡依旧静默不语,老刘这才发觉他的肩膀在发抖。
“怎么了?少爷。”他赶紧按摩他的肩膀,着急地问。
“老刘。”他终于出卢了。
“啊?”
“你有过被骗的经验吗?”
齐罡固执的小脸扬起怒色。
“被骗?”老刘想了想,“多少都有呀。”
“感觉呢?”他俨然一副大人的语气。
“感觉……”老刘抓抓头发,“很呕。”
“对,就是这种感觉,呕死了。”他皱起眉头,气得一双小拳头握紧又松开。
老刘见了,竟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安慰他。想了半天,他只好说:“不过忍忍过去就行了,没什么好气的。”
“才怪!”他瞪着老刘,“那我再问你,你欠过人吗?”
“呃……”奇怪,今天二少爷怎么尽问些怪问题?“好像没有。“
“你没欠过人?!”他很讶异。
“是呀,欠人的感觉不好。”
“我就说嘛,欠人的感觉差劲透了,连你都没欠过人,可我居然欠了人。”还是一个小女生。
“如果少爷不喜欢欠人,那就还她呀。”老刘握住他的手,一步步牵着他往车子的方向走去,然后打开车门让他坐进去。
齐罡一屁股坐进车里,直到车子发动才说:“我想还可不知去哪儿还,那个人消失了,真的讨厌死了啦。”
“既是如此,可能他不要你还他东西吧,你忘了这事不就好了。”老刘笑说。, “可我忘不了。”
“这……’老刘轻叹口气,“没关系,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你一定会忘记的。”
齐罡并没将这些话听进去,只是赌气不说话。
直到进了家门,才发现住在南部的舅舅和舅妈带着表弟来家里,一间屋子就这样被他们搞得一团乱。
“爸、妈……这是?’他看着家里一片狼籍。
齐母对他笑着,并对他招招手,“没关系,待会儿有佣人会收,你表弟玩得开心就好。过来,叫舅舅、舅妈。”
齐罡看了眼这两位不管教子女的长辈,朝他们点点头,“舅舅、舅妈……”
“这就是老二齐罡?长那么大了!”舅妈笑着抱了抱他,不舒服的感觉让齐罡的眉头都快藏起来了。
“这孩子向来调皮,让人伤脑筋呢。”齐乃潍也说话了,可不难从话语中听出他的得意。
有四个可爱的男孩子,他能不得意吗?
可就在这时候,一个小男生从楼上奔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玩偶,嘴里更是大声喊着:“爸妈,你们看,二表哥房里藏着娃娃耶。”
“娃娃!”齐乃潍夫妻惊讶地看过去,其实并不是藏娃娃不好,而是这不应该是齐罡所有,他向来不喜欢这种女孩子家玩的东西呀!
可下一秒齐罡却跑了过去,从小他一岁的表弟手里抢过玩偶,“这不是你的东西,你不能碰。”
“你以为我喜欢碰?女生玩的东西你也收藏哦,真恶心。”说着,他居然哈哈大笑。
“这不是我收藏的,是……”
“那是捡来的?妈,它好脏呢。”小男生跑到母亲身边,指着齐罡手里的娃娃。
“是呀,姐姐、姐夫,齐罡是不是性向有问题……”
“我看你们还是带他去检查一下。”
“好好一个男孩子怎会爱娃娃呢?”
“如果检查出来真有问题,得赶紧治疗呢。”
就这么舅舅一言、舅妈一语的,不但让齐乃潍夫妻满脸尴尬,更是让齐罡无颜再待下去。
下一瞬间,他持着手中的脏娃娃便跑了出去,朝后面的一座山坡直奔而去。
“齐罡……齐罡……”
他一边跑一边听着身后的追赶声,脚步也跟着乱了……最后他竟然一个不稳,跌进山沟里。
“啊……”
睡梦中的齐罡突然被惊醒,有多久他没有再作这样的梦了?依稀从高中毕业后这样的梦已慢慢变少、变淡,直到大学后就不再发生。
原以为他早忘了,没想到它只是偷偷潜进他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并没有消失。这件事之所以带给他这么大的痛苦是因为家里的人对他长达两年的观察与监控,似乎每个人都认为他是个性向有问题的人。
这种痛苦是一向自傲的他很难承受的,即便知道他们纯粹是关心他,但是这样的关心太赤裸,就像把他一层层的保护膜剥开,才能让他们得到答案。
后来,当他从山沟里爬了出来,就立刻在附近的泥地挖了一个坑,把那个又臭又脏的玩偶给埋了。
他发誓他这辈子不要再看见到它,也不想再看见它!
讨厌,讨厌的女生,不但骗他,还让从不欠人的他欠了她。但是要忘记谈何容易,每每开车经过那座公园,他就情不自禁的想起她玩家家酒的可爱模样。
所以他借由运动来忘了她,彻底的忘了她……那个骗他的女生。甚至把自己搞成风流寡情的模样,就是要向大家证明,他性向没问题,他里里外外都是个男人、十足的男人!
可为何今天会让他再度看见那个玩偶,一个一模一样的玩偶,甚至那女人就跟当初那骗子一样有着一对深深的梨涡呢?
他烦郁地爬梳了下头发,起身进入浴室冲了个冷水澡,接着才走进起居室,从里头一个简单檀木柜中翻出他要的衣服换上。
看着这个衣柜他不禁扯唇轻笑,当初是为了他运动后要去公司时方便换衣的设备,没想到竟会变成夫妻分房下他必须依赖的东西。
走到一楼,他才发现夏孟涵已经坐在沙发上动也不动地等着他。他的脸孔一迳的冷峻,“这么早等在这里,有话跟我说?”
“我想问你,我是不是还可以去花坊上班?”她缓缓抬头,一双水眸与他的黑眸对视着。
“你高兴就好。”他回答得很模棱两可。
“那我就把这句话当成你同意了?”她拎起皮包就要离开。
“要不要我载你一程?这里不容易叫到车。”说他好心也行、鸡婆也好,反正他就是问了。
“不用,下面有公车站,我去等公车。”她别开脸不再看他。
齐罡冷睨了她一眼,只淡淡丢下两个字,“随你。”
眼看他就这么消失在大门口,夏孟涵的心口像是梗了个石块,呼吸突然变得好困难。她赶紧坐在椅子上,抚着胸口,直到感觉舒服点了才发现自己居然已坐在这儿超过二十分钟了。
老天,她何必在乎他的一言一行,若真逃不开,顶多一年……一年过去后她仍是她呀!唯一的收获就是她将可以死心的远离,目光不再追随他。
起身,她正打算离开,屋里的电话却突然响起。她错愕的瞪着电话,怀疑这是打错的。
走过去接听,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是江秘书,请问总裁在吗?”
“你找齐罡?!”夏孟涵问。
“对……呃,你是总裁夫人?”
“我……嗯。他已经去公司了……大概走了二十分钟了。”
“什么?这下糟了。”江秘书惨叫。
“怎么了?”
“是这样的,有份重要的合约在总裁那儿,是今天早上要签约的紧急文件,昨天我忘了叮咛总裁,就怕他忘了带。”江秘书看看表,恐怕她过去拿再折回已经来不及了,“刚刚我打了总裁的手机,却一直转语音信箱,我才打来家里的。”
“告诉我是什么样的文件,我去看看。”夏孟涵说。
“谢谢夫人,就放在一个黄色半透明卷宗夹内,总裁好像将它放在随身那个棕色牛皮袋里。”江秘书赶紧说。
“棕色牛皮袋……”夏孟涵沉吟了一会儿,印象中他刚刚手上没拿东西,“等等,我去看一下。”
“好。”
夏孟涵放下话筒便奔向三楼读书室,里头果然有他办公的 ?些资料,但让人头痛的是那牛皮袋还在桌上,打开一看,还真有一个黄色半透明卷宗。
她急急奔下楼,又拿起话筒,“是不是和长青集团的合约?”
“没错,那总裁……没带着了。”江秘书的声音像是快垮掉了。
“别急,我送过去好了。”夏孟涵安抚她。
“真的?!谢谢……谢谢夫人。”江秘书没看见人,要不一定向她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