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不见,她的头发长了,染成淡金色,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蓝长裙,整个人像个清新的大学生。
5HIT!他独自一人为她伤风感冒,她怎么可以看起来神采奕奕,好像一点也不想他似的。
天知道他多么想念她啊!
但是,一看见她好像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他竟然忍不住又要动气了,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来干什么?”
哇--好浓的火药味喔!
众人面面相觑,岳英雄张大嘴、徐言希瞪大眼睛、裴若涵挑高眉毛,连鹿诗初也忍不住好奇的偷偷觑看战局。
“我?你问我来干什么?我当然是来找你啦!”她盛气凌人的说。这里这么多人,像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盯着她瞧,害她乱不好意思的。
她眨眨眼睛,将目光调向外面,暗示聂风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讲,他们都是我的好朋友,没啥要避讳的。”
“我再问一次,你确定真的要在这里讲?”
她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可是限制级的版本,他确定真的适合让大家欣赏吗?,
“就在这里说。”他不容她逃避。
“好!”她豁出去了,决定要让他不下台。
她掏出一叠一百万钞票丢在他面前,三个月一百万元。”接着又从皮包里再拿出另一叠五十万元放在另一边。
“一百万元买你陪吃、陪玩……呃,还要陪睡!”她顿了顿,深吸口气缓和紧张,“至于这五十万,是我省吃俭用的老本,要商借你的财经专才,帮我钱滚钱、利滚利,让它的价值扩大到几十倍。这样应该不会很难吧?”
呵呵呵!真有她的,果然是她的作风!
她就是要像这样无厘头,作风前卫大胆、勇往直前,才像她嘛!也才是他所喜欢的她。
“嗯哼!虽然你开出的筹码和条件实在不怎么好,但我看在抢救国家幼苗未来前途的份上,决定接受你的聘雇。”他扬起一抹得意、有自信的笑容。“好,如果在下这三个月的?服务。无法让你满意,我很乐意自动无限期延长期限,直到你用腻了自行退货为止。不知这样的答复你接受吗?”
“好!成交!”
话声刚落,她伸出手要与聂风握手,他却已一个箭步冲上前,将她搂进怀里,紧紧地拥吻她,完全不避讳众人惊叹的目光。
谁教他被她迷得团团转,就是爱她爱得那么没有道理哩!
★ ★ ★
他深深地嗅闻着从她发丝、身上飘散出来的清爽发香和体香。
他实在想念她想念得紧,好不容易能再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她走了。
“你这个月都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
他俊挺的鼻尖在她颈后摩掌,热热的气息呵在她敏感的肌肤上,逗得她格格娇笑。
“嗯……只有一半想……另外一半嘛……还是在想……”
他满意的封住她诱人的红唇,与她来个法式深吻,将她吻得差点无法呼吸、舌头发麻。
“那你有没有想我?”
废话!难道她还看不出来他已经害了严重的相思病吗? ’
“你说呢?”
他用行动惩罚她,竟然到现在还不了解她对他的意义。
他倒抽一口气,努力压下汹涌奔腾的欲望。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却被她推开,他不依,像个小孩子缠着母亲要糖吃般,又厮缠上她白腻的肌肤,他的热情和她的魅力,让在场所有的人全看傻了眼。
没有多余的心思和好友们说再见,聂风急切的拉着她就往外走,动作迅速的将她塞进车子里。
“答应我,你不准再走了!”
他一定要亲口听到她的回答,否则无法安心。
“我们先回去好不好?”她没回应,只是露出浅浅的笑意。
“好!”
聂风发动车子,飞快的驶向回家的路。
她终于又回到他身边了,虽然两人绕了好大一圈,但这回,他说什么也不会再让她从他身边溜走。
第十章
“哦——天哪!我的薰衣草开花了!”
回到阳明山别墅,詹幼依央求聂风陪她到温室去,一心一意只想去看看她辛苦栽种的香草植物有没有开花结果。
成果显然比她所预期的来得好,遍地的紫色花团散发着馥郁芳香,一阵清风拂过,满园紫花犹如一座紫色梦田,美不胜收。
“是你帮我照顾的?”
她发现温室里多了一处小小的休憩空间,特意订做的石椅、石板凳上,随意放着宽大的粗布工作服和围裙。
温室里的设备、温度、气候、排水状况一切如常,看得出来聂风花了不少工夫关心这些植物。
紫色的薰衣草开满园,香气四溢、典雅的蓝紫缤纷灿烂,她终于成功的挑战了台北的潮湿气候,在北台湾培育出整片的薰衣草花田!
她的心情兴奋无比。“这一切都得归功于你。”如果没有他的细心呵护,这些薰衣草不会长得这么好。“谢谢你!”
她两只手不停地在薰衣草花穗上游移,开心得手舞足蹈。
“只要你喜欢就好。”看见她心花怒放的表情!聂风的嘴角也有掩藏不住的快乐,仿佛他赐给她什么天大恩惠似的,他的心情也跟着雀跃起来。
有几个失眠的夜晚,他就守在温室里,让薰衣草陪伴着他,鼻端嗅着浓郁香味,好像她就在他的身旁。
“怎么样?我照顾的还不错吧?”
她在一株薰衣草前停下舞步,将头脸埋进那股自然香气中,他趋向前去想分享她的喜悦。他俯身亲吻她的脸颊,她呵呵笑着,顽皮的和他玩起捉迷藏,故意跑开几步让他追。
“你这坏东西,还胡闹!”
他没跑几步就追上她,一把将她楼进怀里,用力狂吻。
“呀!”
她被卷进他狂肆的热吻当中,吻得她差点无法呼吸,两只脚酥软得几乎站不稳,只能瘫在他胸膛里。
“我很想你。”
她靠在他的胸前倾听他的心跳——
砰砰!砰砰!跳得好快。
这已是聂风所能说得出口的最肉麻兼恶心的话,对于那一句看似简单,却又复杂的“三个字”,他还是有点给它难以开口。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我应该拿你怎么办?”
她的心跳速度与他相比,也不遑多让,砰砰砰!砰砰砰!直跳个不停。
“那么!你想出来了吗?”她用手指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画圈。
“呃……我考虑良久,为了避免我的‘小聂种,可能会不小心流落在外,见不到亲爹,所以,我决定不再放你到处趴趴走了!”
吓!这算哪门子的求爱宣言呀!
她怎么从头听到尾,就是没听到半句甜言蜜语,反而还觉得他“语带威胁”,兼“语带保留”呢?
“我为什么非要跟着你不可?”
他总要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或是说清楚、讲明白,否则,她保证自己绝对不会乖乖就范的。
“呃!我刚才已经说了,我担心你可能已经怀了我的‘小聂种’。”
不会那么快吧?
詹幼依现在才想起来好像为时已晚,在他们相处的最后一个月内,他几乎夜夜宠爱她,而且完全没做任何防范措施!
“就算我怀了你的‘聂种’,你也不一定非负责任不可呀!”她逼供。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愿意跟着我一辈子?”
喂喂喂!这话到底算不算求婚呀?
怎么他说来说去,都像随便讲讲、可有可无?既不罗曼蒂克,也不慎重认真。
“人家——人家还没听到你说那三个字咩!”她就是要他亲口说出爱的宣言。
“哪三个字?”他故意装傻。
“就是——就是——我、爱、你嘛!”
好吧!她认了,她先说总可以了吧!
“你不是已经替我说了?”
这笨妞,,他若不爱她,怎会为她放弃自由的日子不过,找个人来牵绊他?
“我就是要听你亲口讲嘛!”她嘟着嘴,使出撒娇步数。
“我也一样。”爱你!最后的两个字他还是保留给自己。
“我、爱、你。”
终于,他很小气、很小声的埋在她的耳后低低喃语。
“什么?我听不太清楚耶!你再说一遍。”她放意要赖道!
“那不行,一次只能说一遍,过了十年后,我才会再说一次。”
他的意思是,他会爱她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五十年二百年……直到他俩都已垂垂老矣?
每隔十年,他都会对她讲一遍“我爱你”,一直请到她嫌烦、嫌老套为止!他在心里发誓,他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好吧,就念在他看似颇有诚意的份上,她就勉强接受这“语焉不详”的示爱吧!
詹幼依翘起两边嘴角,挤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哼哼,没关系,她相信,在她的调教下,他一定会被“感化”的。
“你好贼喔!要人家说自己却支支吾吾的。”
“哪里,我的心机还比不上你呢!”
他爱怜的捏捏她俏皮的小鼻尖,她则不依的哼了哼将头扭开。
“你说什么?”她双手叉腰,恶狠狠的问。
他认了,即使她精明得像个小生意人,非常懂得“算计”他,他也甘于让她算计,谁教他爱她呢?
“没什么。”
他不再让她有说话的机会,再次以吻封住她的檀口,深深地吮咬她。
脱下名牌西装外套,毫不疼惜的铺在地上当床垫,并顺势将她轻轻放倒。
此时,他只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就是要和她一起徜徉在薰衣草花田里,尽情的做爱做的事!
★ ★ ★
“我要跟你一起去。”
詹幼依窝在聂风的怀里,仰起头,眨着无辜大眼向他撒娇。
“不行,YOYO,你得留在台湾,我是去洽 公,又不是去玩。”他拨拨她的头发,对她解释他的无奈。
他现在已经很习惯称呼她的小名,但她却还是一直喊他姓聂的,仿佛不这么叫他,就不能显示他对她的重要性。
“我不要,半年实在太久了,我一分钟都不想跟你分开。”
他也担心她会被别人拐走,所以,他才打算先将她订下来。
“可是,你去了只会觉得无聊,因为这桩并购案,规模庞大,短时间内不可能谈成,我不会有时间陪你。”
他不可能放弃任何能拓展聂氏集团事业版图的机会,他有雄心大志,有相当多的计划必须一一去完成,所以,他必须暂时忍痛地舍小爱。
“我没有要你陪我啊!我有我自己的安排。”
反正她就是跟定他了,不管他要飞到哪个天涯海角,距离再遥远,她也要一路相伴左右。
“你安排了什么?”
“我已经考完托福考试,也申请到几个学校,我决定到美国继续攻读MBA硕土。”
“你说什么?你不乖乖的待在台湾等着当新娘子,什么时候给我偷偷跑去考托福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他当然没时间知道啰!它甚至透过越洋电话,主动跟他的父母兄姐联络上,希望能给他一个惊喜,让他们一家能在美国来个大团圆。
“我不敢妄想我会跟得上你,也不敢奢想有一天可以和你并驾齐驱,但我希望自己至少可以帮助你的事业,而不要成为一个天天窝在家里等你回家的小女人,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和累赘!”她想要跟他站在同等地位上。
“你从来就不是我的负担和累赘,我是心甘情愿的为你肩负所有问题。”
“我知道你疼我,可是,我还年轻,还想继续深造,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以后说不定我就不想再念了。”她顿了顿,继续说:“刚好你要到美国处理并购案,你忙工作,我用功读书,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你真的下定抉心了?”
所以说她比他还诈嘛,根本就已经计划周全了,现在来个先斩后奏,他能不同意吗?
其实,他也不想让她离开他的身边,她这个计划倒还真顺了他的意呢!
“到时称可不能叫苦,也不能半途而废喔!”他严肃的提醒她。
“不会,嗯……人家偶尔撒撒娇总可以吧?”
“好,如果你执意这么做,那我们就到美国去结婚吧!”
而且,他早就私下找到她的家人了,不但跟她爸妈兄姐全部连系上,也见过面,并决定邀请她的家人飞到美国参加婚礼,’他们已经点头同意了。
向来行动快速的他,也早拜托几个好友先一步先飞到美国加州一处小教堂,去替他张罗婚礼事宜。
他要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温馨婚礼,他要看到她一脸错愕、惊喜的开心模样,只要能逗她笑,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聂风一想到她妈妈听到他的话,眼睛张得老大,下巴快要掉下来的样子,就觉得很好笑。
她的家人大多是个性爽朗、行事明快,和她快人快语、直率大胆的性格果然如出一辙,真的不愧是出自同一个血源。
“等一下,我还没答应要那么快结婚。”
她还年轻,心情也还不走,不想那么快就订下来,她希望自己至少能完成硕士学业,可以配得上他时,她才要风风光光嫁他。
“慢慢慢,你不想嫁给我,你还想嫁给谁啊?”
她不知道她的寡人已经私底下将它许配给他了。
“嗯呃!我是说,我们可以先订婚,不必那么急着立刻掉进爱情的坟墓里呀!”
他们的爱情才刚要进入佳境,她还想多享受一下那种甜甜蜜蜜的感觉。
“谁说婚姻是爱情坟墓的?我们的婚姻绝对是爱情的保鲜盒!”
“你真的这么觉得?你保证会让我们的婚姻新鲜一辈子?”
“我不敢说婚姻可以新鲜一辈子,但我绝对可以保证,我这个人一定可以,新鲜’一辈子!”
聂风挺直身子,展示一下个人“雄风”,逗得她一阵乱笑。
“喂!我觉得我们两个其实很配耶,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擦擦眼角不小心团出来的泪水,爱怜般的亲亲他的脸颊,睁大黑色瞳眸这么说。
他挑挑眉以示询问。
“因为我们两个都很爱钱,嗜钱如命,又很爱赚钱,一刻不工作就会发疯,所以,我们俩才会这么合得来!”她得意的道出她的见解。“这叫什么?一丘之貉?同仇敌忾?还是狼狈为奸?”
“不要乱用成语,都不是。”
“那不然是什么?”
“我们是天生绝配!”
语毕,两人互相对望几秒!随即大笑。
的确,他们真的是“天生绝配”呢!
她像顽皮精灵,随时都有出人意料之举,行事既野蛮又粗暴,动不动就想把人摔个大筋斗,可他偏偏着了她的魔,宁愿被她耍得团团转,依然乐此不疲。
而他似神奇魔术师,双手变变戏法就能日进斗金,她虽嗜钱如命,却更爱他那张时而冷静、时而无情、翻牌速度超快的扑克牌脸,看在他专情执着、一片深情只对她一人释放,宠她、呵护她的份上,她怎能轻易放过这只大肥羊呢?唉--没办法,她只好一辈子以身相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