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你怎么了?这样不说话好可怕……”李海音缩缩肩膀。
“今天的喜悦太多了,我一下子没办法消化。”
李海音不解的替他揉胸口。
“你醒来了,我好开心;你说你爱我,这让我好感动;而你咬我,让我……我没办法
消化这么多喜悦……”
“等等!”李海音拍他胸口一下。“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咬你也叫喜悦,有没有
搞错?”
阎冥认真的说:“这是你第一次在我身上留下记号,这代表我也是属于你的,你说我
能不开心吗?海潮音儿。”他深情的落下一吻。
呃!海音呆愣地掉眼泪,老是让他的爱给弄哭。
“海潮音儿?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来,快躺好……乖。”阎冥紧张的探探他的体
温。
李海音摇头。“冥,我要你,抱我,”
“你……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阎冥吞口口水强忍着。“等你休息够了,我再让
你快乐,好吗?”
“你不愿意?”李海音拉起他的手摸自己。
哦,天!阎冥挣扎着。“我不想伤了你,乖,好好休息……”他的手却很自动的搓揉
他,还不自觉地吻向他的红梅,一下下就好。他告诫自己,他的身子尚未复元,不可以!
可是……
老天,他怎么好像好久好久没有品尝他了,感觉快渴死了?
他轻轻的来回舔吮,他用最后一丝理智强迫自己开口:“命令我停止,快!”
“给我,冥……”李海音热情的拱身回应,主动挑逗他的欲望。
“天,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
“起床 !”一记香吻贴上。
“嗯,不要啦……”李海音翻身。
“不要什么?”阎冥的魔掌探进被单内,轻刮他的背脊。
“人家都没睡……不要吵嘛!”李海音往床边缩。
“小心!”一掌将他捞回。
“都是你啦!”瞌睡虫跑了。李海音生气的瞪大眼。
阎冥吻了吻噘高的唇,拉着他进浴室。“来,洗澡。”
“不要!”他往外跑。
阎冥一掌将他扯回,抱进浴缸。“别闹!洗完澡吃早餐,如果你再挑逗我,你就等着
当早餐。”
李海音果真乖乖不动的让他清洗。
洗了好久,阎冥才心满意足的将他抱出浴室。
“你真美。”阎冥吻着他的发。
李海音知道他爱他的发,更舍不得动它。以前是怕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研究他,所以他
宁可自己将头发剪得像狗啃似的,死也不上发廊整理;如今有更好的借口不用去了。他笑
着。
“想什么?”他帮他扎发辫。
“如果我剪短头发,你喜不喜欢?”
“不准!我喜欢你的发缠着我,尤其是……”阎冥低头呢喃。“做爱的时候,它让我
好兴奋,就像是只为我一人狂野……”
“你……”李海音酡红着脸斥责。“不正经!”
“为什么想剪发?”
“没,我以为或许你不喜欢……”
“傻瓜,只有失恋的人才剪发,我们这么恩爱不用剪了。”
失恋……李海音无法想象没有他的日子,紧紧的搂着他,渐渐的似乎了解阎冥的恐惧。
“怎么啦?”阎冥又探探他的体温,他的体温与自己的是两种极端,面对长年低温的
自己早就习惯;而海音常常莫名的发烧,这让他忧心忡忡,有时连欢爱时,他都会因为体
热无法散掉而晕倒……
“没,就只是想抱你。”
阎冥任他抱,他知道此时怀中的他没有情欲,只贪图一丝温暖,他笑着搂紧他。
“最近我会忙一点。”李海音突然开口道。
“嗯。”
“如果太晚,你就自己睡。”
“打电话给我。”限时专送……呵呵……
李海音明白他的想法,贴在他的胸口笑。“大色狼!”
“不管!没有抱你,我睡不着,万一第二天要开刀,后果你负责。”
李海音叹口气。“我们搬到办公室住好了。”
“可是……”
他抬头看他。“什么?”
“浴缸太小,剥夺我的乐趣。”阎冥不悦的指出。
“你!”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李海音无奈的看着他。
“什么时候开始忙?”
“越快越好,云走了。”
阎冥霎时冷了半颗心,这让他想起差点失去最爱。
“冥?”李海音拍拍他的脸。
“乖。”阎冥低头吻他。“再休息个二、三天,好不好?”
“我没那么娇弱啦!”
“不管!身体没养好之前,不准上班。”阎冥霸道的决定。
李海音满足的偎进属于他的胸膛。“嗯,就二天。”
***
“你!”李海音气到不知该骂什么才好,他太无法无天了!
“这样公私都能兼顾不是很好?”一双无辜的眼猛眨。
“又跟车子一样!自作主张?”
“为了你的安全,我才会花钱去大修车子的!结果……”阎冥哀叹。“你却不高兴……
唉!何必咧,花钱又让人不爽!哼!白做小人了……”
“我没有不高兴……”
阎冥截断他的话。“可是,你在生气!”
“我生气是因为你干嘛花钱整修浴室!”李海音气翻了,他只不过可能会留在公司加
班而已,他竟……唉!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啊,而且员工会怎么想他?
“你说要常常加班。”
“这跟那个有什么关系?”
“有!这样你就不用赶来赶去,我们就住在这里好了,多好。”阎冥搂着他,怜惜的
说。
“为了住在这里而改建浴室?”他怀疑这动机。
阎冥认真的点头。
天!李海音真想一头撞昏自己算了。
阎冥仍若有其事的分析道:“之前那空间让我无法随心所欲,既然要住在这里,当然
要好好的扩建。”
难怪要二天的时间!
李海音瞪他一眼。“我们在浴室的时间不会太久的!”
“难讲!”
李海音无力的呻吟。
结果,当天晚上为了庆祝乔迁之喜,两人在新浴室玩到东方鱼肚白才甘愿就寝。
这是谁的错?李海音绝对不承认是他!
第九章
原本小何可以不用这么累的。因为某种原因,小型会议室被拆除,现在必须借二○○
三会议室开会,因此累得他上下来回的跑。
会议结束后,李海音心怀歉意的说:“小何,辛苦你了。”
“哪里。”他埋头收拾残局。
唉!他是不是太纵容阎冥了?让他这样无法无天的蛮干。李海音叹口气。
“总经理?”小何不解的抬头。
“没什么。”李海音不便解释。“走吧,我想喝杯咖啡。”他径自往办公室走。
小何抱着一叠资料跟进,他是听到一些耳语,可是他不明白这耳语怎能传得如此恶毒?
总经理包养男人?一个身份高尚的名医?为此打掉小型会议室扩建爱之巢,以便办公之余
也能贪欢?听说还夜夜笙歌,以至日日不早朝?
见鬼啦!他这个秘书成天跟着,也没瞧见总经理哪天休息过。自总裁赴外地考察后,
他看总经理就像7-ELEVEN一样全年无休,而李氏皇朝是第一个实施周休二日的企业公司
耶!
他抬头盯着总经理,蹙眉摇头。怎么看,像总经理这样俊秀的男人都不像是会包养男
人的人?他倒觉得是总经理被那阴沉冷傲的阎医师给欺负了。
思及此,他义愤填膺的哼了一声。
李海音回头看他一眼。“小何?”
“我不喜欢阎医师!”
李海音诧异的道:“为什么?”
“他害您……”小何及时煞住口,这流言能提吗?不行!总经理禁不起打击的!
“听到什么了吗?”李海音轻描淡写的问。从员工的眼神中,他不难想象,且之前云
就曾提醒过他。
“总经理,阎医师是您的爱人吗?”小何花了好大的力气才问出这句话。
李海音点头,甜甜的笑着。
“那……那他真的爱您吗?”
“为什么这么问?”李海音窝进办公椅。
小何摇头。
“你在替我抱不平?”他试着推敲。
“如果他真的爱您,就不该让您背负这些流言!”小何激动的回道。
“怎么样的流言呢?”
“大家都说……”看到总经理鼓励的眼神,小何提起勇气说:“您包养了阎医师,趁
总裁不在台湾,就在办公室恶搞春宫游戏。”
“呵呵!”李海音浅笑。
“总经理!”
“我们俩的经济独立,各有各的开销,所以没有谁包养谁的问题!若真要讨论,是他
爱我的多。”李海音凭良心说。
“可是,很多人并不明白啊!”
“又不是作秀,为什么要公诸于世?”他好笑的摇头。
“也许是您不在意吧!”
“我在意!”
呃?小何真的不懂他。
李海音加重语气强调道:“若伤到他,我就在意。”
总经理……小何突然好佩服他,感动那份执着、认真。
“别谈这些,来杯咖啡吧!”李海音浅笑着。
总经理变得温柔多了,常常带着幸福的笑容,这不好吗?虽然他的恋人是个男人……
而且传统爱情也不见得都会幸福,谁又能指责这样是不对的呢?小何思忖着。
包养?李海音笑着分析这字眼。在阎家,他扮演被包养的角色,而在李氏皇朝却升格
了。呵呵……现在的人到底怎么了?老用一些怪异的字汇来传递所见,不是在意,只是好
奇。
“总经理,美国分公司传来线上会议。”小何递上咖啡,同时说道。
“嗯。”他啜口苦涩,便上网开会。
小何尽职的关门回座位。
***
(不公平啊……)
“你又在发什么疯?菲力普。”
电脑那端传来抗议声:(为什么你还是这么美丽?我以话你接了云的业务,应该是憔
悴不堪才是!为什么?)
“这会议是为了讨论我的美丽而召开的吗?”
(啧,开个玩笑也不行,卖给你们兄弟俩真不值得!)
李海音奇道:“你不是应该在德国?”
菲力普、李兹玛收起玩笑声。(这里出现间谍。)
李海音忖度。“是由你那儿过去的?”
(宾果!我是来捉叛徒的,至于这边的主导权还在赛门手上。)
一声冷哼响起:(原来还记得我这个人。)
“赛门……”李海音盯着萤幕。“你……好吗!”
(还没死。)
李海音笑道:“谁舍得让你受伤?”
(你。)
李海音尴尬的移转话题:“那边怎么了?”
(与‘大地’合作的案子曝光了,根据情报传回,是欧洲的一个望族介人。)赛门·辛
报告着。
“欧洲望族?他们也想跟大地合作?”
(不清楚!)
李海音蹙眉。“什么意思?”
菲力普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对方要跟你谈。)
“跟我谈?为什么指名要我,李氏皇朝的负责人是云,要指名也该找他才是。”李海
音不懂的凝思。
(或许是你的魅力不知不觉烧到他了。)
李海音不自觉地以中文低呼:“他?”感觉上像似一种遥远的呼唤?
(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我们下次再谈!)赛门用中文冷冷的提醒。
(喂,你们够了没?)菲力普也十分配合的用中文训话。(现在是在开会,不是让你们
叙旧的。)正事不谈,净在那里翻旧帐?
“抱歉!”李海音恢复标准英国腔,下达命令:“赛门,将大地的资料传过来,我先
研究研究,菲力普,将叛徒的背景调出来给我。”
(是,总经理。)两人同时互叹一声,目前只能如此做了,因为老板没有其他的指令。
李海音又补充道:“顺便送上一份那个欧洲望族的资料。”
(咦?)
“人家对我有兴趣,我不投入一点行吗?”
赛门臭着一张脸,叮咛道:(小心。)
“放心,知己知彼方能致胜,不是吗?”李海音慵懒的笑道,“那边就有劳你们多费
心了。”
离线后,李海音仍盯着电脑看。
境内有个冠群华,境外有个欧洲望族,这之中有什么牵连?怎么时间上配合得如此巧
妙?在月失踪后?在云离弃李氏皇朝后?
他不由得斥笑自己想太多,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企业公司,自己却硬是将他们凑在一
起作联想。他伸手揉揉颈项。
“怎么,累了?”阎冥接手按摩他的颈子,顺道摘取假发。他总心疼这样长时间戴假
发,会间坏他细嫩的头皮。
“回来啦。”李海音舒服的任他揉捏。
“拜托你好不好?”
“嗯?”
“几点了?”阎冥有点生气。
李海音抬眼看看手腕,惊呼:“都这么晚了,难怪……”天色已暗。
“如果我再晚点回来,你是不是还在工作?”
“不,我也打算休息了。”李海音拉住他的手亲吻着。“我饿了。”真的饿惨了!可
他不会傻到跟阎冥说自己一整天未进食,免得像上回那样被“修理”到可以吞掉一头牛。
阎冥眼露情欲,沙哑的说:“我知道,我也好饿好饿。”
“想去哪里吃?”李海音站起来。
阎冥吞吞口水。“我想在这张桌子上吃你。”他嫉妒这张办公桌占有他的时间比自己
还多。
喝!李海音回头瞪他一眼。“笨蛋!我是问去哪里吃晚餐,不是……”
阎冥不等他说完便扯掉他的领带,啃尝他的肩胛骨。
“你……住手!”李海音想推开狼吻。“别这样……”
“乖,先喂饱我,再去吃消夜,好不好?”他手不停歇的铲除障碍物。
“不好!”李海音奋力的将衬衫拉拢。
“你想饿死我?”阎冥惊讶的看着他。
他打掉魔爪,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胡说八道!”
阎冥不理会的清出一块空间,一使力将他推倒在桌上,单手轻轻按抚着他,邪笑道:
“为什么它在呼唤我,要求我的疼爱呢?”
李海音羞赧的撒头。
盯着躺在深色木桌上的他,肤色更加透着白皙,银蓝色的长发妖惑着视觉,衬衫半掩、
双腿微张,阎冥的呼吸渐渐加重,他承诺着:“一下下就好……小妖精?”
情欲让人挑起,李海音也顾不得此时是否会有人闯进,迷乱的回应他。
***
门缝透着一道怨恨多情的眸光,他嫉妒到快疯了,理智强迫他忍耐,否则拥有他也只
能在梦中。
他想砍断那双抚摸他的手,更想将那张恶心的嘴给缝了……看见他进入他,不!他想
冲进去杀了那个男人,将他碎尸万段……不,他怎么可以如此投入呢?该死!
哦,那阵阵的欢愉声,让他不自觉的兴奋起来。
哦……他不能自己的倚门喘气。
***
午夜十二点是个好眠的时段,但都市里的夜猫子们,正精神亢奋的涌向各个据点狂欢。
近年来涌入士林区居住的外国人士只增不减,甚至当士林是第二故乡。
李海音兴奋得手掌些微的颤抖,阎冥则是柔柔的握紧它,想借此将安全感传递给他。
同色系的白色运动服,原本不会引来太多的关注,只因穿着的人过于出色,让人不由
得多看了几眼。李海音没有戴假发、隐形眼镜;阎冥也取下隐形眼镜,洗去终年染黑的头
发,皆以原本的真实面目跨出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