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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 page 1 作者:四方宇

  楔子

  世上有三个超A级的狙击手:东方麒麟、西方豹眼,和双尾狐狼。

  东方麒麟心善行恶,出身没落的贵族,对人类有自成一格的看法与要求标准,因太过热爱「真心无伪」的生命,厌恶人性的虚矫,而有杀除的心态,来清除他认定的不洁。

  最大的原则是不杀动物与十二岁以下的孩童,一旦接下的生意,却又爱在过程中对雇主下考验,找上他的人就得照他的游戏来玩,未过他自认的要求关卡,或许死的反而是他认定为「虚伪不真」的雇主。

  ※

  西方豹眼与生具有杀性,淡色银发下的黄玉眼瞳,总是透著幽漠的冰冷感,人如其号,有如豹般的慵懒与优雅,却也带著一股原始的野性。

  豹眼不若另外两个狙击能手,隐藏的难觅其踪,他虽拥有独当一面的黑帮势力背景,却喜爱独来独往,更由于灵性中的阴影,让他从不掩藏自己的噬杀本性,对上门的生意几乎少有拒绝,因此,他是三个超A级的狙击手中,最为人所熟知的杀手。

  ※

  双尾狐狼愤世嫉俗,性格阴柔带有激化的偏执,比之麒麟因内心过高的要求标准,而有杀除的举动,狐狼是本性便享受沉沦的颓靡,极端的矛盾是危险的开端,正邪之间的游走、生死之际的徘徊,有如踏著高空的钢索游戏,他乐于追求此刺激,却是相当精于心计伪装的狡猾者。

  豹眼已是半公开的杀手人物,麒麟也有其轨迹可寻,狐狼却是彻头彻尾都少有人一窥其真面目,狙击手段更爱仿拟另外两人的手法,也因此让人混淆而更添一层诡谲的神秘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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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碑前仅放两种颜色的花,小小的黄雏菊与白雏菊,束香的清袅衬著孩童稚嫩的哭声。

  「小栽……」一双精瘦的健臂抱住哭得不能自己的十岁小女孩。

  「爹地、妈咪……不要我了──」哽咽的紧抓住抱她的人。「他们出去就没有回来过了……」

  「他们怎么舍得不要你。」低沉的男子声,尾音带著缭绕的沙哑感,安抚地道:「他们多想要你,只是没办法了。」

  看著那双哭红的小眼,男子拍拍她,虽抱紧她,神态对哄小孩是颇无奈的叹著气。

  小脸偎靠在温暖的胸膛上,眼泪沁淌在他心口,她熟悉的贴著,习惯看著对方咽喉下,胸口处的图案,那是一只动物的纹身。

  「他们非常重视你,无论你是不是亲生的,你带给他们无限安慰与欢乐。」

  「大家都……不要我,叔叔、阿姨和伯伯们,他们以前都对我很好的呀!现在却说……我不是真正高见家的孩子,没有……照顾我的义务……」

  男子的声对这群人只有嘲弄的笑。

  「人死情分失,现在他们瓜分高见隆一夫妇俩留下的财产和分庞大的保险费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有余力再理你。」

  小小的身躯哭得抽搐,在她背部的掌又是轻拍的安抚。

  「别哭,不快乐的事就别想,已经过去了,那群人都不会再是你生活的重心,到了巴西,你有新的环境、新的亲人,你会幸福的。」

  「我不要、不要去巴西……不要离开爹地、妈咪……也不想见不到你……」她抽噎的抱紧!「妈咪明明说……万一她和爹地不在了,你就是我的亲人,可是为什么……我每年见不到你几次,呜……」

  「小栽……」拇指拭掉她的泪。「我会去找你的。」

  「真的吗?」

  「当你长大,成年的时候,我就将这个东西还给你。」

  一块白底鲜绿的半边玉在她眼前摆晃。

  「那是……玉,爹地、妈咪给我……的玉……」脑海似有一种记忆被翻出,隐隐地浮现,但是,这块玉和印象中的样子不太对。

  尤其当它像钟摆摇晃时,眼前的影像仿佛开始失真的扭曲了。

  「这是你小时候住院,我拿走的,还记得当时我对你说什么吗?」

  「你说……」

  沉重的感觉开始压上眼皮,脑海却回荡著声.....

  ★不要想了,无论是任何伤害都先关住它,将来能面对了,再去找答案吧!醒来就忘了它。★

  缓缓闭上眼,小栽开口喃喃说著脑海里的话,好久前,曾经有人在她耳边这么跟她说过。

  「醒来……就忘了……」

  「好女孩,好好去新的家庭,你像阳光一样充满朝气,古家会需要你,也适合你,醒来悲伤不能再困扰你,痛苦的往事锁住它,包括对我的记忆,直到你长大开始找答案时,这半块玉会将你缺失的童年还给你。」

  轻轻的一吻落在她的额上,原就迷魅的男子沉音,此刻更像是一首眠惑的旋律。

  「醒来就忘了,不要想,再睁开眼,你会得到幸福,不会再有破碎的亲情和家人。」

  「好……醒来就忘了、忘了……」她低声念著对男子的称呼,沉沉靠著他胸口的图案睡去。

  男子目光望著眼前墓碑上的另一个名字「新也圭子」,也是高见和栽的养母。

  「我实在不应该如此丢下她是吗?毕竟你爱她如亲生女儿。」修长的指腹抚著胸怀上的稚颜。「只可惜世事原就残忍,我虽也喜欢她,却又无法忘记你曾经做过的事,既然你走得早,我就代你好好磨练她如何?」

  沙哑又独特的尾音,绽出那抹低诡的笑。

  一个温暖搁上额头,高见和栽愕然睁开眼!

  「小栽,你醒了。」浅灰的眼瞳俯视著她,一见她睁开眼,紧绷的表情放松了。

  「小、小、小爸!」她还不习惯的愣唤,发现自己在行进的车子里,头枕在刚领养她,年仅十八岁的少年古圣渊膝上。

  「感觉哪儿不舒服吗?」

  她想爬起来,古圣渊却制止的拿起搁在一旁的外套,盖上她。

  「你躺著,医院等会儿就到了。」

  医院!「为什么要去医院?」

  见她迷茫的模样,古圣渊关切的探她的额,检视的望著。

  「刚刚我们去扫你养父母的墓,你昏倒了。」

  小栽和他回到巴西后,无法常来日本,他打算请一位附近居民,遇有重大节日的法会事宜,专门打理、清扫这两座墓,正当他与墓园看守者谈妥这部分事情时,却发现她不见了,四处寻找时,竟见她昏倒在养父母的墓碑前!

  「可是……我们不是要去机场的吗?你、你说赶著回巴西处理事。」就是因为这样,小爸才会带她来到养父母墓前告别的。

  他揉揉她的发。「那不重要了,先确定你没事才要紧。」

  声音很淡,就像小爸宣告领养她时,完全像没感情般的起伏,但是……小爸说了,自己没事才要紧。

  新的家人……

  「我、我可以躺在小、小爸的膝上睡觉吗?」

  那双看来如冰的灰眸掠过一丝温和,声放柔的道:「到医院我会叫你的。」

  ★……再睁开眼,你会得幸福……★

  「好。」小脸粲然回应,面容紧捱结实的腿,并不比枕头舒适,但她却觉得像在云端上,盖在身上的外套也调整的裹好她。

  带著微笑再度入眠,车子行进的律动成了温馨的旋律,小小的心灵正享受著再找回的亲人温暖。

  第一章

  郁抑不畅的气闷感,倦怠的无力更像扩散到四肢百骸般,让人的脑袋连想这个动作都懒,只想装死神游,更何况浑身酸疼的高见和栽连动根手指都不想费力!

  「小栽,感觉如何?」大掌抚着她的额探温度。

  「你……不要……碰我!」她以虚弱的音色伸手想挥开那只关切之手,奈何轻而易举的让人捉住手腕。

  「都病成这样,别耍脾气了好吗?」向来漫不经心的语调,难得温和的轻哄,坐在床畔的男性身躯俯身以额贴上她的,想清楚她现在的发烧状况。

  「不要再……靠近我!」撑起最后余力,她不配合的撇开头,哼声低骂,「也不想是谁害的,现在不用你猫哭耗子!」

  可恶!究竟是谁定要在夜风中的阳台上大逞一整夜的兽欲,害她病倒之际还要承受「极度肢体劳动」的不适,连着三天都在昏沉又难受中!

  「下次我会更细心点。」他低吻她的发鬓与耳,声如轻喃道。

  「下次!还有下次,我才不要——」她没好气的转回头,对上那双近在咫尺的黄玉眼瞳,便又闷闷的将话吞咽下,因为那张俊挺的面庞正挑眉等着她下面的话。「不……不要……跟你说话了啦!」

  生着病还要面对那双金黄锐眼的扫视,她干脆闭上眼,就是不看他,知道法西最不喜欢她这种回避他的态度,现在她偏偏赌气而为。

  耳边似乎传来轻微一叹的声。

  「查士说妳要吃最咸辣和最冰凉的饮料?」拂开她额上的发,手掌关切的采抚她因发烧而通红的面颊。

  「对!」不愧冷血杀手,连手掌都是凉凉的,一定是发烧的关系,她还挺喜欢他这种温柔抚着她的感觉,所以闭着眼当享受,不看他那张充满威胁的脸孔,也还不错。

  「妳现在不能吃那些,生病还是吃些清淡的食物吧!」

  「不要!」她拗上。「我就要吃刚刚说的那些。」连着三天很「清淡」的饮食,她受够了!

  「不行!」

  「那我不吃了!」哼!「早、午、晚三餐都不用拿给我了,我什么都不想吃!」她闹脾气的喊,一撇唇,侧过身去。

  「希望这不是在告诉我,妳要绝食?」

  「是,我就是这意思,不给我想吃的,我、就、绝、食!」她忿忿的回首,一字字的切齿。

  「好吧!」不再多说的法西直接拿起电话,直接拨给属下,以为他低头了,却听他开口说的是,「查士,等会见连络道恩医生,请他待会儿带三天份的营养点滴,小姐需要。」

  「喂、喂、喂!」小栽霍地睁开眼,拉住他的手腕。「我好端端的,没事要那么多点滴干什么?」

  「妳抱定反抗到底,硬要玩绝食这一套,既然如此,只好吊点滴维持妳的小命!」

  「你……就不能想个更好的方法吗?」用这种烂方法,小栽努力压抑眉角与唇梢的抽搐。

  「这种事情不用方法,只需给妳一个教训,顺着妳只会造成妳的得意忘形,只好让妳吃一次苦头,才知道收敛!」

  「你要……给我教训……」对这个除了自由外,明明事事随她任性骄纵的男人听说出的话,小栽讶启红唇的愣睁着眼。「你要我……饿死!」

  「饿不死的,」法西不改那双深锁凝视的眼瞳,温柔抚着她嫩红的面颊与唇瓣,出口的话却十足十的毫无柔情可言。「以女性的体型和体力,再加上妳向来的娇生惯养,在不脱水的情况下,绝食两天差不多就投降了,除非妳想发挥毅力进行这种无聊的坚持。」他冷静、客观,仔细的分析道。

  「呜——」她忽咬着唇逸出哽咽,拚着力量想推开俯在身上的男人!「走开啦!」

  「小栽?」怎么突然又整个人激动起来。

  「原来你不是要饿死我——你是要气死我——」推不开,干脆改为捶打!「你这野兽男人、恶魔代言人,只会威胁的浑蛋,奸淫掳掠都让你一个人做尽了,对我摧残的不够,现在还要用饿死和气死的手段对付我——」

  「为什么总爱将我对妳的好意乱安罪名!」法西捉住她的双腕,紧盯她满脸的愤色!

  「好意!」真是令人想哭的好意,一张小脸气绷的怒喊,「我都要绝食了,你竟然还说要给我一个教训,要我吃苦头,这是什么好意,我可真看不懂!」

  高见和栽抽回手,揉着差点要气哭的眼角,或许因为生病,让她对任何事都感到无助,连不在他眼前轻易示泪的坚持都几乎打破。

  「硬要绝食的是妳,怕妳身体承受不住,只好先做预防。」这还能有恶意吗?

  「你可以给我任何我想吃的食物,那么我的绝食、你的预防统统用不着!」

  「我答应这件事妳就会快乐?」

  「对!」美眸瞅高,倔扁着唇。

  「会让妳的病马上好转?」

  「这个……至少会让我愉快一点,或许心情愉快,我的身体就会好多了。」

  「这样,」他漫应搭调,黄玉眼瞳直直望定她,忽绽出微笑问:「这么说,若顺妳的心意,送上一顿香辣好餐,妳就没病了?」

  「这怎么可能。」干嘛一直强调马上病好、马上没病这几句话。「我想,我、我身体要好,大概再、再十来天左右才会好一点.」见他直视的瞳采又凝湛出那抹令人一颤的危险,小栽慌道:「只、只是一点喔!你、你不要再对我……乱来喔!否则我、我可能会一病不起。」

  「听起来,妳满能自己控制病情的。」他兴味的挑眉,掀唇的笑又是平时那抹慵懒与莫测。「何时好一点点和几天会好,都这么了如指掌?」

  「有……有吗?我只是随、随口说,咳……咳咳……」小栽忽难受的垂首咳着,「头、头忽然又疼起来了,一定是又发烧了,我想……」话还没说完,下颚就被抬起。

  「昨天已经痊愈,今天又病倒,仔细想想不但突然,还令人讶异,病到如此虚弱的人,怎么嗓门气劲这么好?」原以为真是自己让她累到因虚弱而病倒,导致身体抵抗力变差,现在看来……

  「妳这病还真是收放自如呀!」

  锁住她开始发慌又瞠大的美眸,法西的眸光犀锐起。

  「我……我……」慧黠大眼眨了眨,接着轻捂着额角,技巧的别过头,先退开握住下颚的大掌,看似虚弱的躺回枕中,却不敢将脸埋到枕头中,她明白此时再有任何「背」对他的动作,法西态度马上强硬起,现在她得小心谨慎的面对他的起疑。

  「唉……」揉着太阳穴,她仿佛难受的轻闭上眼,逸出的声一如早先的虚音,「都是你……让我气到忘了……自己还在生病,不能激动,哎、哎哟!我的头……痛得更厉害了……都是你啦……」

  片刻的沉默后,终于传来柔声一唤,「小栽。」

  「什么事?」睁开的水眸轻漾泽光,可人的娇颜带着嗔意又无助的望着他,撩人心疼的方法,她向来对人用得很上手。

  「我很想顺着妳继续玩这场幼稚的游戏,但妳这可怜的模样,勾人欲望大起,再玩下去,我怕结果不如妳想象,唉!怎么办好?」抚着嫣红嫩颊,他也感无奈的问。

  「你走开啦——」老羞成怒的声再度喊出她最常对他吼的!

  「不。」对她每回计谋失败便有的反应,法西早习以为常,不当回事的继续漫抚她的发与温嫩的脸蛋。

  「走开——你走开——」她再次拚命的想推开那堵强硬的胸膛。「我就是爱玩幼稚游戏——怎么样——如果不是你太可恶了——谁想这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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