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走了一步就让他倍感艰辛,倚着床沿轻喘着气。
这时他望见挂在玄伶瑟颈上的链子。
“对了,我这次来是为了拿回链子的,要是不取回聆卦姐一定会发火。”夏侯真提努力的爬上床,忍着身上的剧痛轻巧的取下玄伶瑟颈上的链子。
“太好了。”他开怀地笑了下。
可是现下最大的问题是,全身剧痛的他无法自行离开,夏侯真提心一沉,该怎么办才好?
对了,既然剑使是伶瑟叫来监视他的,当然能为他所用。
这时他对着门轻叫:“剑使,我知道你在外面,进来一下好吗?”
闻声,站在密室外多时的剑使迟疑了下还是走了进来。
“抱我。”
“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剑使有些不知所措,望着夏侯真提若隐若现的雪白肌肤,他猛咽了口口水,好美,有如此出尘的美人,难怪玄伶瑟会这么执着。
“你监视了我那么久,为我做点事不过分吧!可以抱我回夏侯府吗?”为什么他会是那种表情?对他的反应夏侯真提有些不高兴。
“可是……”原来是这事,害他都想歪了,但是不管如何他都是玄伶瑟的手下,还是不敢有违背的行为。
这时玄伶瑟又动了下身子。
“哇!快啊,伶瑟快醒了,要是他醒了我就走不了了,求求你。”望着快醒的玄伶瑟他感到害怕,他哀求的看向剑使。
“这……”剑使迟疑了下,还是拒绝不了夏侯真提的请求,一把将他抱了起来,离开密室。
夏侯府上上下下为了两天后的婚事忙得不可开交。
夏侯聆卦见夏侯真提被人抱了回来,马上上前关心。
“真提,你怎么了?”她担忧地道。
“没……我没什么,只是有点累而巳,”他撒谎道。
“累!”看起来是像累没错,可是她总觉得还有内情才是,但也不想强求他说。“是吗?那快去休息吧,你再过两天就要当新郎了,得好好养足精神才行。”
“嗯!”夏侯真提点了下头。
剑使将夏侯真提安顿好后,由房内走了出来,这时夏侯聆卦巳在门外等他。
“你是谁?”第一眼看见他时,她就有种感觉,眼前的人并不是一般普通的剑客。
“剑使。”他明说。
“是谁派你来接近真提的?”夏侯聆卦防备地询问道。
“剑使绝不会伤害夏侯少爷,我会用命来保护他,请聆卦夫人母需对我如此防备。”看出她的担忧,他冷然地道。
“是吗?”她迟疑了下,“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一个深爱着夏侯少爷的人。”剑使语带玄机。
“深爱真提的人!”没事就爱卜卦的她,想起了昨儿个夜里卜卦的结果,古蝶衣果然不是他的真爱。
剑使见她若有所思,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那真提就拜托那人了。”拍了拍剑使的肩膀,她笑着离开。
宾客如云、喜气洋洋,夏侯府府上今儿个是热闹不已,所有大官贵人无不前来祝贺。
“恭喜、恭喜啊!”
贺客们个个是笑吟吟地道贺。
夏侯聆卦忙着招呼。
这时待在新房内的夏侯真提身着新郎服坐于椅上,听着鞭炮声与贺喜声,他幽然的望着布满红色丝绸的房间,真红!喜洋洋的,看起来真是讨喜。
“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开心呢?今儿个是我的新婚之日,向蝶衣求婚的也是我,可是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为什么……”说着说着他竟流下泪来。
一旁的剑使用手为他拭去泪珠。
“为什么哭呢?”
“剑使……”夏侯真提突然抱住剑使的身于,“对不起!让我靠一下好吗?”
解他郁闷本来都是由玄采音来做,可是她借故不来,让夏侯真提大感失望。
“嗯!”他由着夏侯真提在他怀中哭泣。
这时夏侯聆卦来到门外敲了敲门。
“真提,时刻快到了,快出来准备迎接新娘。”
隔着门,夏侯真提应道:“好,我这就来。”他旋即走出房门。
夏侯聆卦望着脸颊布满泪痕的夏侯真提。
“真提,不管如何这是你的选择,不可负了蝶衣懂吗?”知道古蝶衣并不是他的真爱,但是她不许他做出对不起人家的事。
“嗯!”他点头,“我会让蝶衣成为最幸福的新娘,过去的一切我不会再去想了。”
“如果能这样就再好也不过了。”夏侯聆卦心疼地抚了抚他的头。“走吧!别让人家等了。”
他们来到大厅时,花轿也正好来到大门外。
全部的人都走到大门外,夏侯真提按照古礼将古蝶衣接进大厅。
新人来到大厅站好定位后,媒人婆笑吟吟的大声喊着:“一拜天地……”
就在两人拜堂时,一道人影出现在大厅上。
“谁准你们成婚了?”
这道声音破坏了原本喜气洋洋的气氛。
所有的人无不瞪大眼望着这破坏人家好事的人,知道来者是谁时,夏侯真提不禁大惊。
“伶瑟。”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
听见声音,古蝶衣拿下盖头,“玄老师。”
宾客们对此事无不窃窃私语。
“哇,竟然有人阻止这门亲事。”
“难道是夏侯家的三公子在外头评论太差,有人来找麻烦。”
“就是啊!看那人长得这么美,不会是要来抢亲的吧!”
一群人看热闹的互相讨论心里的疑惑。见状,夏侯聆卦走上前怒道:“玄伶瑟,请不要阻止这门亲事,不然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不客气,哈哈!”他轻蔑的笑了数声。“被占有过的身子,有何资格迎娶洁白的身躯?”
“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她不解他话中的含义。
玄伶瑟走到夏侯真提的身旁,拉起他那颤抖的手,邪笑了下。
“这事真提该是最明白的,不是吗?”贴着他的身子,玄伶瑟戏谵的在他的耳边低语“真提……”望着浑身发抖的他,她终于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时夏侯真提犹如被大老鹰紧咬着不放的小兔子,任他再怎么挣扎都逃不了他的爪于。“不……不要!”大家那异样的眼神让夏侯真提感到害怕,身体不听使唤的直发抖。“别这样看着我,不要看……”
突然,他感到一阵晕眩,虚弱的躺在玄伶瑟的怀中。
“真提……”古蝶衣本想上前帮忙,却被玄伶瑟一把推开。
“别碰他,别忘了你也只是我的弟子而已,没我的允许竟然敢与他成亲!”他表现出前所未有的护意。
“玄老师我……”
已经看不下去的夏侯聆卦怒道:“听见没?放了真提。”“真提可能也不想我放了他吧!是不?”玄伶瑟紧抱着夏侯真捉,将头埋进他的颈中邪笑。
被抱着的夏侯真提无神的望着眼前所有人,以泪代替他的无语。
“真提……”
“他都没意见了,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哈哈!”
玄伶瑟将夏侯真提从大家的面前抢走。
“真提……”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夏侯聆卦大喊道。
原本该是一场喜气的婚礼,在玄伶瑟出现后全变了样,宾客散去后,夏侯聆卦坐在大厅上望者古蝶衣。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对不起,聆卦姐。”古蝶衣低着头道歉。
“我要的不是道歉而是解释,真提被玄伶瑟占有的事你该知道吧!”对这事,她实在无法忍受。
没想到自己保护这么多年的弟弟,竟然会被个男人给欺负,最可恶的是她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嗯!”她点头,低语:“在半个月前,真提就被玄老师给强占了。”
“强占!那么说真提根本不愿意,是不?”闻言她怒火中烧,玄伶瑟竟然强要了他,这可恶的男人!
半个月前……难怪那些日子,夏侯真提总是一脸心事又很孱弱的模样,原来那时就已被欺负了。
“玄老师对自己想要的东西向来是不择手段。”对他的行径虽不认同,不过连玄采音都无法制止,更遑论身为他弟子的她更是无力改变。
“可恶的玄伶瑟竟然……竟然为了自己的私欲占有真提。”她大掌一拍,桌子为之震动。
古蝶衣淡然地道:“不过这次有点不同了。”
“不同?”玄伶瑟同与不同关她何事。
“玄老师从未对一件事情如此执着过,在他将真提视为玩物后,更是大大的不同。”
古蝶衣思及跟着他这么多牛以来,玄伶瑟从未对任何一件事真正感到兴趣,更不用说对一样东西珍惜,这些年来唯一能让他如此关注的只有他视为玩物的琴——绝谷幽蓝。
“什么?玩物?”闻言,夏侯聆卦简直快气疯了,没想到玄伶瑟只是将夏侯真提当成玩物。
“是的,玩物,对玄老师而言,那是唯一认同的词语。”
“什么词语啊!我管他认不认同,竟把我可爱的真提当玩物,这口气我怎么忍得下去?说,他现在会在哪里?”已怒火中烧的夏侯聆卦再也听不下去的怒吼。
“这……我也不知道。”
“是吗?”她疑惑的望着有些迟疑的古蝶衣,“你先下去休息吧!”
“那蝶衣先下去了。”
她走后,夏侯聆卦拍了下手,此时一个人走了出来。
“聆卦夫人找我?”
“嗯!替我查出玄伶瑟的下落。”
那人点了点头后,消失在大厅上。
第九章
玄伶瑟在密室内抚若绝谷幽蓝琴自娱的弹奏着,美的琴音流泻满室,夏侯真提坐在床沿望着他。
“好听吗?”玄伶瑟看着只着薄衫的他,“放……放我出去!”夏侯真提抓着英蓉帐羞赧拧遮掩若隐若现的胴体。
玄伶瑟停止弹奏走近他,拾起他的下颚:“你想出去?”他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请让我离开。”夏侯真提哽咽地说。
“我说过你和绝谷幽蓝琴一样都是我的玩物,别想从我身边逃走!”强吻了下他的唇,玄伶瑟笑道。
“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不要当你的玩物。”闻言,他流泪不止。
“那可由不得你。”
语毕,玄伶瑟强扯下他的薄衫,索吻着他凸起的锁骨,手不安分的抚弄着微凸的蓓蕾。
“不……不要,啊……”又是这样,他始终抵抗不了玄伶瑟的侵占。
望着他妩媚的神态,玄伶瑟邪笑了下。
“看来你已很习惯我的爱抚。”玄伶瑟舔吻着他的耳廓,手顺着他身体的曲线缓慢地滑落至他的私密处打转。“我们果然很契合。”
“伶瑟……”轻喊着他的名,夏侯真提已陷在情欲中,完全无法自拔。
正当夏侯真提享受着那份快感时,玄伶瑟突然抽身,顿时他感到一股空虚感。
“今天就到此为止.你给我乖乖待在这里。”
玄伶瑟命令般的口气,让夏侯真提无法反驳,他躺在床上轻喘着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泪布满了夏侯真提的脸庞。
“为什么、为什么?”他敲打着床板。
为什么他就是无法从玄伶瑟的情欲中自拔?为何就是无法抗拒那股快感?他好恨,真的好恨自己的无耻。
古蝶衣依着玄伶瑟的习性来到密室走了进来,一眼便看见夏侯真提倒卧在床上。
“真提。”望着衣衫半敞的他,古蝶衣低声的叫着。
“蝶衣……”见着她,夏侯真提真的好高兴,可是自己这模样……他赶紧拉起一旁的被子挡住身子。
古蝶衣将一旁的衣物拿了过来,走上前来到床边。
“先穿上吧!”
‘嗯!”
见他着衣完后,古蝶衣问道:“还能走吗?”
闻言,他不禁脸红,夏侯真提知道她一定认为刚才玄伶瑟占有他了,“我们没……”
“我就好,别再说了,等会儿玄老师回来可就麻烦了。”她可是偷偷跑进来的,要是玄伶瑟知道她进入密室,肯定会杀了她。
“好。”
古蝶衣扶着他正要走出密室时,三道黑色身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杀了他!”其中一人命令道。
其他两人攻了过去,夏侯真提大喊道:“等等……为什么要杀我?”他实在不明白,为何最近老是有人想杀他。他左思右想也没觉得有得罪过什么人。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谁教你们夏侯府挡了人家的财路。”
“什么!”他这才明白,原来先前英名其妙被人追杀,都是同业之人做的好事,
“给我杀。”
古蝶衣、夏侯真提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黑衣人们高举着刀就要往两人身上砍时,冷不防地一道笑声打断了他们的动作。
“好大的胆子啊!没想到连小字辈都敢在御品筝坊撒野。”玄伶瑟站在门口冷笑。
“什么?”带头的黑衣人闻声回头。
此时剑使已抵住他的颈子。
“连我的玩物都敢动!”他轻声说着,话语中却充满威胁。
那带头的黑衣人顿时无语,玄伶瑟可怕的眼神让他胆颤心惊。
玄伶瑟走上前,将夏侯真提抱进怀中,冷冷的望着古蝶衣。
“你倒很大胆敢偷我的玩物。”
“我……”他的眼神透露着杀人之意,她不禁心跳加快。
“看来对弟子还是不能太好,不然什么时候被反咬—口都不知道。”玄伶瑟怒瞪着她。
“我……”古蝶衣不知该说什么。
“哈哈!”笑了数声后,玄伶瑟望向带头的黑衣人。“看来得杀鸡吓猴才行。”
话刚落,带头的黑衣人还来不及反应颈上便多了条血痕,气绝身亡倒卧在地上。
“哇!请饶命。”另外两名黑衣人跪地求饶。
“别……别杀他们。”被玄伶瑟抱在怀中的夏侯真提出言制止。“让他们走吧!伶瑟。”
“既然你开口就答应你一次,还不快滚!”
“谢谢、谢谢!”两人飞快地逃离。
夏侯真提走到古蝶衣的身边。
“对你,我只能做到这样,是我先对不起你,我不该想着别人还要你嫁给我,是我自私,让你在婚筵上受到伤害。”对玄伶瑟在大庭广众下将他抢走,让当新娘的古蝶衣颜面尽失,他一直很自责。
“真提……”古蝶衣泪流满面,她从没见过这么为别人着想的人,是她先骗了他,他却将所有的错揽在身上。
“别哭,蝶……”
两人正在交淡时,其中一名黑衣人竟又回头攻击,夏侯真提不想让站在他身旁的古蝶衣因他而受伤,便挺身相护,顿时他整个人倒了下来,而剑使二话不说的杀了那名黑衣人。
“真提……”
见状,玄伶瑟赶紧抱住摇摇欲坠的夏侯真提,逐渐失温的他伤口开始流出淡淡的黄色血液。
一看到这里情形,玄伶瑟立刻明白他是中了何毒。
“他到底怎么了?”古蝶衣哭红着脸,望着如同失了气息的他。
这时接获探子消息赶来的夏候聆卦见状简直决疯了,她跑上前抱住夏侯真提。
“真提、真提!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夏侯聆卦哭着大喊。
一直没开口的玄伶瑟在此时轻笑了声。
“你笑什么?”以为他幸灾乐祸,夏侯聆卦怒道。
“到后来真提还是只能属于我,当我的玩物。”他倚着门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